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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飞花卷西楼-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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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是匹好马,只是拖着带有两个轮的车身有点委屈了它。车夫咬着牙,不断地扬起马鞭抽打着,只要出了这个平原就可以躲过那些蠢货掌控的地盘。一手紧紧拉着缰绳,尽量稳住颠簸的马车。
  近了近了,马上就可以出平原了。车夫紧绷住的脸刚有点喜色,惯于夜色行走的敏锐目光忽然看到了不远处静静地矗立着的几匹状如鬼魅的战马。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肩膀上已经中箭。突如其来的疼痛与恐慌令他失衡摔下马车。
  一个身影敏捷的蹿上马车,用力勒停跑得正欢的马。停下来后,车身还摇摇晃晃的,状似要散架的样子。那摔在地上的车夫没等来得及反抗,也被人控制住了。
  片刻之后,追兵也上来了。那位青年都尉斩断马与车之间的缰绳,几个士兵马上上去把车翻了过来。
  在几个光亮的火把照耀下,一个脸色苍白,嘴角流着鲜血,全身被紧紧地缚在车底下的清秀少女出现在大家眼前。她那有些找不到焦距的眼睛虚弱的环视一圈后,再也撑不住晕了过去。
  那青年都尉打量她片刻,忽然声音有些激动的说:“啊,原来是她!”
  某处将军账房,因为功劳甚大而被四皇爷特赐办寿筵的庄将军,正豪爽的喝下一碗下属敬献的美酒,赢来一众喝彩声。
  而坐在他旁边的方将军脸上笑容未达眼底,干巴巴的笑着跟众人一起喊好过后,把酒碗一推,借口出去方便方便,踱出帐篷。
  出了帐篷之后,其隐藏在深处的焦虑神情顿时一览无余。方将军走到某个角落,抬起头轻声开口问道,“车可走远?”
  隐藏在黑暗中的人答道:“回将军,已经走了。”
  压在心中的一块大石落地,他挥了挥手,低下头转身离开。在电光火石之际,忽然窜出几条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下子把他扑在地上,再紧紧捂住他嘴巴。
  全身脉门被人压制住,口也不能言。方将军无力的闭上眼睛,一切都完了。
  没几个人注意到,四皇爷的帐篷里被人送进去一位奄奄一息的人,随后四周被紧紧保护起来。
  四皇爷回来之前,再也不能让她被人任意欺凌虐待了!手握宝剑的年轻都尉立在帐篷门口,眼睛犀利的打量着四周,不让一切可疑的人或物靠近。如此认真,如此尽责,就好像上次跟随岳林大哥去保护她一样。上次失手,这次再也不能出任何差错,因为这是四皇爷最重要的人。

  得见四皇爷

  瘦弱的身子,苍白的脸庞,原先神采飞扬的神色变成了现在蹙眉昏睡的样子,他心中陡然一疼。
  她身上的衣裳已让人换过了,身上的伤口也敷上药,散发出淡淡的药香。巴掌大的脸,下巴显得更尖,不知道在梦到了什么,她身子不安地动着。风临城轻轻执起她的手,看到那上面的一道道裂口,眼睛里的怒气渐盛。
  找她那么久,没想到早已与之相见。而且她还在自己眼皮底下生活了那么多天,吃了那么多苦头。这一切不是天意弄人又会是什么!
  该抓的人都抓起来了。风临城看了一眼自己另一个手中的玉佩,又暗暗庆幸,原来老天对他尚存一丝怜悯。曾经几何,以为再也不能见到她。
  头盔扔在地上,披风仍然系在颈中。得到快马加鞭传来的消息,他几乎是马不停蹄的从另外的城镇赶回这里,他实在是一刻都不愿意等了。
  黑暗又是黑暗,无数令人窒息、绝望的梦魇不断侵扰着她,耳边总有声声叹息令她不安。谁,谁在摸我的脸?努力挣脱梦魇的缠绕,入画惊醒过来。
  黑色的战甲,冷绝的面容,眼前的人既熟悉又陌生,刚刚从噩梦中回到现实就看到这样一个人,入画尖叫了一声,抱着被子缩在床角,惊恐的看着他。
  风临城望着缩成一团的身子,恨不得一把捞过来抱在怀中。然而他却神色不动,举起手中的玉佩问她道:“这是不是你的东西?”
  入画一时还没意识到自己一直在寻找这个人,眼睛茫然的盯着玉佩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听说你在找我?”还是一样的语调,冷冷的,但却充满霸气,要你非回答不可。
  有些散乱的意识渐渐凝结起来,入画看着他的脸,迟疑的点了点头,脸上不知道是喜还是忧。
  “这玉佩呢?”他提着绳子晃了晃。
  “是……是我的。”怯生生的回答。
  风临城控制着脸上的表情,目光锐利,还是冷冷的说道:“你可知道十几年来,多少人伪造了玉佩,伪冒了玉佩主人得到的下场有多惨。”
  祥云托月的造型,柔和温润的光泽,这玉佩跟了自己十几年,到底能不能算是自己的呢?入画望着玉佩,半晌无语。
  风临城再也坐不住,欺身上前把那小小的身子拉近身边。
  入画有些吃惊,无意识的挣扎着,嘴里喊道:“你要干什么?”
