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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走了多久,白若还未曾醒来,不过她的气息倒是正在缓慢恢复,她可以说,已经痊愈了,只待时间,再修行出一颗妖丹。
一夜一日,一日一夜,三夜三日,李西来衣衫褴褛,满面风尘,嘴唇干裂,没有喝水,因为忘了。
‘噗通’一声,李西来躺倒在地上,纵然他明劲巅峰,在身受重伤,又不顾身体,走了三日,不曾吃喝,也终是坚持不住,在昏迷前的最后一刻,李西来依然在思考,‘我明白了吗?’
……
“你终于醒了。”
李西来睁开双眼,扎西一家关切的围在床沿,眼见醒了,婆娘带着小豆丁退开,准备饭食。
“白若呢?”
“白若?你说那小狐狸?就在旁边。”扎西敦赤一指内侧,李西来看到沉睡的白若。
“我昏迷多久了?”
第228章 浑浑噩噩,是否明白?()
“你终于醒了。”
李西来睁开双眼,扎西一家关切的围在床沿,眼见醒了,婆娘带着小豆丁退开,准备饭食。
“白若呢?”
“白若?你说那小狐狸?就在旁边。”扎西敦赤一指内侧,李西来看到沉睡的白若。
“我昏迷多久了?”
“两天,要不是伦珠恰好遇见,荒漠上可是有很多野兽。”扎西敦赤道。
李西来心里涌动几许感激的情绪,却十分轻微,几乎激不起情绪波动,下意识想要微笑表示谢意,憋了许久,只见木然的脸色。
“发生了什么?见到活佛了吗?”扎西敦赤发现这异常,关切的问道。
李西来摇头,眼里尽是疲惫,扎西敦赤微叹口气,悄然退出帐篷。
“我是谁?”“我是李西来。”
“我好像要明白什么事,很重要的事。”“是什么事呢?”
李西来蹙眉望着灰白色的帐篷顶,自问自答。
“我记得我好像很厉害,似乎是明劲巅峰,嗯!”李西来确定点头。
“劲力呢?”却又发现体内空空荡荡,“没了就没了。”李西来自认为释怀一笑,却没笑出,面上依旧木然。
“小狐狸,快醒醒。”李西来僵硬的坐起身,摇晃白若。
“人家要睡觉。”含含糊糊的声音响起,白若翻个身,不理他。
瞧着这只美丽的白狐,似乎正在缓慢恢复,李西来挠挠头,“为什么要恢复,好像白若很厉害啊!”
走出帐篷,扎西婆娘准备好饭菜,扎西招手,李西来木讷的走了过去。
看到他这种状态,两位大人眼里满是担忧,小豆丁却感觉很好玩,轻快上前拉住李西来。
任由小豆丁拉着坐下,一家人闷声不语的吃罢晚饭。
入夜,李西来轻抚小狐狸,她睡得很香甜,躺下盖上被子,听到旁边帐篷传来人声。
“我耳朵这么灵啊!”李西来似乎发现什么有趣的东西,但‘有趣’两个字一闪而过,李西来依旧木然。
“不会是傻了吧?”婆娘虽是疑惑,却有七分肯定道。
扎西敦赤叹了口气。“可怜的孩子。”
沉默良久。
“真的傻了,我们……”婆娘踟蹰着。
“总会好的。”扎西敦赤笑道。
又是一阵默然。“明天让他帮些杂事。”婆娘似乎十分清楚,并没有说出那未完的话语。
“照顾着点。”扎西敦赤眼神温柔。
……
第二天一早,小豆丁拉着木头李西来出帐篷,一家人吃完早饭,正想回去,婆娘叫住他。“跟我来。”
李西来僵直的转过身,较于昨日,今天他的情况似乎更加严重,连话都说不出完整。
婆娘眼底微有些难觉的同情,向前走去。
片刻,背后并无脚步声跟随,婆娘回头一望,恰见李西来同样停住,心中惊异。“你走前面。”
“哦哦!”李西来一步一步走着,左脚抬起,右手微举,右脚抬起,左手微举,宛如精密的机器人,动作虽然一丝不苟,但却毫无生气。
婆娘瞧得两眼,心中愈发惊奇,只见李西来不仅落地无声,就连步子间的距离,都是齐齐整整,至少以她的眼光,看不出有何太大差距,而如果婆娘能够用尺子细量,就会发现何止是没有太大差距,简直是不差分毫。
李西来一直走,直愣愣朝那帐篷撞去,毫无闪避意思,“快停下!”婆娘急道。
“嗯!”李西来理所当然的停下,并未出言质疑为什么要停下,更未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妥。
“跟着我。”婆娘在前,不时回头看李西来有没有跟上,只瞧见她一停,李西来亦停,彼此间距离不落一分,无论她疾走慢走,都能够跟上,偏偏没有任何脚步声,倏地心中微怵,却不明白这怵意从何而来。
挑了把剪刀,递到李西来手里,正常人应该反射性的拿住,李西来却任由剪刀落下,砸到脚亦无知觉。
如此三次,剪刀仍是落地。“比昨日更严重。”婆娘心中泛起嘀咕。
“拿住它。”婆娘不得已命令道,李西来‘哦’了一声,婆娘将信将疑的递过剪刀,立时攥紧。
递过时,剪尖对着李西来,毫无所觉的攥紧,锋利的剪短顿时扎入皮肉,猩红一点点滴落。
婆娘惊道:“快松开!”‘啪嗒’沾血的剪刀落地,溅下点点红润液体,浸入泥土,让那黄黑色松散的泥土上,凝聚出几颗稍亮些的小土球,端详李西来许久,婆娘为他包扎伤口,微微叹息。
告诉李西来如何用剪刀,总算没让他犯傻的攥剪尖,两人来到羊圈。
数十头羊毛茂密的西藏羊见怪不怪,悠闲站立,四周不少妇人打招呼。“嫂子剪羊毛?带着这位客人做什么?”
