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囫巴顿独自勇敢地承担了反击德军在凸出地带突袭的任务后,艾森豪威尔把他送出大门。艾森豪威尔提及他刚被晋升为上将时半开玩笑地对巴顿说:“真滑稽,乔治,每当我肩章上增添一颗星时,我就碰到敌军的进攻。”
“每一次你遭到进攻时,艾克,我就来保你的驾。”他回敬了一句,笑着作了个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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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抢渡莱因河的战斗中,英美两军暗自展开了军事竞赛,争出风头。“据说还发生了一件与这次渡河有关的、十分有趣的事情,”巴顿后来写道,“英国第21集团军群定于3月24日渡过莱因河。为了迎接这一惊天动地的战斗,丘吉尔先生写了一篇演讲稿,祝贺蒙哥马利元帅发动现代史上第一次攻渡莱因河的战斗。这篇演讲稿事先录制了下来,由于英国广播公司方面出了个差错,被播放了出去,遗憾的是我们第3集团军过河已有36个小时了。”
就在该战役发起之日,巴顿在手下将校陪同下,以胜利者的姿态过了莱因河。当他的车开到浮桥中间,他停了下来,朝河里吐了一口唾沫——他就是这样来庆祝这一事件的。
后来,巴顿应邀去参加在美因茨的莱茵桥通车典礼。在剪彩时,他以轻蔑的态度拒绝使用递给他的一把大剪刀。“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裁缝师傅吗?”他咕咕哝哝地说,“他妈的,给我拿把刺刀来!”他用一把锋利的刺刀挑断了绸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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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5年4月12日,一大早,艾森豪威尔和布雷德利将军就乘飞机来视察梅尔克斯的工业盐矿,巴顿的手下在那个地方偶然发现德意志银行储备的黄金和纳粹党徒密藏的从被占领的国家和犹太人那里掠夺来的无数珍宝。
那天,巴顿的情绪比较高。全部的黄金都在他的脚下,他感到自己俨然是一个中世纪的征服者。他边引导他的客人们参观,边说着诙谐的俏皮话。金库在一个漆黑的矿井里,只有乘摇摇晃晃的破旧升降机才能进到里面去。当这部古老的电梯靠一根钢缆高速度地下降时,巴顿数着电梯里人的肩章上的星,一本正经地说,“如果这根像晒衣绳似的钢缆折断了,那就会大大加快美国军官们的晋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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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停止后不久,当巴顿在柏林的一次联合阅兵式中第一次同俄国人正式见面的时候,他表现得极为幼稚。只是由于一位苏联将军意外善意诙谐的言语,才在紧张的时刻避免了一场虽然很小但却令人尴尬的国际事件。在这次阅兵式中,对苏联同行来说,巴顿显然是一位著名的人物。整个阅兵过程中,他们不时地把眼光集中到他的身上,并且向他投来一些令人难堪的微笑。而巴顿对他们就像对待最下贱的畜生一样,紧紧地皱着眉头。尽管巴顿表现了这样一种不友好的姿态,一位俄国将军还是派了一名翻译到巴顿这里,邀请他在阅兵之后去饮酒。
“告诉那个俄国狗崽子,”巴顿吼叫着回答,“根据他们在这里的表现,我把他们当成敌人,我宁愿砍掉自己的脑袋,也不同我的敌人去喝酒。”
那位翻译吓得面无人色,结结巴巴地说:“对不起,先生,我不能把这样的话告诉那位将军。”
但是巴顿命令他,要把他的话一字一句地翻译出来,那位翻译勉强照办了。那个俄国人听了哈哈大笑,并且又说了一些话,翻译告诉巴顿,“将军说,他对你的看法恰好同你对他的看法一样,先生。他问道,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就不能同他一起饮酒呢?”最后他们还是一同去喝酒了。
在一次记者招待会上,一名记者的问题触到了巴顿的痛处:“听说第3集团军的给养品已经多得用不完,是这样吗?你们是不是得到了你们的份额?”“是的,”巴顿怒气冲冲地回答道,“但不幸的是,我们无法将5片大麦面包和3条小鱼像他们通常干的那样加以扩大。”
另外,有人发问:“盟军进入德国以后,纳粹会不会转入地下?”巴顿说:“6英尺。”
“见鬼,乔治,”艾森豪威尔对巴顿说,“我就不相信,当上帝亲临检阅时,美国大兵们也会骂骂咧咧的。”
巴顿冲着艾森豪威尔那嘲弄的目光笑着回答说,“可是,我想他们不知道他的军衔到底应该是什么,长官!”
