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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军也将做好轰炸的准备。
23日,沃克和埃迪在我的主持下开了一次会,就进攻细节作出了安排。尚未投入战斗的第3军军长米利金将军也参加了会议。会后,我察看了图尔附近的补给设施,第一次使用了从德军那里缴来的一节专列车厢,这是马勒上缴给第3集团军司令部的。据说这辆专列原是兴登堡的,后来成了戈林的专车。
24日凌晨,德军用一门280毫米火炮或者榴弹炮向南希进行轰击,一直打到4点45分。其中三发炮弹落在离我的住处很近的地方,应该说,离我的住处都不超过35码。一枚炮弹打中了街对面正对我们的一所房子,从炮弹下落的角度来看,它离加菲将军的屋顶只有几英寸远,我们住所的玻璃几乎全部被震碎了。
我听见废墟里传来许多人的哭叫声。于是我拿起手电筒走到街对面。我看见一个法国人正在那里使劲地换一条腿,似乎有人被压在废墟之下。我过去帮忙,抓住了他的另一条腿,那人发出了一声尖叫后,立刻哽住了,最后变得无声无息。我们过去查看,发现他的脑袋被压在了一张桌子底下,我们差点儿把它换下来。除了脖子被擒疼了以外,他没再受伤。
在我们拽这个人的时候,被压在废墟后部的一位老妇人不停地哭叫。我的法国朋友不断地以这样的方式向她保证:“我求求您,夫人,别嚷嚷了。安静点,镇定些。想想吧,伟大的巴顿将军正忙着搬砖,所以您也会得救的。他还会大发慈悲,把医生和救护车找来。我再次恳求您安静些吧。”当我们救出这位不肯安静的老妇人时,第3枚炮弹飞来,差点击中我们,我们被激起的碎石砸得够呛。我真的认为,那天夜里我遭受的惊吓,超过了我从军以来的任何时刻。
供应情况,特别是口粮、汽油和弹药的供应非常糟糕。因此,10月25日,李将军和他的下属私下拜访了我们,我想他们已经尽了最大努力来改善这种情况。25日,D·T·科利上校的第26师的第104步兵团发动了进攻。他们只取得了四分之三的胜利,因为山的一部分还被敌军据守着。然而,保罗将军认为他们这个团打得够累了,他命令另一个团接替他们,于下午6点进攻。科利在下午1点听说了这件事,他赶到先遣营对大伙说,团的荣誉不允许他们把一件未完成的任务交给其他部队。他声称,他将亲自率领部队进攻。他英勇地完成了进攻,阵地被攻占了,但是科利被射中了右肩,子弹斜着从两肺之间穿过,从左肺的下端穿出,但是没有碰到心脏和血管,这真是一个奇迹。他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荣获的优异服役十字勋章上添上了一枚我授予的橡叶束。他彻底康复归来后,根据他的迫切请求,我们又让他指挥了一个团。
我视察了第95师的3个战斗队,向他们发表了关于战斗的讲话。这时,我们认为已经弄清了指挥280毫米大炮轰击我们的敌人所在的观察所。我们制定了一个非常详尽的计划来攻克该视察所。我们以为它处在我们的战线之内,实际上并非如此。P.对俯冲战斗机肯定炸掉了这门炮,因为它再也没有给我们带来麻烦。弹药供应情况依然一团糟,汽油也不足以抵补每天的消耗。
第761坦克营(由有色人种组成,P·T·贝茨中校负责指挥)于10月28日向集团军报到,这是向集团军报到的第一个由有色人种组成的营。
28日,我指示沃克将军停止在迈齐莱斯一勒一梅斯附近傻乎乎的晃当。第叨师第357团已经在那里战斗几天了,现在要全力以赴地去占领它。29日,攻占成功了。但在这次战役中,G·B·巴斯上校受了伤,当时以为是致命伤,不过他还是康复了。
29日,韦兰和我前往第12集团军群司令部,争取让第83步兵师协助我们即将发动的进攻。整个设想是,第83师穿过由第叨师控制的渡桥迅速前进,在波尔克的骑兵群的掩护下攻占萨尔堡。如果可能再占领特里尔。然后该师将回到第三集团军。经过详细讨论,布雷德利同意,只要我使用的团战斗队不超过两个,就交给我对第83师的作战控制权。我们讨论的另一个问题是,在进攻之前是否要将部队的兵力缩减到T/0标准,因为在休战期间,我们得到了充足的补充兵员,兵力第一次超过了规定标准。布雷德利对此做得很巧妙。他说:“你可以发一个通知,缩减超编人员的命令将于11月15日之后生效,到那时,敌人的行动可能已经使人员减少了。”韦兰将军要求留下第19战术空军航空队的一个战斗机大队(该队现已拨给第9集团军),我也极力帮他说话,但是我们未能成功。
31日,我视察了第761坦克章,并发表了讲话。很多中尉包括部分上尉曾经在我的第9和第10骑兵队里当过军士。他们个个都是出色的士兵,但是我当时认为有色人种的士兵思维不够敏捷,难以胜任装甲部队的作战。我从未觉得需要改变这种看法。