婆娘解释,并未说李西来傻了,只是说客人想要久住,因此帮扶一二。
四周妇人轻笑:“剪羊毛是咱们女人的活,这个大男人怕是干不来。”
婆娘一笑,妇人们没有说错,不过以现在李西来的状态,让他去放牧,恐怕能把自己给丢了。
进羊圈,婆娘拉过一头藏地绵羊,羊脑袋上偌大黑羊毛组成黑圈,身上却是白色羊毛,不见杂色。
绵羊很是温顺,它知道婆娘不会伤害它,剪羊毛而已,它已经经历过许多次了。
婆娘扬了扬剪子。“这是剪羊毛。”李西来定定看着,婆娘运剪如飞,游刃有余,很快将这只绵羊扒个干净。
绵羊回,婆娘道:“看明白了吗?”李西来不答。
拉过另一头,“你来试试。”
李西来上前一步,运起剪子,飞腾只见幻影,婆娘暗自点头时,“灭……灭……”绵羊惨叫。
原是李西来手起剪落,把那羊尾巴给剪了下来。
惨叫绵羊两腿一蹬,李西来被蹬倒在地,温热羊血淋在胸前,李西来面无表情。
绵羊痛不欲生,发疯般狂奔,直撞进羊群,往昔温顺的羊儿们,闻到那血腥味,听到同伴悲鸣,俱都慌乱作一团,朝那羊圈木栅栏奋力顶去,众羊同心,羊圈摇摇欲坠。
第229章 三巧手之名()
婆娘大惊失色,这受惊的绵羊若是跑出羊圈,恐怕难以寻回,多半要成野兽腹中之食,造成损失亦难以估量。
幸好其余的妇人们发现异常,大家同心协力,终是人定胜羊,稳住羊圈不破。
绵羊也终究是温顺性子,闹了一阵,血腥味逐渐散去,倒也稳定下来,余留下那断尾之羊不时惨鸣。
众妇人围在扎西家羊圈,望着呆在原地,似乎是因为险些铸成大错,而吓傻的李西来窃窃私语。
却非责怪之语,而是安慰之言。“别怕,羊儿们不闹了。”“是啊,年轻人可别被羊吓到了。”
“他手受伤了,可能是没拿稳剪子,不应该怪他。”有妇人发现李西来手上沁出淡红的包扎白布。
“还用说?大家都看到了!扎西嫂子,你说几句!看看这孩子,都吓住了,快安慰安慰他。”七嘴八舌的言语,让李西来心底涌出几丝叫做暖流的东西,却没来得及流转,很快泯灭。
婆娘面上白一阵红一阵,白是因为自责,红是因为惭愧,发现李西来异常,就不应该带过来的,现在这一幕,是否会更一步加重李西来的病情?思及此处,婆娘愈发自责。
“你回去好好休息。”婆娘面现理解笑容,去拿李西来手中的剪子。
剪子到手,却有一点微不可觉的拉扯力,似乎是李西来不愿意让人夺去剪刀。
“我……”李西来胸口有些许轻微发闷,想要说些什么。
“你还想剪羊毛?”婆娘疑问道。旁边妇人们忙道:“别剪了,回去歇着吧,这种事我们女人在行。”
却也有几位发现异常:“这孩子,似乎……扎西嫂子,他怎么了?”
李西来仿佛没听见四周喧闹,‘嗯’了一声。
婆娘做了个嘘声的手势,周遭安静许多,递过剪子,剪尖相对,李西来反手握住剪柄,婆娘眼中一喜。
不知是李西来这一次懂得了不攥紧剪尖,知道拿剪子的正确姿势,还是说,因为婆娘教过,所以他学会了这一项‘技能’?
婆娘拉过一只战战兢兢地的绵羊,又亲自演示一番,抬头道:“看懂了?照着学就好。”
李西来不答,婆娘拉着一只羊到他面前,“试试吧。”
李西来瞬间出手,剪子直剪向羊尾巴,这次大伙看得清清楚楚,不由心中纳闷,‘难道是故意的?’
婆娘惊道:“不要剪到羊!只剪羊毛。”
说来也是神奇,听到这话后,剪子机械般的绕个弯,硬生生离开仅剩半寸就能剪到的羊尾巴。
‘唰唰唰’,一阵毫不停歇的声响,一幕让人眼花缭乱的场景。
羊毛剪好了,非常的快,快到何种程度?婆娘剪小半只羊的功夫,李西来便已完备。
那岂不是一个李西来,顶三四个婆娘?
确实!
不过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