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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晋魔主,正是晋神宗的主魔,这主魔与主人,一者动,另一者则不能动法,且一者被杀,另一者必亡。
但内外合一者,与此截然不同。
不过内外合一,实难成就,此等人物,在摩相教也是不多,且因修成内外合一,实在太过耗费时间,万一只练此道,功行便会被耽误下来,故此,摩相教先重功行,待有余暇时,才会参修魔头合和。
而晋神宗近来,在内外合一的道途上,触碰上了一道障关,只要功成,必然法门大进,多出一门手段,但与内外合一,还是相差一些。
那晋魔主落到大地深处,可明显感觉,这地底深处,有一股灼热之气,这却是流火余热,散到地底,被封存不出,积量极大。
他小心翼翼的避开热气,到得一处石柱前,周围空旷,似被此物排挤,只见这石柱水缸粗细,内里殷红如血,却是元阳火铁,生来能存天下精火,自孕自身,如是时日及灵气足够,便是生出灵智,也不是不可。
可惜的是,这罗浮峰中,没有半丝灵机涌动,故这元阳火铁存在也不知多久,也只是异宝。
在元阳火铁内中蓄足火力,真如火山一般,一动既发,丝毫受不得外力相扰,而晋魔主却不顾惜这死物,立得远远的,屈指一弹,飞出一头分魔,看准一个方位,不顾生死的扑了上去。
如那油锅入水,一触既炸,元阳火铁在魔头触碰方位,猛然喷出一道金红气芒,气焰熏天,磅礴浩瀚,焰火炽流,飞泻而出,把封山石壁打了个窟窿,架天火道,在虚空穿梭,直泄到围绕罗浮峰的另外一座飞峰当中。
等了片刻,元阳火铁才安静下来,火气逐渐收敛,晋魔主这才敢上去,把头伸出去看了看,见空中留下一条无形气道,他还是不放心,抓了一块石头抛出,见那石头在虚空没有变小,这才动身,跳入通道,飞至飞峰。
落地一看,这座飞峰上的人,密密麻麻,个个面黄肌瘦,他来时还看见许多人,杀妻而烹,易子而食,煮父而啖,饱受涂炭之苦,各种各样的惨象,在这里轮番上演,场面着实惨烈,让人不忍目睹。
这座飞峰土地肥沃,本来能养活许多人,但子生孙,孙生子,毫无节制,又遇天灾**,大劫立时来临,吃食不够,冲击众生,人人自危,才有这幅惨象。
这里的人,因互相猎杀吃肉,导致骨子里极为凶狠,念头复杂,晋魔主望见这些人,心知,如要快速达到内外并行,便需借这些人魂魄刺激,使得自身陷入思维障关之内。
不死,则得新生。
目睹之下,“这些之前灵门所留的后裔,也是可怜,不如就由贫道,来度化尔等,前往我教总坛,得享长生。”
他分出上千魔头,散漫飞峰各处,显出异象,勾画仙境美好世界,引人来投,参拜灵灯枢相图,也不等那些人修法,直接命其了断凡身,纳魂入体。
宁舟最近一直在罗浮峰上空清修,这时忽感那罗浮峰上,似乎方才有所异动,但因迷风遮目,看不清楚,不由心下不解,“若不是有内宙空境在,倒可去查看一番。”
渡虹天舟之上,蔺披云愤愤道:“那三个人好可恶,本来就快追到禁棋,却被夺走。”
姬少琴脸色阴沉似水,突来三人夺物,还没能留下,他心里也不舒服,“如非不知那禁棋,究竟在谁人之手,岂能由他们跑掉。”
适才,黄须儿等人前来,拿到禁棋,却是分开而走,姬少琴不知该追哪个,如与蔺披云分开追去,对方却有三人。
更关键的是,姬少琴怕分开而追,各追索一人,他有渡虹天舟在手,自身不必担心,却担心蔺披云要被另外两人,调头围攻,就此,才眼睁睁的让黄须儿他们跑了。
第327章 :再返罗浮()
黄须儿三人,分散之后又是会合,互相对视一眼,皆感唏嘘,“走吧!”
“真不回去了?”神莺问道。
黄须儿捧剑在手,那剑丸飘出一缕魔烟,化作晋神宗,看那禁棋没有失却,微微颔首,“不用回了。”
“观主,这是为何?”魔鸠神情疑惑道。
晋神宗道:“上回燕峥嵘所言,炼兵谷或许回来寻衅。”
黄须儿道:“观主,我等却不惧他。”
晋神宗目望远方,“来人少了,我亦不惧,就不知此派届时会来多少人,如是人多,你等在此,又有何用?”
黄须儿等人一脸惭愧,“观主一人在罗浮观,岂不危险?”
晋神宗道:“我留至罗浮,自有道理,无须多问,依我所言便可。”
“是。”
晋神宗再交代数句后,叮嘱道:“你们对玄门盯着,如无绝好机会,不可妄动。”言讫,分魔化风散去。
数天之后,罗浮峰上飞来一艘华美天舟,身鎏焰火,缕缕烟气,飘若灼风,蔺披云目光往下一投,“姬师兄,正是那处。”
姬少琴亦是看去,半晌后,道:“果真是内宙空境,依你所言,那燕峥嵘在这处藏身,依靠流火之威进出,也是麻烦。”
蔺披云鄙弃道:“这等道人,避居在此,不求长进,纵麻烦一些,也比在外晃荡强,起码不会横死。”
姬少琴一笑,“这回叫他横死此峰,但也需他还在此峰中。”
蔺披云柳眉一横,“你是说,他不在这了?”
