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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自拿来干净的换洗衣服给秃头主教说：“擦干水，换衣服。”
秃头主教伸出手颤颤巍巍都地接过衣服，双唇被冷得拼命哆嗦，都能听见牙齿碰撞发出的声音。
秃头主教拿着衣服想走，却被巫飞音喊住说：“干嘛去？在这换！”
“这、这、这？”
“你一身水还想进去？弄脏了地上还得我拖干净呢。就在这里换！”
巫飞音双手叉腰，人很小只气场不小。
秃头主教想辩驳几句，但现在他连一个吐字都吐不清楚，只能哆哆嗦嗦地擦着身上的水，然后有哆哆嗦嗦地脱下脏衣服换上新的。
别人只要花五分钟，他足足花了十五分钟，期间冷得几次怀疑人生。
边自揪着换完衣服的秃头主教扔进审讯室，桌子上搁着一杯水和两颗药。
“吃了。”
“这、这、这是什么？”
“保证你死不了的药。”巫飞音捏着秃头主教冻僵的下巴，把药直接扔进去，然后猛灌水强迫对方喝下。
秃头主教被呛得不行拼命咳嗽，一边咳嗽手还掐着自己脖子，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
“嗯，洗干净我看着也舒服点。”巫飞音得意洋洋地双手环抱胸前，“虽然还是个秃头大叔，起码不是脏不拉几的。”
“我、我才不、不是秃头、头大叔！”
巫飞音露出一脸嘲笑，上上下下打量好几回后十分认真地问：“你多久没照镜子了？”
“我……”秃头主教很憋屈，但这问题实在太难回答，他选择沉默。
只是沉默有时候未必是金，还会换来进一步的嘲笑。
“还是你的镜子有魔法能开八百米滤镜？”
秃头主教气得整个脸憋红，想发飙又不行，毕竟这是别人地盘他讨不到一丁点好。
“一脸褶子还是秃头，你不是秃头大叔是什么？”巫飞音一损人就停不下来，和他可爱的外表极其不符，“也成，不喊你秃头大叔，喊你大头褶子精老菜皮？”
边自一愣，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外号有点没get到，便问：“什么意思？”
“你看看他的头不仅秃还很大，不笑的时候就一脸褶子，长相宛如五十岁。”
经过解释边自懂了，同时还觉得巫飞音的嘴啊真是损，偏偏说的又都是事实。
“好了，来说下正事。你有没有什么‘突然想到’的事情要对我们交代？”边自问。
经过刚刚一番折磨秃头主教都气成狗了，边自偏偏在这个时候问这些，让秃头主教怀疑这人脑子没问题吧？
“不说也行。飞音，我们走吧。”边自站起来拍拍巫飞音示意他一起走，临走时边自顺手调下空调后把遥控器拿走。
秃头主教没在意他这个动作，一脸不屑地将视线移到一旁墙上不去看他们。
走出审讯室边自和巫飞音相视狡黠一笑，两个人站在外面看着秃头主教一点点变化的表情。
原本还是一脸傲慢的秃头主教，在两人离开约莫十分钟后开始不淡定，哪哪儿都觉得冷，拼命搓手搓肩膀也没啥用，冷得缩成一团想靠哈气取暖，不过这些都是无用功。
边自在离开的时候特意将空调换成冷气，看看秃头主教能不能继续死鸭子嘴硬。
“你说他能扛得住吗？”
“一般人自然不能。”
“那他会招吗？”
“他只要说出应卿的老师身在何处就可以。”
空间局现在的目标主要是在寻找应卿那位唯恐天下不乱的老师身上，只有找到那人才能知道那些实验的副作用究竟是否可逆，或说还会不会有其他副作用。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是，他们想知道幕后主使者究竟是谁？
一个科研狂人身为人类，却想将普通人类都改造成其他种族的人，还能连同北域尸群和食族，甚至蛊惑秃头主教组成一个庞大的邪教。
这一切的一切，说是那人一个人完成的，绝对不可能。
若非有幕后主使者，就是那人身边必定有非常得力能够出谋划策之人。
边自收回思绪见审讯室里的秃头主教已经冻得差不多，打开门走进去坐在其面前说：“那个科研狂人现在在哪儿？”
秃头主教双唇打颤眼神匆忙忿恨直勾勾地瞪着边自。
“你不说的话，冻死可别怪我。”
秃头主教突然笑了，笑容有点僵硬、艰难，“呵，你、你们不、不会让我死、死的……”
“确实不会，但让你生不如死没问题。”巫飞音靠在门笑看秃头主教。
“哼！别、别想从、从我这里套、套话！魔、魔尊大人会、会帮庇佑我的。”
边自挑眉，冷峻的脸上露出鄙夷之色。
“可你的魔尊大人，也就是地魔，早就不知所踪，连元神还在不在都未知，要怎么庇佑你？”
“叛、叛、叛徒……”
秃头主教很气愤，非常之气愤，是一种梦想破灭的气愤！
