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祖父更是啊,这个靠山可比年老体弱耳根子极软的太祖母要强多了。
许杨氏摸摸许樱的头,许樱经过父亲早丧这样的打击,竟然长大得这么快,小小年纪心计竟如此的深,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许昭龄的媳妇梅氏是胶州梅家之女,要说胶州梅家很是出过几代英杰的,论门弟只在许家之上,不在许家之下,如今三房嫡出的女儿头胎生了个大胖小子,娘家的人自然是早早的就上了门,办完了洗三礼,梅氏的嫂子万氏在屋里陪着小姑子说话,也有看这许家重不重视小姑子这一胎的意思。
我瞧你们许家各房看起来是一团和气,背地里心计倒都挺重。万氏是个极精明的妇人,瞧着送礼的几个妯娌互不相让的打
着机锋,也看明白了。
她们倒与我都好。梅氏说道,她产后失血,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瞧着自己的儿子好,也没有力气抱。
你是嫡子的媳妇,你婆婆疼你,妹夫跟你也恩爱,她们自然是都与你好。两人正说着,梅氏的丫鬟春娟捧着一双虎头鞋就进来了。
六奶奶,这鞋……
这鞋怎么了?
春娟也不说什么,只是把鞋往梅氏跟前一放,手轻轻一掏,就掏出一个金裸子。
这是谁送的?万氏拿了一个金裸子在手里掂量了一下,这一个金裸子足有五两重,底下写着状元及第,这礼也忒重了,她又伸手一掏,原来另一只鞋里还有一个一样大小的金裸子,这两个金裸子足足的是十两的金子。
是二奶奶。春娟这么一说,梅氏和万氏就都明白了,这是八成是因为许二奶奶感念许昭龄一路上照顾之恩,想要借机还情。
你悄悄的把六爷叫来。这事梅氏不敢擅自作主,只好找许昭龄。
万氏又原样把金裸子放回鞋里了,你们说的二奶奶就是死了的许二爷的遗孀?
正是。
当年她嫁进许家,也是一时的佳话,谁知道转眼间就守了寡,也是个苦命人。
可不是,二爷身后又只留下了一个闺女,她又是庶子媳妇守寡,手里有金山都守不住,听说有个二爷留下的通房有了孕,也不知道是男是女能不能平安生下来。梅氏也是大家子出身,又怎么不懂这内宅的争斗。
唉,她这么做也是为了在内宅找个能替她说句话的人。万氏也感叹时事无常。
两个人正说着,许昭龄就进屋了,娘子找我,可是孩子有什么不好?许昭龄经历了妻子产子之险,已成了惊弓之鸟。
孩子没事。梅氏摇了摇头,把金裸子的事跟许昭龄说了,六爷,您看这事该怎么办?
许昭龄瞧见那金裸子也是一惊,坐在床边叹了口气,你这一胎生得险,有些事我没跟你说,你跟孩子能有这一条命在,倒也多亏了樱丫头……他把许樱坚持要带着吴婶的事跟梅氏说了,我本来就承二嫂的情,谁知道二嫂还送这么重的礼来。
梅氏只知道自己这一胎生得险,没想到这其中有这样的曲折,更觉得金裸子烫手了,这金子咱们不能收,二嫂寡妇失业的够可怜的了。
咱们不收倒要让二嫂伤心了,你且收着吧,找机会把这礼还回去就是了。许昭龄说道,过了洗三礼父亲也好母亲也好,甚至是老祖宗都要找他问清楚这一
路上的事,他捡着对许杨氏有利的说也就是了。
其实这一路上发生了什么事,许国定和唐氏早就找跟着许昭龄的人问过话了,心里都有数,听许昭龄讲无非是想要核实一下,唐氏那些见不得人的心思盘算自然不能当着许国定的面说,但有一宗她是一定要问的:那个通房怀的真是你二哥的孩子?
我二哥是二月十九没的,那孩子现在六个多月,应该是没差的。许昭龄说道。
未过了明路的通房,谁知道有没有跟人勾搭成奸,这日子赶得也太巧了……唐氏说道,栀子死了她当然一口咬定孩子是许昭业的,给许杨氏安一个善妒不容人的罪名,栀子如今活着,她倒要质疑血缘了,这就是人嘴两张皮,怎么说怎么有理。
这事儿我也是不信的,樱丫头总不能撒谎吧?她不过是六、七岁的孩子……许昭龄就把许樱讲的故事又讲了一遍,二哥当时说看完水情就跟二嫂讲,前后日子这就对上了。
许国定听了连连点头,嗯,老二媳妇是知书答礼的,这种大事她心里肯定有成算,昭业有了一点骨血在世上也是好事,夫人你可要好好照应着。
是。许国定在这里拍了板了,这孩子的合法性至少暂时不容质疑了,唐氏心里面再恨许国定偏心也得忍了,那丫头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我孙子,如今解了心头的疑惑,我一定会好好照应的。
还有昭业的丧事,外面的事不用你管,内宅的事你要办好,要请的人一定要请到了,昭业是为国捐躯的,虽说朝廷没有旌表,也要体面发丧。
是。唐氏心里就算吃了颗苍蝇,也得把这苍蝇咽下去。
还有媳妇身边的人,我瞧着单薄,樱丫头身边竟只有一个婆子,连个丫鬟都没有,我瞧着不像。
是。这事儿唐氏倒是不反对,许昭业她是知道的,自小就是个有心计的,要说这些年做官一文钱都没攒下那是骗人,不摸清许昭业的家底,她是寝食难安。
许国定交待完这些事就走了,留下唐氏细婶许昭龄,她到底带了多少银子?那几辆马车里都有什么?你二哥留下多少家业?你摸清了吗?
