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谢村长的表情很怪,脸上皮肤里的血管,好像无数蛇虫在蠕动?
他只是道,“有这种传言?”
我道,“你说呢?”
此时,我一手搭在谢村长的肩上,另外一边,老鬼也是一模一样的动作,似乎感应到什么,谢村长一个扭头,嘴巴里喷出一股黑烟……
他手里的白灯笼,居然……变化成一颗触目惊心的恶心头颅。
惨白色的头颅,好像在石灰池里浸泡?映射出的光泽,让人只觉得一阵毛骨悚然,一阵杂乱声中,还是被“谢村长”逃跑了,不多时,树端上,多了一只如灰鹤、如鸵鸟般巨大的罗刹鸟,目露凶光,在死死盯着我们。
没有去追。
我道,“老鬼,这鬼东西……似乎生出了灵智?”
老鬼点头道,“能从我们一左一右合围冲出去,确实有几分本事。”
罗刹鸟对我们似乎也没了“夺命”的**。
“走了!”
“拜拜!”
我和老鬼喊了一声,转身往坟地外离开,在路过那片玉米地时,有听到一阵“咔咔”掰玉米的清脆声,望进去,那位满脸沧桑的老头,还独自一个人,拖着一个袋子,在枯萎的玉米地里干活。
老鬼多余问了一句,“老伯,你还不收工啊?”
诶……
老头望过来,脸上皱纹丛生,黝黑的皮肤里,写满了生活的艰辛,“年轻人,收什么工,这才大清早呢?玉米地多,我还要做到晚上……”
老鬼又道,“老伯,你的子女不来帮忙吗?”
站在玉米地里,仰着脖子,老头又道,“他们都很忙,只能我自己收了。”
说话时,老头又在当中移动了几步,他的身体仿佛是空气凝聚,直接从几株玉米杆间穿过了,阴暗间,好像在变魔术一般的场景。
我没好气道,“老鬼,别说了,乱了人家的节奏,当心今晚找你索命。”
老鬼还是道,“老伯,不打扰你了。”
“好!”
“年轻人,你们慢走!”老头在玉米地里回道,听得出,这是一个善良的老农民,即便变为阴魂,也很淳朴。
离开这片庄稼地,往回走去,老鬼疑惑道,“阴魂收玉米,好不常见啊?”
我不以为意道,“生前的执念吧?”
老鬼道,“即便是执念,也不应该执念收庄稼啊?活人亡命前残存的一点弥留时光,脑子里,最多想的是家人,而且是有血脉的亲人……”
话糙理不糙。
沉思了一下,我道,“老头死亡的原因,可能是在玉米地里突然猝死,死后才会这样?”
老鬼道,“只有这一个解释了!”
嵩野村的诡异事刚开始,我们没有去市区,而是就近在村委会过了一夜。
第二天,真正的谢村长过来了,与他一起的,还有一个农村妇女,他们火急火燎走进来,脸色匆忙,说话也很急,好像有什么死人大事。
听完才知道,农村妇女的父亲老钱病倒了,一睡不醒,找了很多医生都无济于事,听村里一个神婆说,是丢魂了,需要去招魂回来,老钱才能清醒。
可是神婆年迈了,处于油尽灯枯的境地,有心无力。
又听说我和老鬼两个处理灵异的大师在,就通过谢村长,找到我们。
农村妇女叫钱秋娇,已经外嫁,也是老钱唯一的女儿,老父亲的病对她打击很大,能理解她的心情,可怜之下,我和老鬼决定帮忙。
简单洗漱,带上背袋便往外走。
门口,大学村官冯志高刚刷完牙回来,他也知道情况,却是劝阻道,“秋娇姐,钱叔的病,我觉得还是再去几家大医院看看,农村的偏方不一定好用。”
脸色憔悴的钱秋娇,唉声叹气道,“没用的,神婆说我父亲丢魂了,必须要找高人才行。”
冯志高,显然是个新时代不信邪的文化人。
他又道,“秋娇姐,我理解你的心情,不过现在的医学这么发达,通过更高端的仪器测试,肯定能知道原因,你怎么能相信一个神婆的话?”
站在一旁,我和老鬼的表情,自然有些不悦。
钱秋娇却是道,“多谢你好意了。”
随即,便带领我们两个离开,半道上,钱秋娇说要去神婆那里拿一样东西,就让谢村长带路了。
路上,我问道,“村长,能说一下情况吗?”
