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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房的折子的时候,直接批了,让人送回去。
拓跋恒因为不熟悉情况,而且虽然答应在荆南为官,但是那是要等到战后。现在离开高保融,即便高保融不杀他,其他人也会想办法除掉他,以保证高保融的安全。所以拓跋恒很好奇地看着这些兴奋的老百姓。
唐太宗说水可载舟亦可覆舟,他说的民,其实并非指这些不通文理的子民,而是指世家子弟的“士民”。
唐文宗后,牛李党争以牛党胜利,庶族官僚占据统治地位而告终,表面上是百姓获得了胜利,但是这个百姓指的是天下士子,而并非真正的百姓。牛李党争造成的后果就是皇权旁落,藩镇横行,国家四分五裂。因为牛党也并非就是代表真正的百姓,只是读书人和贵族之争而已。所以老百姓依然贫苦,该造反的依旧造反。
高保融现在做的,就是试图给这些真正的老百姓一个好的生活条件,让他们足以养家糊口。
“营田使徐琳见过主上。”
营房之外,一个年轻的官员直接在帐外参拜。
高保融笑了:“滚进来吧,今天怎么这么大的礼。”
徐琳,是跟着高保融最长时间的一个官员。营田使是司农直属官员,不过实际上南平国并没有司农这个官职。高保融担任司农前面应该还有一个检校两个字,是后晋石敬瑭称帝改元后,封赏给高保融的。
原本只是一个名义上官员,但是梁震说,在其位,谋其职,当司农,那你就要当好这个司农。
徐琳原本是太原大族,后晋司农少卿,前面也有一个检校。就是不是实职,而是虚职。当时他还非常年轻,只有十七岁,耻于向契丹称臣的后晋当官,所以往南跑。
跑到襄州的时候,知道荆南还有一个和他差不多的司农,于是跑到土州。一看,这个司农还真是司农,在稻田里耕作呢。好在有梁震这尊大佛在土州,徐琳就在土州留了下来,向梁震讨教诗文。
梁震虽然诗文不差,和尚齐己也经常跑过来,但是他自己并不喜欢吟诗作对,喜欢的是国策。
时间一长,就对徐琳不耐烦了。
于是徐琳这个司农少卿和高保融这个司农就混在了一起。高保融终于抱得美人归后就开始在荆南各州县各处走。跟着高保融夫妇的除了女卫,就是徐琳和但是文献王派来跟着高保融的近卫李景威。
徐琳却跪在外面不肯进来。
“主上,您现在是节度使大人,一举一动,千万人的性命就在您手里。您的一个想法,国家就发生了动乱。属下不敢进来。”
梁夫人噗嗤一声笑了。这是徐琳对高保融有意见了。拓跋恒就好奇了,这个营田使胆气不小啊,和高保融关系一定很近,不然不会如此。
高保融反而不急了,坐下来一边看信使送过来的折子,一边问:“好吧,你说吧,你不把话说完,你也就不用进来了。”
徐琳道:“节度使大人就是威风,说收田地就收田地,说收庙产就收庙产。说灭了土司就灭了土司,说给士族一条活路就给士族一条活路。南平军政,因一人而变,也可以因一人而废。主上,这不是治国之法。”
高保融不满地说:“这不是成立了内阁吗,很多事情都是内阁经过商讨出来的,怎么是因我一人而变?”
“这内阁也分真内阁和假内阁。这士族,也分新士族和老士族。这南平新政也可以是新政,也可以是老酒换了一个新瓶子而已。属下这些日子在各州县,没少到老士族家里胡吃海喝,多少也要为他们说一点话的。这办事的人,就比如我,吃了人家的,喝了人家的,还能说话不算数。话说的漂亮,至于话语之外,我就不管了。”
高保融也忍不住笑了:“行了,我知道了。成天胡搅蛮缠,进来吧。”
拓跋恒也听出来了,这位营田使实际上是高保融派在下面体察民情的人,只是这位言语确实有些毒。他是说现在有人利用新政排除异己,谋求私利,矛头直接指向新成立的内阁以及里面的阁老。
但是徐琳还是不肯进来:“属下还是不能进来,这不是话没说完,没说完不敢进来。”
“有什么话就直接说,最烦你拐弯抹角,东扯西拉。”
“主上这怎么能是东扯西拉呢。最多西扯东拉。这新政一下,很多老百姓后悔呀,因为种粮食不如种大豆,种大豆不如种花生,种花生不如种白叠子。这种桑养蚕哪有种白叠子赚钱快呀。以前老百姓怕饿着了,都种粮食。现在好了,分了田地,倒不用种粮食了,因为那些商户不收粮食,收白叠子啊。不用缫丝,只需要纺成线,卖给商户,织成布,做成成衣,那就是一本万利。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但是富商们都是这么说的。没有粮食吃,没关系,富商们换成粮食回来,再卖给农户。多么美好的事情。”
高保融奇怪了:“这不错啊。”
“当然不错,这一进一出,就是两把刀,把老百姓刮一层油,再刮一层油。生死存亡都捏在富商们的手中。这世界上,南平国最大啊,反正没人卡脖子。于是举国欢庆,国富民强。”
高保融就沉默了。
拓跋恒也暗暗吃惊,因为这个徐琳确实看出了本质,楚国现在就处于这样一种状态。国家的命脉掌握在士族和富商们手中,楚王根本节制不了这些有着雄厚财力物力的官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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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暗藏杀机()
徐琳总算是进了大帐,进来后就笑嘻嘻。
“主上,您的恭喜我。”
“你讥讽我还没找你算账,我凭什么恭喜你。”高保融没好气地说。
“我哪里敢讥讽主上,那是要砍头的罪。我只是有一天到了归州,见到了一家大户人家的小姐,就给迷上了。”徐琳在大户两个字上面加重的语气。
“有多大?”
