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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透进几块光斑,投射在脸上,李西来迷蒙中睁开眼睛,面色瞬间大变,他没有走,居然还在破庙内。
‘这是怎么回事?’望着自己稚嫩的小手,李西来心中波澜不平。
沉吟良晌,李西来压下慌乱,一天如常过去,再过三天,寻真珠好似沉寂,没一点传送他离开平行界的意思。
这天,李西来望着众乞丐,缓缓发声。“给我去查,佛山东南西北各处乞丐的据点。”
一众乞丐点头称是,半个月来,他们不用讨饭,每天跟着李西来做做样子,李种便能喂饱他们的肚子,这种神仙般的生出,促使一众乞丐,早忘了什么张闲赵匹,李西来两人无疑是他们的衣食父母。
乞丐散去,李种上前,李西来问道:“小种,银子不够了吗?”
“还有很多,才去一小半。”李种摇头。
“嗯,我改变注意了,等他们查清,我要将佛山一众乞丐联合起来。”李西来没说具体缘由,李种看了一眼,没有多问。
“这个废物,还没醒过来?”黄迅仍然像块木头,躺在地上,动也不动。
李种笑了笑。“给他些时间吧。”
佛山的乞丐多是些散兵游勇,成组织的只有东南西北四城,傍晚众乞丐回来报信,李西来点点头,到次日,带着一众心中忐忑不安的乞丐去了东城。
东城乞丐聚集地,是处破道观,倒和他们相得益彰,过程无需赘述,李西来乌绝一出,东城群乞尽皆俯首。
花了几天时间,佛山东南西北四城乞丐对李西来马首是瞻。
数百乞丐乞丐,生计是个大问题,但人一多,什么事都好办。
这些乞丐虽然没什么能力,万幸大都身体健全,能干些粗活,李西来差他们去码头闹事,抢了一口饭吃,至于那些被挤下来的搬运工,吃不上饭,李西来管不着。
白天,他们是码头搬运工,到了晚上,他们是窃贼,专挑大户人家下手,这样过了些日子,一个个倒也混得人模狗样。
如此不遵规矩,这些乞丐自然引起注视,佛山城内,隐有风雨酝酿,李西来没理会,他有件另外的事要做。
乞丐中身体健全的很多,但仍有一小半残疾,不能干粗活,手脚也不麻利,李西来挑了个领头。
“你们总是吃干饭,舒服么?”面对这个问题,那没有左脚的领头讪笑两声。
于是李西来差人拿了些竹条,请了几名师傅,令这些残肢的乞丐,编些日用品,算是出分力,哪只这群人不思进取,三天过去,出了一小半完成任务,大都都是浑水摸鱼,李西来便将那些人驱逐。
这天,一行人进了城,李西来先去码头,看了看那些买苦力的乞丐,个个疲于应付,让领事颇为无奈,却又顾忌乞丐人多,不敢吱声。
李西来心中暗道一声死性不改,遂离开码头,迈入大街,没两步,迎面走来个熟人,是那吴管事。
吴管事见到李西来,先是一惊,随即绕开了路,李西来冷眼瞧着,同李种两人出了佛山城。
夜,破庙内,李西来不曾入睡,他坐在地上,乌绝放在身前,果然不久后,屋外传进喧闹声。
乞丐早已被他使开,庙里余李种和他两人,庙外人头攒动,李种握住洋枪,神色间颇为紧张。
‘吱呀’一声,门开了,进来个金发碧眼的年轻人,他瞧了眼李西来两人,用蹩脚的汉语低声问道:“米洛沙夫人,是你们两个小孩杀的。”
李西来点点头,那年轻人灿然一笑,居然朝两人行了个礼,便回身出了门。
“各位,只是两个小孩,怎么可能杀得了米洛沙夫人,都回去吧,我们可能被那支那人骗了。”
一场危机就这么解除,李种还有些回不过神,李西来收了乌绝,过了一夜。
再次进城,偶然见到大摇大摆的吴管事,李西来吩咐下去,傍晚,吴管事出现在破庙内。
李西来推门而进,吴管事悚然一惊。“居然是你,昨天晚上没人来找过你?”
“找我?谁来找我,现在是我来找你。”李西来笑了笑,走到被捆缚住的吴管事身边。
“小小年纪,竟然成了这些乞丐的头头,不简单呐。”吴管事假作感叹。
坐在李种搬来的凳子上,李西来呵呵一笑。“你为谁办事?”
“小兄弟,我劝你放了我,近些日子,你们这些乞丐的动作,有心人都看在眼里,不久就有灭顶之灾,放过我,我会为你美言几句,你也趁早让这些乞丐散了,保你无事。”
“看来,你还不明白自己的处境。”李西来笑意不止,站起身,李种过来,两人将吴管事绑在庙里一大柱上。
“好好清醒两天,我再来问你。”李西来和李种出了门,留像条蛇般绑在柱上的吴管事。
庙外,李西来喟然一叹,望向李种。“你屠神枪术学到哪里了?”
