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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虽然可以证明马是买来的,但毕竟是御赐的马,私下买卖的话”伊老爷仍然有些迟疑,不过看起来好歹还是放松了一些。
花杀同样微笑,“可是卖马的是窦将军的女儿啊。我们不想承认,难道窦将军就想?有他的配合,这件事很容易就能够圆过去吧?”
“果真如此,只是,如何与他配合?”伊老爷问。
花杀道,“若是父亲信得过,这件事交给女儿便是了。请父亲放心,若出了什么事,必不会连累伊家。”
说到这里,伊老爷深深又看了花杀两眼,神情却是有些恍惚。
花杀也不去催他下决定,只安静地等着。
这当真不是一个简单的决定啊,要将全家上下的性命都交给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可是她眼神中那般自信,那般从容,竟然容不得伊老爷不去相信她。
或许真的有一些人,是无论什么处境,都绝不会丧失了希望和斗志的罢?
“罢了你,去吧。”伊老爷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花杀,只是他自己也弄不清楚了,究竟他的心里,到底花杀是怎样的存在。
只是一个合作者,还是,他希望这真的就是他的女儿。
说到底,除去她并非伊桐,这些日子她所做的,比起自己亲生的儿女们,也真没有差啊。
花杀得了伊老爷的同意,再出门的时候显然是松了口气的。
夺嫡果然是凶险的事情啊。
窦将军身后已经有人支持,那么对于花杀来说,拉他入伙自然就更加有难度了。只是事到如今,花杀也还没有放弃。
昨夜从忘忧那里问到的情况,以生死殿的眼线,目前还没有发现窦将军身后所站的是何人。她现在,该去找夏九炎问问呢,还是亲自去窦将军府上试探试探?
略作思考,花杀决定还是去夏九炎府上走一遭先。
承王府。
位于阳城北郊,乃是建立在一处寒泉之上,无论冬夏,温度都是极低,这在夏朝算得上是独树一帜的建造了。
夏朝的皇族修习的乃是火焰属性的灵力,传说是因为他们有一部代代相传的顶级修炼功法。而修炼这样的功法,自然就是比较燥热的环境更加合适,但夏九炎偏偏就选了个寒泉,确实够得上是别致。
花杀没坐车,倒是开启隐匿技能往承王府赶去了。
到了承王府门前,她这才显出了身形,三两步走了上去。
“来者何人?王府重地,请速速离开。”看守的不只有门童,还有护卫。
花杀笑笑,伸手翻出一枚玉佩。
红色的玉佩之上,精细地雕刻有“承”字。
侍卫接过玉佩,当然认得是承王的信物,径直是往花杀身前一跪,“参见承王殿下。”
见牌子如见人,这是承王将玉牌给花杀的时候说的话。
不过花杀还是不太适应这些人完全把自己当作承王称呼啊。
挠了挠头,她从王府门口走了进去。
“带路,我要见承王殿下。”
门童得了她的令,也是跟着一起进来,领着她往夏九炎常在的地方去。
王府建造在寒泉之上,果然名不虚传,走进来,花杀便可以感觉到温度的变化。不过仅仅是温度低一点,对于如今的花杀来说,却算不上是什么困扰了。
而那门童,倒是也仗着穿得厚实,像是没多大感觉似的,往前走着。
“这不是花杀姑娘么?你来了?”
在泉水边坐着的夏九炎老远看见了花杀,打着招呼。
“修火焰灵力的你竟然老呆在这种地方,不怕走火入魔吗”,花杀吐槽。眼睛却看见了正站在夏九炎身边的刘管家。
第二百三十八章你可知错()
刘管家显然也有点意外在这种地方见到花杀——她以为花杀没有资格直接见到夏九炎。可现在的情况是,连个通传都没有,花杀就长驱直入地进来了。
不过刘管家这个人,虽然近期总是被花杀搞得焦头烂额,但本质上是个极其淡定隐忍的家伙。
所以他这明显像是来告状一般的现场被花杀抓住了,面上却没有露出多少慌张来。
倒是夏九炎听见了花杀的打趣,温文尔雅地一笑,“怎么会呢?我离走火入魔还很远呢。”
花杀翻白眼。
“我说,这事情你做得很不厚道啊”,花杀盯着夏九炎,上来就先声夺人。
而夏九炎也不是那么容易就慌张的人,笑问,“怎么?”
“窦将军身后到底是什么人?你完全不打算告诉我吗?”花杀反问。
夏九炎眨眼,“这个我可是真的不知道啊。你们的情报部也没有查清楚吗?”
这是在装傻!
