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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二人立下契书,在伏牛山上,建一座丹鼎宫,全权炼丹,不可干涉外事。
此番宗世冠亲自查阅契书数遍,见无有疏漏后,这才放心的盖下自己的大印。
见此,宁舟欣然一笑,绑上了宗世冠这个国主,监兵台就不愁宝材了。
论瀚海诸势力,掌握宝材之巨,数量之丰富,当首推宗世冠。
凭借丹鼎宫,宁舟大可多要些好东西,或平日监兵台也难得到的宝材,炼丹还是炼器,宗世冠怎可能知道。
这丹鼎宫事宜,宁舟也无暇亲自处理,只能回山之后,让钱通代管了。
却说宗世冠之所以答应,在伏牛山上开一丹鼎宫,表面上是就近好学监兵台丹术,更深处的目的,则是把人放在伏牛山上,充作耳目。
这也是他唯一可“插手”伏牛山的办法。
谈妥此事后,两人似乎亲近了许多,互相攀谈数句,宗世冠好奇道:“宁道长,燕候说你与靖道长兄弟二人起争,并且还杀了靖鳞小道长,其中到底有何仇怨啊?”
“宗国主当也知晓,贫道是海外而来,非东宿人士,那靖维钧亦是如此出身,昔年我们两家曾有些许嫌隙。”宁舟三言两语,说的模模糊糊。
“那真是巧了。”宗世冠轻抚手掌,“道长与靖道长,仙乡竟在一处,来我瀚海还能碰面,可见其中倒有几分缘法呢!”
宁舟察言观色,听其言,知其意,“宗国主莫非是想为靖维钧求情?”
“此乃你们恩怨,按理来说,孤王也不好擅专。”宗世冠话锋一转,“但不巧的是,靖道长与我有约,孤王很是为难啊!”言讫,他眼巴巴的看着宁舟,其中深意,则是要宁舟勿要穷追不放。
杀靖维钧并不急于一时,并且宁舟还要留他性命,观其行止,看他在瀚海究竟要做什么,因此这个顺水心情,还是可做的,“此人与国主约止之前,只要不来犯我,贫道亦可把他头颅暂寄。”
“来,孤王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请!”
宁舟一口饮罢后,道:“靖维钧为我生死大敌,敢问国主一事,此人来金雀台后,不知举动如何,贫道明了之后,也可防范一二。”
“喔,倒也无甚奇行怪举,”宗世冠满不在意道:“靖道长来我宫中后,平日里多在修持,偶尔看些地质文献这等闲书罢了。”他状似不在意,实则暗暗注意着宁舟的神色。
可令他失望的是,宁舟面色毫无异常,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算是知道了。
他略觉失望,可也不好相问,也就随意闲谈了数句。
少顷,诸人离开三志斋,去了偏殿中,摆开宴席,你来我往,觥光交错,有宫娥掌扇,歌姬唱曲儿,舞姬翩然起舞,整个宴席热闹非常,直至喝到月上中天,方才罢了。
宗世冠留请宁舟暂居宫中,等赏过昙花香会后,再亲自相送。
宁舟只觉蹊跷,这个昙花香会有什么好看的,但见宗世冠言辞恳切,他心知这香会,定有玄虚,左右不急着回山,暂且留几日也无妨碍,点头称是。
稍后,有妙女宫娥,引着宁舟去别殿安宿。
待宁舟一去,宗世冠卸下所有伪装,将酒杯一掷,发出噼啪打响,夜光杯碎了一地,酒浆横流。
周边服侍之人,肝胆俱裂,纷纷叩首不止。
“都出去!”宗世冠挥挥手,面色阴沉的坐在金案旁。
如获皇恩大赦,诸人纷纷退去,留下一屋残羹冷炙。
唯一没有走的,只有燕重骕一人,他见宗世冠面色不佳,心中猜出了几分端倪,“王上可是气那宁舟?”
“除了他还有谁。”宗世冠气愤难掩,一双灰目,爆出骇人的精芒,“孤王堂堂瀚海国主,何曾吃过这等亏,竟以契书来搪塞我,简直视孤王于无物,哼,孤王的伏牛山,竟成他的了。”
燕重骕同样气愤无比,慨然道:“宁舟现在正在宫中,还请王上下令,惩他个不敬王上之罪,臣下愿亲自持刀,斩了他的狗头,献予王上。”
“杀了他又有何用,死了一个宁舟,监兵台中,未必无有第二个宁舟。”宗世冠坐在王位,看得深远,不是燕重骕这个只晓得,打打杀杀的人能明白的。譬如瀚海没了他之后,不会再有第二个王么?他目光深沉,“要杀,就要将监兵台上下,全数铲除,鸡犬不留。”
“只要孤王掌握了监兵台的种种丹术,他宁舟便再也没有利用的价值。”宗世冠枯瘦如柴,指节凸起如竹节的手掌,猛的一握,“杀他就像捏小鸡一般,易如反掌,不费吹灰之力。”
“要让那契书,永远消失在瀚海的地界上。”经过今天这次会面,宗世冠发誓,他最痛恨的东西,从人变成了纸。
人是宗无涯,纸乃出自宁舟脑壳,吸人血髓,令他羞辱万分的契书。
燕重骕则没有他那么有信心,“王上,如若坐视论道府吸收人力,假以时日,必成大患。”
“燕卿可是担心,论道府修众,可为宁舟所用?”宗世冠一眼便看出,燕重骕担忧所在。
“的确,虽则瀚中修士为王上子民,但是……”他不敢多说,点到为止。
“孤王明白燕卿的意思。”宗世冠嘿然一笑,“且不论他们忠诚与否,也不管宁舟作何打算,我有一法,可彻底瓦解论道府。”
“哦?”燕重骕露出好奇之色。
宗世冠神秘一笑,“昙花香会后。”
燕重骕脑子转了转,喜道:“王上英明,如此一来,不仅可瓦解论道府,还可使瀚中修士,为王上所用,王上一箭双雕,睿智无双。”
“是三雕。”宗世冠竖起三根手指,“还可打击宁舟此贼。”
燕重骕往深处一想,忽然想到一个问题,“王上,此事之后,宁舟若恼,丹鼎宫中,监兵台不传丹术又如何?”
