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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宫羽田则是面色一正,他刚刚是生出些顽心,丢了几分为人师表的庄重,马三的提醒让他复又端重起来。
见宫羽田没说话,李西来也不着急,坐在桌上喝茶,不久,宫羽田望了眼马三。“去,把那衷炖了三天的人参汤端来,给李西来开开身子,好等会正式强身。”
马三极为不情愿,慢悠悠离开房间。
屋内两人复又聊些其他,那马三到了厨房,见一五寸高,没有出气孔的老旧紫砂衷,盖子周边用纱布紧紧包裹,确保不逸散出一丝蒸汽。
这参汤可有些来头,马三以前有福享过,也仅那一次。
毫无新意的紫砂衷,可以说是宫家传家宝之一,盖因上了年头,熬了不少珍品,潜移默化间,单这紫衷就带有不俗的药力。
那水则是取自长白山天泉泉眼中,晨曦第一股极清级净的活水,离地放置七七四十九天后,化去其中阴力,添了几分阳气,便为阴阳和合的水。
有此水做底,不管熬药还是做膳,效力凭添两成。
参,更是不凡,五百年的天然老参,光一根须子,就值千金,经年累月之下,其中药力已经到了骇人的地步。
普通人若是饮下,定虚不受补,轻则瘫痪,重则丧命,唯有习练心法的武师,才能化开药力,得莫大好处。
如此,这一衷小小参汤,便是百倍的黄金都不能比拟,纵使是北方魁首的宫家,熬练此汤都得掉下几层油皮。
马三越想越不甘心,李西来凭什么得师傅不遗余力的培养,如果只是这样,他还能忍住几分。
不过刚刚宫羽田竟然让他来端汤,给那李西来喝,这是个什么道理?
见马三目光闪动,厨房里照看这衷汤的下人,唯唯诺诺退下。
站立良久,马三眼前一亮,大步走向参汤。
“师傅,汤来了!”马三笑容满面,端着紫砂衷小心走来,宫羽田点点头,马三便放下汤。
“李西来,这汤我特地为你熬,效力非凡,快打开汤盖趁热喝了,不然半刻钟后,雾气散尽,就不管用了。”
李西来感激接过,取下纱巾,揭开汤盖,眼前蒸汽弥漫,恰逢一股子异香扑面而来,直叫人迷失其中。
然李西来五感何其敏锐,不止是目力,他的嗅觉也是不落分毫,一点异样的味道,让李西来眉头一皱,他偷望了眼马三,正巧马三眼中带着急切也在偷看他,两人目光一触,马三便假装看四处的风景,李西来心中暗忖。“这马三倒不像电影中,是那种心狠手辣,欺师灭祖之人,只是这个小聪明,让我如何接招?”
李西来喃喃自语:“好香…香…”断断续续的说完后,李西来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宫羽田大惊,忙伸手去探李西来鼻息,发觉只是昏迷,他松了口气。“这小子没福气啊,竟然让这参汤给熏昏迷了。”
马三张了张嘴,心中想道:“他给参汤加了料的事,这人发现了?”
等了两分钟,宫羽田叹道:“这汤今天怎么回事?才这点时间,药力就减弱了,算了,马三,你喝了吧,这要是浪费了,宫家也承受不起。”
马三心里一暖,下意识的谦让道:“师傅,徒儿孝敬您。”
“你小子到会借花献佛,正好我这几天有些疲乏。”宫羽田面现满意神色,一口喝了半衷,事后他咂咂嘴:“有点腥味,真是奇怪了。”
马三面色微变,连说道:“可能是紫衷又添了些年头。”
宫羽田没有多想,点了点头,他递过另半衷。“这些你喝,对你现在也有些好处。”
马三面色一苦道:“师傅,孝敬要做全,这半衷您替徒儿喝了吧。”
宫羽田讶然望来。“你倒懂事许多。”
宫羽田一口气喝完余下,唇齿间有化不开的腥膻味,“让德管事整理整理,这紫盅别怕是出了毛病。”
马三应下,心中却是羞愧难当,一时连对李西来的憎恶都忘了,师傅要是知道了事实,非得打断他的腿不可。
片刻,李西来醒转,见到宫羽田一脸可惜地望着他,李西来强忍着面上的笑意道:“怎么回事?宫老。”
宫羽田叹道:“真是可惜了,你喝不了这碗参汤。”宫羽田也没多说,李西来带着点莫名其妙的神色,他余光一扫那马三,登时让马三赶紧移开目光,做贼心虚般的四处张望。
不等两人目光再做交汇,宫羽田面色一正。“李西来,你将心法取出。”李西来收回目光,依言照做。
“你既然打算融汇两家之长,需知这事并非一朝一夕,非得时间苦熬才有成果,纵然根骨上佳,也是如此,日后的道路,好高骛远万万不可,”李西来作聆听状。
“今日我前来,便是为你详细讲这形意强身卷,或一月,或半月,具体还要看你能否领悟得当。”
李西来撇撇嘴,宫羽田敏锐察觉。“你小子还不满?”
