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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不曾听闻这东西。”公子卿也点头,“马上就要道传竞夺了,就算宁舟被人保下性命,也不会出现在此次竞夺中,梁世兄,你可轻松一些了。”
梁卷书微笑道:“如此竞夺,正要将遇良才,棋逢对手,宁舟虽成妙一,我却不惧他,若此次有宁舟这样的人物与我竞夺,才不负胸中所学。”
但梁卷书知道,宁舟这次,恐怕九成要道传无缘了,而他自己,也不几乎不可能登临道传,毕竟现今道传中,梁族梁道中占据一位,梁族若想再占据一席,希望渺茫。
公开庭后园。
盛叔振脸上含笑,出迎作礼道:“道兄来得正好,你再不来,我便去你府上与你说个详细。”
梅竹清微微带笑,还礼道:“这回过来,却要叨扰道兄了。”
“这是哪里话。”盛叔振连忙迎梅竹清入内,“我知道兄来意,令徒就在狴犴渊,你且放心,我知他是道兄徒弟,故有所安排,那里环境虽差了些,却也没人敢于欺辱他。”
梅竹清谢道:“道兄有心了。”
盛叔振道:“可要现在去见他?”
“不忙。”梅竹清从容不迫,并未因宁舟之事乱了分寸,“实话说,现在我还是糊涂得紧,我这徒弟虽然顽劣,纵是小节有失,大节却不亏,怎会闹到进了狴犴渊。”
盛叔振道:“正要与道兄说。”
“请道兄费些唇舌,详情说来。”
当下,盛叔振便把公开庭上的事情一一讲来,最后道:“这件事眼下还弄不清楚,不过我已经差人去杜真人那里候着,一旦有了转圜余地,当通知道兄知晓。道兄也莫过于担心,说不定事情正如令徒所说的,一切只是越长信记忆错乱。”
梅竹清却未言语,这件事也忒奇了些,想了想,还是要亲见宁舟一面,“烦请道兄安排一下,我要去那狴犴渊一趟。”
狴犴渊中有重重禁法,除非极其特殊的人物才不让探望,一般人并无大碍,也不怕出了闪失,盛叔振自无不可,唤了人来,陪同梅竹清去那狴犴渊。
不久后,一位年轻俊朗的道人前来,拜道:“师父,你怎不出面担着一些,反还暗帮那鹤童子,让人把宁道兄弄进狴犴渊了。”
这人则是盛叔振徒弟,当年宁舟在门中所做的事情,大扫世家颜面,行事颇对他胃口,若有机会,早就想与宁舟结交了,因此不大愿宁舟遭此祸事。
盛叔振心中暗忖,“那宁舟成就妙一丹品,在碑界大杀四方,连各门各派败死在他手中的道传都有,如此实力,若不让他去狴犴渊呆些时候,你岂有半点机会成为道传。”
然这般苦心,却不能宣之于口,斥道:“你懂什么,那宁舟惹了天大麻烦,为师也不敢轻易沾染,更遑论助他一臂之力,况且,此事有规法依循,为师身为公开庭掌庭,岂可因私废公。”
年轻道人一惊,道:“宁道兄究竟犯了何事?师父可否明说?”
盛叔振冷着一张脸,“越长信相告,说他残害同门。”
道人脸色一变,叹了叹,半晌才道:“原是如此,此事眼下可有定论?”
盛叔振道:“尚无定论,不过面对诘责,宁舟无法解释清楚,言语中不能令人尽信,大是可疑。”
那道人说着,“只因有疑,就拿入狴犴渊,是不是太过了些,或许此事只是误会,也说不准。”
盛叔振轻笑一声,似有玄机,望了自家徒儿一眼,“误会与否,宁舟是否清白,为师也说不准,不过送他去狴犴渊,门中上下,应无人会出来反对,如此算来,也是盖棺定论了。”
那道人奇了,“这是何道理,哪能这样不明不白,就让宁道兄蹲在狴犴渊,
有些话盛叔振不能明说,“你休要再问,老老实实给我回去参修,准备道传竞夺一事。”
年轻道人甚是惧怕师傅,不敢不听,带着一脑袋疑惑,施礼告退。
“梅真人,地方到了。”公开庭执事道人开口道。
梅竹清往前一看,一面宽大的狱门,横亘在山脚下,上面趴着一只凶恶的虎头怪,威风凛凛,长尾如鞭,有一下没一下的甩着,竟能甩出噼啪破空之音,睛目虎视,极具威严,他识得此物便是狴犴,被人拘来看守此渊,时日一久,这地方就叫做狴犴渊了,原名反倒没谁知道。
狴犴瞪了瞪眼,摆出凶狠之相,恶狠狠道:“兀那道人,且站住了,没什么孝敬,就敢进这大门。”
梅竹清却不理他,径直进去了。
狴犴气的咬牙切齿,仰天吼叫:“连个快死的泼道,都敢不给我面子,惹急了我,一口吃了你。”
那执事道人凑过去,好心提醒道:“狴犴大王,你这要吃人的话,小的若没记错的话,说了大概有三百多遍了吧!”
狴犴大怒,“你大爷的,本大王不知道?还要你提醒?”
