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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于孙光宪他们来说是礼贤下士的行为,可是匠人们却感到从来没有过荣光。
位于军营后面的匠户居住区,被允许重新修建了一遍,匠人们的生活条件已经今非昔比,至少不会几家人挤在一个大窝棚里住。他们的孩子被允许到蒙学读书,而蒙学已经编撰的启蒙书籍,竟然选了非常多的工匠技艺的东西。
这让工匠们看到了希望,匠人们也可以著书立说,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所以修建蒙学堂的这些木匠,雕工,漆工,泥水匠等等都尽心尽力要把蒙学修建到最好。他们简直就是把蒙学当成了一个艺术品。
所有的工匠见到高继冲都很尊敬地行礼。
而吴夏吃惊地看着院落中央,平砥如镜的场坪。
第一眼看到,吴夏以为是一整块大理石。但是马上反应过来,天下不可能有这个大的大理石。而工匠们正在用水和磨石给这块用围栏围起来的地面打磨。
其实王婉容也不相信,这原本是一块水泥地面的操场。但是几天没来,这那里是操场,这都成了旱冰场了。
“天!”王婉容大吃一惊。“这操场用不得了,小孩子在上面都会滑倒。”
带头的工匠叫葛牛儿连忙跑过来:“小公子,王姑娘,这有什么不对吗。这水泥简直太神奇了,比三合土要好很多。”
王婉容回过神来,连忙说:“没错没错,但是这个不能做操场,只能做冰场了。”
王婉容有些头疼。
“啊?这要是拆掉可不好拆。”葛牛儿一惊。
“哈哈,葛师傅,不用拆,只是这个冰场太大了一些。你修成五丈见方就好了。这围栏也改一下,围住冰场就好了。其它地面您填上一层土,找一种矮小,能够耐得住踩踏的草种上就行了。这水泥操场本来就是为了修直道而做的实验。只是您这那里是直道,这是艺术品啊。”高继冲笑弯了腰。
“那这么大的场坪,下面都用三合土夯实过了。再铺上土,太浪费了,也不好看啊。”葛牛儿在高继冲面前胆量大多了。要是在梁夫人面前可不敢这么说。
“这是蒙学啊,不是草坪,这小孩子在上面跑来跑去,磕着了,不好。”高继冲笑道。
葛牛儿苦着脸说:“这个我还真没想到,那些小后生磕磕碰碰常有的事。那这个兵场不是浪费了,大兵在这上面有做什么?别弄坏了。”
王婉容知道葛牛儿有误会了,笑着说:“这个,还是有用。您就别管了。把这个修好就行。开学了,您就知道这个小孩子还是很喜欢玩的,能够锻炼平衡性。”
“好嘞,只要不浪费就行了。”
“葛师傅,您把这铺设冰场的工序让人写下来,对铺设直道很有用。只是铺设直道不用这么精致。这水泥、砂、石子的配方您也要研究一下,总不能直道也用这个配方,那太浪费了。”高继冲现在完全不像个孩子,说话一套一套的。
高继冲对这些技术上的东西非常敏感,王婉容怀疑他后世可能是一个工程师,反正对工科敏感,看见文史就躲,吟诗作画就只有旁观的份。当然这也说不准,因为节度使大人和梁夫人也有这样的倾向,特别是高保融,很多人说高保融粗鄙迂腐就是因为这一点。
文献王虽然高赖子的名声在外,但是好歹也是在后晋做过官,文采还不错。
开运元年,文献王曾经在接待后晋学士王仁裕时,请了宫里十个乐师弹琴。其中一个后来当了王婉容的老师。但是文献王有一首诗非常有名。
红妆齐抱紫檀槽,
一抹朱弦四十条。
江水凌波惭鼓瑟,
小楼明月罢吹箫。
不过唱和中,王仁裕补了四句。
“寒敲白玉声偏婉,暖逼黄莺语自娇。丹禁旧臣来侧耳,骨清神爽似闻韶。”
这首诗现在还刻在渚宫的石碑上,不过“江水”改成了湘水,小楼改成“秦楼”,据说是王仁裕的意见。当时王婉容九岁,是大哥王惠范和大嫂带着参加了酒宴。不过很早就被大嫂带到后宫去了。可是王婉容的那位老师却坚持说当时文献王写的是江水和小楼。
不管怎么样,文献王的文采确实不错,不然也不会得到文献王的谥号。
可是到了高保融,在土洲时,来往的文士不少,但是他偏偏没有学到一星半点,每天只是务农和讨好梁氏。读一点书,多半还是因为梁氏的原因。梁氏虽然琴棋书画都懂,但是真正精通的是农艺,据说她中的那几亩茶园,在土洲到现在也是最好的。
到了高继冲,在方面就是一代不如一代。
高继冲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显露出一丝后世的痕迹。认真、专注、思想敏锐,小眉头皱着的样子非常迷人。
高继冲的这种表现,工匠和钱湄等等都看得多了,以为高继冲就是这样,世子聪明一点也是应该的。
所以只有被搅乱了心思的王婉容眼神复杂,而吴夏这暗暗称奇。
只是吴夏现在老老实实地跟在钱湄的身后,钱湄虽然很小就被买进宫里,但是现在经常到乡下写生,被高继冲对谁都平等相看的态度感染,也是和颜悦色的。
王婉容虽然美丽,但是年纪小,十分青涩。可是钱湄不同,钱湄已经是二十七八岁的成年女子,在后宫养成的气质加上有一种天生的温润。吴夏就有些恍惚,不过也只是恍惚了那么一瞬而已。
吴夏收束心神,问:“这水泥是何物?”
