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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夜尽忠职守的当着警卫,每一丝风吹草动它都注意起来。但奇怪的是,夜天星睡了有许久,在她周围,竟然连什么蚂蚁虫子都没有爬过来。她所在的这一片空间,安然宁静的像是只有那么一片干干净净的草地和树林。
阿夜是一个很厉害的守卫,但是今天,它完全没有派上任何用场。除了给夜天星当一个舒服的床垫之外,在夜天星睡着的十几个钟头之内,它没有发现任何危险。
没有任何人打搅,阿夜也没有叫她,夜天星这一觉睡的时间并不久,当然是跟她这些年来清醒好久,然后专门腾出几天时间来休息睡觉的时间相比较。夜天星只睡了约莫十二个钟头而已,但是醒来之后的她却觉得,这一觉跟睡了十二天一样舒服。
眼睛睁开,看到眼前一片蒙蒙绿意,夜天星不由得又再次闭上眼睛。片刻之后,她完全清醒过来。缓缓坐起身,将阿夜收起后,夜天星依旧看着眼前的那片长着一个奇怪字符的绿草地。
又是许久,夜天星突然开口,声音里已经没有了睡梦初醒的喑哑,显得格外的清冷和坚定:“寒旗,我会记着你,我会忘掉你。”
最后看了一眼那片草地,夜天星转身,毫不犹豫的离开。与此同时,她想起了墨竹尤开导她时用的理由。
其实墨竹尤最后一句话说的最有道理,夜天星感觉自己也是傻了,她怎么没有想到这个?
是呀!她帮助寒旗,报了齐家的仇,这怎么就是没有为他做过什么事情?她不会再让墨家有任何死灰复燃的机会,他的无名组织,他无名组织里的人,她都会让他们好好的活着。
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再为寒旗多做一点事情了,既然不知道,既然再也找不到,那就把她现在能做到的,再做好一点就可以了!
一遍又一遍的用这些话催眠着自己,夜天星的脚步格外的坚实和快速,那样的姿势,颇是无可阻挡和绝情。
夜天星日后回想起今天发生的事情的时候,总是忍不住的微笑。早知如此,她何苦纠结那么久?早点说些绝情的话不就可以了?
或许是夜天星的话太过坚决,或许是夜天星的身影太过绝情,也或许是见夜天星又要离开舟谷,夜天星还未曾走出那片小树林的时候,她旁边的一棵树,一棵枝条柔韧的树,像是有了灵智一般,甩出一根枝条,牢牢的盘在了夜天星的手臂上。
夜天星的第一感觉是惊吓,想也不想的,她使出自己如今已经运用得极为熟练的月刀,瞬息之间便切断了那一根枝条。
但是,她砍断一根,另一根又立刻绕了上来。连着砍了几下之后,夜天星也发现这棵树对她没有敌意。它每次都是只有一根枝条缠上来,而且力道不紧不松,就只是圈在她的手臂上,不弄痛她,却也让她除了动手砍之外,挣脱不开。
发现了这个之后,夜天星便不再动手,只是看着眼前这颗姿态很是飘逸的树木,皱眉——见鬼的!这是怎么回事?她还不能走了?
夜天星皱眉站着,脚步不动了之后,那棵树的枝条便渐渐从她手臂上滑落,但是,却又有别的树木,挡住了夜天星离开这片小树林的路。
要是那些植物当真是要死死地拦住夜天星的路,那夜天星说不定就要警惕起来了。可让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的是,那些树的枝条摇摇摆摆,仿佛又想要挡住她的路,又不想要挡住她的路,让夜天星看着,莫名其妙的就生出一种那些树很是纠结的可笑感觉。
夜天星莫名觉得喜感,倒是感觉不到危险,而且她也能感觉到她只要意念一动,就可以立刻回到舟谷的入口。既然如此,她便也不急着走了,只打算看看这些树是要玩什么把戏。
结果,越看,夜天星就越觉得,她的那种可笑感觉是对的!这些树,见鬼的,它们当真是在纠结!
它们纠结什么呢?夜天星感到无比的好奇,同时又无比后悔,她怎么让真真走掉了?真真要是在这里的话,说不定能脑洞大开,给出很多答案呢!
夜天星不走了,而且看起来也没有多少防备,那些树便不再拦她的路。但只要夜天星流露出一点点想要离开的心思,那些树就立刻再次把路挡起来。
就这样反复两次之后,夜天星也是肯定了,这些树是想要让她待在这儿。但是,为什么呢?
有些无奈,又有些懵圈,夜天星甚至都开始跟之前抓住了她的手臂的那棵树交流了起来。
“我说,这位呃树兄弟,你是什么意思呢?这是让走还是不让走啊?你倒是给我个答案好不好?”
夜天星想,她跟一棵树说话的场面,应该特别特别的傻的。不过一来,所幸没人看见,二来,她也当真是无奈啊!
这些树木对她又没有敌意,又自己都很纠结该不该把她留在这里,最后又始终是不愿意放她离开,那那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她不记得自己招惹过什么成了精的树啊!
