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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祖师,后辈张守玄,有小友李西来,其灵狐受不知名杀意影响,无法修行,请祖师垂怜。”
祖师无甚波动,只是不知心里为这后代掌门因此小事耗费道蕴,是否有所不满?
毕竟这道蕴能留下,当初的他,也是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待我一观。”
温和光芒笼罩向李西来,“纯阳灵体,善矣,嗯?寻……传人,大善!”
李西来有些急躁,似乎是那祖师正在窥探他的所有秘密,仅仅一瞬功夫,就已经被看出拥有寻真珠。
第214章 祖师忌惮,骗女人()
光芒如和风细雨,一点点揭露李西来藏守的一切,越过寻真传人这一身份,那能量还待再进。
金色法则似有所感,陡然震颤,毫不留情将温和能量驱逐出去。
祖师声音讶异不已。“金则………难道是……道,大机缘!”说道最后,语气中有些艳羡。
祖师不再试探,光芒笼罩向李西来怀里的白若,眨眼间,那经张守玄苦施劲力才展露的杀意,汹涌而出,连带着受到触动的凶石怨气齐来。
张守玄面色微变,他感受到凶石怨气,不过现在不用他担心,祖师意念一动,温和能量分出一缕,射出大殿,凶石怨气登时消散而空。
“这杀意……”祖师似在思考。
“是剑主!是他无虞。”祖师大惊。
殿内众人,除了李西来,其他两人俱有些不明所以,祖师因何惊讶?
一道意念传入李西来脑海:“小友,这恕我无能为力,你拿了不该拿的东西,若是听我一句劝,寻真恢复之时,勿要带回那柄魔刀,将它遗留在此方世界为妙,日后也切莫再贸然请灵,恐有无妄之灾。”
祖师离开,真武剑光芒散去,剑锋似乎更显锐利,却失了几分说不清的灵性,道蕴消了。
云雾复现,前院不见阳光,张英合道:“祖师走了?”
张守玄望着白若,眉头微皱,李西来道:“并非祖师无法解决,而是事情出乎意料。”
张守玄道:“罢罢,既然祖师有顾忌,自有他的道理,西来,尚有法子,你且等明日。”
回到房中,李西来回味张祖师所言,那似乎是真情实意的劝诫后辈,心中惆怅感激并存,李西来辗转难眠。
……
大殿偏房内,烛光微明,忽的门开,苗祭祀坐在床沿,冷冷道:“舍得回来了?”
张守玄关上门,柔和一笑。“小羽,还在生老道士的气?”
“我跟个死人生什么气?”苗祭祀挪了挪,拉开距离,面上毫无表情。
张守玄微叹一声,也不靠近,苗祭祀脸上倏起怒意:“还有多久见阎王?”
张守玄笑容不见,却并非因为这话语,坦然道:“只等英合成为宗师,我也可以放下执念。”
一颗回天丸,耗去张守玄太多心血,纵然有涴澜千年老参补了缺失,却也无法逆天改命。
然而生命,谁不希望漫长些?服下那老参,张守玄借助大半药力,抱着一丝希望,冲击罡劲,终是没有那个缘分,药力散去,张守玄也颇为可惜,若是用来延寿,估计还能苟延残喘三五年。
不过覆水不收,况且那老参本身最大的效用,便是起死回生,大补精气,可起死不代表延年,补精不代表益寿。
得失之念在心底散去,即使再多留些年月,又有何用?
尽头在望,张守玄心中颇为坦然,近六十年,在太极门历代掌门中,已经算是寿数悠长。
盖因身为太极门掌门,迈不过凶石这一关,历代掌门,镇压凶石,无不是呕尽心血,他能够在镇住凶石之余,练出回天丸,也救了自己的骨血,已是老来欣慰。
张英合也无需过多担心,可以说这一去,基本无有牵挂。
“好一个放下执念,老东西!”苗祭祀满脸怒容,不是是否是因为张守玄所说的执念,只是张英合。
张守玄苦笑,要说还有什么难以割舍,怕就是眼前这位身边人,苗秀和张英合不必担心,这位妇人,该当如何?
苗祭祀气冲冲的掐腰站起,指着张守玄:“你尽管去死,不关我什么事,话也跟你说在前头,你死之后,苗家女子,不会守什么独寡,耽误老娘几十年的老东西。”苗祭祀眉目间尽是煞气,可眼底却有一份说不清的东西。
“人老珠黄,还敢去找男人?”
“有什么不敢?”苗翠大怒,竟敢说她人老珠黄,真是个没长眼的老东西,诚然青春不在,眼角有些浅浅纹路,但苗祭祀保养极好,肌肤温润,若不说出年龄,完全就是个妙龄大美人。
张守玄一张褶皱遍布的脸,慢慢冷下,此时他和苗祭祀站在一处,还真是神似父女两个。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微弱的烛火几乎烧尽,灯芯躺在化开的蜡液里头,绽放细小光华,却有一片灰尘,飘然落下,融入清亮的蜡液,灯芯渐短,烧着灰尘,响起轻微‘噼哩噼哩’声。
终是苗祭祀坚持不住,表面的怒容不知何时悄然化为乌有,那一份说不清的意蕴占据整张脸庞,似是不舍,似是眷念,还夹带几丝无法释怀的恨意,她在恨什么?恨张守玄当年要了她,饱受二十年凄苦?亦或是在恨这个老东西,凭什么如此迅速离她而去?
