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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立也是来者不拒,他本来便是要打算探访七玄观的下落,这么一来有了这种名正言顺的借口岂有不赴约之理。一个月下来,吴立的行程已经是排到了年底,这一日,应邀去拜访黄庭观的青松道长,青松道人在茅山之中甚至茅山周围都颇有一些名气,他除了是一名道士之外还是一位高明的大夫,因此在和吴立谈论道法之时也说了些自己行医的一些事情。其中有一件事情引起了吴立的注意。
大概是在三年多之前,青松道人在茅山之中采集草药,有一日,他到了抱朴峰峰脚下的一处无名山壑,那山壑地势险恶,平日里人迹罕至。青松道人身上也有些武艺,艺高人胆大,看着浓雾之中隐现的山壑,心中便升起了一探险境的念头,当下便下到了山壑之中。远远看着山壑之中是一片浓雾,进了去之后青松道人才发现这雾气的浓度还超过了他的估计,简直是已经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青松道人也是艺高人胆大,抬起脚步便往里闯去,不过自然是小心翼翼,一步一挪。这山壑之中虽然是浓雾弥漫,但地势却是甚为平坦,不过就是一炷香的功夫,眼看的前面的浓雾便已经有些稀薄,青松道人心中一喜,加快了脚步,几步便出了浓雾,待得定睛一看却是傻了眼,眼前的地方明明便是自己刚才进来之处,难道是方才自己在雾里面转了个圈子。青松道人心有不甘,有试了两次,结果却都是一样,从哪里进去的最后又从哪里出来。这一下青松道人心中有些害怕,能够转出来还好,万一转不出来了一辈子在这雾里面打转那岂不是要了人命,当下也不敢多耽搁,背着药篓便匆匆离去了。后来青松道人又来此地看了几次,说来也怪这处山壑之中,不管是春夏秋冬还是晴天、阴天、雨天、雪天,都是大雾弥漫。
这件事情青松道人说起来也就当作是个奇谈,不过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事情落在了吴立的耳中立刻便不一样了,青松道人不知道其中的奥秘,吴立心下却是雪亮。这片浓雾听起来便像是修真者布下的阵法,一般这种阵法幻阵都是用来掩盖山门之用,这么说来那七玄观有很大的可能便是在那山壑之中了。想到这里,吴立再也没什么心思和青松道人扯淡,问清楚了那山壑所在,寻了个由头便告辞而去。
回到了上清观中,吴立当即便去和太虚道人辞别,太虚道人极力挽留,怎奈吴立已经探得了那七玄观所在,片刻也不会再逗留。太虚道人见留不住吴立,当下便吩咐了道童取来了一百两银子递给吴立作为盘缠。
出了上清观关门,吴立径直便向抱朴峰而去,自从到了茅山之中,吴立便没有施展过法力,此次自然也是一样。到了抱朴峰脚下,吴立按着青松道人所述,果然很快便找到了那处山壑,山壑之中果然如那青松道人所讲是浓雾弥漫,吴立一靠近那山壑便感觉到了浓雾之中一阵阵的水火两行法力波动,心下更是确定此处便是那七玄观的老巢所在。
吴立也不敢在此逗留,那七玄观观主七玄子乃是筑基期的大高手,自己不过是万邪不侵的境界,只怕人家一根小指头便能将自己按死,虽是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但行那以卵击石之事却不失智者所为。吴立就像是一个到山上来烧香的游客一般连步子都没有停顿一下便顺着蜿蜒而上的青石板路向抱朴峰上爬去,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来烧香求功名的读书人一般。到了半山腰上,吴立不再沿着青石板路上山,在山腰上找了一处视野开阔之地,埋伏了下来,盯住那片迷雾山壑,这便准备在此处蹲点守候。现下也只有这么个办法,否则自己这点斤两根本就不够人家看的。
隐藏住身形之后,吴立左右无事,取出了赤晶瓶将赤炎飞蜱放了出来。这段时间,吴立每日里给这对赤炎飞蜱喂养血食,不过这对赤炎飞蜱看起来和一个月前却是差别不大,这段时间,吴立关了那赤晶瓶的禁制,那对赤炎飞蜱在赤晶瓶中并没有冬眠,根据那赤火道人的笔记中记载,这赤炎飞蜱长成成虫需要有三年的时间,一对赤炎飞蜱一次可产五十对左右的卵,这么算起来,这赤炎飞蜱想要派得上用场至少得有个将近十年的时间。吴立放出神识一扫,运起驭兽法诀,那对赤炎飞蜱便像是两道红色闪电般的扑了出去,片刻之后又都飞了回来。只见十丈开外有一只兔子,就像是喝醉了酒似的,跑起来摇摇晃晃,嘴中不停的喷出热气,片刻之后便两腿一蹬,一命呜呼了。这赤炎飞蜱的火毒极其歹毒,火毒随着那兔子的血液流入脑中,将脑浆烧熟,死时极为痛苦。
吴立将赤炎飞蜱收入了赤晶瓶当中,让其自行消化血食,自己盘膝坐了下来一边修炼一边监视那疑似七玄观老巢的动静。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只能采取这种守株待兔的法子,若是自己有着金丹期的修为,那直接就把这七玄观的山门给灭了,哪里用得着费这么多的事情。
