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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白石溪有些意外,看着那无头尸体跌跌撞撞,朝着远处跑去。
噗嗤!
他闪电般就是一刀甩出。
砍刀飞出,正中尸体双腿,将其齐根而断,刀刃上带着的炽热滚烫内气,顿时让尸体痛得在地上不断翻滚。
“这就结束了?”白石溪无趣的看着对方。“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应该是代表狐狸。”
那无头尸体挣扎了一阵后,很快便慢慢淡化消失。
稻草场内再度恢复一片安静。
“那么,还有最后一个凤凰,三种动物都是你。”白石溪环顾四周,缓缓朝尸体消失处走去。
地上静静躺着一片浅的破碎衣角。他捡起来,感受到上边的阴气,揣在裤袋里。
忽然他感觉背心隐隐发麻,仿佛有什么针扎上来一般。
“谁!”
白石溪猛地转身。
身后远处,一个蓬头散发,浑身脏兮兮的年轻女人,正站在稻场里静静望着他。
这女人身上穿得乱七八糟,像是把很多不同季节的衣服一对往身上套,胸口和下身却又被拉得很开,一双大腿白生生的露出来,大腿内侧还有干掉的血。
“她妈妈是疯子!”
“疯子!疯婆娘!!”
“这疯子是怎么活下来的?她又没吃食,还带了个孩子,也不知道是谁的种。”
“还能怎么活?不是村里男人帮衬,每天排着队去。”
“嘘小声点。”
“当初村长捡她回来,不就是图的这个,有啥好遮的。”
“打死她!打死这个疯婆娘!”
“塞她进猪笼!居然敢勾引我男人!!”
一片嘈杂混乱的说话声叫喊声怒骂声,不断在白石溪耳边回响。
“那小孩,她怕是不知道自己娘死了?每天回去还听到她脆生生的叫娘,怪说摹!�
“每天疯疯癫癫,和她娘一个德性,听说昨晚有人看到陈家男人又去那屋了”
“这么小就勾引男人,真是贱货!”
“能长这么大,说不定也是村里男人帮衬。”
白石溪听着听着,望着那个站在自己不远处的疯女人,眼睛再度眯了起来。
“你怨恨吗?”
一个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传来。
“你娘其实早在两年前就死了,但她虽然是疯子,却还是舍不得你,依旧每日照顾你。”
“是谁把你害成这样的?”
“是谁把你娘亲害死的?”
“是谁把你抛弃在冷清的稻场里的?”
那声音低沉着一次次问。
“我我只是想有人陪我玩”一个怯生生,柔柔弱弱的女孩声音慢慢响起。
“进去进了这面镜子,就会永远有人陪你玩了。”那声音低沉中带着一丝诱惑。
轰!!!
刹那间一大团红光炸开,白石溪周围方圆十数米,彻底化为一片火海。大量稻草堆被点燃,火焰噼啪燃烧起来,浓烟滚滚,灰屑乱飞。
这一下爆炸声也彻底打断了那不断在白石溪耳边回荡的声音。
“这就是你的记忆吗?全部都被封存在了这面镜子里。”白石溪垂下双刀,缓步走向远处的疯女人。
吼!!
那疯女人猛地朝白石溪扑来。
她的动作比起之前小女孩更快,十指上的尖锐锋利指甲也更加强力,但对白石溪而言,一切都是徒劳。
他看也不看对方影子,只是全身血网猛地一收一涨。
轰!!
阳刚灼热的赤极九煞功内气轰然炸开,将出现在白石溪身后的疯女人直接炸飞。
白石溪反手猛然甩出手中砍刀。
噗嗤!
砍刀精准的狠狠将疯女人钉在地上。刀刃上滚烫的阳刚内气,烧得她痛苦的嘶吼着,试图拔掉身上的刀,但毫无效果。
白石溪平静走到女人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
“你恨吗?”
他问出了那个声音一样的问题。
疯女人挣扎着,痛苦的咆哮着,根本什么也不知道了,仿佛垂死的野兽。
白石溪握住刀柄。
“小洁,小洁,妈妈在这里。”那疯女人忽然轻声叫了出来。
她的身体变得平静下来,乱发里的眼睛也慢慢变得温柔。双手四处的挥舞着,似乎在找什么。
“妈妈在这里。”女人声音轻柔起来,不断重复着。
白石溪面平静下来,内气涌入刀柄。
噗!
女人整个身体骤然燃烧起来,彻底化为一片黑灰。
随着女人的消失,周围的稻草场也开始扭曲黑化,慢慢恢复成原本的圣茗坊庭院。
白石溪提着刀站在院子中央,看着地面的黑灰。
那镜子的制造者,虽然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给了那小女孩这样的希望。
白石溪说不清楚他的用意是好是坏,他只觉得心头不爽。杀了这么多鬼物,这是他第一次产生这样的感觉。
他最后问的那一句,那女人的回答,却是让他心头烦闷。
“大人??”冯建军这时从屋里走出来,“那镜座怎么处理?”他似乎根本没发现之前发生了什么。
白石溪回头看了眼他。
“全部打包带走。”
“这碎片也要?”冯建军迟疑道。
“全部。”
“是!”
