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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殇嗔怒一声,道,“死水潭上空,现在是鬼王娶亲,不要多生事端!”
凌晨四点多,我们还是乘着夜色出发了。
周老留在原地,他年纪很大了,经不起一夜来回折腾。
回到死水潭,潭岸边,地面出现凌乱的脚印,的确有一些粉末光点。
大头摇晃着大脑袋,一脸可惜道,“鬼东西,又钻回水里去了?”大头这个人喜怒形于色,不善藏拙,心思很容易猜测,他想尾随白色丧尸,找到墓口。
戈殇望了望四周地形,然后看向我,“林三,你随周老学阴阳堪舆,也有不少时日,你到底掌握了多少?”
我只得道,“浅显理论。”
“可不是吗?”大头咧咧说道,“就这点时间,最多能背一些禁忌要点而已,哪有什么可以速成?林三,别灰心,当年我修那个《请神》手段,可是足足用了五年,期间,好些次差点喋血扑坟……”
大头说起话来,滔滔不绝。
戈殇道,“对这里事,你说说看!”
这是要考我,戈殇出自“戈门”,与坟头师戈坟同宗,只是另外拜师,去画符写箓,所以戈殇对于“堪舆坟墓”这一行,只限于表面。
否则的话,墓口早被她看出来了。
我道,“白色丧尸,没有潜入水潭,而是往另外一个方向去了!”
大头连忙道,“在哪?”
我指了指水潭上方,道,“那座最大的主山!”
大头诧异道,“不会吧?昨天我走了一次,另外那边更加荒凉,死气沉沉的,到处是尖锐的顽石,也没有路,丧尸跑去那里干嘛?”
我道,“从墓口回去!”
戈殇盛气凌人道,“胡说八道,进墓的口子,绝不会在那边,应该是在鬼洞附近。”
我道,“信不信由你!”
说实话,对于倨傲无礼、目中无人的戈殇,我也没什么好印象。不多时,大头还是拉上不情愿的戈殇,攀登山石,走往最大最高的山上。
这一趟路,异常难走。
登到最高点,东边天际,一片鱼肚白,已有朝曦升起,即将要天亮了。
大头问道,“林三,怎么说墓口会这一边?”
我道,“无论皇陵、官坟、民葬,一般都要选择“前有照,后有靠”的地方,即前有水流穿过,后有山峰为靠,境内层峦叠翠,就是说墓地要枕山面水。”
这片竖水浜,也就死水潭这里附和条件。
戈殇眼高于天的表情,道,“依山傍水,鬼窟的那边,也符合条件,这点你怎么说?”
我道,“风水理论讲求藏风聚气,所谓:风水之法,得水为上,藏风次之……《葬书》认为水面越大,聚气越厚,财富也就越厚。”
从这里,不仅能看到死水潭全貌,还能见一条流淌划过的穷水河。
大头出自道教龙虎山,道教讲究修身养性,他却迥然不同,因为做事太急躁了,“林三,别绕弯饶水了,你就明说,墓口究竟在哪?”
戈殇也望了过来。
我并不急,而是道,“经书说:水流在土外,叫外气,外气横行成为界水,土内的生气自然止聚。经书又说:浅深得乘,风水自成。士为生气之母,有土才有气。气是水之母,有气才有水。所以藏在干涸燥热的地方的气要浅,藏在平坦地带的气要深。”
藏在干涸燥热的地方的气要浅?
大头就记住了这一句,道,“林三,你是说墓口并不深?”
我道,“我们所站的这座山,就是墓口的明堂!”
明堂,是放茶酒菜肴祭品的坟前区域。
戈殇道,“明堂讲究平整,怎么竖立撑天?”
我道,“因为葬着的,是一位皇帝,秉承天命的人,他有那种命理。”
戈殇冷冷道,“皇帝?只不过是一个山大王罢了,说白了,就是一个土匪头子,哪有什么皇命?”
我道,“他终究起了国号,凿了玉玺,得百人十官跪拜,能做到这一步,就说明他的命不同了。”很多东西,都是玄而又玄的。
坐下大山,下边是高低不平的沟壑。
寻穴。
如果是北方的摸金校尉,则要用铲子,一处处地方挖掘凿土的方法。
那一套我也不懂,不过周老传授过方法,那就是看界水,经书说:气有风吹就散失,遇上界水就止步,古代人聚集气使它不散失,用界水限制它不再运行。
“哐!”
不多时,我和大头合力拉起两个铁环,脚底下,出现一个黑幽幽的窟窿,手电筒找下去,是一段斜下的石头阶梯,台阶并不是铺满灰尘,而是有脚印。
而且,脚印上,还有一些未干的水质。
看来,那具白色丧尸,就是从这里回去的!
大头显得很兴奋,刚想下去,就被我拦住了,“你们这趟过来,不会真为了金银财宝吧?”