狗娘养的战争附录H
附录H
三言两语话巴领
巴顿性格暴躁:罗曼蒂克,而且与众不同。他富有,爱出风头,不敬仰上帝,然而他又为这三点而感到羞耻,竭力想把它们以早期杂志上登的他的评传中抹去。他会这样解释:“我认为靠祖先的遗产发财本身是无能的表现。”
艾森豪威尔给巴顿下结论说,他有一种“非凡而又残酷的推动力”。如果他的纵队因遇到敌人的布雷区而不能前进时,巴顿则像在北非的隆美尔一样,亲自穿过停止前进了的运输车队和坦克车队,不慌不忙地走过敌人的布雷区,以此来鼓舞他的部队。他坚信,命运之神是不会让他倒下的。
西点军校读书期间,队列训练每星期六进行一次,可巴顿常常在星期天下午就苦练下一课。等下个星期六时,他的动作已完美无缺了。同学曾对巴顿说,“乔治,队列训练在毕业成绩中只记15分,而数学却有200分。你的数学已经很差了。如果你把用于准备队列训练的时间拿出百分之八十来攻一攻教学,你不但仍可通过队列的考试,而且数学成绩也会跟上去。”但巴顿不为所动,依然如故。
他沉溺在自己创造的世界里,有他自己独创的一套硬性常规,一直都在拚命地摸索,希望得到别人的理解和爱戴。但是,他内心深处又有一种奇怪的恐惧感,一旦得到别人的谅解和爱戴,他又逃避或躲开。
尽管他有充沛的力量和超人的精力,但是他却有一种病态的惧怕心理,担心自己身上有某些潜在的弱点——即可能损害他的形象的脆弱性或易碎性——就像一个天才在创造性得到充分发挥的全盛时期,总是担心自己会精神错乱而感到苦恼。
巴顿在这个世界上只敢向两个人暴露他的内心世界,这就是他的妻子和内弟弗雷德里克·艾尔,因为他们总是同情他的。他那粗暴的态度和刺耳粗野的语言,把别人都拒之于千里之外。他生怕别人与他太接近了会发现他生活中的这一隐秘。他以为,他这种倔强的脾气与北美印第安族辛尼加人相仿,他们是宁玉碎而不瓦全的。
归根结底,我认为乔治·巴顿之所以热爱战争,主要是因为他自以为他所具备的特殊而有限的才能注定自己要献身给战争。他没有任何虚伪的谦恭,而是颇为自负——但仅作为一个职业军人而言。早在lop年他就曾对他岳父说过,他认为自己只是一个能力有限的人。他相信,他的一辈子只有去搞一项狭窄的专业才能有出息,这就是他公开承认选择军人职业的原因。
马歇尔坚信,巴顿是军中在战场上能够对付快速运动的德军并取得决定性胜利的最优秀的人材。他甚至把巴顿看作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美军克敌制胜绝对不可缺少的人物。他充分了解巴顿的局限性。他很清楚巴顿在整个指挥系统中的应有地位,而且准确地了解他能委之于巴顿多少权力和责任。
当诺曼底登陆最初阶段的“霸王”战役地面部队指挥权问题提出来的时候,马歇尔对约翰·埃德温·赫尔将军说:“巴顿当然是领导这次登陆的最理想人选,但是他过于急躁。需要有一个能够对他起制约作用的人来限制他的速度,因为炽烈的热情和旺盛的精力会使他追求冒险的高速。他上面总要有一个人管着,这就是我把指挥权交给布雷德利的原因……。你不要觉得这样安排不当。巴顿自己对此是理解的。这就是很容易与此人打交道的原因。”他说这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正值其他所有的人(包括艾森豪威尔在内)都认为与巴顿打交道是个令人头痛的难题。
从将军到普通一兵,在战斗中的责任意味着要不顾个人安危,同时还意味着要能够无限度地艰苦工作。乔治·巴顿在这两方面的态度是毋庸置疑的。他曾说过:“一品脱美国人的汗水可挽救美国人的一加仑鲜血。”
“巴顿的个性使他非常适合领导作战部队。他的生动活泼的个性感染着他的士兵们的想象力。他们都喜欢谈论他。他们根本就不叫他‘赤胆铁心的人’。那全是记者编造出来的。第3集团军的人都叫他‘乔吉’。”
“我第一天给巴顿当秘书的时候,”罗斯维奇回忆道,“就可以看出。我是在为两个人,而不是为一个人服务。巴顿将军是生活在不同世界中的两个人的结合体。一方面是他本人的沉着冷静、讲求效率、纪律严明和秩序井然的世界。另一方面是他的周围环境的世界,即我们所处的极度紧张、精神压力很大的世界。我并不是说巴顿没有脾气,也不是说他的脾气只是一种临时的权宜手段,就好像谁可以把尼亚加拉大瀑布像厨房里的水龙头那样随意开关。巴顿的确是有脾气的,但他的脾气是蕴藏在他细软的皮肤下的一个火炉中燃烧的熊熊烈火。他知道如何运用他复杂性格的恒温器来调节这团烈火。”
“像上帝一样,”奥尔·普伦中土在谈到巴顿时说,“一旦工作中出现了偏差,他准会出现。但是他又和上帝不同,他能涉水趟过小河,凭着他的咒骂就可使陷入泥泞中的坦克和不知所措的坦克手爬出困境,重新赶上队伍。只要你按要求去干你本职以内应干的工作,而且不一定要干得很出色,那么你就平安无事。但是,你在老头儿面前最好别出丑,他可不喜欢这个。”
巴顿有多种才能,然而外交却不属其列。在他的行为中有时被认为是策略的做法实际上是阿谀行为。当他认为这种阿谀行为能达到他的目的时,他会毫不害臊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