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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童脸色一变,恶狠狠说道,只是难掩语声的稚嫩。
“遭了!五弟被抓住了!救他!”
“快放了我们五弟!”
另外四个少年倒也讲义气,见此情况,非但没有落荒而逃,反是呼喝着抢上前来,挥拳踢脚,要从陈若妮手下救走自家五弟。
陈若妮从从容容,像是拎着只小鸡般提起那小小孩童,步伐轻盈迅捷的自四名少年围攻中穿插而过,单手挥动,“噼啪”数声,直将他们打得踉跄跌退,胸闷气喘。
这还是她收束了力道,没有动用丝毫真气,否则以这四名少年的体魄,直接就得瘫软在地,动弹不得。
饶是如此,四名少年脸上也泛起了惊惧之意,一时间不敢再次动手,却又不肯退去。
“你们先走,不要管我,他们不敢把小爷怎么样。”
那孩童朝四名少年叫嚷道。
“哟!还挺讲义气!”
陈若妮不由得哑然失笑,瞧着这孩子形如廋猴,浑身破破烂烂,头发蓬松如杂草,脸上虽沾染着不少脏污,依旧显现出几分清秀。
尤其是他一双眼睛,既狡黠又灵动。
“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你爹娘在什么地方?”陈若妮又问道。
小孩童瞪了她一眼,冷哼了一声,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这时候一些摊贩围拢了上来,有人出言道:“姑娘,这五个小贼都是些没爹没娘的野孩子,整日里在这相国寺周遭游荡,做些偷鸡摸狗见不得光的事儿,他们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更给自己取了个‘五鼠’的绰号,你抓住的那小子就是‘锦毛鼠’,别看他年纪小,实则最是奸猾不过。”
也有汉子摇头叹气:“小小年纪就不学好,长大了还不知会闯出什么祸事来呢。只是衍悔大师慈悲为怀,见他们无依无靠,甚是可怜,向来维护他们,我们也不好真的抓了他们见官。”
“没有爹娘么?”
陈若妮眸光一黯,却是想起了惨遭横祸的父母,轻轻叹息一声,松开擒住锦毛鼠的手。
随即她取下腰间锦囊,抖了抖,倒出几枚碎银,放到了锦毛鼠手心,说道:“小家伙,这点银子你且拿着,唉!”
锦毛鼠怔了怔,接着脸上露出一抹怒气,大声道:“哼!假惺惺,谁要你的臭钱,还给你。”
一挥手,便要将几枚碎银甩出。
其余四名少年手疾眼快,一哄而上,压手压脚的将锦毛鼠制服,一名十四五岁的少年眉开眼笑道:“多谢漂亮姐姐,你真是个大好人。”
“五弟,走了!”少年们将锦毛鼠围在中心,簇拥着挤开人群,朝外走去。
忽然间,一把稚嫩且清亮的嗓音响起:“好啊!五鼠,又是你们,我警告过你们很多次了,不准在相国寺捣乱,这次我非要给你们一个狠狠的教训不可。”
只见一个身着月白僧服,手持精铁短棍,眉清目秀的小和尚走入了庭院,看形貌也就跟锦毛鼠一般大小,却俨然一副大人的正经模样。
“小展昭回来了!”
“展昭小师傅,快过来,这里有你爱吃的春饼和澄沙团子。”
周遭摊贩显然都认识这小和尚,顿时响起一阵热络的招呼声。
“怕你不成。”锦毛鼠哼了一声,回头朝展昭狠狠瞪射过去。
但他另外四名同伴却宛如老鼠见了猫一般,身子微微抖颤,各自施了个眼色,左右押着锦毛鼠加快了脚步,溜之大吉。
“哪里跑!”
展昭一甩精铁棍,便要追上前去。
只是他才奔出两三丈,蓦地眼前人影一晃,奇快无比的阻住了他的去路。
“好身法,是个厉害高手。”
展昭吃了一惊,急切间脚步一顿,后退数步,抬头看去,却见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长身玉立,微笑瞧着他,风度神采极为不凡。
唰!
精铁棍翻转,横持于胸,展昭警惕的盯着对方。
“小奶猫,不要紧张,我对你没有恶意。”
宋明镜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展昭,轻笑道。
展昭毫不放松,满脸严肃道:“你是什么人?来相国寺做什么?还有我不叫小奶猫,我名展昭。”
“哦,原来你叫展昭,不过我听说和尚都有法号,小奶猫你的法号是什么?”
宋明镜笑了笑。
他自是知道展昭法号“戒色”,只是戏耍这只奶猫,让他觉得颇为有趣罢了。
果然就见展昭面色一滞,眼神飘忽了一瞬,紧接着使劲晃了晃脑袋,又紧盯宋明镜:“不要管我法号是什么,先回答我的问题。”
“这里是和尚庙,我来这里当然是为了见一位大和尚。”
闻言,展昭继续问道:“你要见寺内那位高僧?是要听讲经?”
宋明镜摇了摇头,悠然道:“参禅修佛靠的是悟性和毅力,讲出来的经义又有什么增益呢?本人此来,只为见识一番衍悔大师的技艺,据闻他一手空明掌力独步武林,昔年更是借此力败龙千山,遂而登上武林第一高手的宝座。”
“我初出江湖,正欲借这名头一用。”
第106章 演武场()
初出江湖,借名头一用?!