大头连忙道,“怎么会,我们的主要任务,是解决这竖水浜的祸患,避免这里的死物扩散,影响到附近十几个村子的安全。”
我道,“既然如此,就别下去了,你们解决了鬼窟的鬼,以及这具白色丧尸,就算完成任务。”在过来前,周老凑到我耳旁,嘱咐了我三次,“寻到墓口,千万不能下去,此墓,不是一般人能探的!”
戈殇,也不赞同鲁莽进墓。
往回走时,大头一个劲唉声叹气道,“本来,想找点钱财,回去建设龙虎山家乡的,现在也泡汤了!”
我,“……”
回到篝火,周老已经睡着,天也亮了。
“林三,睡一觉,到时候去一趟鬼窟,趁白天时间,将它们都收了!”戈殇说道。
“我不会捉鬼,你们去吧!”我直接拒绝道。
“哼!”戈殇脸色沉了下来,“此次人物,你能助我们一臂之力,以后会算在你的履历本上!”这女人绝不是一个省油的灯,我说道,“诡局部门,算了!”
以戈殇、大头的能力,想要收了鬼窟的众多鬼物,根本不现实。
这点我看得很清楚。
倒头就睡,不理会戈殇欲要吃人的表情。
日上三竿,骄阳高照,我们被热醒了,这山里的天气,昼热夜冷。
“林三,你真不愿走?”收拾好东西,戈殇盛气凌人说道。
“不去!”我更是直接。
“你这种胆小怕死的人,最好不要进诡局,否则丢死人!”戈殇一副气冲志骄的表情,他旁边的大头,就显得亲和得多,“林三,其实这次,我们需要你的帮忙!”
我道,“要扎一个鬼牢?”
这话一出,戈殇与大头皆是一愣,显得很震惊,“你怎么知道?”
我嘲讽了一句,道,“你们诡局的人,这点任务都完成不了,真是丢人瞎眼!”一句话,原本目空一切的戈殇,脸色也涨红了,看着就像一个要发疯的母夜叉,狠狠念道,“没有你林三,此事照办!”
我平静道,“好,如果你不小心殉职了,我会替你扎八抬大轿烧过去!”
“轰!”
旁边一块盆口大的岩石,被戈殇一剑劈成两半,火星四射。
周老一直没有劝架,此时才道,“你们去鬼窟,我和林三处理那具丧尸,就此分道扬镳!”很显然,这戈殇视人犹芥看不起人的性格,周老也看不下去了。
真是各走各路。
我和周老再一次到了那个墓口,我道,“周老,以我们两个的能力,还是守株待兔吧?”
周老摇头,“夜里,我也对付不了它,只能是趁白天斩尸!”
第85章 墙里的尸()
经书上说:气有风吹就散失,遇上界水就止步。
古代人聚集气使它不散失,用界水限制它不再运行,所以把它叫做风水。
站在黑乎乎的墓口,能感觉到窟窿下刮出的冷风,那是墓的生气,却也足够刺骨阴寒,一块界水碑,就在楼梯口第一阶竖立。
“界水封墓气,亡者见幽旗!”周老念了一声,是界水碑上凿刻的古字,他先一步登了下去,见此,即便持反对意见,我也只能尾随在后。
幽暗而狭长的楼梯,没有悬挂一盏尸油长明灯,因而异常漆黑。
下午的阳光,也照射不到这墓道。
这穷山恶水的,没有材料制作火把,只能以手电筒照路,“咚咚!”踏着石阶往下,虽然很小心,还是回馈一阵空荡荡的脚步声。
“滋滋!”
一阵苍蝇扑翼的诡异声传入耳朵,手电筒照去,空气中空无一物。
墙壁。
黑暗中,巨大的墙面挂满了血迹。
突然间,我和周老不约而同止住步伐,往一侧望去,距离石阶十几米的地方,望着那面全是染血的鬼墙,皆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那是一堵鬼抓墙?一缕缕的血迹,顺着墙面往下滴落。
原本的青砖墙,也变为了黑红褐色,染上一层诡异的色泽,手电筒往上,照射到最上边的墙岩,我心里一颤,只感觉头皮发麻,“周老,那里挂满了尸体。”
一具具被开膛破肚的尸骸,被遗弃在上边,有好些腐烂到极点,甚至看到无数密密麻麻的蛆虫,在那蠕动,争相啃食最后一点血肉。
好在的是,不是人的尸体。
像是一种只生活在暗无天日地底世界的“地懒”?大概扫了一眼,约有三十多具,墙面上的血,就是这些地懒血管内炸裂流出的。
最为恐怖的是,有三具尸体垂立在墙体,胸膛内,被一种尖刺的石器洞穿,肋骨全部寸碎,被活生生钉在了墙上,场面原始而残忍,即便是光秃秃的头骨,也能看到它死前的绝望、恐惧!
“呼呼!”
看不见的黑暗,莫名刮起一阵阴风,空气里,弥漫着及其古怪的味道。
望着无穷无尽的暗黑,以及挂在墙上的昏黑色尸体,我发出颤音小声道,“周老,好像这些动物,生前都只是被开膛破肚,放干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