二哥在辽东的时候官声不差,不是那些刮地皮的官员,他又年轻,上面又有上官盯着,人情来往冰炭两敬哪一样不得花钱,二嫂手里能有多少钱啊,再说我一个做小叔子的,总不能跟嫂子细掰扯钱的事吧。许昭龄最不想听的就是母亲问这些事。
我就知道你是个没成算的,我这么算计还不是为了你们兄弟?早知道不如派你大
哥去了。唐氏私底下都是叫许四爷老大的。
他不是怕沾上秽气吗?许昭龄翻了翻白眼,自己的那个哥哥实在是拿不出手,母亲,你不用算计这些,你的凤冠霞披自有儿子给你赚。许昭业考中两榜进士,自然是已经给唐氏赚了凤冠霞披,可唐氏披着庶子挣回来的凤冠霞披那滋味别提多难受了,更不用说许昭业还趁机把自己的母亲从姨娘给抬成了二房,简直是打唐氏的脸。
你就是嘴甜,你要是真有了出息,我这半辈子的苦也没算白受。唐氏说道,你要知道,咱们全家只有咱们你们兄弟和你们妹妹算是亲兄妹,别人都是外人,你这胳膊肘啊,不能往外拐。
母亲,我二哥死都死了,我爹现在也好了,你这里有再多的仇,也该放下了。
放下?我拿什么放下!我憋屈了半辈子,凭什么让我放下?唐氏说道。
可你又能如何,二嫂现在是孤儿寡母,真出了什么事,你跟我父亲之间的情份……
我有你们就够了,我要他的情份干什么!唐氏恨声说道,她风光的时候还没你呢,你不知道我的苦!我瞧着那许樱,硬生生像了她那个贱货奶奶,若是瞧着她得了好,我这辈子也心不安。
母亲!许昭龄身为儿子的,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劝了,这妻妻妾妾的就是一本烂帐,他虽觉男子三妻四妾没什么,父亲早年也确实宠妾灭妻太过了,如今虽然改了,可那根刺还在,母亲放不下也平常,他总不能去父亲面前举发母亲吧?只能暗地里护着二嫂母女,不让母亲得计,让父母亲老了老了再生嫌隙。
好了,我自有分寸。唐氏说道。
许昭龄告了罪走了。
他前脚刚走,后脚唐氏身边的一个丫鬟就进了屋,给太太请安。
得喜,你弟弟怎么说?摸清许杨氏家底这事,唐氏自不会只指望许昭龄一个人。
我弟弟说二奶奶有一个黑漆的小匣子从不离身,若有东西,就在那匣子里呢。得喜说道。
嗯……唐氏点了点头,你妹子今年有十一了吧?
回太太的话,整十一了。
让她进府吧,我派给她一个好活。
是。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看文看入迷了,忘了更新了。
隐情
许樱趴在窗口,皱着眉头看着许杨氏在门口跟刘嬷嬷说着些什么,刘嬷嬷身后那个身量还未长全的小丫鬟低垂着头,许樱只需要看见那件眼熟的白底蓝花的小褂子就知道是春喜那个背主的刁奴来了。
当年她性子单纯,见到春喜就喜欢的不得了,三言两语便被哄住了,等到母亲去后,春喜见她这里再没什么油水可捞就变了脸色,当着她的面说:没有那个姑娘的命偏要摆姑娘的款,我劝姑娘还是要收敛言行,端人家的饭碗就要听人家的摆布。
被她打了一个耳光赶出去之后,满府的说她的坏话,这也就算了,反正上一世许樱为了护着母亲,骂过婆子损过婶子,早没什么好名声,最最让许樱不能忍的是春喜居然在外面说母亲不守妇道,在外面有相好的,气得许樱要找她理论,反倒被奚落了一通。
左不过春喜也没什么好下场,据说被嫁到了某个地主家里当小妾,没几年就没了。
这样一个人,许樱瞧见了怎么能不恨,当下就想立刻出屋子把春喜赶出去,可她已经不是那个不懂事的小女孩了,如今在大家族里住着,名声是最最紧关结要的,她不能为了这么个背主的刁奴落得个不懂事的娇蛮名声。
她正这么想着,母亲已经送走了刘嬷嬷,留下了春喜和一个洒扫的婆子,许樱眼睛一转,蹦蹦跳跳地出了屋,娘,这个姐姐是谁?
这是太太赏给你的丫鬟,太太说你身边只有梁嬷嬷她瞧着不像。许杨氏眉头微皱,她自是知道婆婆送这两个人来没安什么好心,可也不能把这些人推出去,她们在辽东时买的人多一半都没带回来,她身边现在只有两个丫鬟两个婆子,栀子成了姨娘,张嬷嬷照应她一个人还嫌人手不足,百合跟着她自己,梁嬷嬷是许樱的奶嬷嬷,再有就是赶车的常把式和他媳妇厨娘常嫂子,另一个就是许昭龄的心腹管事许忠了,可许忠再能干也只能管着外边的事。
她本想办完丧事回家娘去一趟,让自己的娘家兄长帮着买几个身家清白的人使唤,却没想到婆婆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