在我们离开英格兰之前,布雷德利和我曾经考虑向各师增派一名上校,这样如果发生伤亡,能有人迅速补进。这么做是必要的,因为团长和营长的年龄差异使得后者缺乏接管一个团的基本阅历。我找来负责这项任务的一个上校——鲍勃·西尔斯是我的同学,他比我大3岁。8月3日左右,他负责指挥第35师的一个团并一直指挥该团作战,直到10月31日。尽管他全身心地投入作战,而且细致严谨,但显然,如果他不被解除职务,他会累死在岗位上。他极有威望,事实上他亲手打死了7名德国兵。我相信这在任何战争中都将成为团指挥官的一项纪录。
正如先前所述,当斯帕茨将军来看望伍德将军时,他对伍德住在如此潮湿泥泞的帐篷里感到过意不去,于是把自己的挂车送给了他。我们为伍德举行了一个赠送仪式,挂车不但宽敞,而且非常豪华。我从没见过有人像伍德那样兴高采烈,也从没见过其他人比他更坚决地不肯接受。
狗娘养的战争10.横扫欧陆无人敌
10.横扫欧陆无人敌
11月2日下午2点,我们举行了一次会议。各军军长、韦兰将军、我本人、集团军参谋长以及第8和第9航空队的代表出席了会议。我们明确部署了即将发动的进攻中空军发起攻击的时间和地点。根据会议决定,梅斯各要塞以及第80师正面的树林显然将成为攻打的首要目标。会上,我们还决定,第1集团军的进攻日期用代号D日表示;第12军将在D+l日发起步兵进攻,其装甲部队将在D+2日发动进攻,如果情况允许,装甲部队将提前出发;第20军将派第95师于D+l日在梅斯以北和以西发起佯攻,第90师将于D+2日向蒂翁维尔发起进攻。经过详细讨论,第20军和第12军之间的分界线最终确定下来。
11月2日,布雷德利将军和A·富兰克林·基布勒将军(布雷德利的作战处长)来到南希并声称,要是在11月10日之前进攻,英军显然无法作好战斗的准备,也许12月1日以前都做不到。他还说,至少要有两个当时归属英军的美国师回到第1或第9集团军后,第1集团军才能发动进攻。他想知道我何时能够发起进攻。我告诉他,正如我曾经说过的,我会在空袭成功的第2天发起进攻。如果万一天气不好无法空袭,我将不迟于8日展开进攻。布雷德利将军说,发现有人想发动进攻,他感到非常欣慰。
11月3日,我向第12军的3个师(第26、第35和第80步兵师)的所有军官及少数经过挑选的士兵发表讲话。我强调了第3集团军获准单独进攻的光荣。我还重申,要坚定不移地应用行进中射击和所有武器支援。
由于天气不好,暂定于5日对梅斯的轰炸已无法进行,轰炸机群只得深入德国内地进行轰炸。
德弗斯那天来看望我,并承诺第7集团军将支援我的右翼。5日,我向第10装甲师,第90、第95步兵师以及第20军司令部的军官们发表讲话。每一次讲话都是在雨中进行的。这是战前通常要有的鼓舞土气的讲话。
5日,霍奇斯将军来看望我。6日,他和我应第4和第6装甲师的请求去向他们发表演说。我事先没有将此纳入时间表,因为我认为他们是久经沙场的部队,对他们演讲是没有必要的。但是,他们似乎觉得我这样做会挫伤他们的感情,所以我发表了演说。在向第4装甲师发表讲话时,我谈到第1集团军没有按原计划赶来并开玩笑说,“第1应排在最后,而第4应排在第1位。”
6日,我告知新闻界进攻将于11月8日上午之前展开。我把全部细节都告诉了他们并且要求他们保密。我还要求一位电台的代表在播音时对外宣布,这次进攻的目标有限,其目的是拉直战线以利于冬季作战,我还告诉他我会通知他何时改变这一说法。他一丝不苟地按照我的要求做了,我相信这次广播对蒙蔽德军起了一定作用。
很奇怪,我居然想起了两年前的11月7日,那时我们正乘坐“奥古斯塔”号驶近非洲6那天,整个下午狂风大作,但在下午4点风停了,我们在摩洛哥海岸顺利登陆。今年11月7日下午4点30分暴雨下个不停。下午7点,埃迪和格罗将军来到我的住处请求我考虑恶劣的天气和暴涨的河水,从而推迟进攻。我问他们想让谁来接替他们,因为进攻必须按期进行。他们立刻同意发动进攻,并同以往一样,干得非常出色。
截止到11月7目的伤亡报告:
第3集团军敌军
阵亡5,734人打死42,500人
受伤28,273人打伤117,000人
失踪5,421人俘虏103,000人
小计39,428人总计262,500人
非战斗性伤亡24,386人总计63,814人
截止到9月14日的总伤亡(战斗和非战斗伤亡)45,130人
9月24日至11月7目的伤亡18,684人
值得注意的是,由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