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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来都未曾如此郑重其事的说明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尽管满腹狐疑,入画还是喜悦无比,心跳加速,忍不住掂起脚尖在他无色的唇上亲了一下。
入画望着他那波澜暗涌的眼神,终于忍不住问道:“子翼,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要瞒着我好吗 。”
西子翼珍宝似的捧着她的脸,手指轻轻拂开她的碎发,脸上是爱怜的神情,他柔声说道:“傻丫头,能有什么事,别多心了。”
“可是你刚才说什么将来……”
“没错,将来我要带你离开这里,去一个你定喜欢的地方,我们两个人永远生活在一起!”用坚决的语气说完,他把嘴唇轻轻覆盖住她粉红的樱唇,轻啄慢吮着,仿佛那是无上美味一般。
入画沉醉在他如水的柔情中,那炽热温柔的吻早让她迷失方向,什么疑虑、不安早被他抛到脑后。任何困难他都能解决的不是吗?!
翌日,西子翼禀明父亲,因与孔小姐自幼相识、两情相悦,要求早日与孔小姐共结连理。西玉山闻言自然是应允,因为这样一来,朝中具有举足轻重地位的刑部尚书就是自己人了,于是立马上门求亲。而孔府能攀到在殷鸿国中财富与权力数一数二的人家自然是求之不得。但是因为孔小姐八字有异,一月内必须完婚,不然往后五年内不适合婚嫁。最后看皇历算日子,把他们的喜事订到二十日后。
婚事一宣布,马上引起众人热烈的谈论和猜测。西三小姐那场豪华的大婚刚刚从众人口中平息下来,西二公子的婚事马上又变成人们茶余饭后八卦的话题。对于这场仓促的喜事,人们谈论最多的就是“奉子成婚”这个话题。因此要问殷鸿国天权三十四年最轰动的事件,莫过于西府这两场喜事了。
当入画听到这个消息时,脑袋轰了一下,直接的反应就是:这肯定不是真的!
“二公子这场婚事办得比较仓促,所以大家定要……”;“孔小姐是刑部尚书的千金,礼数要周到,不能委屈了……”。
胖管事断断续续的话语不断刺激着入画的耳膜,她觉得全身像落在冰窟窿里,动弹不得。她把指甲用力嵌进掌心,抑制着发抖的手,但是一点痛意也感觉不到了。
胖管事把脸对着入画这边:“你们是二公子处的,特别要小心谨慎,不然新夫人进门有什么不妥之处,唯你们是问!”他那一张一合的嘴还说了些什么,入画再也听不见,只感觉到西子翼的脸不断地在眼前飞舞,那么真实却又那么虚幻。
“入画,你怎么了,脸色这么苍白?”小天的关切的脸出现在眼前,“我送你回去吧,是不是病了?”入画抬起脸看着他摇了摇头,象个幽灵般毫无意识的继续往前走着。
好不容易回到熟悉的大院,她走到西子翼的房门,呆呆地看着。平时他在里面的话,早就跑出来拉她了。默默的转身回到自己的小房间,刚进门就看见一个孤清寂冷的身影立在屋内。
同样是苍白的脸,两人无声的对视着,空气中漫延着那种悲痛难言的的气氛让人窒息。
“他们说的都不是真的,他们说的都是疯话!”入画也不明白为什么从自己的口中能吐出那么冷的声音。
“画儿……”西子翼深邃的眼眸此刻带着一抹痛楚,一抹歉意还有一抹怜惜。
入画的心陡然一沉:“快告诉我,那不是真的。”她跑到他面前大声地说道。
西子翼不敢看她的脸,把头抬起来,苍白无力的说道:“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为什么?!”她眼睛里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决堤而下,她承认自己很没用。西子翼紧紧抿着唇沉默不语,抬起手想帮她擦去泪水,入画后退了几步,不愿再让他碰自己。早就应该知道会有这个结果的,但是自己还一直傻傻的相信能打破这种宿命,太高估自己了,而他连个解释都没有。入画痛苦地嘲笑着自己。
“画儿,你……”西子翼的话是那么的无力。入画摇着头,“不用再说了,我不想见到你,你走吧!”西子翼黯然地望着她,一言不发,转身走了。
他果然残忍到什么解释都不给自己,入画咬着嘴唇,痛苦万分。
不知道过了多久,入画从昏睡中醒来,看着空洞洞的帐顶,她怎么也不愿意相信今天发生的事是真的。激动过后认真地想一想,似乎这件事颇多可疑。她想起前两天西子翼异常的举动。他要自己相信,无论发生什么事,他心中只有自己。难道他早就预到有今天?入画蓦地坐起来。难道他有什么把柄被孔青玉捉住,所以迫使他娶她?他一定有什么难处,可是为什么不愿意跟自己说?难道他认为自己不是能跟他一起同担当的人不成。不行,一定要他说清原因才是。入画快速从床上爬起来,向西子翼房间奔去。
