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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最关键是,叶天的那个女人现在还活着,叶天虽然不去见她,但是人活着,就怎么也抢不走那个女人的位置。叶天不会对任何女人动心。
吕岩对白氏的态度从一开始就很暧昧,白氏不接受吕岩,很大的一个原因就是,白氏无意中知道,吕岩的妻子其实长得与白氏大约有七成相似。吕岩这是把自己当成替代品了,这让白氏非常不舒服。每次见到都恨不得把吕岩砍死。
白氏一辈子都在复仇中度过,到了想要嫁人的时候已经四十岁了,这又混了几年,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但是老了终究是老了。所以白氏开始接受吕岩,少年夫妻老来伴,就只是要有个伴而已。
何况现在要返回故乡,白氏不希望自己孤零零地回去。
“什么也没有。继冲说的时候,我还不信。但是真的什么也没有。云不是云,雾不是雾。金乌殿和广寒宫更加是子虚乌有。那些白日飞升的人到什么地方去了?”吕岩语气沉重。
白氏在他身边坐下来:“我没有见过白日飞升的人,大多数人都是尸解。偶尔有那么一两个人,不过是借着一些机关术逃脱追踪而已。至少从北走到南,没有见过谁真的飞升过。”
“可是继冲和婉容是怎么回事?你真相信他们俩不是从天上来的?”吕岩问。
“小公子和王姑娘虽然所作所为匪夷所思,但并不是没有脉络可循。做的都是去伪存真的神情,很多东西,道家和墨家都做过,只是没有像小公子和王姑娘那么认真而已。道术之繁杂,而到了这里都被简单化了。”
白氏没有一定说高继冲和王婉容所做是合理的,因为同样一件事情,他们两人的想法却与常人完全不同。这就不是凡人了。
跟着两个人时间越久,越发现这种不同。这就是吕岩愿意相信两个人是从天上来的原因。
“可是我还是宁愿有天庭和神仙。”
吕岩的样子前所未有的虚弱。一个人如果失去了梦想,失去了一些念想就是这样。白氏也经过这种时候,那就是想要报仇,可是仇人一个个都死了,还是为了国家和民族死的。这种无力感只能说是世事无情。
“你还是没看破红尘,还妄称纯阳真人。”白氏不高兴了,冷冷地道。
吕岩愣了一下道:“我从来没说看破红尘啊,这不是这几年跟着你,现在还跟着小公子。怎么就是看破红尘?”
“那就别做这个鬼样子。”白氏怒目而视。
吕岩又恢复到了以前无赖的样子。
“其实你发脾气的时候挺好看的。”
“滚。”白氏扭头就朝梁夫人那边走去。
吕岩看了看白氏,又看了看观星台,以及正抬头看工匠们挂牌子的高保融父子。
“想要看破哪有那么容易。只是这尘世就像一株树,是要养的。你把它养成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这就是因果报应。只要别让这株树长歪了就行。”
吕岩快步跟在在白氏的身后,小声说。
白氏噗嗤一声笑了:“这都几十岁的人了,何必做小儿女之态。那我现在问你,我是要跟着小公子回北方的,我的家在燕云,很多家人都死在了那里。我如果埋在外面也是不安心的。我就是死也要死在燕云。你愿不愿意陪我?”
“愿意,怎么不愿意。我倒是想看看红粉如何变成骷髅。”
吕岩笑嘻嘻地道。
“你恶不恶心,好好的心情,被你说得烂透了。”白氏嫌弃地看了吕岩一眼。
他哪有刚才半点伤心的样子?