他声音不高,问的是钱湄。
不过钱湄一扭头,不乐意搭理他。
高继冲笑着说:“这是一种和石灰一样烧制出来的东西,不过用的矿石是带了粘土的石灰石,添加了一些铁矿粉。烧制的温度非常高,比烧制高级瓷器温度还要高一点。烧好后磨细,就是水泥。原本是耿先生用来给学校制造黑板用的,为了烧水泥,还造了一个好大的鼓风箱子。”
高继冲走到陶缸前面,揭开盖在上面用粽叶做成了盖子。
“这就是水泥。”
陶缸里面是一种灰色,非常细的粉末。
“王姐姐,这次他们磨得好细。”高继冲发现了一些不同。
王婉容走过了,吴夏就不好过去,他刚迈了半步,被钱湄用眼睛瞪了回来。
“就是石料过火脱水,然后加水还原。”钱湄是亲眼看见耿先生用这个东西做实验,然后制作了观海阁的黑板。她嫌弃吴夏,是因为现在的吴夏完全没有了以前让人着迷的气质,没了锐气,凡事谨小慎微,甚至有些畏畏缩缩,看起来比以前更加怕死。所以钱湄说话就没有那么客气。
吴夏想了想,就又退了一步,退到钱湄身后去了。
气得钱湄恨不得杀了他。她算是看出来,吴夏要是不被逼到走投无路,恐怕会一辈子混吃等死,在观海阁的风采到死都不会再现的。(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中文网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qdrea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qdread微信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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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乱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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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不宣而战。
渡口到夷陵之间,其实并没有多远,不过二十里。
中间的两个小山上驻扎了两只施州军。但是荆南兵接近七千人的人马,在不足千人的骑兵领头下,潮水一样卷过中间的辎重队。完全没有管山上的蜀军。
这是一场比赛作战勇气和脚力的战斗。
田行健并不是没有派兵保护辎重队,但是一千人再怎么精锐,也挡不住旨在烧粮食和抢粮食的荆南军队。因为他只在粮车附近才会跟你拼命。
烧了粮食,抢了粮食,然后穿过防线,溜了。
只留下了熊熊燃烧的粮车,还有组成圆阵准备抵抗、以及从小山、渡口和夷陵方向气喘吁吁赶过来的蜀军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田行健看着远处背着粮食袋子飞奔老百姓气得大骂:“还不快追?集中所有的骑兵追。”
在极端的时间,辎重队的两千多人全部被杀,毕竟他们无法和有组织的,有武装,极有针对性的军队对抗。就连来不及集中的那一千护卫的士兵,现在也不足五百人。
应该说不可思议的还残存了五百人。
留在战场的荆南军民的尸体大体相当。很多人和蜀军的尸体绞在一起,蜀军往往是被已经重伤的人抱住,才被人砍杀。
田行健和几个参将、参军看着地上,粮车上的尸体暗暗吃惊。
残存的士兵一脸的恐慌,田行健知道,这些人也不能用了。他们的胆气被荆南人杀没了。
“你去带着骑兵,能追就追,怕是有埋伏。”田行健对身边的一个参将道。
那个参将策马而去。蜀军的骑兵逐渐汇集了两千多人,朝荆南军民撤退的方向追过去。
“将军,小心一点是好的,这些兵并不是溃散,而是有部分士兵在掩护。所以难保没有埋伏,这几天我们的斥候出去就没回来,会外面的情形我们不了解。到现在,说好的内应也来,怕是内乱已经平息。”一个参军低声道。
正说话间,渡口方向和夷陵大营方向传来呐喊声,浓烟四起。
田行健心里一惊。
“回营,回营。”
除了追击的骑兵,蜀军又开始往回跑。
“荆南兵到底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