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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叫我俊卿哥了,不必再提往事。”
“嗯。”
嫣然低头擦了擦眼角,太好了,他原谅了自己的无心之失,哥哥在官场有他提醒,一定不会再像前生一般,给别人做了嫁衣,“别人都叫俊卿哥哥为玉郎,从何处得来的?”
“你别提玉郎这称号,他最是厌烦。”
李浩然笑呵呵的走进,伸手搭在傅俊卿的肩头,“是不是俊卿贤弟?”
嫣然同傅俊卿冰释前嫌,最高兴的便是他了,“小妹不知道,俊卿贤弟最俊逸的时候……是……”
傅俊卿屈起胳膊肘顶了一下李浩然的胸口,俊美的脸上闪过恼怒,“你再说一句,我不客气了。”
“看吧,看吧,恼了恼了,你一提起这茬必然就恼。”
“如何不恼?我这般是谁害的?”
“玉郎不好?多少人想得也得不到。”
“李浩然。”
嫣然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方才恼怒的人真是有智侯之称的傅俊卿?他怎么怎么……那么有趣呢,丝毫没有疆场谈笑退兵的气魄,也没辅佐九皇子登基的谋士形象。
“小妹。”
李浩然斜跨一步,夹在了小妹同傅俊卿中间,不是怕小妹再得罪他,而是小妹笑起来实在好看,星眸点点如繁星坠落期间。傅俊卿有一刻错愕,拍拍额头,没发热,”你笑什么?”
“我就不告诉你,我笑俊卿哥哥。”
李嫣然从探出脑袋,俏皮的挤了挤眼睛,傅俊卿转身便走,李嫣然道:”哥,怎么办?我又把俊卿哥哥惹生气了,他会不会不再理会我了?“
“不会,不会,他是宰相肚子能撑船,是不会在乎的。”
“真的吗?”
“老友,老友慢些走,先回答我们一下,老友。“
傅俊卿停下,背对着他们,“老友,可别忘了当日之盟。”
“啊,老友等等,等等我。”
嫣然眼见着兄长几步追上傅俊卿,有是作揖又是赔礼,嫣然能感到他身上的洋洋暖意,以前如何会觉得他只有阴狠?是被他洞察世事的眼睛的吓到了。
他是城阳伯府旁支嫡子,伯爵府早不复以往,本身又没丹书铁劵,老伯爵去年过世,当今便收回了爵位,他在京城扬名,不弱于公侯勋贵子弟。
“小妹,快来,他原谅我们了。”
“嗯。”
嫣然快步走进,笑道:“俊卿哥哥不冷?”
“……”
傅俊卿瞥了调皮的嫣然,说他光着左臂,李浩然忍笑不敢再多说话,嫣然道:“我穿的披风俊卿哥哥不合适,哥,哥,你的披风啦,他一旦着了凉,我于心不安,你也会担心不是。”
李浩然将披风揭开搭在傅俊卿肩头,“是我妹妹的意思,不许推辞。”
傅俊卿紧了紧披风,“我何时同你见推辞过?”
他一向不喜欢与人肢体接触,李家兄妹却屡屡打破他的坚持,从蔓藤上滑下时,他下意识的保护了李嫣然,那个嘲笑过他,侮辱过他的侯高傲小姐,为什么?他会轻易的原谅她?在她认错时,他几乎一瞬间便忘了。
“哥,这真美,枫叶好漂亮,呀,那边有处玉璧?咦,还有我的影子?”
“哥,好有趣啊,玉璧如何会有影子呢?”
“再过一会,你可得离开玉璧。”
“为什么?”
“日月双辉时,在玉璧上留下影子,西山上的人能看到,西山才有诸多的神仙传说。”
“真神奇。“嫣然赞叹,收回摇晃的手臂,“西山的有神神仙流传很久了,难道说以前也有人发现这处秘境?”
“在那。”傅据卿走进李嫣然,指了一下在玉璧旁边的独立的一株枫树,“它投影在玉璧上的酷似人影,赶上大风时,树枝摇晃,如同神仙醉酒。”
“原来是这样啊,那我如果一会跳一曲舞,是不是明天就会有仙姑临凡了?”
李嫣然亮晶晶的连襟看着傅俊卿,“是不是嘛。”
”你想跳舞?”
嫣然沉默一瞬,喃咛:“看见的不都是真实的,相信的也不都是可靠的,眼睛也会骗人。“
傅俊卿有种想抚平她眉间哀伤的冲动,以往埋藏在心底的念头更深,是谁让她哀伤?明明记忆里她是得如此骄傲灿烂,傅俊卿即便对李浩然也没说过,他以前碰见过李嫣然,在闹市里李嫣然为一小姑娘出头,那般向鲜活灵动,可他再见到李嫣然时,却是高傲跋扈的让人生厌。
“既然眼不可信,加上心如何?”
“心?”
傅俊卿从嫣然头上摘下飘落的枫叶,”花非花,雾非雾,端看你心落在何处。”
“俊卿哥哥的带玉箫了吗?”
“嗯。”
“那一会给我给我吹一曲,好不好?”
“想听什么?”
