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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群雄几散,老和尚悄然起身,张守玄合掌一笑。“海庆大师。”这和尚却是北少林菩提院首座海庆大师。
第252章 忘年之交()
“张真人有礼了。”海庆大师微笑,双手将那串十二颗金刚菩提托来。
见这晦暗之珠,张守玄却不敢小瞧半分。“重了,请大师收回。”
“缘法至此,张真人请收下。”海庆大师仍是微笑,张守玄道谢。
回座,有人道:“少林寺海庆大师,据说大师佛法高深,连少林方丈都多有讨教。”言外之意是实力一般。
张守玄手握菩提,一股清气随之传来,心中顿感清净。
若是算起来,这串菩提较于灵牌又贵重许多,在少林寺流传百年,经受不少大德高僧之手,自有静心之力。
海庆和尚赠予,多是想让他清心寡欲,行动遵照自然,若能放下执念,说不定延寿一二月。
微微一笑,却也戴上手腕。纵然无法放下,怎能辜负一番心意。
“多谢各位好意,老道感激不尽,趁此难得佳期,老道有一位忘年好友……”张守玄卖个关子。
下座的李西来摸摸鼻头,周开山自然知晓,黄家父子隐有猜测,倒是大和尚海庆先猜出,平静望来。
群雄顿时哗然,能跟张真人做忘年之交,是谁?听得郑重之语,莫非此人就在现场?
“忘年之交?那张真人的好友,必然是一位奇人,不知是否就在此间?”有英杰发问,张守玄含笑不语,目光却穿越众人,直投向李西来。
数百双眼睛汇聚而来,李西来坦然相对,光这份淡然,便让许多年轻豪杰心生敬意,换位一想,自己在这种情况下,可能做到李西来定力?是否会忙不迭跳出,以享受众人注视之荣。
“好大的福气。”群雄不无羡慕笑道。
“此言差矣,老道与李小友结交,并非所谓福气,如果深究探寻,该算老道。”
张守玄话却说重了,一时间喧嚣声四起,眼见群雄难以置信的目光,李西来道:“张老,您别拿我开涮了。”
苗祭祀不满的盯了眼李西来,极不情愿的推着张守玄近前,群雄默默让开一条路。
张守玄手微抬,李西来递将过去,亲切挽住。“老道身体有恙,前日你来时,并未见过,可别记挂在心。”
“小子是这等人吗?”李西来微微一笑。“你自然不是!”张守玄哈哈大笑,声音中尽是畅意。
张真人居然笑了?不止是只闻其名的群雄惊讶,和张守玄有所交情的亦是错愕。
张真人极为威严,不苟言笑,今日居然会因为一少年开怀大笑,真是稀罕事。
更有这笑声前一语,那赔罪的语气是为那般?还真像是平起平坐的好友,看这少年不足弱冠,又有何出奇之处?
又莫非是张真人大限将到,昏了眼睛?本来只是个看重的后辈,今日误认为是好友?
惊讶转为疑窦,更带不满,许多自恃颇高的前辈面色不悦,他们来此,亦没得张守玄接近,却并无多少怨言。
一是张真人三字摆在那里,不接见又有何妨?二来一碗水端平,大家都没受到接见,又有什么牢骚?
可现在,就不是这么回事了,张真人居然放下他们这些高人,对个后辈如此谦恭,将他们置于何处?
心念万转,只需一瞬,群雄面上笑容消散几分。
却说各人各像,周开山微微点头,在他看来,这并无不妥,他甚至有理由相信,李西来弱冠之前,必入暗劲,这等盖古烁今之人,绝对不可用常理待之,他倒是羡慕张守玄能和李西来有如此深厚的关系。
黄飞鸿也是一愣,尝闻张真人之名,如雷贯耳,听过一次一生难忘,这等前辈高人,会对西来如此看重?
不由想到佛山时,少掌门张英合亲密场景,再忆起那黑暗中,悄无声息焚烧两船,转至府上,力克神父的绝世一枪,那是接近两三年前的事,黄飞鸿从未和人提起,只觉李西来极为厉害。
今时今日,长大几岁,眼界开阔,才知那神父恐怖,纵然自己父亲,与之相对,亦唯领死一途,李西来,却能力克,那么如今的他,又臻至何种地步?再过些年呢?思及此处,黄飞鸿心念通达,李西来当之无愧。
黄麒英微张着嘴,显是惊愕至极,身为一代宗师,他涵养功夫自然不凡,可今日发生之事,超乎他的预料。
不可能想到,天下五指之首的张真人,和李西来关系好到这种程度?
张真人更亲口说非是福气,言语中反有一丝微不可觉的高攀之意,李西来,究竟何许人也?看张真人神色,只怕一句话,就能倾囊相授,毫不保留,那又为何要拜霍元甲为师?黄麒英不由沉思。
院中群雄,多是分为两面,一面与黄飞鸿无二,俱都张着嘴,讷讷难言,实在无法理解张真人所行之事。
另一面,当以白鹤上人为首,面色发青,显然心中十分不满,他和张守玄有些交情,又送了重礼,哪知完全没有得到这少年十分之一的对待,练武之人胸怀血气不衰,如何不生怒?