“荆南第一大高氏,算不算大。”
“喔?你不是说要去修道的吗?这都三十岁的人了,怎么铁树开花了?”
“嘿嘿,我倒是想铁树开花,但是人家不理我。这花还没开,就凋谢了。”徐琳长得非常英俊,也很注重仪表。说话风趣,可谓风流倜傥,如果说这样的人对女子不够有吸引力,拓跋恒是怎么也不相信。
但是看来这位还真的是单身着。
“这是谁家的女子,高家的,我还说得上话。”高保融笑着说。
“高家,归州刺史高从安家。”徐琳专门整理了一下衣袍,然后大声说道。
他弯着腰,十分恭敬。
“高从安他家的丫头才九”高保融说了一半,突然想起来高从安已经死去了,可能头颅还在蜀军手中。
他就知道徐琳很显然还是怪他没有给功臣一个名誉,对家属没有进行抚慰。可能内阁和机密院也没有。
高保融觉得心里憋得慌。
梁夫人道:“确实应该有文嘉奖。”
高保融叹了口气道:“徐琳,你也知道,我文笔不好。你稍微好些,你替我写一个表。”
徐琳道:“主上,我文笔也不好。高大人之所以死,是因为归州,不同于荆州和峡州,归州土司占半数以上。高大人这些年之所以能够维持归州不反,就是因为能够协调土司的关系。主上,您毁了高大人苦心经营的根基,也送掉了高大人的性命。给了最大的土司田行皋一个借口。”
高保融道:“这确实是我的过错。归州情况如何?”
“血流成河,并不是所有的土司都有罪,但是所有的土司都被杀了。归州的安定是用血换来的。”
“施睿静答应我不乱杀无辜。”高保融怒了。
“主上,我听说归州,您给了施大人三天时间,三天,够把归州来回杀三次了。”徐琳道。
高保融被噎住了,他确实给了施睿静三天时间,因为从荆州到归州,传递消息需要时间,制止乱杀无辜也需要时间。而如果有人成心要做什么事情,三天,归州确实经不起三天时间的折腾。
高保融懊恼地猛拍了一下桌子。
“峡州情况怎么样?”高保融只好退而求其次。
“峡州因为魏璘将军和主上来得太快,情况尚好。魏璘将军到归州,归州土司已经差不多了。好处也是有的,田行皋在归州彻底失去了内应。土地新政推行顺利,不过归州商会我想只会有很少数的几个人。康张大人功不可没。”
拓跋恒也算是听明白了。
“高大人,凡事总是有利有弊,也不必苛求。如果要代笔,老夫可以勉力而为。”
高保融连忙向拓跋恒行礼道:“那谢谢先生了。”
徐琳早就注意这个老头了,连忙行礼道:“这位是。”
“长沙天策学士拓跋恒,新任监利长吏。其实是屈才了,过些年另有施用。”
监利和松滋因为种种原因,没有县令,只设长吏。而这个长吏实际上行使的是县令的职权。因为梁震和高保融的关系,相当长一段时间,这两个县,连长吏也没有。
一个楚国赫赫有名的天策学士,居然到一个根本没有几个人,到处都是湖泽的小县当长吏。这确实异乎寻常。但是听到说过些年另有施用。徐琳也猜到了一些苗头。
“原来是拓跋先生。京兆徐琳见过拓拔先生。”
拓跋恒笑笑,回了礼道:“徐大人见微知著,实在难得。”
徐琳笑道:“小子只是在乡间跑的多了,明白一些事理。”
徐琳笑着说:“楚国,不简单啊。我听说吴夏先生是楚国判官高郁的弟子。可惜,高郁大人一代人杰,被冤杀了。”
“喔,吴夏先生是高郁的弟子?”梁夫人吃了一惊。
“当然,吴夏先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