“他敢。”宗世冠吐出他最厌恶的词,“契书已立,他敢食言?”
把所有事情在心中过了一遍,宗世冠自觉,可将宁舟玩弄于鼓掌之中,毕竟他才是瀚海的王。
唯独有一件事,他心中着实不解,“燕卿,你说那宁舟与靖维钧之间,真的只是有嫌隙这般简单么?”
燕重骕想了想,摇了摇头,“臣下觉得,不会这么简单。”
“燕卿与孤王想到一处去了。”宗世冠有些纳闷,“想那靖鳞小道长,初来王宫时,何等跋扈,简直目中无人,但为了观阅地志文献,竟然把性子忍住了,为此还赌咒立誓,为孤王一用。”说到这,他猛然语含杀机,“可转眼间,就被宁舟此贼宰了,孤王白白让他立了个誓。”
燕重骕愕然,有些哭笑不得。
第160章 :挑动中玄斩庸徒()
宫宇宿处!
宁舟盘膝坐定,取了数种修炼宝材,用神光缓缓炼化,打磨修为,神情闲适,心中则是在想着别的事情。w w w 。
“地质文献?”宁舟自语一声,忽而轻笑,“真让我料中了,且不论靖维钧究竟为何,所求目的,必在瀚海无疑。”
“东武坛离此遥远,便是紫府真人,也不可用法力送人过来,如此看来,定是靖沧海的手段了。”梅竹清便是紫府真人,能否将人送至东宿来,宁舟还是知道了,正因如此,他更觉慎重,“以靖沧海的能为,身为天象之境,洞天真人,竟会着眼于此,看来此中机要,不可小觑。”
洞天真人,位高声隆,些许小事根本不入法眼,但能入法眼的,必不是小事。
宁舟奇怪的是,靖沧海为何单单遣了靖维钧两人过来,除非靖沧海有把握,单凭靖维钧二人,就可达成此事。
他摇头一笑,如若让靖沧海知道,他遣的两人已被诛除一个,靖沧海还不知如何作想呢。
事实上,靖沧海已经知道了。
靖维钧居处,室内简素,除靖维钧之外,再无他人,但他却自顾自道:“老祖,小弟被宁舟灭杀,老祖怎不出手,将他镇杀。”
半晌后,空荡荡的屋内,响起第二人的声音来,“你是怪我了?”
“维钧不敢!”靖维钧对老祖极为敬畏,立时恭声回道。
如若靖鳞重活了过来,定要惊讶的眼珠子都瞪出来,老祖居然就在他们身边。
之所以没有告知靖鳞,乃靖沧海深知,此子性子乖劣,无甚城府,肚子里藏不住话。
虽则靖鳞死了,靖沧海却不是很在意,他的血脉多不可数,区区一个晜孙而已,死便死了。
此番他亲自化身前来,本就没想靖维钧二人能成事,不过是藉此做个掩护罢了,倘若他还不成,那东武坛上下,谁来也是枉然。
靖沧海稍作沉默,他之所以不出手,实乃拉不下这个脸,堂堂洞天真人身份,若与一个小辈计较,传扬出去,必成笑柄。
除此之外,他还有另一个原因,“我一出手,必被殷照空所察觉,此为不妥。故而那无量小子的性命,还需你来亲手了断。”
“殷照空?”靖维钧一愣,他并未听说过这个名字,转念一想,能察觉老祖手段的,也只有同境之人了,惊道:“莫非是上古八氏族,东宿州殷氏老祖?”
靖沧海并未回答,“这几****安分些,如无把握,不可报仇,无事便去地志文献所载的奇地走动走动,我却是要推算,那处仙缘,究竟是在何地。”
靖维钧又问,“那宁舟似乎已然知晓我的秘密,老祖以为如何?”
“不可能。”靖沧海心里清楚,那仙缘被蒲氏守了数千载,旁人绝不知晓,若非此回四方道遭遇大劫,蒲鹤轩也不会对他讲来。
可恶的是,蒲鹤轩有所保留,只说了一个消愁林,并无道出真实所在之地。
浦念真当年曾留下禁法,临死前,对后人也定然有过交代。
凭借此禁法,蒲鹤轩绝对是知道,那仙缘具体在何处的,故意不和盘托出,无非是怕他得了去。
靖沧海当时未有再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