此时此刻,没有当面爆发出来,已经是给足了张守玄面子,如果不给个解释,必然拂袖而去。
除此之外,尚有一人灵台清明,是那大和尚,眼中虽有些惊色,但一切如常,他望向周开山,只见含笑点头,既不惊讶,也无怨气,顿时似有所悟,便平淡注视两人,合掌而笑。
“小子,张道长一有退位之礼在先,二有嫁女之喜在后,你身为好友,怎么空手而来,不怕害臊么?”
白鹤上人冷然道,言语中暗藏讥讽。
苗祭祀斜眼一瞥李西来,见他果然两手空空,哼得一声,转过头去。
‘这个妇人对自己的敌意,真是有些莫名其妙。’李西来心中一哂,伸手入怀。“谁说我李西来没有礼物?”
李西来空空如也,面上还有些佯装出来的勉强,群雄不知其故,只见表面,个个带笑,等着看他笑话。
张守玄却稳住他,歉意一笑,似乎相劝,李西来回应罢,便先缓下。
转向白鹤上人。“白鹤,你有所不知,若是不信,尽可上前来。”
第253章 叛门之人()
群雄目光投来,白鹤上人面色依旧不好看。“好哇,我倒要看看你这老道士有个什么说法。”大步而来。
李西来微微一笑,毫不在意,眼前白鹤上人显是突破暗劲不久,心中颇有些傲气,敢做这个出头鸟。
“你握住李小友的手。”
“有何不可?”白鹤上人面带傲色,伸手便拉,好歹也是一派宗师,自有气度存胸,没有暗施所谓辣手。
搭上手,白鹤神色惊变,猛地跳开,指着李西来,嘴唇嗫嚅好像要说些什么。
那傲然之象,片刻之间,荡然无存,好似被猫吓到的老鼠,喃喃自语几句意味不明的话语,复又抓住李西来。似乎难以相信,想要再次确认些什么。
李西来微笑任他抓着。
大院内寂然无声,群雄见白鹤搭住李西来,脸上神色一会儿惊,一会儿喜,面色一会儿白,又一会儿红,俱都不知出了什么事,良久,白鹤上人颓然一叹,好似精气神尽泄,一分一毫的傲气都不敢再有。
群雄大奇,莫非这小子还真有什么路数不成?张守玄含笑望来。“白鹤,你现在可明白了?”
“明白了。”复又一声叹息,说不清的五味俱全。
“这小子有什么邪门的地方,两位别卖关子,一直憋着,都快憋死了都,说出来让我等知晓知晓。”有人嚷嚷。
白鹤充耳不闻,睁大眼睛,凝望眼前淡然若定的少年,蓦然一声苦笑。“这位小兄弟,年纪多大?”
“虚岁一十八。”李西来躬身一礼,若翩翩君子。
白鹤仰天长问。“前可有古人?后焉有来者,区区二九年华,臻至明劲……”
陡然一声尖啸插入,劲力鼓荡,群雄只觉头脑一沉,再放目去时,大殿之顶,一人俯瞰群雄。
‘谁打扰老子装逼?’李西来大为不乐,目光一凝,却是庞敢伯。
群雄多是怒目而视,张守玄微微抬头:“你勾结外人,未曾问罪,如今来做什么?”他已看过李西来的信,只是此时此地,群雄在场,没有说出那外人的身份。
庞敢伯微悦,若是没记错,张守玄还是第一次仰望自己,感觉真是分外舒畅,至于所谓外人,今朝何需隐瞒?“师兄举宴,岂能少师弟?”
“鬼神先生还不出面,更待何时?”响应声骤起,数百黑衣人自山门闯进,默然与群雄相对。
众人面色各异,心中惊疑,这些突然出现的黑衣人,俱都脚步沉稳,动静若止,无一庸手,为首一行人或是小成明劲,也有几位大成,簇拥着前头一位极为年轻的暗劲宗师。
殿顶之人又是张守玄师弟,召来这些面色不善之人,莫非?群雄多有揣测。
李西来同样在细细端详一众黑衣人,俱都细长刀身悬挂腰间,胸口衣襟穿过一根红线,似乎绑着某样证明身份的物事,不过他们一席黑衣十分好认,该是不怕误伤,穿根红线未免多此一举。
凝神一看,发觉那并非只是红线,末端所绑之物,像是木头,和衣襟缠绕,显是不愿遗失。
张英合沉声道。“师叔,喝酒可以,但站在殿顶未免有些不妥。”
庞敢伯笑道。“师侄,师叔所做,还需你来指点?”
张英合未曾出手,只是阐述道理,反而被庞敢伯一顿抢白,张守玄开口。“果然如李小友所说,你已堕落如此,竟跟外人有所瓜葛,今日,可要欺我山门?”张守玄扫视一众黑衣人,目光微冷。
庞敢伯轻笑,显是不以为意,张守玄道:“跟这叛门之人过两招。”三言两语给庞敢伯打上标签,场内有所怀疑的众人当即安心不少。
“是。”说罢一跃而起,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