夜天星就站在那片小树林里,跟那一堆树木僵持了有小半个钟头。她的确是跟树说话了,但是树不会跟她说呀,所以夜天星最后还是不明白到底为什么的。小半钟头之后,夜天星想,她总不能一直就这么耗在这里吧?所以,她又犯傻的跟眼前这棵树通知了一下。
“那个你有事你说,你没事浪费别人的时间是不道德的。你要是再不表明目的的话,我就走啦!”
夜天星说着,当真要离开舟谷了。但就在那一刻,夜天星万分后悔,她没事儿通知这棵树干什么呀?同时,夜天星也终于郑重了起来。因为她发现,眼前的这棵树,好像不是很简单。
就在夜天星心念一动,想要回到舟谷入口的时候,她又突然发现,那种空间和空间之间微妙的联系,她又感觉不到了。这意思也就是说,她回不到舟谷入口,离开不了舟谷了。
眉头越发紧了三分,夜天星当即就是怀疑眼前的这棵树。不过,更加让她觉得奇怪的是,过了几秒钟,她又感觉到了和舟谷入口的那种联系。
但在她想要再次离开的时候,她又没法离开了。然后再过上几秒钟,她就又能感觉得到那种联系了。
这棵树逗她呢!实验了两次之后,夜天星也不再犯傻了。瞪着眼前这棵树,她心里觉得不对。
“我相信你能听见我说话,你枝条那么长,拼几个汉字出来总是行的吧?告诉我,你想干什么?”
那棵树仿佛感受得到,夜天星的语气冷了,而似乎这个,很让它觉得焦急。它的枝叶飞舞着,仿佛想照着夜天星的话,拼几个字出来,但是在一阵让夜天星熟悉的纠结之后,它那长长的枝条,最后只是又做了一件事情——圈住夜天星的手臂,不松不紧。
盯着手臂上的软枝,夜天星有那么一瞬间想要骂人。最讨厌这样了,有什么事你说不行吗?她虽然很能猜,但是这样高难度的谜题,完全没有任何线索,她也是不知道该如何入手的好吗?
本来想要说你再不表明目的,我就让人来放火烧了这一片树林的夜天星,语言还没有组织完,就感觉到那一根绕在她手臂上的软枝,枝头碰触到了她手腕上的皮肤。
而且,碰就碰到了吧。最主要的问题是,那一点嫩嫩的软枝,竟然还在她的手腕上来回的轻轻滑动,让她感觉痒的不行。
夜天星那一瞬间更加想要骂人了——我日,这是被占便宜了还是怎么着?
黑着一张脸,夜天星另一只手狠狠的扯开了在她手腕上做怪的软枝。本来以为要扯开恐怕得费一番功夫,但却没想到,夜天星刚刚一动手,那枝条就又自己滑落下去了。
又无奈又觉得气闷,这两种情绪太多,夜天星一时间连自己暂时没办法离开舟谷的事情都忘了。
“树爷爷,您到底想做什么?给个准话行不行啊?”
夜天星都觉得自己快要抓狂了,这种情绪,她都多少年没有体会过了?现在倒好,被一棵树逼成这样?要是让别人知道了,她还要不要做人了?
把夜天星逼成这样的那棵树,又出现了夜天星最不想看见的纠结模样。它纠结了许久,又想要伸出枝叶来捉住夜天星的手,结果被夜天星狠狠一瞪,那探出来的枝条便缩了回去,委委屈屈的在地上划出了两个字——
别走!
写完了这两个字之后,那棵树似乎又觉得这样的语气不好,在那别走之前,又加了一个“先”字。
先别走!
第四百一十六章 舟谷之行 9()
那棵树用枝条写完这三个字之后,夜天星盯着那三个字,整个人一时间沉默的仿佛不存在。
刚开始,那棵树还不明白夜天星沉默到底是为何,见夜天星的眼光一直直愣愣地盯着地上那三个字,反应了很久,那棵树才明白过来。
想要挥动枝条将地上的那三个字抹去,但那棵树最后愣是没敢动。时间仿佛过了许久,那树枝最后唯一的动作,还是只是轻轻圈上了夜天星的手腕。
手腕上凉凉的触感让夜天星回过神来,看着那一段嫩嫩绿绿的树枝,夜天星双拳紧握着开口,声音里,是极端刻骨的冷漠,但却又能够听出,她在竭力的压制着什么情绪。
“你是谁?”
你是谁?为什么要写出这样的,每一个横竖撇捺,笔锋转折,都让她觉得如此熟悉的字?
尤其是那个走字,这棵树还犯了和寒旗一样的笔画上的小错误。一般人写走字,都是先写上面的土,然后再写下半部分,但寒旗不一样,他当中那一竖,从来都是直通到底的。
她记得她第一次发现寒旗写字总是喜欢简略掉一些笔画的时候,很是觉得惊讶。她后来也说过他几次,但不仅是没有让寒旗改掉,反倒是让寒旗把她也带懒了,带的她写字也开始简略一些笔画,追求速度起来。
这些年,她写字的机会很少很少,看别人写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