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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这么多的情报点,全都要忘忧一个人去监管,那恐怕是要累死他的节奏。
“据我所知,你手下自有几个掌事弟子负责情报的审查和筛选,出了这种事,你总是能够找到人来负责的吧?”花杀看着忘忧问道。
一定得是生死殿的人,才能够如此完美地回避过他们的眼线。所以也一定是能够接触到生死殿情报的人,才有可能知道如何回避。
忘忧想了想,脑海中将和漠北有关的几个弟子都想了一遍,正要开口,却听得空气中一清冷的声音传来。
“不必查了。”
“师父?!”
花杀惊得跳了起来。
不是说墨瑰去了漠北吗?怎么这样快就回来了,难道他已经查到了什么线索?
她惊疑着,忘忧和凌霄却都是单膝跪地,恭敬地道,“殿主。”
“嗯。”
不知从何处应了一声,墨瑰一身白衣,翩然显出了身形。估摸是为了迎合漠北那些人的习惯,以便打探消息,他倒也在那月白色长袍的领口加了雪狐皮的风毛,衬得比雪狐皮还要白上几分的容颜益发孤绝。只是他这般天人之资,实在无法让人联想到漠北五大三粗的马族汉子,只会想到高高在上的神灵。
花杀看得呆了,察觉到自己的心跳乱了两拍,赶忙找了位子坐下,心虚地转移话题,“师父,您说不必查了,可是到漠北去后查到些什么?”
墨瑰将深邃如夜空的眼睛望了她一眼,古怪的是一贯冷酷的他嘴角似乎有些笑意,然后才答道,“自然是知道了一些才回来。”
这笑容激得花杀起了一圈儿鸡皮疙瘩,他在笑什么?以墨瑰的修为,难道是察觉到她方才的慌乱了?
他一句话说完,又冷冷地沉默了下去,只有那一抹隐晦的微笑,让花杀觉得怎么看怎么碍眼。
知道了你就直接说啊!花杀很想如此大喊一声,不过在她心里知道墨瑰不是个喜欢卖关子的人,这样话说一半,难道是不想告诉她们?
“殿主,漠北的情报出了些问题,只怕与马族最近的异动有些关系。那我们还要让花杀去前线吗?”忘忧好歹是青莲的弟子,行了礼就自己起来,问出了他觉得比较关键的问题。
漠北的情况难以明辨,情报网都出现了缺口,背后的事情必定不小。花杀好歹是生死殿的嫡传弟子,若是不能确定她的安全,还要不要让她去,可就要打个问号了。
墨瑰却没有立刻答忘忧的话,反而是把眼落在了仍旧跪着的凌霄身上。
他如此安静,以至于花杀和忘忧总是忽略身边有这个人。但墨瑰一下就注意到他,因为他那身法和修为。
“很不错,七阶便能参悟这样的身法,你叫什么名字?”墨瑰赞了一句,才问道。
好歹是年赛的三甲啊,连名字都记不住真的好吗?花杀和忘忧对视一眼,都很想吐槽这个不靠谱的殿主,但谁也没有那胆子。
“凌霄。”好像多说一个字都是浪费。
墨瑰似乎回想了一下什么,“嗯如此说来,还没有长老收你为徒?”
凌霄点头,心中了然。不被长老收为徒弟,便不会继承长老职位,在墨瑰的心里,便没有必要去记住名字。即便他通过年赛,进入内殿成为掌事弟子,到底和被长老们看中的入门弟子,有着如此远的差距。
可笑风菊竟为此而丧命。
不觉间他身子周围的阴影似乎更深了些。
墨瑰见了,眼中也不知是何情绪,缓缓开口道,“这样的心境和修为,或许比起跟着花杀在阳城混日子,葬花阁会更适合你。”
葬花阁!
这是凌霄的眼中忽地闪过了一道和他此时气质完全不合的光彩。
葬花阁,葬花为名。而生死殿中的花,自然指的是那些以花为名的杀手们。
顾名思义,葬花陵中的弟子,一身修为,都为杀死同为杀手的同门而生。
直属于殿主管辖,不受任何长老管束,负责剿杀叛逃杀手的葬花者。
连花杀也从来没见过葬花阁中的人,他们是生死殿中最神秘,亦是最强大的杀手。
但她却知道,葬花阁,是当年墨瑰晋升为殿主前呆的地方。
第三百一十一章你就没想我吗?()
墨瑰竟然要让凌霄加入葬花阁,这是机会,但更是考验。
只因葬花者的对手,均是和自己同样经过最严酷的考验,最苛刻的训练,最凶险的任务,而成长起来的,顶尖杀手。
但生死殿中只受殿主一人管束,无疑是巨大的诱。惑。殿规繁琐,甚至连婚嫁也要有师父首肯,而只要成为葬花者,一切殿规,就都不再是束缚了。
只要殿主没有明言反对,便是长老也需给葬花陵几分面子。
凌霄的眼角颤了颤,似乎没有想到自己从一个连长老入门弟子都不算的普通弟子,忽而因为墨瑰的一句话,却能进入生死殿中最强大神秘的机构。
“谢殿主恩赐。”
凌霄重重把头磕在了地板上,发出“砰”地一声闷响。
“不必谢我,你能活下来再说吧。”
墨瑰摆摆手,看起来似乎并不觉得自己这决定算什么恩情,顿了顿,又道,“你们先回雕心坊吧,我和花杀有事说,过后再去找你们。”
“是,殿主。”
“是,殿主。”
两人整齐地答了一声,齐刷刷消失。
还沉浸在对葬花阁的好奇中的花杀忽地就感到手臂被人拉住,接着就撞进了带有些许清香的坚实怀抱里。
“师父放手”
这叫什么事儿,她是徒弟,又不是情人!