展昭脸色一黑,大声道:“好大的口气,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来我见过许多像你这样的人,总是以为自己武功很厉害,就敢来挑战我师父。可是他们之中很多人连我师父一面都没见到,已经被寺中弟子轻易打发了。”
他声音一顿,盯着宋明镜认真道:“我劝你还是打消了这念头,免得自讨苦吃。”
宋明镜微笑道:“小奶猫,这些不该是你操心的,只管前面带路即是。”
“不要叫我小奶猫。”
展昭有些生气,精铁棍舞动,带起一股劲风扑面,斜指宋明镜面门:“既然说不通,你想挑战我师父,那就先打败我。”
“我可不想被人说成虐猫啊!”
宋明镜伸出手来,揉向了展昭光秃秃的小脑袋。
展昭冷哼一声,掌中精铁棍拨动,迎向了宋明镜的手掌。
宋明镜面上笑容不减,不闪不避,以手掌硬撞上精铁棍,只听“当”的一记脆响,犹似金铁交鸣。
精铁棍“嗡嗡”颤动,展昭顿感一股大力传来,震得他掌心生疼,险些握持不住,反之宋明镜的手掌却已经按在了他头顶,大力揉搓了一把。
“好厉害的掌上功夫,我不是对手。”
展昭吃了一惊,稳住身形,又仔细打量着一副笑眯眯模样的宋明镜,自忖道:“不知道戒嗔,戒逸两位师兄能否胜得了他,嗯,恐怕是不行。不过,就算这人再厉害,他也绝对不是戒贤师兄的对手。”
戒贤是相国寺立寺以来天资最高者之一,佛法精湛,辩经第一。除此之外,他更是通晓三十六房一应武功,堪称衍悔大师之下第一人。
关于相国寺下任接班人,戒贤亦是呼声最高的一位。
展昭对戒贤颇为崇敬,心念转动间,甩了甩生疼的手掌,说道:“好!你跟我来!”
知道不是对手,他倒也干脆利落。
展昭,宋明镜,陈若妮三人拨开人群,一路往相国寺内部行去。
衍悔年事已高,近些年来绝大多数时候都在禅房独自清修,寺内事务泰半交由戒贤,戒嗔,戒逸等几位‘戒’字辈出类拔萃的弟子主持。
穿过几座大殿,周围的民众渐渐少了起来,展昭瞧见几位行色匆匆的小沙弥奔过,疑惑的抓住其中一人问道:“诶?你们这是要到哪里去?还有戒贤师兄他们现在在哪里?”
几位小沙弥停下脚步,被抓住的小沙弥见来人是展昭,连忙双手合十,恭敬道:“戒。”
一个字才出口,没等小沙弥将‘色’字吐出,便被展昭狠狠瞪了一眼,他连忙改口:“小师叔,你回来了。”
展昭年纪虽小,但因拜衍悔为师之故,辈分却高。
“小师叔,我们正要去演武场,戒贤师伯他们都在那里。”另一名小沙弥接口道。
“咦!为什么?”展昭好奇。
“小师叔,你外出了几日,还不知道寺内发生了什么事吧。”又一个小沙弥眉飞色舞道:“两天前来了一批西夏人,其中有西夏白鹭寺,承天寺的僧人,在经义佛法上出言挑衅我们大相国寺,大放厥词说我们相国寺无人,结果戒贤师伯出马,两日里将他们辩得哑口无言。”
展昭对佛经不感兴趣,但也为戒贤大发神威而与有荣焉,更好奇后续发展,说道:“然后呢?”
一个小沙弥哼了一声,愤慨道:“然后那些西夏僧人恼羞成怒,论佛不是对手,就贬低我们相国寺的武功,说什么花拳绣腿,不堪一击。”
听到这里,展昭心知肚明了。
戒贤是戒律院首座,掌管相国寺的刑法律条,为人素来刚正古板,一丝不苟,若是对方羞辱他本人,他未必会动怒。
可事关相国寺声誉,戒贤岂会无动于衷。
“演武场!”
展昭双目放光,连宋明镜,陈若妮都顾不得了,转身一溜烟就往演武场赶去。
几个小沙弥对视一眼,皆是苦笑,其中一人瞧向宋明镜二人,问道:“两位施主,你们是小师叔的朋友?”
“不错。”宋明镜笑了笑,说道:“正好我们也对比武有兴趣,劳烦几位带一下路吧。”
等到宋明镜抵达演武场,未曾见人,先听得一阵嚣狂大笑传出:“相国寺好大的名气,武功却是不过如此,你们中原人惯会嘴皮子功夫,一旦动起手来却是软泥一块,哈哈。”
只见演武场中心立着五僧,僧袍与相国寺僧众的灰袍迥异,缀有繁复的花饰图案,其中两人是汉僧,另外三人却是胡僧,形容异于中原汉人。
周遭围观的众多相国寺僧人面色愤然,终究没到佛陀的境界,做不到心如止水,皆是恼怒的瞪着五名西夏僧,胸口像是堵着一团闷气,发作不出,十分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