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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羽田沉眉没有第一时间答复,良久,他对上李西来满是笑意的眼睛。“好啊,我这顶帽子,由你来带也未尝不可,你如果真的志在于此,那我可以再帮助你顶上两年,给你些时间成长。”
宫羽田一言既出,满座皆起,李西来暗暗心惊,他有现在的应对,结合了昨日见叶问得到的讯息,但他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仅仅凭一身根骨,宫羽田便要收他为亲传弟子,不成后更把女儿给卖了,现在连中华武术会会长,这个千万人觊觎的位置,都敢拿出来,这让李西来咋舌不已。
老姜宫二两人,则是心中不解,宫羽田不是草率的人,为何今天见了李西来,便不按常理出牌,处处依着这人,仿佛什么了不得的宝贝般,先不说李西来是不是个宝贝,就算是,也不应该如此莽撞,中华武术会会长的位置何其重大?德行武功缺一不可,纵使李西来潜力巨大,也得功夫赶上来,更别说还不知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苦苦遏制怒火的马三,五脏六腑一瞬间成了灰烬,师傅不是瞎子,不会看不出他想要什么?但师傅不给他,不给他这个得了形意真传的徒弟,不给他这个从小养大的亲儿子,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算了,或许是时机不到,他愿意努力获得师傅认可,可如今呢?给一个相识不过一个时辰的生人,这算什么?马三心中冷笑。
李西来尴尬一笑。“宫老,不必了,不必了,玩笑话而已,我只是说来大家笑笑,你不要当真。”
宫羽田有些可惜。“你这小东西,去吧,我在南方还会待接近一个月时间,能学到多少,看你的天分了。”
“多谢。”李西来表以谢意,遂转身离去,宫羽田这才叹息一声,招招手,叫面上表情不同的三人近前。
没理宫二,也没管马三,宫羽田望着老姜,幽幽道:“老姜,你跟我了这么多年,能不能看清李西来的本事?”老姜摇头。“老爷,我看他就一把手枪,在老爷面前,算不了什么。”
宫羽田道:“这你可就看走眼了,他李西来练的也是技法。”老姜一惊:“手枪能有什么技法?”
宫羽田笑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就像你一样,他的手枪也有些水平。”宫羽田说完,凝眉想了想,但李西来并未展露技法,他只能隐隐感觉到,李西来技法不错,具体有多强,他心中无数,不过从他一身根骨来看,李西来的技法,最差也不至于比老姜弱。
老姜点头,宫羽田转向马三。“马三,你明白吗?之前李西来倚仗着枪法,根本不怕你。”马三做恭听状,心中却在冷笑,一把枪能有多强,对他来说,手接子弹易如反掌,即便李西来百发百中,等他一个弹夹打完,还能翻起什么风浪。
老姜这时开口,“可是,老爷,李西来有技法没错,也不值得您这般重视才对,甚至姑娘,甚至让位。”
老姜说完,宫二转过头,宫羽田哂然一笑,摸着宫二的头道:“不要怪爹,如果李西来答应了,是你的福气,只是没想到,他志向如此高远,竟然不近女色,在于冲击传说中的境界。”
三人闻言俱都变色,老姜小心道:“传说中的境界?”宫羽田点头。“你们都知道,练武之人,先强身,后健体,再明劲,入暗劲,但之后传说中的境界,你们不知道,那叫做罡气,无漏之身较易达到。”
老姜道:“老爷,他?能进罡气?这世上,连个暗劲的武师都没有,而他,二十余年没练过武,早就过了时间,现在即使百倍勤奋,根骨上佳,能入个明劲就算不错了,谈何入罡气?”
宫羽田哈哈大笑。“老姜啊,他要只是根骨上佳,我怎会这么看重他?根骨上佳的人,虽不多,却也能找。”
老姜咽了口唾沫,“那?”宫羽田目光涣散,缓缓道:“根骨,有四。”“天、地、玄、黄,四等。”
三人点点头,这根骨一说,但凡传承久远点的门派俱都知道,现在宫羽田重新提起,莫非那李西来,根骨之高,难以想象?“这玄等根骨,便算得上根骨上佳,明劲有望,若梅、马三,你二人如此,我也是如此。”
这般说来,三人已是猜测到几分,玄等根骨是上佳,那李西来是什么根骨?能让宫羽田如此重视,答案已经不言而喻,地等根骨或许会让宫羽田起收徒之心,但不至于到招女婿,让位这种地步,李西来唯有是天等的根骨,才能让宫羽田不顾一切,想要将他牢牢抓住。
见三人目光相交,有了答案,宫羽田摇摇头。“不!你们想错了。”三人愕然望来,宫羽田怅然开口:“不是天骨,李西来一身根骨,胜过天骨,或许这代代相传的天地玄黄,该是换一换,天骨上,还有另一等。”
三人尽皆默然,不发一言。“所以我才说,他能进入传说中的境界,或许,他的脚步,不会止步于那里。”
第68章 刚柔并济()
良久,“马三,如今你明白了,为什么我不将位置传给你,而愿意给李西来,你性子还需琢磨,德行不够,根骨虽然是上佳,现在一身功夫却也远远不能服众,可他呢?他跟我们不同,纵然现在对他认知不深,不知道他什么德行,但那一身根骨摆在那里,只要有了传授,肯下苦功,必将跃过龙门,德行差些,也无碍。”
马三低下头,好似轻点。老姜有了见识,叹道:“可惜李西来这人,无法拢住。”宫羽田也有些可惜,但马上回过神来:“这样也好,他能专心向前,不过我们都老了,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得让他们出头,李西来既然志不在此,强求不得,那叶问,老姜,这些日子,你差人去试试他的功夫和德行。”
老姜退去,听到在这种份上,宫羽田选择的依旧是外人,马三心中有些难明意味,他真就那么不堪么?