墨瑰却异常坚决,忍了这许多时才打发走碍事的两个人,他怎舍得放开?
下巴抵住她的头顶,柔滑松软的触感和淡淡发香似乎让他很是享受,连声音也跟着低沉了下来,“你就没想我吗,嗯?”
原本还在挣扎的花杀听见那最后的鼻音,很不争气地服软了。她承认他不在是会有点儿不安心啦,可是也不用说这么直白好吗?
“这个,您能不能先让我起来”
“不能。”他的回答简短到连拒绝的理由都找不到。
花杀不死心地推着他,但只觉他一双手臂比生铁还固执几分,无奈只好作罢,逃似的左顾右盼着。
这里毕竟是伊家开的赌场,一切设计都是为了让人沉。沦,让人享受,让人忘却现实,雅间自然不可能例外。先前和忘忧在还不觉得,如今只剩下她和墨瑰,花杀终于开始觉得有些不妥。
墨瑰是直接坐在了貂皮铺成的软塌上,而她被捉进怀里按住,顿时有说不出的旖旎。
明显感觉血液都在往头上集中,不用镜子也能想到自己的脸怕已全都红了,花杀颇觉得有些欲哭无泪。
偏偏作怪的人毫无自觉,反而把她整个人抱到腿上坐好。
气急败坏的花杀恶狠狠地抬头,却有些错愕地发现他一双黑玉般的眸子里竟有些伤感。一贯强绝天下,无人能挡的墨瑰忽然露出这样的表情,竟然如此让她心痛,痛到连她都觉得惊恐的地步。
甚至有种只要他不这样难过,要她做什么都无所谓的觉悟。可是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明明已经下定决心,不会再为别人心动的了。
“您怎么了?”
花杀忍住了干脆抱住他的冲动,老实窝在了他怀里,反正又不是第一次抱。
见她不再挣扎,墨瑰眼里惊喜的情绪顿时超过了伤感,像个孩子似的又把她抱的更紧。
“我去了漠北。”他说。
花杀不明所以,“这个忘忧告诉我了。”
“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去。”他接着道,神情很是认真。
不要去?
有什么理由能让墨瑰觉得她不应该去?难道和她猜测的一样,漠北的战事背后,的确有可怕的阴谋在酝酿发酵。
“漠北到底发生何事?您既然不想让我去,是已经知道了什么?”
花杀一个激动坐直了身子,之后才发现这是把自己的脸凑到了离他不足三寸的地方。
尽在咫尺的唇像是带了露水的樱珠,如此引诱着他去尝一尝,心志坚毅如墨瑰,脑子里也突然钻出些暴力又不和谐的念头。
余光明显察觉他的喉头动了动,心虚的花杀往后缩了缩,殊不知她这羞且抗拒的样子更加引诱了他。
连忙按住怀里不规矩的人,墨瑰开口的嗓音有些嘶哑,“别这样,别动,我不想伤害你。”
他都这般说了,花杀自然不敢动。但隐约察觉到他身体某处变化,更让她脸上还没散去的红晕悄悄扩散到脖子上去。
连他也需要找找话题来转移注意力,缓缓地说道,“漠北你这样聪明,既然知道去找食梦,难道猜不出食梦背后的是什么人?”
说话间他的气息呼在花杀的颈间,让她有些思考不清他究竟在说什么,只是诧异那一贯冰冷的师父竟然还能这样燥热。
“这食梦是,是能控制人和妖兽的思想,产生幻觉。我想控制兽潮袭击猎苑和漠北马族驯化兽人,恐怕都是类似的能力”
花杀断断续续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却觉得这种状态下,无论如何也没办法把思路结合墨瑰的话弄得更清晰。
“你第一次见食梦的地方,在哪?”他低眉看着她,眼神像着了火。
“在梧桐宫”,花杀机械地答,觉得自己的脑子转得格外慢。
梧桐宫。
听到这三个字,他眼里的欲。望似乎都熄灭了些许,但那剑眉却锁得更紧。
花杀猛地一个机灵,想起了梧桐宫中发生何事。
紫棘长老背叛,墨瑰的姐姐身死,都发生在梧桐宫中。
而那时候紫棘是掌管生死殿中各大秘境的长老,食梦,正是梧桐宫中守关的妖兽之一。
也就是说,食梦也是听命于紫棘的。
方才墨瑰问她既然想到食梦,如何想不到食梦之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