第一百四十九章 晚宴()
观星台的落成非常低调,原本只是给小孩子用来看星星的,指南针和日晷也只是科普性质。
不过观星台并没有阻止任何人上去观看。只是在上面留了一个光学组的人在哪里讲解使用方法。
别院的位置不是太好,山坡很低。不过还是能够看到窗外的江面上来往的船只。
这个望远镜在高继冲看来还不够好,有色差,成像不是太清晰。可是在外人看来,这简直就是仙器。
因为十五要看花灯。所以家宴是提前一天摆的。
都了晚上的时候,别院前面的小广场上,摆了十多桌。来赴宴的都是重臣。
孙光宪总算见到了宝贝孙女。看着王婉容把睡得迷迷糊糊,头发蓬乱的孙萱从别院走出来。比以前瘦了一些,但是人还算爽利。面色红润,健康得很。
孙光宪特意把孙慧也带来,毕竟高、王、倪、李和梁家都不约而同带来了孙子辈。
只是这些孩子没有办法和高继冲来比较。这些孩子有些从小就被逼读书,女孩子也要安静地做女红。王家和倪家的也不例外,反而习武的只有少数几个。
与蒙学男女不是那么忌讳不同。这些公子小姐男女分得很开,各做在一边,基本上没有什么交集。
不管是开宴之前,还是宴会结束之后,总是有三三两两的一帮人走上观星台。
下来的时候表情不一。有惊讶,有迷惑。但是更多的是却是有着偷窥的兴奋。
原来大多数人不喜欢看星星和月亮,而是用它来看江陵成立的灯火,以及街道上来往的人。
最有意思的是施睿静,他从上面下来就派人往南城去了。然后向高保融请把这座观星台交给法房看管。
已经趴在父母腿上恹恹的高继冲也被逗笑了,软软地说施睿静是个偷窥狂。
施睿静脸不变色心不跳,十分坚持。
高继冲揉着眼睛说这座观星台是给孩子们平时玩耍的。法房要,让光学所给做一个小的单筒的,效果一样,移动也方便。总不能成天抱着一个大炮似的望远镜到处跑是吧。
一听说法房要,机密院自然也要。高继冲说现在光学组做不了那么多,所以要也可以,看匠作坊需要什么,换就是了。
一干人都笑高继冲现在就是一个小奸商。
吴夏笑着说:“小公子也是不得已,现在新军和造船厂花钱如流水。各位大人还是心疼心疼小公子则个。”
王惠范道:“算了,现在满南平国,也就只有小公子最富裕了。”
王惠范这一句,倒是让他家的老爷子王保义叹了口气:“唉,南平国。”
南平国到了文献王手里时,其实已经名存实亡了。其中最关键的一战事后唐入侵复州之战,梁延嗣就是在那一战被俘,后来被放回来。不是将士们惜命,而是眼看着子弟兵一个个战死,荆南没有恢复元气的希望。武信王只能承认战败。
乾化四年,攻蜀国,欲取夔州、忠州和万州,被夔州刺史王先成败。
贞明五年,楚国攻荆南,竟然无力反击,只能求救于吴国,吴国倒是救了,但是到了复州就不走了,还把鲍唐给抓了起来。
从那个时候起,荆南就只能闷头发展,收容人口,忍了各种骂名。
为了给荆南留一线生机,龙德三年,后梁亡,后晋立,武信王前往京城朝晋王,差点被扣压。好不容易才逃回来。支持这次进京的司空熏被外放归州,一干就是二十六年。
同光三年,武信王受后唐之命再次攻打楚国,再次败于蜀国峡路招讨使张武。
后唐灭蜀,武信王求得夔州、忠州和万州,自任刺史。于是后唐伐荆南,而楚国趁火打劫,武信王只能再次求救于吴。那一年,和今年一样,接连的阴雨天气,痘症横行,各国军士都被感染上了。加上唐军粮草断绝。荆南逃过一劫。
但是第二年,与后唐西方郢接战,连连战败,夔州、忠州和万州还是丢了,连归州大部没有保得住。
其后楚国入侵,兵锋直指江陵,荆南拼死抵抗,损失惨重。不得已,以归州,峡州和荆州归于吴国,也就是现在的南唐。
南平国在那个时候就已经陷入了绝境。
文献王只能以柔顺的姿态面对各国。
后晋灭,文献王想最后一搏取襄州。结果再次败于安审琦。
败,败,败。这么多年,失败一直伴随着荆南上下官员。直到高保融即位,才迎来了一场胜利。但是也不过是为了为荆南归于北汉时,多一份筹码。南平国到了尽头了。
而这一年,老一辈的人接连去世,荆南失去了梁震这个最很重要的智囊,就只有弃子求生一条路可以走。
只是没想到这个担子让还是孩子的高继冲来承担。
而他的傻傻的小女儿竟然倒贴跟了高继冲。
北上,是那么简单的吗?荆南的这些老人都是北方人,从北方打到南方也好,逃到南方也好。就是因为南方好活人。北方苦寒之地。但凡有一点办法,也没有几个人会回到北方去。
王保义的一声长叹。让现场的这些老人心情登时陷入了沉重。
荆南其实大体分为两派,一排就是最早跟着武信王高季兴从北方来的这些人,王保义,倪可福,李载仁这些人都是。另一帮人就是跟着孙光宪来的这些南方之士。梁震是一个另类,他自己虽然是蜀人。可是他见证过大唐的国威,重现大唐的声威才是他的理想。
而今天参加晚宴的,因为孙光宪派系的人声望不够,且因为施睿静而发生了分裂。所以大部分人都是这些老人,和北方系的人。
高保融勉强笑了一下:“南平国就不要再提了,我只是大汉荆南节度使。我们这一辈人是不行了,只能看继冲他们的了。”
高保融揉了揉儿子的脸。笑道:“今天不谈这些,王老大人有些伤感了。今天只要他们玩得高兴就行。”
高保融看着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说话的那些孩子们。
梁夫人见高继冲已经眼皮子开始打架了就问:“困了?”
高继冲懵懵懂懂没有答话。
王婉容道:“他每天这个时候还是会看一会儿书,不过今天玩得太累了。”
其实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因为父母在身边,高继冲已经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