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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
啦的落回原位。
“想不到你这个时候还能调转起灵力。”
门吱呀一声推了开来,孟泊站在门边好整以暇的看着白朦朦,语气微讽,他施施然走过白朦朦身旁,看也不看她一
眼,与其擦身而过时,白朦朦耳尖的听到一声不满的细语:“果然是那个贱人的女儿。”
“你说什么,你说谁是贱人!”白朦朦瞪大杏目,几乎要把孟泊瞪穿。
孟泊不理,顾我的埋头观察起那些竹筒,依恋数日,他仍没在这里找到传说中的管狐,而且无论他如何施法,都没
有一只管狐响应他。
果然不是嫡系就不行!孟泊恨恨的闭起眼睛。
“做了那么多天,你都是做白工,你师父呢,掌门呢,怎么不现身!”白朦朦讥讽道,“还是你做的这些都是瞒着
上面的人的,专走旁门左道?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飞升,作为一个修士,你千方百计的谋算一只妖精不觉得可耻吗,
出了你这一个道貌岸然的家伙真是孟家的耻辱。”
“你在说什么笑话。”孟泊的声音冷如冰铁,那么多日来他第一次回应白朦朦的各种试探和咒骂,他视线终于舍得
离开那些竹筒,眼神里翻滚着无边的恨意,这种眼神白朦朦并不陌生,每次孟泊研究管狐失败都会用这种眼神看她,然
后下一秒就是非人的折磨,她都快要被孟泊的剑捅成筛子了。
“我是耻辱?哼,你们孟家才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蛇窟,你母亲孟茗才是不知廉耻的荡‘妇。”孟泊绷着脸,每说一
句话就走近一点,直到白朦朦能看清他红丝密布的眼睛,宛若一口即将爆发的火山。
“你胡说,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母亲是……”白朦朦反驳的话嘎然而止。
“谢天谢地,你终于猜出来了,这里就是孟氏巫族的聚居地——灵山,而你母亲则是当年背叛孟家致使孟氏覆灭的
罪人,一个不知廉耻与妖精苟合的女人不是□□是什么?”孟泊打破一贯云淡风轻的神情,在白朦朦震惊的目光中血腥
的勾起嘴角。
“这里就是我母亲的家?”
“不是。”孟泊开口否定,他抬起白朦朦的下巴:“这里是新的孟氏,而我是这里的掌门人,不要再说什么名门正
宗的鬼话,你作为罪人之后凭什么一次又一次拿那些清规戒律来挑剔这里呢?”
被迫接受一堆信息的白朦朦心中凌乱不已,孟泊依旧意犹未尽,“看你做一只妖怪也整天活蹦乱跳的在人间乱窜,
以匡扶正义、救世为己任是不是自以为骨子里那股名门正统的血脉在作祟呀,真是笑死个人了,孟氏一族这群自私自利
到骨头里的人怎么可能有济世为怀那么高尚的情操。”
“我告诉你真相吧,他们虐杀狐狸,取其精魄制作管狐供他们驱使,狐狸乃天地间少有的灵兽,怎能甘心,孟家子
孙受怨气诅咒,生生世世无法得道成仙,寿岁不长,命途多舛。孟氏为解厄,代代献祭灵力最强的灵女,终于用无数的
灵女之血洗清管狐的怨恨,培育出一只法力强大的管狐。这只管狐只要出世就能解开孟家的诅咒,献祭却中断在你母亲
这一代,她带着管狐逃跑致使孟家所有人受诅咒而死,无论他们多么勤奋的修炼都躲不过早夭的下场。”
“既然这里是新的孟家,和大管狐有什么关系?”
“关系?”孟泊重复了最后那个词,脸上流露出一丝怆然,“新孟家本是孟家旁支,不受诅咒影响,因为不忍孟家
道统就此没落,搬迁至此,哪想狐狸们连这片灵气充裕的土地都诅咒了,它们将新孟家当作他们新的怨恨对象,诅咒在
新孟家延续了。他们做错了什么?我做错了什么,一身修道,竟然是因为那些可笑的理由?”
“这一切都是你母亲造成的,你心地善良,有济世之志,的确与孟氏不同,把大管狐交出来,也算为她赎罪,不要
让更多的孟家人死于非命。”
“你在朝阳基地招收的弟子,也在诅咒之列?”
“他们皆是外门弟子,学不了高深的法术,诅咒并没应验在他们身上。”
“你说你是掌门,文岚却说你有一个师傅,这是怎么回事?”白朦朦也看出孟泊对自己有所求,她抓紧机会发问。
“这并不是你该问的。”
“你既是孟家人,为何没有管狐?”
“管狐这种式神有违天和,早已被禁止。”孟泊停顿了一下,答道。
“你是根本不能驱使管狐。”白朦朦一语道破,“你的灵力根本无法传递到它们身上,你每日在此只是借用法阵生
出的灵力呼唤它们,可即使通过媒介你能传送过去的灵力还不够十分之一,我都看到了。”
“我不知道你说的话里有几分几分假,但我相信我的母亲,若是孟家真有你说的这么不堪,母亲所为我只会叫一声
好,对那群孟家人道一句‘应有此报’。孟家旁支为什么会不畏诅咒搬来灵山,不忍传承丢失,说得倒好听,恐怕是觊
觎已久,早就想着取而代之了吧。孟道长,往自己脸上贴金的我也见过不少,我没见过讨要不属于你的债还说得这么理
所应当的,冠冕堂皇的。”
白朦朦一字一句的反驳,孟泊每听一句,脸上的笑容便阴厉一分,他重又紧白朦朦的下巴:“呵,变聪明了?”