“除了我,还会有谁要你?”张守玄笑意温柔,一如当年初见,那位目似朗星,眉挑山岳的青年。
“老东西,就知道骗女人。”苗祭祀嘀咕两句,侧身躺在张守玄怀里。
……
次日,依旧是大殿内,张守玄手持两封信件:“太极门擅于斩妖除魔,却不精于驱除之道,西来不必灰心,老道已有准备,这封白面乃是写给龙虎山上张成道,龙虎山长于灵物,常与灵物打交道,想来会有些法子,成道兄是我老友,也会念我几分薄面,这封金面则是最后之选,若是龙虎山无法处理,到不得不行之时,西来你到时再拆开金面,务必多加提防,可别把自己陷进去。”张守玄耐心嘱咐。
“谢谢老道士。”小狐狸眨眨亮晶晶的大眼睛。
李西来一笑:“多谢张老着想,不然我真是无计可施!”说罢又欲躬身,张老扶起,两方挥别。
下山路上,白若安静许多。“昨天出了什么事,人家都不知道。”
“虽然没有治好,但欠了张老天大一个人情,以后你可要记得还。”李西来笑过之后,有些惆怅。
似乎发现那丝愁绪,白若到口的言语未曾说出,李西来向她说过,不是这方世界的人物。
欠下的这个人情,或许难以还清,才说出让白若去还这种话。
李西来忽又笑道:“无论欠下多少人情,我李西来定会治好你。”
“是因为官人也认为欠人家的人情么?”白若似是漫不经心的一问。
“有,但不全是。”驱使李西来的动力,并不仅仅是因为白若屡次三番相救,
白若腾地一下跳到李西来脑袋上,“那快走了,人家等不及了。”
李西来应着,却伸手去抓头上的白若,然而毫无建树。“能不能到我肩膀上,咱们好好说话?”
“官人抓得到人家再说吧。”白若垂下尖尖的狐狸脑袋,黄玉般的兽瞳有几丝莫名的光芒。
第215章 狐,食心()
一路辗转,几多风尘,龙虎山脚下有间茶馆,零散的几张斑驳木桌随意摆着,李西来走近暂且歇脚。
正值中午,小茶馆生意不错,来往的旅人三五成群,脱下兜帽,扇些清凉的风息,在此纳凉。
几碟凉菜,一碗凉茶端上,李西来悠然执筷,头上白若不时拍他脑门,神似急切的小猴子讨要零食。
茶馆内旅人,见这年轻人边吃小菜,又不换筷夹些喂给头上的狐狸,俱都心中错愕,无人靠近他这一桌。
正乐得清闲,两匹骏马飞驰而来,在茶馆门前勒住缰绳,一黑衣汉子下得马来,另一青年紧随。
四周满坐,唯李西来这方有空,两人便近前来。
李西来放下木筷,却有一面之缘:“徐淼?”
徐淼面上闪过一丝不悦:“李西来。”
两人微微颔首,便不多说,彼此都不熟悉,不过见过一面,没甚么可聊。
那黑衣汉子更不多看李西来一眼,只等凉茶端上,两人饮过,往外走去。
李西来亦是吃完,慢悠悠出了茶馆,那黑衣汉子眼神一厉,徐淼微微摇头。
黑衣男子冷哼一声,两人骑马而出,速度故意放缓许多。
李西来瞧见两人动作,颇有些莫名其妙,自顾自顺在两人后头,无他,盖因两方目的地都是龙虎山。
不多久,两匹马在前方拴着,那黑衣男子面露冷笑,徐淼则是一副自求多福的模样。
“官人,他们以为你跟踪。”白若戏谑笑着,轻声道。
李西来面色淡淡走近,“站住,你跟踪我们?”黑衣男子的腔调有些生硬,似乎隔着一层砂纸。
“李西来,你不要多管闲事。”徐淼皱眉道。
“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也刚好要上龙虎山,怎能说是跟踪?”李西来摊摊手。
徐淼眉头越发紧皱,怀疑的目光投来,那黑衣男子可不管这么多:“八嘎!快滚!”身份瞬间暴露,原是浪人。
武士刀出鞘三寸,徐淼面色微变,这位队长可是能匹敌明劲的人物,隐约散来的几丝杀意,让徐淼有些惊怵。
“东瀛人!”李西来毫不见那刀刃,微一错愕,手已伸出。
黑衣队长大为盛怒,他已是饶过眼前这人一命,怎么不知好歹,还敢主动来攻他。
‘锵’一声,匹练一现,就是杀招,刀刃直刺李西来心窝。
徐淼叹了口气,然而还没等他这口气叹完,李西来身子一闪,那是他无法看清的动作,刀锋扑空。
右手成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头上白若欢喜的情绪传来,似乎在催促李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