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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出手机拨通了华医生的电话,他说确确实实的是那个地址,那个赤脚医生也确确实实叫赖沙陀,让我们再仔仔细细的打听打听。
“嗯,好吧,那我们再仔细找找,谢谢了华大夫。”
我刚要挂电话,华医生那边又喊了起来:“别挂别挂!”
“哦,您说华医生。”我把耳朵又贴近了听筒。
“丁甲,那个赖沙陀有一个很明显的特征,那就是他只有八根手指!”
“什么?!八根手指!”
“对,他左右手的小拇指都没有了。”华医生在电话那头显得很兴奋。
我听了他的话,心里突然变得很压抑,难道这人就是我昨天晚上见到的那个人吗?那人看着可不像是个善类啊。
我谢过华医生,挂了电话,自己咬着嘴唇摇了摇头。
“怎么了丁甲,华大夫也不记得了吗?”春妮儿很担心。
“没有,能找到他。”我重新鼓足了力气,带着他俩在小村子里又转悠起来。
后来我们找到了一个年龄较大的老头问了问,有没有一个姓赖的,手上只剩八根手指了。
“哦,你说的是赖八啊,有有有,有这人,他就住在村尾那间小木屋里。”那老头抬手指了指,“他啊,其实不是我们本村人,是二十多年前来的,说自己是做草药生意的被人抢了,来的时候浑身是血,爬都快爬不动了,我们就把他留了下来。”
“哦,那他是咱们这的赤脚医生吧?”我又问了问那老头。
“算是吧。他平日里喜欢把自己关进小屋子里,没事就琢磨一些稀奇古怪的药方,靠给附近村里人看病挣些钱。我们这村里都姓赖,所以他也跟着姓赖了,大家都叫他赖八。”那老头慢悠悠的给我说。
“你们是找他看病的吧?”那老头看了看我们,把眼光停在了山子身上,“有好些外地人都来找过他,据说很多的怪病他都能给治好喽。”
“哦,那谢谢您了。”我谢过那老头,便和山子春妮儿往村尾的小木屋走去。
“那赖八古怪的很,不是所有来的人他都给看病的。前年有个人还被他用的药给弄残废了呢。。。。。。”我们走出了很远,但依稀能听到我们身后的老头在意犹未尽的说着。
村尾的那间小木屋面积并不大,门板上还有几个腐朽的孔洞,被人简单的用胶带缠了几下,窗户上的玻璃已经变的模糊,上面的油渍不知道是从哪一年开始堆积起来的,厚厚的已经发黄。
我站在木屋跟前,还是有些犹豫,里面的这个人不会就是昨天晚上的八指儿吧,如果真的是那样,那我们真的是遇到大麻烦了。
我抬手轻轻的敲了敲门,只听屋里传出一些哗哗啦啦的小声响,山子比较着急,刚要上前再敲门,我把他的手给拉住了,“稍微等等吧。”
大概过了一分钟,那门才缓缓的打开了,从门缝里伸出一个男人的脑袋来,满脸的憔悴,目光呆滞,脸上的胡子就像钢钉一样执着的站立着。
我一看,并不是昨晚的八指儿,终于放下心来。
“你们是干嘛的?”那人声音沙哑,并且有气无力。
“您是赖大夫吧?”我试探性的问了问他。
“你们是干嘛的?”他又问了一遍。
“哦,我们是一位姓华的医生介绍过来的,我朋友身上有伤,希望您能帮忙给看一下。”我看他不愿意被打扰,直接给他说明来意。
“姓华的?不认识。”说完他就要关门。
我一把把门给推住了,“赖大夫,前些年有个人在这附近中了羊角藤的毒,是您帮他治好的,您还记得吧?”
他楞了一下,“哦,我记得了。不过我现在不给人看病了,你们还是找其他人吧。”说完他又要关门。
“赖大夫,帮帮忙,价格好说。”我还是用手推着门,不让他关上。
“不是钱的事儿,很多来找我的都说是疑难杂症,可又怎么样,还不一样被我给治好了。不是我医术高明,是这些毛病根本就不算病。”他摇着头说,手上又开始使劲,准备关门。
我明白他的意思了,不是他不愿意看病,而是他觉得很多的病症对他来说根本没有挑战,高处不胜寒。
我赶紧对他说:“那被两千年前的古尸给咬了,您能治好吗?”
“哦?”他把门又敞开了,伸长了脑袋看了看山子,“让我看看伤口。”
“你想看就给你看啊!”山子被赖沙陀刚才的举动给弄的不耐烦了,他不光不配合,还梗着脖子白了他一眼,“不就是一个野郎中么,牛逼什么!”
“哦,有性格!”赖沙陀脸一拉,“那你们另请高明吧!”说完他又要关门。
我赶紧的又推住了他的门,“别别,赖大夫,别和他一般见识。”
我被山子气的火冒三丈,转身踢了他一脚,“赶紧把伤口给赖大夫看看!”