“才无虚。”李种面色一红,有些羞愧的低下头。
“没事的,一直努力就好,说不定哪天就能步入弹闪。”李西来用谎言安慰,李种这一声,能对弈已经是极限,弹闪只存在于梦中,他不可能触碰的到。
第99章 保护伞()
李种点点头,他感觉李西来还有话要说。“这些乞丐靠不住,若出了事,你不可生无谓的怜悯之心。”
李种似懂非懂的低下脑袋,李西来拍拍他肩膀,两人离了破庙,去另一处安身所在。
城内,前行中的李西来,隐隐感觉有人跟踪,他步子不变,带着李种进了个茶馆。
“听说没,五年一度的南北武术交流大会即将举行,这次轮到佛山。”
“嗨,世道都什么样了,难为他们还记得这种事,要我看,不如想想自己以后的后路,光会打拳有什么用?”
“嘘,慎言,我大清还能传万世。”“呸,我看就这几年。”
凭借超出常人的五感,茶馆内的高谈阔论逃不过李西来双耳,他同李种喝了杯茶,而后走出。
跟踪感依旧没有消失,李西来冷笑两声,拉着李种径直出了城,往破庙行去。
路面坑坑洼洼,两旁灌木过胸,李西来脚步顿住,李种疑问目光望来。
李西来持枪在手,往身后灌木丛中一指,毫不犹豫扣下扳机,枪子呼啸而至,隐听一声闷哼,随后重物落地。
“给我滚出来!”枪口一转,指向另一边,那名跟踪者魂飞魄散,他看到同伴身死,在李西来的枪下毫无反抗能力,那人不敢抗命,颤巍巍走了出来。
望着这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李西来诘问道:“谁指使你们跟踪我,给我说实话,不然,死!”
那人身子一抖,连说道:“饶命,饶命,我们是吴大人的属下,昨日听闻大人被一群乞丐劫持,于是抓了名犯事的盘问,得知您是乞丐头头,才会一路跟踪。”
“哦?吴大人?他给谁办事?”
那人小心望了李西来一眼,发现他的手始终平稳,枪口不偏不倚。“是知县大人,吴大人为知县大人办事。”
李西来点点头,枪口垂下,那人面色一喜,枪却响起。
“西来,你最近,杀了好多人。”李种咬咬牙,有些不忍。
李西来没有回答,当先走向破庙,李种无奈,只得跟上。
吴管事被绑在破庙里的柱子上,饿足一天一夜,他是没想到李西来完全不惧,不然他不会说出那种话语。
嘴巴干涩一片,吴管事甚至不敢抿嘴,他生怕自己一抿,湿润口腔的不是唾液,而是鲜血,腹中更已折腾到没有力气,感觉自己快到极限的吴管事,恍惚间听到门外的脚步。
李西来入内,瞄了眼吴管事,笑道:“这就不行了,才一天,我看你还能多撑几天。”
“水……水……”吴管事虚弱的声音响起,李西来点点头,李种喂了他些水。
吴管事一脸享受,随着甘露入肚,神智也渐渐回复,他望向李西来的眼中顺服许多。
咳嗽两声,李西来坐到一旁椅子上。“说说吧,知县为什么掺和拐卖人口的事,如果你还想被绑着的话,也可以保持沉默。”李西来的话,让吴管事蜡黄的脸色微变,这人居然知道,他的身后是知县,却还敢折磨于他。
半晌,李西来眉头微皱。“我耐心有限,你不愿意,那就算了。”说罢和李种作势欲走,吴管事连开口。
从吴管事口中得知,原来知县刘立民,就是佛山一众人贩子的保护伞,他们拐卖无家可归的孩童,将那些孩子通过轮船,偷偷运往全国各地,赚取丰厚的利益。
至于那乱葬岗出现的少年,则是他们和法国人的示好,偶然间,他们得知公爵夫人米洛沙,有所怪癖,便投其所好,源源不断为其捕捉十一二岁的少年,这些年,不知害了多少性命。
如此,法国人顺势加入这场交易,双方实现共赢。
谁料半月前,米洛沙被人刺杀,满城都在寻找凶手,法国那边亦派出追查者,昨夜确实是吴管事,通知法国人,才惹来那次围堵。
说起昨天陷害之计,吴管事连连向李西来道歉,显然他不认为,李西来能杀了米洛沙。
“呵呵,你们还没找到凶手么?”
吴管事讶然抬头,不知李西来怎有此一问。
李种亦笑出声。“没错,那米洛沙是西来杀的,你没有冤枉他。”
“什么?”吴管事有些难以相信。
“那个**,骄傲自大,你应该没到过她府上,守卫屈指可数。”李西来冷然一笑。
吴管事低下头,不敢多言。
昨夜之事,却是那**自找,他名声已臭,不得人心,那名新来的法国领事,得知李西来是凶手时,竟然不管不问,甚至还有些感谢,李西来杀了这恶妇,同时给他上位的机会。
撇去米洛沙一事,吴管事继续说自己所知,一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做派。
听完后,沉思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