狴犴本是山中大王,一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向来嚣张霸道,但被拘在在渊中禁法中,就不得不低下脑袋,但整日在渊中的日子,毫无乐趣可言,实在憋得难受,也只敢叫嚣几声,却不敢真个如何。
狱门后是一片黑暗,也无灯火,梅竹清走在其中,迎面而来的气息,极为阴冷肃杀,还有浓郁的死气怨气,充斥着每一个角落,如蛆虫在体内孵化,无孔不入,身在此间,能把活人逼疯。
过了百丈后,顶上出现有气死风灯,糊的厚厚的,本就昏黄的光亮,也就愈发暗淡,百丈一盏,中间光照不到的地方,依旧是漆黑,那地上也不知铺着什么石板,材质奇怪,整个光照上去,就像一层长长的断断续续的尸油,油光发亮,梅竹清一低头,就看见了无数妖魔扭曲的挤来挤去。
这里的一灯,一纸,一木,一石等等任何东西,都不可小觑,都有可能是禁法的一部分。
梅竹清就踏在禁法上,只要他不做出过激的事情,禁法也不会伤害他,他知道那些妖魔,是死在这里的人,魂魄不得转世,被强行留在这里打碎,拘拿在禁法当中,增添禁法威力。
执事道人来到这里,似也害怕,屏息凝神,低头缩脑慢慢走着,不知走了多久,来到一个石洞前,“梅真人,令徒就在里面,你去看吧,但要记得时辰,这里每隔一个时辰,就有一个时辰的禁法刑法,罡雷,玄火,风刀,电鞭等等不一而足,按各人修为来,虽不致人死,却也令人难受的紧。”
梅竹清点点头,进了洞中,就见一个衣衫褴褛道人被吊在空中,一眼望去,悲伤满怀,几乎老泪纵横。
只见一对狰狞的大铁钩,生生穿透宁舟的琵琶骨,铁钩尾部有手臂粗的铁链,四仰八叉的挂在黑洞洞的上空。
宁舟悬在空中,伴随着洞中的凄厉冷风推着,铁链哗哗,摇来晃去,像是一个吊死鬼,虽是受刑,敏觉任在,睁开憔悴的双眼,看了看那熟悉又苍老的面容,心底一叹,却咧嘴一笑,“师傅,原谅小子不能见礼啦!”
梅竹清凝视半晌,忍住泪流,强自笑道:“你这混小子,真是不让人省心。”
第370章 :世事变迁造时势()
自多年前玉策候功劳累蓄足够后,便少有外出,一门心思打磨道行神通,离上次闭关已有三载,他还沉浸在修炼之中,泥丸宫上丹气缭绕,有火焰之形,却又洁白无瑕,宛若天边白云幻化。
那白云起伏,隐有呼呼风声,又有无数细小漩涡在身边围绕,细看时才见那旋涡原是状似鳞片之形,连成一串,凌空绕旋,分不清头尾,忽而两条白龙交错而过,满空云风、旋涡、鳞片,消失的一干二净,却是算定时日,结束闭关醒来。
玉策候睁开二目,眼目如烟,似虚似幻,良久异象才消失殆尽,默默查验道行进步,略觉满意,起身出了斗室,来到外殿,便看见案几上堆满了书册玉简。
这些书简都是府中下人搜集而来,供他翻阅查看,伸手拿起最上面一封书简,展开一看,本是轻松观视,可后来却脸色一肃,缓缓放下书简,“宁师弟怎会做下这事,不过越师兄也不会凭白冤枉他人,此事有些蹊跷,我需去问上一问。”
玉策候甚是看好宁舟,当年也曾有提携,却不会与旁人一样只看个热闹,当即便想去弄清楚这里面的究竟,看看是否有甚误会。
若真像书简上所说,宁舟真有罪过,他也不会偏袒相助。
正要出去弄个究竟时,打对面来了一个道人,貌有中年之相,一看他出关,甚是欣喜,礼道:“恭喜小老爷法力大进。”
这道人玉策候也认得,曾在恩师冼凉折座前,见过几回,是个听差的散漫道人,淡笑一声,“你不去伺候师尊,来我这处作甚?”
中年道人道:“老爷算出小老爷近来将要出关,便让我在这候着,随时听候吩咐。”
玉策候道:“这些闲时再言,我眼下需出门一趟。”言罢,迈步就走,岂料那中年道人胆子甚大,居然一步跨出,挡住玉策候去路,“小老爷欲去何处,欲办何事,可否跟区区说说?”
玉策候面色微动,沉冷如冰,“你倒也胆大,敢拦我去路,不怕就此丢了性命。”
中年道人丝毫不惧,微微笑道:“区区只是下人,哪敢拦小老爷去路,只是方才想起几句话,想跟你说,一时情急,唐突冒昧,祈请恕罪。”
确实如那中年道人所说,他只是下人一名,哪敢拦主人的路,玉策候料他必有文章,也不急着走,道:“说来听听。”
中年道人说道,“算算时日,道传竞夺也没多久了,小老爷虽道法高玄,但门中强人辈出,怎能轻慢,因此区区以为,还是在府上多多参修才好。而这时候,门中出了点事情,不甚好看,小老爷见了,若因此坏了心情,确是小子不是,故而不得不大胆谏言。”
玉策候心中透亮,这中年道人话中有话,别有所指,凭他一个下人,撑破胆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