“再生缘。”
别前尘吗?傅俊卿嘴角上弯,“好。”
☆、第十四章平缓
萧音空灵,时而婉转低诉,时而高亢激昂。美若仙境的西山秘境,片片红枫树下,丰神俊秀的少年手持玉箫,后背依靠着枫树,吹奏再生缘,在他身侧不远抱膝的少女,微微仰头看着谷底的一寸天空,晚霞凄美,日光柔和,勾勒出一幅绝美的画卷。
吹箫的是傅俊卿,坐着的是李嫣然,他们两人仅仅距离一步之遥,远处的李浩然摇摇头,从山洞里取出帐篷等物,动手搭建帐篷,嫣然怎么会露出决绝的神情?到底是什么样的噩梦,使得嫣然改变?
妹妹变得懂事了,本是欣慰的事,但李浩然心却多了几分的心疼。孟柔娘生嫣然时难产,从嫣然出生后,安平侯便对李浩然说过,疼惜妹妹,不可让她受一丝一毫的委屈,快乐平安的长大。
他同父母一起履行了承诺,嫣然虽然性子有些骄纵自傲,但心底是善良的,李浩然觉得侯府的大小姐骄纵些没无关紧要,即使将来嫣然出嫁了,谁又敢欺负她?李浩然越发宠溺着她,一切阻碍他同父母会为嫣然铲除。
突如一夜嫣然懂事了,李浩然得重新适应懂事的妹妹,抚平她因噩梦而露出的丝丝哀伤,不是哀怨,是哀伤,只伤痛伤,而无怨恨,似她经历过很痛苦的事儿,“浩然兄。”
李浩然肩头被拍了一下,回头道:“俊卿。”
“我妹妹···”李浩然越过傅俊卿,见嫣然孤零零一人坐在草地上,身上的哀伤重了些,似所有人都把她遗弃了,迈步欲走,胳膊被握住,”让她自己一人待会。”
李浩然收回落在嫣然身上的目光,叹了一口气,傅俊卿轻声说:“她会想明白的,你别多心了。“
“嗯,我去弄两只兔子,你帮我看着点她。”
傅俊卿点头,李浩然走了两步停住脚步,转身拽住了看着她的好友,在他耳边压低声音道:“她是我妹妹,你——不许打她的主意,你若敢伤了嫣然,朋友没得做。”
傅俊卿漆黑的眸子微亮,唇边展出一丝笑意,“我知晓她是你妹妹,你放心只要她还像今日,我同样不会准许旁人伤到她。”
“俊卿。”
“别问,什么都别问。”
看事透彻,足智多谋的傅俊卿也不知对她的心疼到底为何,同李浩然对视,他眼底由于困惑,有坚决,有疑惑,有挣扎,一字一句的道:“我不是窃玉偷香的纨绔公子,亦不是才子风流。”
李浩然拍了拍傅俊卿的肩膀,转身放心的去打兔子,嫣然最喜欢吃兔子后腿,找两只跳跃灵活的兔子。他们既然为至交知己,他比任何人都了解傅俊卿的性子——护短于无情,他排行第四,上有嫡出的兄弟,下有深得父母喜爱的幺儿,傅俊卿原本是家里最不受重视的一人,后因惊采绝艳,名扬京城,父母对他才好些。
但这种父母因儿子扬名而得到的慈爱非傅俊卿所要,浩然淡淡的叹了口气,专心的射猎兔子,傅俊卿那般聪明人,会处理好的,他只要站在他身后支持他就是了。
李嫣然阖上眼,仿佛还能听见前生在花前月下表哥喃咛的情话,表哥擅长吹箫,总是会吹给他听,在汝阳王府,她受了委屈,人前坚强,人后总是会躲在表哥怀里哭泣,每当此时他总是吹箫给自己听···
可是又一次小姑子当着人面调笑于她,往后她为了成为端庄高贵的世子妃再不敢同表哥过渡的亲昵。
她也说真正的夫妻,是相敬如宾,是互相尊重,互相扶持,而不是一味的索取,要有付出,有谦让。
她相信了,同一只温柔的宠着她的表哥,相敬如宾,学会为表哥算计,为表哥的同人吵架,她付出了却同表哥再也回不到过去温馨。究竟她说得是对是错?谦让付出就不能有撒娇吗?相敬如宾,相濡以沫,才是福气吗?
不管是对是错,过去的再也找不回来,嫣然从草上起身,就当前生是一场梦吧,梦醒了,她也该重新走过,“哥,俊卿哥哥,我饿了。”
傅俊卿将肩上的披风扯下来,搭在嫣然肩头上,“夜深露重,仔细着凉。”
“那俊卿哥哥呢?”
“我无妨。”
嫣然浅浅笑笑,“俊卿哥是好人。”
“喂,小妹,你说错了,你哥我才是好人,给你们搭帐篷,去弄野兔,弄火堆。”
手拿烤兔的李浩然大叫,烤野兔兹兹的冒油,飘荡着肉香,嫣然欢快般的跑到李浩然身后,“哥哥是是大好人。”
浩然弹了一下嫣然额头,“溜须也没用,我看好野兔的后腿又肥又劲道,不给你吃。”
“哥。”
“不给。”
“哥。“
嫣然推着浩然,也许她说得对,也使适用于她,可嫣然是嫣然,她是她,她就是被娇宠的大小姐,就是懂得哭诉委屈的李嫣然。
孟府里,孟贞娘放下阵线,略略的打了个哈气,这卷佛经绣好了,赶明儿放到庙里去,许是会有贵人瞧见,贞娘将孝经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