花杀立马做出了判断。
不是说夏九炎的情报工作就一定比生死殿做的好。而是夏九炎身处夏朝的权力中心,他的工作重点就在朝堂之上。
而相比之下,生死殿向来是不参与朝局的,也不过就是最近因为和夏九炎的合作,才渐渐地往朝中安插眼线。再不然就是雕心坊里那些不痛不痒,只图弄清楚个形势的消息。
说到底,在朝局中的情报,没有人能够和夏朝的皇族去比,他们就是这局中的人。
对于窦将军背后到底有没有人,自然是会比花杀他们的消息来得快的。否则,花杀也不会找上门来问他。
但花杀这么一问,夏九炎却是装傻一般地说不知道。
这就完全不能忍了,“承王殿下,你可不要忘了,如今我们是一条船上的,藏着掖着的,对你也没有什么好处。”
这回夏九炎倒是严肃了几分,“可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哦?你连这个也不知道,那我可真要怀疑你到底能不能成功了。”花杀淡淡道,她上来的语气很不和善,但那是因为夏九炎的态度实在让人恼火,但花杀可不会因此就失去冷静。
夏九炎也是无奈,收起了轻松的神色。他当然知道花杀跑来找他并非是搞不定眼下的局面,只是想要弄清楚情况,下手更有针对性罢了。
“花杀姑娘,你也知道窦将军家里,向来是不在这种事情上站队的。我就是再怎样厉害,他们按兵不动,我也不可能判断出什么。”
这道理当然也不难懂。如今皇帝已日渐老迈,夺嫡的事情越来越摆上了明面儿,皇帝就是有心阻止,但底下的大臣们已然是人心浮动。而太子和其他皇子之间的争斗犹如一场混战,在这场混战之中,处于观望状态的窦家,就好像是个看戏的。
除非他出手,才能够看得出来他到底是哪边儿的啊。
不过夏九炎显然也和花杀抱有同样的看法,窦家的背后,是有人在出主意的。
会是谁呢?
“既然承王殿下不太清楚,那么窦将军这边,还是暂时不去动好了”,花杀这么说,也算是给夏九炎一个交代。
原本她是想使些手段,直接将窦将军争取过来的。可是如今夏九炎在夺嫡的事情上摆的是渔翁的架势,过早地暴露自己的企图,只是引火上身罢了。
夏九炎点点头,“有劳姑娘费心了。窦将军的事情,就暂且放一放。倒是过几日父皇有意趁着春。色出宫行猎,姑娘可有兴趣来么?”
“哦?需要我去?”花杀可不会觉得夏九炎是在邀请自己,这话说的,显然是当天会有什么安排。
夏九炎抿唇,“你大张旗鼓的在阳城赌马,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用意,但皇家行猎,能参加的话,应该是个不错的噱头罢?”
原来是出于这个考虑。花杀稍稍诧异了一下,倒没料到他能这么体贴。
对夏九炎吧,她还真是很为难。
大体来说两人现在是雇主和杀手的关系,可偏偏这个合作当中,生死殿又是占据了绝对的主动地位。她不能在夏九炎面前露了怯,也不能让夏九炎小瞧了自己,那么做事的时候难免就要强硬一点。
可夏九炎呢?他却是一副春风和面的样子。管你是什么态度,总之以礼相待就是了。
你要真觉得这家伙就是这么人畜无害,那断断会被啃得渣都不剩。
于是花杀每每想要对他稍稍和气一点,转念就会想到自己如今用着的身份,伊桐。当年仅仅是个少年,或者说幼童的夏九炎,竟然就能主导着完成伊家庄园的洗牌,而当时的他,还是个普通皇子,连出宫一趟都十足困难。
真可怕啊。
“咳,皇家行猎的话,也算是个不错的噱头。不过,上次那个双蝶步摇的事情到底解决了没有啊?”
夏九炎笑,“放心。”
就这么两个字,完全相当于什么都没有说,不过花杀到底还是信了啊。
得了夏九炎这答复,花杀想想在这里就没有别的事情要办,便准备告辞离开。
结果夏九炎再一次叫住了她,“啊,我倒是忘记了。花杀姑娘,你可要准备着了,我想过不久,赐婚的圣旨就要下来的。”
花杀顿时一个趔趄,神色复杂地看了夏九炎一眼。
这家伙,分明嫁给他只是个身份掩护嘛。说得有鼻子有眼的,难道真的指望自己去准备点什么么?
“知道了知道了。”花杀随口答应着,就这么飞身离开了承王府。
而自始至终一言未发的刘管家,看着她的背影,却是若有所思。
“刘管家。”夏九炎的话头回到他身上了。
“殿下?”刘管家赶忙答应一声。
“你可知错?”
结果夏九炎话头一转语气就不对劲了啊,刘管家当时冷汗就下来了,就地就是一跪。“小人不知。”
到底是哪里错了啊?他自认为没有什么问题啊。
今天花杀的事情,显然就是快要把自己搭进去了。唯一最后的一点差,就是有人把赤兔在伊家马场的事情用告状的形式传到窦将军家去,那么窦将军就可以师出有名地转头来报花杀差点让他一家上下单上欺君之罪的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