“兴许是。”姬少琴稍一推断,道:“当时你自报名号来路,他岂不怕师姐上门,除非他真把内宙空境,视做铜墙铁壁,自忖无忧,这样他还会留在此峰。”
“寻常内宙空境,进出自是危险,可有流火穿空,凿穿通道,我等持宝进入,当也无虞。”蔺披云道:“希望他还在里间吧!”
“不管在与不在,看上一眼,也耽搁不了多久工夫。”姬少琴笑道:“趁流火未至,来,师姐与我饮上一杯。”
转眼过去十数天,二人忽有所看,眺目看去,就见远处黑云堆积,炎流酝酿,过得一阵后,那黑云一震,天似开裂,飞瀑一般,泻下万千朱光,丹赤殷红,如血瓢泼,不到盏茶工夫,天中已烈如日照,辉扫八方。
姬少琴首见此景,不住惊叹,“造物之奇,果真非同一般。”
蔺披云推了姬少琴一把,“有闲来时再看,驭天舟而入吧。”
“好。”姬少琴应了声,正要发动,忽而轻咦一声,望向远处,蔺披云察觉到,也随之望去。
见远方飞出白花花一片,随风翩转,宛若流云,乍一看,却不知是何物。
姬少琴凝神细观,讶然道:“看这路子,似是太乙观的千鹤纸符。”
蔺披云也是奇怪,“太乙观弟子,来此作甚。”
那千鹤纸符折的惟妙惟肖,精巧似真,似随风而伴,飞飞翩翩,冉冉而来。
到了近处,便清晰见得一位童颜白发的男子,凭立在一堆纸鹤当中,随鹤起伏,忽高忽低,宛如凌波踩踏,悠然至极。
边崖月衣发带风,发如雪飘,徐徐行至二人渡虹天舟前,一拱手:“两位,崖月有礼了。”
姬少琴二人还礼,道:“边道友怎有闲来此?”
边崖月双眉紧锁,略显愁意,“此处是宁道友亡故之所,贫道来此,唉……。”
蔺披云一听,不知这宁道友是何人,只当是边崖月某位好友,听他声声幽幽,不禁劝慰道:“逝者已矣,边道友得收拾心情才是。”
“是,有劳蔺道友提点。”边崖月诚恳一笑,“两位来此,却是为何?”
边崖月心中紧凛,却怕对方目的,与自家一般。
蔺披云犹疑一下,还是把自身糗事给说了,“那燕峥嵘可恶至极。”
边崖月叹道:“不承想还有此事,这人实在猖狂,居然敢在蔺道友面前劫夺。”说罢,又捧蔺披云一句,“若非当时蔺道友心系同门,有了牵挂,此人定会后悔,无脑来夺。”
好听话无人不喜,蔺披云亦是如此,只觉边崖月这人还不错,“那宁道友是何来路,道友亲来此地凭吊。”
边崖月如实道:“无量宁舟宁道友,两人也应听说过。”
“居然是他。”蔺披云二人一听,不禁神色古怪看着边崖月。
边崖月知他们为何眼神有异,盖因当年,在平烽台上,他也被宁舟算计,吃了个亏,想那柳听荷吃了亏,整天嚷嚷要与宁舟一决,讨回颜面,在旁人看来,他这个亲历者,应与柳听荷同病相怜,怨怪宁舟才是。
边崖月洒然一笑,“当时情状,两位今日也都知道了,从立场而言,宁道友此举有他道理,此点崖月还是可以看破的。”
“边道友好胸怀,姬某佩服。”姬少琴赞声道。
当时情景,是四派争弈象,派与派争利,自当攫取最大利事,宁舟没道理胳膊肘往外拐,让却利事。
设身处地一想,姬少琴自忖,应也会与宁舟做同样抉择。
蔺披云却促狭道:“方才道友说了,是从立场而言,如从私人情谊而言呢?”
边崖月微微叹着,“其实我与宁道友,来往不多,数面之缘而已,且相识时,还险些生出误会,不过我却珍视这份交情,只不知宁道友是如何看待。”
蔺披云略觉赞赏,仅仅数面之缘,宁舟还坑了边崖月一把,后者反不生气。
在宁舟死后,这份交情断了,还来他丧身之所凭吊,这份胸襟,少有人有,她忍不住来追问,“道友还没回答呢!”
边崖月笑道:“从私人而论,我还真有几分怨念。”
蔺披云二人纷觉莞尔,忽而姬少琴一瞥流火,“这流火存时光阴不定,晚了恐怕要错过这次,蔺师姐,乘舟而下吧!”
蔺披云一点头,“嗯。”
“慢来。”边崖月一伸手,阻止道。
姬少琴微一皱眉,“边道友还有何话要说?”
边崖月一指那黑云,“两人细看,有何不寻常?”
听边崖月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