谢村长是个很亲和的人,没什么当官的脾气,为人处世做得很好,便开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村东头老钱家,家里就老钱和他老伴,还有一条土狗,家里的姑娘秋娇,正是原先的妇女,已经嫁到远村好几年了,每年过年才回来三、四次。
几天前,夫妻二人在地里收玉米的时候,老头突然晕倒了,不省人事,老钱婆子,用尽了力气把老钱弄回了家里,请了村子里的大夫给看看怎么回事,大夫仔细的端详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问题。
脉象正常,呼吸正常,仿佛就跟睡着了一样。
最后摇摇头,说自己没遇得到过这样的情况,还是让人从省城请大夫过来看看吧,老钱婆子赶忙托人给自己在远村的闺女送信,让闺女从市里带一个好大夫回家来。
自己则是在家照顾着昏迷的老钱,两天后姑娘姑爷带着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老头回了家,姑娘一见自己的老父亲躺在床上昏睡不醒,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跪在老父亲身旁就开始哭。好不容易安抚好了姑娘,大夫开始给老钱看病,那老头是真有本事的,翻翻眼皮,又把了把脉象,自己摇了摇头,嘴里说道不应该啊,太奇怪了。
紧接着又从自己带的包裹里拿出一包银针,取出一根银针照着老钱的膝盖处扎去,只见银针扎上后,老钱的腿微微的抖动了一下,就没下文了。
老头自己捋了下胡子,又取出一根银针,朝着老钱的肚脐上扎去。银针入体,细小的血珠从针眼中冒出,老头这次的眉毛都快拧到一块了。
将近一个钟头,老头衣服都被汗水浸透了,最后老头冲着老钱婆子说道,“大嫂子,这病我真的没办法治,老夫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病症,身体机能一切正常,只是昏睡不醒,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老钱一家人,都傻眼了,安排姑爷把老头送回家,娘俩商量着要不要找村里的神婆给老钱看看。
最后果然还是把神婆请回了家,神婆进屋后,看了看老钱,也和前两个大夫似的,摸摸脉象,看看舌苔,最后表示,自己回家准备准备,自己要元神出窍,去地府查查老钱在阳间的寿数是否已到。
可是半道上,神婆却鬼使神差跌了一跤,便无力帮忙了。
所以才找上我和老鬼帮忙。
听完后,不知为何,我心里总觉得有些异样的感觉,一时间,又说不上来。
倒是老鬼提醒了一句,“老林,玉米地里的老头?”
呃!
我惊道,“那个魂,不会是老钱的吧?”
第287章 罗刹鸟《五》()
没多久,已经到了老钱家里,毕竟是一户勤劳苦干的人家,老钱家里也起了一栋几层楼的洋房,装修得还不错,只是门外边的院子,堆满了各种木柴、稻杆……
四周显得有些杂乱。
进去后,只是看了一眼,我和老鬼便走出来了,床上老钱的脸色,仿佛就是一具死了两天的尸体,只剩下躯壳,是丢魂无疑。
我问道,“阿婆,老钱在玉米地昏迷后,有多少天了?”
老钱婆子道,“五天了。”五天时间,及时的话,还算有得救,要是过了七天,除非是大罗金仙下凡了,否则必死无疑。
谢村长一旁问道,“林大师,你看这事?”
我回道,“没有大碍,今天晚上,就能让老钱回魂苏醒,不过事先要做些准备。”
床上的老钱,只是躯壳,还要做些回魂前的事宜。
老钱婆子一脸沮丧表情,“大师,只要能救回老头子,花多钱我都愿意,求你们一定大发慈悲,老头子可千万不能有事啊!他要是去了,我也不活了……”
我连忙道,“这是小事,我们不收钱。”
即便收钱,也是从大户曲家那边,不多时,钱春娇回来了,还捧回一个盒子,老鬼问道,“这里边装着什么?”
钱春娇摇头道,“不清楚,是神婆吩咐我带回来的,说是里边的东西,可以让我父亲的身体,得到一些缓解,为接下来的招魂引魂延时间。”打开一看,是一个瓷瓶,里边装着一些黑绿色的液体,扭开盖子,还有一股难闻的怪味扩散,钱春娇一脸嫌弃道,“这是什么?神婆怎么给这东西?”
老鬼道,“好东西,你们倒出一半,涂抹在老钱身上即可。”
钱春娇问道,“剩下一半呢?”
老鬼道,“内服。”
这相当于一种“生命液”,制作过程复杂,一般而言,只有时间充裕的神婆,或者是僧人、道士才有功夫去炼制。
老钱的魂,只有今天晚上再带过来,随即,我让谢村长去村里找几个壮汉,带上铁铲等工具,直接奔赴山岭上的坟地,找到五色旗的位置,用墨斗弹好线,直接让几个壮汉开挖。
往下一米,便发现了一具尸。
女尸。
刚腐烂到最严重的时间点,黏糊糊的尸体上,爬满了无数密密麻麻的蛆虫,整具尸体近乎烂透了,臭气熏天的坟地。
也只有恶心至极的腐烂臭气。
出乎意料,没有发现什么阴寒尸气,说明那头食人眼球的罗刹鸟,不是出自这里。
一阵呕吐后,我问道,“谢村长,从衣服能判断得出是谁吗?”
谢村长捂着嘴,一个劲摇头,支支吾吾表示不清楚,这已经远离三十米开外了,腐尸的味道还是很冲,此时,一个比较大胆的壮汉喊道,“她手上的手镯,很奇怪,好像是居住在山上的采药女?”
采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