气喘吁吁推开房门,入画惊讶的看到千鸣在里面,很久未见过他了。不过她没心思理千鸣,入画对着有些惊讶的西子翼说道:“你一定有事情瞒着我,告诉我原因,或许我不会怪你的。”千鸣知趣的走出房间。
西子翼神情难测地扶着她的肩头说:“画儿,你别想那么多,你只需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的话就行了。”
“我记得你说过的话有什么用,为何你什么事都瞒着我。子翼,爱情是双方的,我想我有权力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你要娶孔青玉。”
望着眼睛依然红肿的入画,西子翼心疼莫名。他蹙着眉,轻轻抹着她脸上的痕迹:“画儿,你不需要知道那么多,我与她的婚事即将举行,我想你还是回到梅姨娘身边吧。”
入画心中刺痛了一下:“但是,你什么原因都不给我,你明明有难处的不是吗。你不能这么残忍……”接下来的话她再也说不下去,只好狠狠咬着嘴唇。
原因,我能给你原因吗!我能告诉你这样是为了换取你的解药;我能告诉你孔青玉的身份是什么;我能告诉你这只是一场卑鄙的交易吗?不能,只怕你知道的更多就更危险,血凤门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你只有什么都不知道才是最安全的, 如今我所能做的只有这样了。西子翼硬起心肠说:“没有原因,过两天我送你回梅姨娘处,我这边你暂时不用留在这里。”
“西子翼,你果真什么原因都不肯给我就要与我分开!我错看你了!”入画心碎万分,刚才的满腹希望已然破灭,她把手中的东西用尽全力往他身上砸去“我恨你,我恨你!”,转身跑出去了。
站在门口的千鸣赶紧跟了上去,“画丫头,别伤心了,公子他心里也很苦。”
入画想都不想,“滚开!我不想看到你们。”千鸣只好尴尬的止住脚步。
幽静的屋子里,西子翼俯下身子捡起刚才砸到身上的东西,是她刚绣好的荷包。精巧的外形,栩栩如生的两朵兰花。翻过背面,她另外还用深绿色的丝线绣着两颗桃形的图案,用一只箭串在一起。她跟他说过那是心心相印。
“我恨你,我恨你。”她这句话还一直残忍的萦绕在自己耳边。那么快就恨上了!西子翼惨一笑,他把荷紧紧地拽在手中,我一定让你再度回到我身边,那时没人再能拆散我们了。他脸上换上了坚决的表情,把荷包小心翼翼地收在怀中。
再回梅园空惆怅
五天以后,入画回到了添城。她实在是没办法再面对西子翼,刚好从京城请的郎中要去帮四夫人看病,所以她一起跟着回去了。此番回添城她唯一的目的就是跟四夫人道别,因为她知道现在自己非走不可了。
回到西府,当她见到四夫人的时候大吃一惊,原本美丽娴雅的四夫人病得形容枯槁,那双美丽的凤眼变得更大而无神。她的心痛得抽起来,把西子翼带给她的伤痛冲淡了一些。她的计划也被打乱了,原本准备告别四夫人后马上就走的,但是现在她没办法走,香儿因为一直照顾患病的夫人也累得病倒了。入画没办法忽略自己对梅园的感情,所以决定等四夫人好点以后再走。
彩荷见到入画如同见到神一样,高兴得眼眶都红了,香儿病倒了只有她一人独撑着,原本她就不是一个能担待的人,如今入画回来她可以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四夫人见到她的时候也很高兴,那晚的眼神亮了不少,入画亲自喂她吃粥也多吃了点。梅园里的人悬着的心稍微放下了些。
京城里请的陆郎中素有妙手回春之称,他给四夫人搭脉问诊后,暗自摇了摇头,背后对西子清等人说夫人已经病入膏肓,能捱多久就是多久了。入画闻言心如刀绞,此后一步也不愿离开她。在这个时空四夫人是真心疼爱她的人,且不说四夫人曾经救过她,一直以来对她的宠爱呵护,让她对初来这个的世界的陌生和惶恐减少了些。她能从四夫人身上感觉到久违的母爱,这下入画正是以女儿对母亲的爱来回报她的。
夜晚,回到熟悉的小房间,入画紧绷着的心有所松弛,于是隐藏在内心深处的那些刺痛又立刻冲出来侵蚀着她。白天她能装得毫不在意,但是晚上寂静孤独的时候那种刺骨的痛她想忽视也忽视不了,于是静静地淌泪。她不想抑制自己,她相信把悲痛释放完后便可以获得解脱。
每到这个时候,她就很想念梅非雪的箫声,他的箫声能给她带来某种慰籍,总能让她安然入睡。而此刻她觉得心里茫然,四夫人生死难料,自己前途未卜。离开西府后自己能去哪里?能做些什么事情?如何存活下来?这都是个未知数。但是前路再怎么艰难也比将来在这里看孔青玉两主仆的脸色好,现在回想起来,以前她们对自己的客气笑脸是这么的虚伪狡善。虽然自己一直对她们暗自防备,但是究竟给她们摆了自己一道。入画摇摇头,唉,梅非雪现在在这里就好了,他答应过带自己离开西府的,最起码跟着他也容易在外面立足,自食其力对自己来说不在话下。但是梅非雪自从月前来看过他姑妈后就再也没来过,听说到烈风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