  他沉着脸不出声,拉开被子,让她后背朝自己,右臂圈住那娇小的身子,一把拉下她的衣服,露出藕般的左臂与骨头突起的纤肩。
  入画被他固在怀中动弹不得,只是惊恐的叫着:“放开我,恶贼……”。他拉开自己的衣服后并没下一步动作,她微微颤抖着,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他伸出冰凉的拇指擦了擦她臂上的枫叶图胎记,那枫叶因为拭擦变得更加红艳。风临城紧紧抿着嘴唇,仿佛又回到自己少儿的时候。
  “记住这颗枫叶,以后她就是你的媳妇儿了。”耳边传来的是母妃温软谐笑的声音。
  当时七岁的自己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津津有味的看着母妃与漂亮的姨姨,给手臂上有朵枫叶的小婴儿洗澡。后来自己还蹲下身子,好奇的伸手在那枚枫叶上戳了一戳,惹来两位母亲及周围婢女们的笑声。
  那小婴儿玉雪可爱,睁着一双琉璃般的黑眼珠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竟也不哭。
  当时小婴儿刚满月,高贵的身份,兼两位母亲之间的深厚友情,在奏明圣上之后,她被指婚烈风国皇四子,从此变得更为尊贵。
  然而在某次惨灭的事件之后,两个人天各一方。
  心被狠狠纠起,他把下巴搁在她那纤细的脖颈,蹭着她那柔软的青丝,张臂紧紧抱住那具小小发抖的身躯,象要把她嵌进自己身体里。
  再次从昏厥中醒来,在听到“自己”的真实名字是夏侯月荣时,她竟然不感诧异,只是猜测多时的东西一下子被证实了而已。除了这个姓氏,又有什么能令烈风国权势滔天的皇太后坐立不安的。
  入画躺在舒适的软垫上,默默地看着眼前人在帮自己换手上的药。
  风临城早已濯洗干净,换上了一身深色暗纹软袍,头发半干随意散开披在脑后。他脸上表情始终冷酷俊绝,但手上的动作却轻柔小心,生怕弄疼了她。
  在干活的时候,伤口最多刺痛一下就麻木了,现在停下来还反而有点不习惯。手上的伤口在折腾过后发炎了,红肿不堪。入画微微蹙着眉头,始终没有喊一声疼。
  “过两天就好了。”风临城说道。
  “嗯”,她回答得也很简单。
  被绑在马车底的时候,她一直清醒着。马车夫被人盘问的时候,入画因为全身穴道被封,动弹不得,连喉咙也不能发出声音,只有口舌还能勉强动。着急之际,她咬破舌尖,流下的鲜血滴落在地下才成功引起青年都尉的注意,幸好那都尉见过自己,否则要想见到风临城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舌头被咬破的地方还有些肿痛,所以她说话的时候能多简练就多简练。
  看着她隐忍的表情,风临城心头紧了紧,心里从来没有过的充满自责;虽说把那位可恶的小官砍了脑袋;还是平息不了胸口中的怒火。
  “瓦……没事,不用担心!”入画知道他在想什么,有些含混不清的低声说道。说完这句话,肩上的上又发作了,扯得胸口蓦然一疼,低咳了两声。
  风临城抿了抿唇,伸手把她揽在怀中,轻声说道:“荣儿,对不起,我早该认出你才对”。
  入画脑袋靠在他的胸口,有几分尴尬,忙说道:“不怪你,要是我不要有那么多顾忌,早点说找你就好了。”
  他没接入画的话,自顾自说道:“那日在添城大街碰见岳林的时候,明明看到你,我竟然没认出你来,不然也不会让你遭受那么多苦。我真混账!”
  入画一呆,不记得自己曾经在添城大街上看过他。
  而风临城却记得清清楚楚,当时他在马车上,耳中听着派在殷鸿国的暗人汇报的情况,眼光却被一个小丫头吸引了。
  那个身影单薄稚气,脸上却有着不符合同龄人的沉静与慧气。女孩儿毫不吝惜自己不多的首饰,就这样把腕上的手镯送给了小乞丐。好奇之下,自己竟然忽略了另外一种反应,就是那一点点的熟悉感。
  之所以说一点点,那是因为风临城与夏侯月荣订了亲,却一直很少有机会碰面。
  风临城是皇子,甚少有机会出宫游玩,而且夏侯月荣是贵族小姐,又是未来的王妃,因此自幼被困在深院中学习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两人幼儿的时候便被无形的围墙给隔住了。
  而两人唯一的相见机会就是每年一度的御筵席,皇帝每天都会邀请朝中重要大臣携家属参加宴会,以示天恩。每次见面的时候,小月荣因为年纪幼小,大都依赖在家人身边,没有去跟小皇子嬉戏玩闹。而小皇子知道那奶娃娃是自己媳妇,也从不留心,每次顺应两位母亲心意跟她打个照面就溜走了。
  风临城还记得当时母妃还取笑他:“城儿不好好看你媳妇,将来她不理你怎么办?”
  他瞥了一眼依偎在母亲怀里咬着小指头的小奶娃,嘟着小嘴说道:“反正她都是我媳妇了,不理我也要理!”就这么一副新安理得的心态。
  现在想来真有点后悔,当时要是多花点时间跟小奶娃玩,也不至于在添城大街认不出她来。风临城手臂紧了紧,把下巴放在入画头上轻轻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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