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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老爷四十出头,酒喝得正酣,显得红光满面,他左边脸颊上的一个铜钱大的伤疤更是红的不像样子。
“我要找的人是他!”淡淡的语气,不用指别人也知道他说的人是谁,大家都把目光投到万老爷身上,不晓得他什么时候惹了个麻烦。
万老爷寒了寒,放开了怀中的依依,疑惑的问道:“你找我何事?”
“受人所托,来要你的颈上人头!”话语绝冷,压根不是开玩笑的样子。
哐当,有人把酒杯掉在桌上,有些女人吓得叫起来,万老爷神情惊怒,望着来人不断变换着表情。
“我只找他,无关的人等要走便走。”
早有胆小的破门而出,而与万老爷一起来的人有些胆大的早已抽出随身佩带的武器,向玄衣人袭去,“小子活得不耐烦,敢在爷爷们头上动土,拿命来!”然而未等冲上来的两人武器袭到,玄衣人握刀的手挥出,一招之下,两人被刀风刮得往后跌倒在地。
常公子看着自己被刀风割下来的发丝,摸着火辣辣疼着的脸,心知再次挑事无异于老虎头上拔毛,于是跟着另外的一个人连滚带爬逃出门外。
整个包厢空空荡荡,满桌杯盏狼藉,丝帕乐器到处散落,万老爷坐在椅子上,眯缝着眼睛看着这个预取自己首级的人,好不容易才镇定下来开口问道:“万某自问一向光明磊落,行事无愧于天地之间,更从未曾与人结仇,不知道是谁想来杀我?”
玄衣人收回了刀,仍然是挺身直立、双手环臂,他目光寒冷盯着万老爷,一字一句的说道:“你不姓万,你的本名叫李显发是也不是!”
听到李显发这个名字,万老爷身子一颤,脸色唰的白了,“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在窗外、门边偷偷看热闹的人低声窃窃私语起来,大家都无比好奇的看着着一幕,认识万老爷的人更是觉得不可思议,因为他从来没有说过他还有另外一个名字。
玄衣人不等他辩解,接着说道:“李显发,殷鸿国东砾人氏,自幼失去双亲,跟随堂家大伯生活。”
听到这里,万老爷脸上的肉抖个不停,他大声说道:“休得胡言乱语,你一定是认错人了!”
“五年前,你认识了一个叫武化的人,与之一起合伙做玉石生意。一年之后,获得丰厚盈利。由于你烂赌纵欲,很快把所得盈利挥霍不少,武化见此便要与你分股。彼时,你所得的那份已然所剩无几,为了不至于手无分文回到家乡,因此你央求武化借你五千两银子。武化抗不住你的苦苦哀求,果真借了五千两银子与你,并约好半年之后你将归还所借银两。”
听到这里,万老爷脸色恢复了一点点,惊慌过后死不认账就是了。他冷哼了一声:“本老爷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万江便是我的本名。阁下如果偏要栽赃陷害,拿出证据来,否则我告你诽谤之罪!”
对于万老爷的狡辩,玄衣人偏不理会,继续叙说着他的罪状,“哪知道两人即将分别之夜,你财迷心窍,心生歹意把武化给杀害了。更放火烧了住所,借此毁尸灭迹。你虏得所有财物跑到烈风国隐姓埋名,直至今日。”
万老爷听到“毁尸灭迹”这个词,脸又变成一阵红一阵白。玄衣人有点沙哑的嗓音虽说声音不大,但是每个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因为他说的轻重缓急掌控有道,并不像恶意栽赃陷害那样语气不足,大部人都选择相信了他。众人看着万老爷,无不交头接耳,面露鄙夷之色。
而如意楼的老鸨经验老道,见此事不是他们能摆平的,早就叫人报官去了。因此青楼的打手们都不曾出手,大家聚在一起看热闹。
“无耻小人,恶意陷害,你有什么办法证明我就是那个李显发?武化已死,旁人又如何得知李显发曾经跟他借过钱?为什么不是强盗入室杀人放火呢?无凭无据,空口捏造,坏我名声老子跟你没完!”万老爷咆哮着站起来,用力拍了一下桌子,竟然把碗碟给震歪了些。
玄衣人剑眉微微扬了一下,没握刀的手伸入怀中,拿出一张有些残旧的纸张,在他面前扬开了。
万老爷瞪眼一看,顿时如身子一软,整个倒在椅子上。
“那纸写的是什么啊?”,“不知道,我也想看!”,“哎哟,别踩我的脚”……
大家七嘴八舌的说着,个个踮起脚尖,伸长脖子,想看那张纸上的内容,就是没人敢踏入房门一步。
玄衣人微微翘起唇角,说道:“没想到还有这张东西吧,上面有你的签名,还有你的指印,还有什么能比这个更能证明你身份的东西!”
万老爷不住的喘着粗气,“怎么可能?!这不可能!”