一百一十六章 跟踪()
就这么一边修炼便一边守株待兔,足足等了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终于是等到了一个人从那迷雾之中走了出来。吴立精神一振,定睛看去,只见那人身穿一身玄色道袍,颌下五绺漆黑的长须,背着一柄宝剑,端的是飘然出尘,好一位仙风道骨的仙长,这卖相简直和那传说中的吕纯阳有得一比。那道人出了迷雾便一直向西而去,走起路来看起来飘飘然,实际上却是迅疾无比,一看便是施展了法术。
吴立当下心中便对这道人的修为有了判断,一般这种弄风的法术都是火行法术,这道人能够施展弄风的法术,但却还不能飞行,那修为应该是在金刚不坏之境的第四层到第五层之间。吴立心下大定,展开腾龙步便跟了上去,这道人修为比自己要低上一个境界,而且也没有修炼到万邪不侵之境,即便是有厉害的灵宝,没有用神识祭炼也是发挥不出真正的威力,只要离了这茅山境内,到时候还不是任自己搓圆捏扁。
那道人出了茅山便一直向北而去,后来脚头越来越快,好像是有什么急事一般,吴立这下却是起了好奇之心,却也不急着动手,远远的跟在那道人身后。那道人出了句容境内,一路穿过扬州、盱眙、泗洪、徐州便入了山东境内,又穿过枣庄、济宁到了泰安境内。说起来路途遥远,这个时代的人多是骑马坐车,只怕不知要走多少天,但对修道之人来说也就是一天不到的脚程。
进入泰安境内,那道人原本看样子是奔着泰山而去,忽的停下了脚步,犹豫了片刻朝着泰安县城而去。吴立悄悄的跟在那道人后面,只见那道人到了泰安县城,进了城门找了一间酒楼便上了楼。这个时侯普通人出门都要路引,一般百姓每次出远门都要到衙门办一次,写清楚从哪里到哪里,为了什么事情,不过出家人和读书人却是凭着自己的身份便能云游天下,那道人有出家人的身份,吴立自己也搞了个秀才的身份,也是图个方便。
那道人一进酒楼,便有店小二迎了上来:“道爷,上边请,楼上给您老留着雅座呢。”那道人大刺刺的跟在店小二的身后便上了楼。那店小二也是有眼光,这个时代道士僧人极为富裕,一般寺院和道观都有很多的产业,而且和尚道士们有特权,不用交税,而且这个道人卖相极佳,一看便是个有钱的主。
吴立跟在身后也进了酒楼,立刻又有店小二迎了上来,态度倒是恭敬,不过眼神之中却是没有了刚才那个店小二的热切。秀才地位虽高,但吴立看起来却不像是个有钱人的样子,吴立也不宜为甚,无利不起早,这些店小二平时东家给的薪水甚是微薄,主要是靠客人给的打赏,因此一个个都是养成了一副火眼金睛,也就是看着吴立是秀才,要是个平头老百姓,只怕搭理都懒得搭理你。
“客官是想要住店还是打尖。”那小二却是没准备把吴立往楼上引,酒楼的一楼大堂是普通的座位,吃饭的都是那些普通的往来客商,只求能吃饱饭。楼上都是雅座,能上楼吃饭的腰里面得有些浮财。
“给我在楼上找个位置,在上些拿手的菜。”吴立掏出一块碎银子扔给了店小二。
那小二赶紧接住银子,掂了一掂,顿时满脸堆笑道:“老爷楼上请,小店也是泰安城内的老字号,大师傅做的醋黄河鲤鱼、锅烧肘子、九转大肠在本地也颇有些名气,不知老爷想吃些什么?”
“那就你刚才说的三样菜各来一个,另外再炒个时令蔬菜,再烫壶酒吧。”
说话间便到了二楼,这二楼的位置和一楼又有不同,一楼是桌子靠着桌子,人挨着人,二楼的桌椅却是摆的甚是松散,还陈列着不少一些屏风,瓷器,山石盆景,颇为雅静。那道人坐在靠窗的位置,菜还没上,正在喝着茶。吴立选了个靠里的位置坐了下来,立刻便有店小二奉上了香茗,过了不多久酒菜便端了上来。那小二倒是也没有吹牛,几道菜做得是色香味俱全,吴立倒了杯酒自斟自饮起来,暗自里却是吧注意力放到了那道人身上。
那道人的酒菜也早就上齐,吴立看了这满满的一桌子菜总算是明白这道人当时为何犹豫了一下,调转方向来到泰安城中,原来是为了一饱口腹之欲。桌子上什么海参、鲍鱼、鸡鸭牛羊,上了慢慢一桌,酒也是上了一坛子。那道人拍开酒坛的泥封,倒了一海碗,一手端碗,一手撕了条鸭腿便吃了起来,霎时间风卷残云,顿时见便没了仙风道骨的模样,那五绺长须上直往下滴油汤。
吴立看着这道人的模样心中也是有些好笑,不过却是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他的打算便是跟着这道人看看他究竟要做什么,然后再将其擒获,逼问七玄观中的情况,当下也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等着这饕餮道人。正当这二人一个吃的专心致志,一个吃的有口无心之时,楼下上来一人,吴立心思本就不在吃上,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