白石溪站在院落里,久久没有动弹。一直到天渐渐鱼肚白。王洁怯生生的从卧房里出来。
“上使!”王洁走到路上面前,认真对他一礼。“昨夜若不是您,王洁怕是早已遭遇不测。”
“酬劳交上去就好。”白石溪淡淡道。“走,去看看那个赵师敬药师。”
“是。”
此时冯建军也收拾好了镜座,那一大包的镜片碎渣也难为他,专门找了块牛皮褥子当包袱,将东西全部包了起来。
三人径直找到赵师敬的卧房。
咚咚咚。
咚咚咚。
没人应。
白石溪看了眼冯建军,后者会意,退后一步,一脚揣在房门上,顿时大门敞开。
白石溪当先走进去,看到赵师敬正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脸泛青。
他大步走过去,伸手在其鼻息出探了探,早就没气了。
“死了。”他回头看向王洁,忽然联想起之前见过的那些丫鬟侍女守卫。
“怎么这么一大早了还一点声音也没,你去看看你的丫鬟什么的。”
王洁也似乎想起了什么,点点头,脸煞白。听得白石溪吩咐,她才赶紧低声应了下,小碎步跑出房间。
第207章 富得流油()
冯建军上前检查死因,低沉道:“尸体像是自然衰老死亡,没有明显外伤出血,也没有中毒迹象。或许是鬼物手段导致。”
白石溪吐了口气,正要说话。忽然外面传来一阵王洁的尖叫声。
他和冯建军顿时回转身奔出去,循着声音方向追上去,在一处侧厢房外,找到了正扶着柱子大口喘气的王洁。
一看到两人,王洁就差点崩溃了。
“上使,死了,都死了”她带着哭腔叫道。
白石溪看了眼敞开的几间厢房,几步跨进去一看,床上躺着的是个女仆,已经没气了,尸体都有些发臭。
另一边冯建军也赶到另外的房间,也传来一声低呼。
白石溪出了房间,看向冯建军,后者朝他点点头,神情凝重。果然也是死了。
他走几步,从门口往里看了看,床榻上果然也躺着一具尸体。浓浓的尸臭味不断飘出来,整个房间都有些恶心。
“检查下其余所有房间。”白石溪沉声道。
“是!”冯建军应了声,加快速度,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破门而入。
白石溪也分头去看其他房间。
随着时间推移,两人很快将周围数个院落都看了一遍。
整个雅致堂一片死寂,除了一个王洁的贴身丫头外,凡是住在这里的人,全是死人。而且很多是死了不知道多久,尸体都生蛆了。
王洁被吓得够呛。整个药剂会起码有三分之一的高层都在这雅致堂休息,没想到这一趟就死全了。
天彻底亮了后,外面的手下帮众赶来,这才在王洁的吩咐下,一个个脸惨白的从雅致堂里抬尸体出去。
镇上也来了不少人看热闹,在大门外围成一圈,看这里面源源不断的抬出一具具尸体。
这镇子的驻守军官便是最大的行政长官,带队前来查问情况。这军官是附近驻守堡垒的联邦头目,和药剂会也是老朋友,每年都要孝敬不少银两。这番前来询问情况,也是尽份人情。
王洁和军官说了会儿话,送其离开,还附带悄悄塞了点银两,算是辛苦钱,这才打发这批军老爷。
白石溪则是带着冯建军前去查看会长王紫金的尸体。
两人在王洁的一名副手协助下,很快便找到了埋在镇子外山坡上的一处墓碑。
王洁着手让人将尸体挖了出来,搭好凉棚放进去,白石溪两人仔细进去查探。
大太阳天,凉棚里也是一片闷热。
白石溪站在盖着白布的尸体边上,伸手轻轻揭起一块布,露出尸体的头部。
尸骨头部明显还能看出一道刀痕斜斜的划过眼眶,鼻梁,和嘴部。
深度很大。
“这应该是致命伤。”白石溪皱眉道。不用多看,他便感觉到一丝很淡的阴气从伤口传出来。
这种一丝一缕的阴气,只有在被鬼物亲手杀死的尸体上,才能感觉到。而这样的阴气,因为太过微弱,白石溪至少需要吸收上百次,才够凑齐提升一次七品武学的阴气量。
所以他也懒得去弄。这一趟之前那个人偶,布片,还有铜质镜座,才是阴气大头。
“腹部还有一处伤痕,是刺伤,应该是用匕首之类的武器刺中的。”冯建军在一旁补充道。
白石溪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他看向尸首,微微陷入沉思。
“那镜子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