哼哼,玄衣人冷笑了一声,“你是想说,这张借据应该跟随武化一同化为灰烬,怎么可能还能凭空出现吧!让我来告诉你,自从你写了这张借据之后,武化怕随身携带不慎丢失,便跟家书一起先寄回了家乡,武夫人收到信件后,日盼月盼,哪知道最后盼来了噩耗。”
武化浑身发抖,明知道大限将至,偏偏又不肯束手就擒。当时他把武化杀死后,将所有的钱财洗劫一空,立刻马不停蹄的跑了整整三天,到了烈风国,从此改名换姓。他在这里用抢来的钱财再做回玉石生意,因为有经验,所以很快获得盈利。但是这次他再也不敢跟以前那样烂赌纵欲,行事无不小心翼翼,于是几年之后,他成了当地有名的富商。
原本老天爷会厚待他一辈子,不用为所做过的伤天害理之事得到惩罚,没想到报应这么快就来到了。
睁开眼睛看着杀气陡起的玄衣人,李显发头皮一阵发麻,不能坐以待毙啊,他大声地说:“我有罪没罪自有衙门定量,你没有资格杀我!我要报官报官。”不论如何,先躲开这个危险的人,到了衙门即使有罪凭自己的财富与能力,也一定安然无恙,大不了身败名裂,也不致失去性命。他死到临头还不忘打着如意算盘。
玄衣人眼神更冷了,说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不杀了你这恶毒之人岂不坏我招牌!”
“等一等,壮士,有话好好说。”见此招无用,李显发慌忙又换了一招,“壮士,要买我人头的人出了多少钱给你,我出一倍,啊不,我出十倍换回来。”
看着玄衣人冷笑不语,李显发咬咬牙说道:“我愿意让出一半家产于你,这总可以了吧!”
玄衣人终于笑出声,露出洁白的玉牙,他说道:“唔,一根红薯。”
“什么?”不仅李显发傻了眼,看热闹的也都非常惊讶。
玄衣人继续说道:“那日错过旅店到了一个荒村,遇到了母子二人,当时腹中饥饿,贫困的母子便提供了一根红薯给我。偏偏尚某不受嗟来之食,便只好帮他们杀了仇人作为交换之物。”
听了缘故众人轰然,李显发指着他,气得说不出话来,“你,你……”,事已至此他不再心存侥幸,恶向胆边生,他从腰侧抽出一把小刀,狠狠地朝玄衣人刺去。
未等他到跟前,玄衣人早已紧握的短刀利落的劈出,李显发手中的小刀及颈上人头同时落在地上。
“啊!”看热闹得众人没想到这杀手的速度那么快,连眼睛都没来得及闭上就手下开花了,吓得众人四处散开。
刀刃连血迹都没有,玄衣人若无其事的还刀入鞘,并把那张借据放在桌上,对着四周说道:“证据在此,官府来了呈上便是。”
老鸨躲在一扇门后不敢看过去,只是拼命的点着头,心中大骂那家伙惹祸惹到她家门口来了。不过证据在手,还不至于太麻烦就是。等鼓起勇气抬起头,才发现那该死的杀手早就没影了。
清凉的夜风吹来,尚玄脚步轻快的走着。了却一件心事,心下很是满足,还是无拘无束自由自在好啊!只不过……他侧耳凝神听着,想了想,施起轻功飞掠而走。不一会儿,又一条黑影出现了,追逐他而去。
保镖
月明星稀时分,静僻的小道上行走着一位身姿挺拔,脚步轻快的年轻人。待走到拐弯处,他忽然身子一晃,一下子失去踪影。
紧接着,另外一条身影出现了,发现前面的人忽然失踪,他似乎愣了了愣,马上施起轻功追赶起来。
几乎是用箭一般的速度追到那个拐弯点,脚步稍停拐了弯后,正欲提快脚步,却发现自己正追赶的玄衣人正抱着短刀站在前面笑吟吟的看着自己。他顿住脚步,些许尴尬过后,便定定的站在地上看着面前的人。
“阁下鬼鬼祟祟跟着我,由南街追到北街,不知所为何事?”前面的玄衣人开口道。
“阁下行走若是光明磊落,在下也不会鬼鬼祟祟跟着你!”来者神态自若的答道。
玄衣人嘴角翘了翘,说:“你倒是很有趣,找我者无非是为了生意上的事,尚某不喜拐弯抹角,直说,你是何人找我何事?”
来者神态有些冰冷,但是还是礼貌性的抱了抱拳,道:“在下岳林,奉主上指令,特来请阁下到曲风别院一聚。”说完亮出了一个令牌。
玄衣人眼睛一亮,道:“原来是四皇爷,既然如此,在下却之不恭。”
两人转身往风临城等暂住的曲风别院方向行去。
远远望见独自矗立在山坳中的一桩别院,星星点点的灯火显示出别院内人多气旺。尚玄知道那别院看起来宁静平和,其实不知道有多少暗人隐卫伏在周围。
“等等。”身后忽然传来岳林低沉的声音,尚玄停下脚步,回过头剑眉微微挑起有些不解的望着他。
岳林英气的眼睛带着一丝冷冽,他望着尚玄一字一句地说:“我不管你是谁,来自哪里,如果心怀叵测想要伤害夏侯小姐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尚玄与他对视着,目光里找不到一丝心虚与不安,他嘴边浮起一个难以捉摸的微笑。岳林没再理他,越过她身边率先向别院走去。
夜虫唧唧的声音吵得入画有点烦躁,她披上外衣,朝门外走去。
来到沐城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