他曾经以为阿鼻族的族长会和他一样有雄心壮志，想要让地魔殿下重新降临这个世间来控制一切。
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族长居然一心向外，甚至完全没有要让地魔殿下回来的意思。
在明白这些之后，他觉得这些人就是本族的耻辱，是地魔后裔所有族群的耻辱。
叛徒？
巫飞音诧异，简单两个字他并未能理解其中缘由。
“随便你怎么说，但我的立场很坚定。我对你们的地魔降临使命毫无兴趣。”
边自说完转身离开，依稀还能听见秃头主教不屑的冷哼。
巫飞音很识相并没有追问，他知道在这里的每个人都自己的秘密。
而一直在一旁偷听的戎镜从这个谈话中依稀摸索到什么，秃头主教和边自的谈话像是他们彼此认识，可他俩怎么会认识的？
这个空间局的人，还真是每一个人身上都有谜团。当然，最大的那个还是阎天瑜。
第155章 询问（）
阎天瑜四人到了检测所在门口和石林汇合，简绍钧在电话里已经把事情简单告知他。
“走吧。”简绍钧见到石林废话不多说直接走进检测所。
几人在长又黑漆漆的走廊上走着，坏了的灯还没修好，这里和刚才阎天瑜来的时候没啥区别。
保洁阿姨听见动静出来一看，看见简绍钧这几人忙打招呼说：“简局长、石组长，哎呀，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来找刁寒问点事。”石林说。
“哦哦哦。对了，这个给你们，我女儿结婚的喜糖。”
“谢谢。”
几人纷纷接过喜糖后道谢，保洁阿姨很热情地询问要不要帮忙去叫刁寒出来，但被简绍钧婉拒。
走廊上的说话声传到刁寒办公室，她好奇地走出来看眼，老远就看见一群几个人正朝她这边走来。
也不知道为什么，刁寒下意识地躲进办公室假装没看见，心“噗通噗通”地跳着，莫名心慌。
简绍钧看见刁寒这一连串动作心里更加怀疑，拍下石林的肩说：“你先去。”
“……知道了。”石林没办法拒绝，一个人快步走向刁寒办公室。
果然办公室内的刁寒一听见石林的声音就把门给打开了，可打开门后立马凑上来的简绍钧等人让她有些惊慌。
“刁所长怎么了？似乎很不想见到我们呀？”
“并没有，你想多了。”刁寒倔强地别开头不理简绍钧，转而对素星辰问，“你们来干嘛？”
“找你问点事，有关我们空间局里那个叫元灵芸的姑娘。”
刁寒在听见“元灵芸”三个字时神情尤为不自然，甚至有些恐慌。她越是这样简绍钧就越是怀疑。
“根据你之前说的她是你同族好友元灵芸，她是你族的罪人后人所以身上有印记，对吗？”
“是、是啊。怎么了？”
“可根据我们的调查，那个所谓印记不过是个纹身罢了。”
刁寒脸上的表情就差没有直接写上“别拆穿了”，实在太明显。
“你们族群有罪之人的印记，莫非是靠纹身这么潮流的？”素星辰故意半开玩笑地说。
“我、我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
刁寒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很显然她想要隐瞒一些事。不过这件事事关重大，简绍钧当然不会让她轻易蒙混过关。
“再加上她曾经说过元灵芸已经死了，所以我们有理由相信她并不是你说的那个发小。那么问题来了，你为什么这么确定她是呢？”
刁寒反咬下唇死活不肯开口，想着只要不说话就行，他们就什么都不会知道。
“还是说你故意认错人，误导我们相信她就是元灵芸？”
简绍钧步步紧逼，刁寒缄口不言。没法子，简绍钧冲石林眨眨眼示意，后者颇为无奈地准备上场。
“刁寒，如果你这么做有什么原因，你就告诉我们，也许我们能帮你解决？”
“我……”刁寒话到嘴边最终还是咽下去，她不能说，不能！
“你既然一直喊我石大哥，有难言之隐应该和我说说，能力范围内我们大家都会帮你。”
石林好说歹说，刁寒也十分纠结，犹犹豫豫中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过去。
突然，简绍钧接到应卿打来的电话，说实验室的姑娘出了点事，需要他们赶紧回去。
“那姑娘出事了，应卿找我。”
“什么？！她出事了？她怎么了？”刁寒激动地拽着简绍钧的胳膊追问，“你不是说她待在那里很安全的吗？！”
“应卿没细说要等我回去才知道，你先别激动。”
“我、我和你们一起去！”刁寒跟着简绍钧急急忙忙走，石林和巫飞乐也跟了上去，就剩下素星辰和阎天瑜原地不动地站着。
素星辰好奇地看着阎天瑜问：“你不回去？”
“我怕车坐不下，看你没走就想等会儿跟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