山子很不情愿的把脖子里的纱布往下拉了拉,露出那伤口给赖沙陀看了看,这也是我头一次近距离的看他的伤口。那伤口并不大,就像一个月亮的形状,但伤口两边的皮肉仍然不往一块儿长。
赖沙陀看到山子的伤口后,眼睛突然一亮,“嗯,有点意思!”
第四十七章 八指验伤()
“老子快难受死了,有什么意思!”山子把纱布又提上了,还用力的裹了裹脖子。
“你们进来吧。”赖沙陀说完,自己回头往小木屋的里面走去。
我们三个一怔,然后赶紧的跟了进去,我在赖沙陀的背后仔细的看了一下他的两只手,确实是只有八根手指,也都是没有小拇指了,我觉得,这绝对不是巧合。
他的屋子里灯光昏暗,摆设也是简简单单,除了一张竹床和一个歪歪扭扭的木桌之外,别的几乎再没什么能称得上是家具了。
地下到处都是瓶瓶罐罐,根本没有插脚的地方,整个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草药味道。
墙角的笼子里还关着几只没见过的动物,它们惊恐的缩在一起瑟瑟发抖,一个澡盆大小的玻璃缸里亮着灯泡,里面有两条花斑巨蛇正在睡觉。
春妮儿很感兴趣,睁大了眼睛过去看了看,“哇,这些蛇都这么大啊,是毒蛇么?”说着她还兴致勃勃的用手敲了敲玻璃。
我从她身后拽了拽她的衣服,“别乱动人家东西。”
“你把手放进去让它们咬一口,你就知道有没有毒了。”那赖沙陀嘟囔着,春妮儿听了,伸了伸舌头。
“赖大夫,您的名字为什么村里人都不知道啊?”我好奇的问他。
“哼,就他们!”赖沙陀一脸不屑,“给我起了个外号叫赖八,这算名字吗?猛一听跟哈巴差不多,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条狗呢!”他忿忿的说。
“我给自己起的名字叫沙陀,沙陀是一个神秘的民族,我喜欢神秘的东西。”他说完就拉了一把凳子放在自己跟前,指了指山子道:“来,你过来坐下。”
山子放下包,仍旧一副极不情愿的样子,慢吞吞的走过去坐下,“别把老子弄疼了,小心点!”
赖沙陀没说话,抓住他脖子里的纱布猛的一扯!
“嗷!”山子疼的叫了起来,猛的回过头,“找死啊你!”
赖沙陀阴笑了一下,“老实点,想治好伤,就别这么横!”说着,他还用手使劲的推了一下山子的头。
“你!”山子刚要发火,我赶紧冲他使了个眼色,“你自己老实点,别给赖大夫添乱。”
赖沙陀见山子没再反抗,鼻子里哼了一声,轻轻的给他解下脖子上的纱布,边解边问:“伤了多长时间了?”
“快半个月了吧。”山子老老实实的回答。
“是在什么地方伤的?”
“在脖子啊,这不就在这儿吗!”山子不耐烦的指着自己的伤口对他吼。
“我知道!我又没瞎!”赖沙陀又伸头拍了一下他的头。
“我是问在什么环境下伤的,怎么伤的,你傻啊!给我说具体点,越细越好。”
赖沙陀把纱布全解了下来,“这谁给你裹的啊,一点都不讲究。”
说完他用鼻子闻了闻那块,“嗯,用的提子膏,费那劲干嘛,用霸王草捣烂了直接糊上就行。”说着他把纱布扔在了地上。
我给他说了事情具体的经过,重点放在了山子受伤的这一段上,他就像个小学生,非常认真的在听。
说到袤隼的时候,他还具体的问了问那古尸的情况,“那古尸腿上长着鳞片?”
“是啊,就像,就像乌龟的腿那种。”
“嗯。”他双臂抱在胸前,一只手摸着自己的下巴,“玄武为北方守护之神,北方为水。。。。。。”
说到这里,他便不再吱声,自己低头琢磨了起来。
“赖大夫,您说的这是什么意思?”春妮儿也有些着急,她和我一样,都担心山子的情况不乐观。
他抬起头,“没什么意思,明天咱们去岑王老山。”
“那怎么给山子治疗呢?他的伤口能治好吗?多长时间能好?”我着急的问道。
“你怎么那么多事!再废话我不管了啊!”赖沙陀非常不耐烦的看了我一眼,“去了才知道,现在不好说。”
我想起华医生来之前给我说的话,一下兴奋起来,“对,岑王老山有铁皮石斛!”
“嗯,你怎么知道的?”赖沙陀很吃惊的看着我。
“我们来之前华大夫给我说了,铁皮石斛可以滋阴养血,补肾生肌,对山子的伤口很好!”我话音里带着些许兴奋。
“看来这姓华的还有两下子啊,你们看。”他用手指着山子的伤口,“这伤口血液鲜红,肌肉鲜嫩,这么长时间再不愈合,真的要长东西了。”
我又突然想起来头天晚上山子在房间内的情形,赶紧给赖沙陀说了一下,他听了之后为之一振,“那别明天了,咱们下午就去吧,时间越长恐怕越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