李西来打诨道:“哪里,只是嘴巴抽筋了。”
宫羽田见此,语重心长道:“李西来,练武一事,并非一蹴而就,根骨再怎么好的人,都得努力耕耘才会有收获,半月,已经是最快的时间,要知道老夫当年,从个懵懂无知的孩童,初步进入强身,用了足足一年时间,而你现在,早过了黄金时期,我之所以说半月,完全是相信你的根骨,换做常人,没个四五年,摸不到门。”
宫羽田说得言辞恳切,一旁马三听了,心中有些悦色,师傅说他进健体用了一年,他马三倒是好上许多,只用了十个月,不过师傅对这李西来,为何这么有信心?像他这种骨骼成形的人,练武艰难万分,在这种情况下,凭什么他能只用半月?
李西来的根骨真有那么好?他们都是人,彼此间的鸿沟有那么深?
第73章 同喜?同喜!()
马三脑中思绪翻涌,心中一股深深的不服喷薄而出,要知道,他现在已经入了明劲,在这天下,也是属于最顶端的武师,难道他还比不上这个李西来?马三心头冷笑不已。
李西来勉强应付两声,脸上的无聊神色,就是瞎子都能感受到,宫羽田见李西来这么不在意,眉头不由竖起。
他这番话十分真心,俱是为了李西来考虑,但现在李西来这副模样,他宫羽田不是拿热脸去贴冷屁股?
他之前见了这副根骨,舍尽一切拉拢,却忘了,根骨上佳没错,但这人如何?谁又能知道?
即便李西来是天骨之上,如今这种爱搭不理的懒散性子,也难以成大器,练武一道,根骨心性缺一不可!
所思至此,宫羽田心中涌出些侥幸,幸好李西来没答应之前一切。
不然面对这么个弟子,他宫羽田非得气死,女儿也会受委屈,中华武士会摊上这会长,更可能逐渐败落下去。
念头大起大落,宫羽田眼神有些黯淡,瞧了眼昏昏欲睡的李西来,宫羽田遂强打起精神,不管再怎么样,他今天一定要讲解一遍。
“这形意开宗一字,便是‘霸’,霸道刚猛……”
才说了一盏茶功夫,李西来就快睡着了,宫羽田咬咬牙,允自摇头。
马三心中大怒,他眼珠一转,看向宫羽田。“师傅,你何必再说?人家都不领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宫家犯贱呢。”
宫羽田闻言面上大为不悦,这徒弟果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正要喝骂,马三笑嘻嘻的道:“师傅,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您。”宫羽田瞪向马三,似乎在催促他有屁快放。
马三莞尔一笑。“师傅,我……明劲了。”
“什么?”
‘啪’一声巨响,惊得李西来精神大震,睡意全无。
他抬头一望,原是宫羽田拍桌而起,双手抓住马三双肩,眼里满是遏制不住的喜意。
马三劲气一涌,宫羽田大笑出声:“好好,后继有人,后继有人。”马三闻言面带微笑,心中却在震颤。
门外的老姜大步而来,拱手贺喜:“恭喜了,马三。”
马三微微躬身。“姜叔,比起您还差远了。”
三人间俱是喜庆,李西来这外人静悄悄的看着,宫羽田暗中摇了摇头,因为这个根骨上佳的李西来,这两天有些冷落马三,现在想来,却是不该,马三毕竟是从小到大,如子的存在,外人如何比得上自家人?
三人笑过一阵,宫羽田回身。“李西来,不好意思,马三迈入明劲,是当之无愧的大事,这几日,老夫得传书于北方众老,让他们赶来见证,同时相邀南方一众同道,为马三做场酒。”
宫羽田话未说尽,李西来已明白,意思大概是,这几天他很忙,你爱去哪去哪,李西来笑了笑,不语点头。
三人欢喜向外,不知那马三怎么想的,见因自己步入明劲,师傅大喜,沉默寡言不苟言笑的老姜,同样带着微笑向他贺喜,唯有这李西来,从始至终一言不发,好似高人一等般。
“李西来,你可有话要说?”马三站定脚步,傲立门外,宫羽田老姜也将目光投来,李西来瞧得马三那脸上‘快来夸我’的神色,翻了个白眼。
‘竟然翻白眼?’宫羽田面上笑色淡了些许,老姜亦是如此,而马三,脸上的笑容悄然间消失,他正想开口。
李西来站起身,扫了扫衣摆,慢悠悠走到压抑不忿的马三面前,双手抱拳。
马三见此,微有些得意感生出。
“同喜,同喜。”
“什么?”
马三怀疑自己听错了。
恰逢两只小雀叽叽喳喳飞过,李西来努努嘴,马三全身劲气一吐,凌空八尺,一手逮住只雀鸟。
正想看那李西来如何?却只看到自己师傅凝滞的脸,和老姜暗自咽唾沫的表情。
叽喳声消散,李西来落地,他摊开手,那雀儿在他手掌中缩着身子。
马三亦摊开手,却是一手暗红。
手掌一抬,独活的雀儿悲鸣几声,在空中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