“别把所有人都当傻瓜。”
“小狐狸,太聪明可不见得是一件好事,现在耳朵,尾巴全露出来了,看来你也撑不了多久了吧。”
孟泊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狰狞,白朦朦隐约感到一丝不妙,然而已经来不及了,只听“咔擦”一声,寒光刺痛了白朦朦的双目,白朦朦霎时泪如泉涌,一条白晃晃的尾巴染着鲜血落在地上。
白朦朦疼得不能自己,脸颊煞白,嘴唇抽搐,几欲昏厥。
“你如今法力全无,要砍你尾巴轻而易举,听说狐狸有九条命,不知我砍完你这只九尾天狐的尾巴你还能不能活,
白朦朦,我没有耐心了,从今天开始我明天砍你一条尾巴,直到你将传说中的管狐召唤出来为止。”
孟泊冰冷的唇瓣贴在白朦朦的耳侧,声音冷得可怕。
第142章()
翌日清晨,孟泊如期而至,白朦朦坐在地上,浑身浴血,她抱着被砍断的狐尾靠在镇妖柱上,脸上混杂着干涸的血
液和泪痕,看到孟泊走进来,她无力的抬起了眼皮,幽紫的眼珠漆黑一片,灰蒙蒙的仿佛已经失掉了灵魂。
孟泊只望了她一眼,如往日一样径直走到水槽边缘捣鼓起他那个没什么作用的法阵,他做得有条不紊,但还是透着
一股焦躁。不知为何,他今日的情绪很不稳定,灵力外散都没察觉出来,外扩的灵力时强时弱,对白朦朦像刀割一般,
白朦朦怀疑这是孟泊另一种折磨她的方式。
“砰,啪!”孟泊终于不再捣鼓法阵了,将一只竹筒扫落到水池里,指上凝着银色的剑气,向白朦朦走来。
白朦朦侧目瞧了眼水中的竹筒,心道孟泊无法唤醒管狐也不是没理由的。
今天的孟泊的确很不对劲,他还穿着昨天的道服,虽然修士可以用法力使自己纤尘不染,但早在朝阳基地白朦朦就
知道孟泊是个有轻微洁癖的人,如果没有必要他不会连续两天穿同一套衣服,他的发带也是昨天的,披散在肩上的头发
也不如往日一丝不苟的束着。
孟泊走近白朦朦身边,眼里的红血丝比昨日更甚,他似乎断定了白朦朦今天也不会答应,不等白朦朦说话他就拾起
白朦朦一根狐尾,“这么漂亮的狐尾,我已经很久没见过了。”
孟泊自言自语的说了句话,手起却没刀落。
“你这样不如干脆把我杀死得了。”白朦朦有气无力的说道,眼里满满的皆是不舍。
狐尾是九尾天狐的象征,白朦朦死也不愿意承受这样的侮辱。
“我会杀死你的,那是在达成我的愿望之后,失去尾巴的狐狸还能是九尾天狐吗?”孟泊垂下充满杀气的手指,道
“我答应你,我会尽力,你也说过,大管狐没有受到最后一个人的血的洗礼,它在我身边待了那么久都没有孵化,
我也保证不了。”白朦朦终是妥协了。
“这个你不用担心。”孟泊喜得瞳孔放大,脸上却波澜不兴,他松开那条狐尾,转身离开,袍脚处金色的九朵祥云
在乌黑的衣料下越来越黯淡。
最后一个人,白朦朦牢牢的握住自己断掉的狐尾。
白朦朦没想过孟泊会抱着一只女婴回来,看起来还没满一周岁。而孟泊样子变了样,他一下子老了差不多一百多岁
,如雪的头发垂到地上,皱纹层层叠叠遮盖了那一双冷清的眼眸,一身黑袍将他的苍白衰老衬托得分外明显,就像白纸
上的墨点,白的愈发苍白了。
白朦朦抬眼看着那如枯枝一般的手臂里饱满得像一个水蜜桃一样随时能挤出水来的婴儿,她喉咙干涩极了,“她会
死吗?”
“会,但她至少是最后一个因我而死的人。”孟泊摸了摸婴儿粉嘟嘟的小脸蛋,语气十分满意:“这个女孩打一出
生就灵气逼人,先天水灵根,好久都没有根骨这么好的孩子了。”
就当白朦朦以为孟泊会惋惜一句的时候,孟泊继续道:“作为活祭她最适合不过了。”
白朦朦很想拿手里的狐尾糊他一脸,耳际的声音唤回了她的理智,她撇过头骂道:“这就是你原来的样子?你就是
那个所谓的师傅,精神分裂啊你!”
“小狐狸,你猜我现在是什么境界,抱歉,我忘了你法力被锁,看不出来,我现在是元婴,我明明修炼到了元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