李西来退出大厅,佣人为他安排好房间,想到和宫羽田一番话,李西来微微一笑,这个平行界,出乎他的意料,不仅是武师的强大,更有如今一切顺利的缘故,叶问的咏春心法他已经得到,宫羽田那边,也只是时间问题,‘叶问和宫羽田都是坦荡的人,这点没错,但我这身根骨,真有那么强么?’
是夜,李西来在房内,回顾脑中咏春心法的字句,强身健体,心法上说,这两层需要经年累月的锤炼,李西来可没那么多时间,况且他也不是为这两层,便直接跳到明劲。
‘感应经脉中蕴藏的能量,通过血液流动将它们聚合,咋一看好像挺简单的。’李西来喃喃自语,他自然不知道,别人的难处,那些潜藏的能量,就像一块没有生命的顽石,想要感应,如同做梦般缥缈。
一夜无话,第二天,宫羽田带着马三前来,至于为什么带马三,宫羽田是希望他能够看清,和李西来彼此间的差距,不要沉浸在恼恨之中,对于这个从小养到大,名为徒弟,实为儿子的马三,宫羽田不想让他成为装满妒心的小人,这两天来,马三不满已经摆在脸上,宫羽田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在他心中,其实早将马三看成继承人,毕竟他一生只有宫二这么一个女儿,而女儿,终究是会嫁出去的,宫家偌大的家业,由谁来继承?只有马三!不过可惜啊,他还是年轻,需要多多雕琢。
两人落座,宫羽田寒暄道:“李西来,如何,昨夜可还习惯?”李西来连连称好,“多谢宫老栽培。”
宫羽田点点头,“你和我没有师徒、翁婿之缘,实在可惜,但你一身根骨之高,世所罕见,为你破例,我相信,不会是一个愚蠢的决定。”李西来笑了笑,望着宫羽田的眼睛中,有些敬色。
“这世上,总有那么多人,秉持门户之见,死守自家一亩三分地,生怕流出些什么?然而世道,早就变了,年轻人越来越难出头,剩下些自命清高的老一辈,墨守成规,这不是他们的荣耀,是两代人的悲哀。”
李西来不语,宫羽田话未说尽,只见他叹息一声,“我这些年,试图扭转那些老顽固的观念,却没有我想的那么容易,或许,只有等这些黄土归尘,让他们带着那些规矩化作灰烬,世上才会清明。”
李西来附和道:“宫老开明,不过一个人的思想,想要改变,除非遭遇刻骨之变,不然……”
“难!难,难!脑袋僵化的人,只有到死的那一刻,才会想些别的。”宫羽田只是摇头,李西来凝默不语。
良晌,宫羽田才看向李西来:“李西来,我愿意不留余物,不求其他,只希望日后若有风云,你能站出来。”
宫羽田目光悠长,看得很远,当世表象浮华,可只是一盆肥皂水,华丽的是泡沫,之下依旧混混沌沌。
知道他一大把年纪,不享清福四处奔波的理由,李西来心中敬佩万分,可面对这个选择……
李西来张了张嘴,很想说出‘可以’二字,可他能做什么?他做不了什么,他只是一个过客而已。
见李西来良久不语,宫羽田拍拍他肩膀。“李西来,我只是希望,你能让这水变得清澈些,当有外人,故意搅浑这水时,你也能做点什么,不要因为这些,有太大压力,太多顾虑,等到变天之时,自有人,登高而呼,自有,千万人出,水,终究会澄清!千年来,莫不如此,今夕,亦是如此!这不是一个人或者一家人的事,你不必瞻前顾后,在浪潮中,力所能及就够了。”
宫羽田循循善诱,说完之后,他看向李西来,却见那张脸,并未有太多变化,宫羽田微有些不解:“李西来,你在犹豫什么?”李西来讷讷开口:“宫老,我恐怕……做不到。”
“人生在世,并不只是武道,这些道理,你难道不懂?”“我懂,我都懂,可是,我是真的没有办法。”
宫羽田一眼望来,“真的?”李西来勉强一笑,回望过去,只见他眼中满是无奈,两人对视半晌,宫羽田猝然一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