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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忠魂吓一跳,这是要杀我么?
跟着再一想就知道不是,如果是杀自己,自己会体会的更加深刻更加直接。
无奈苦笑一下,继续作画。
三名画师都很厉害,每个人都是作画两张,一张是公主,一张是潘五。
花忠魂画的比较快,画画这一行跟炼器一样,要有好工具,要没完没了的画。花忠魂有好工具,更有好油彩,再加上强大本领及自身修行,做起画来甚是轻松。
画画更讲究状态,现在的花忠魂正是状态最佳的时候,一笔一划都是活了一般的好看。
画中魂,无愧于他的名字,画中有魂,又怎么会不好看?
当画完两张画之后,另两位画师还没完工,花忠魂想了想,拿起吴落雨的小样仔细看上一会儿,再铺画纸。
什么是意犹未尽,处在极佳状态中的花忠魂越画越兴奋,很快画好吴落雨的人像,却感觉不能停笔,还不能停笔,一定不能停笔!
随手抓过两张大纸,对齐后用右手一抹中缝,两张纸连到一起,花忠魂继续作画。
方才的皓月公主是孤单的、是落寞的,方才的潘五也是失神的。
花忠魂敢画这样的他们,另两位画师却是要考虑太多事情,潘五是魁首,皓月是公主,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怎么可以失神落寞?
尽管承认方才那一刻的他们有着极佳状态,俩人还是修图了,按照自己的想象稍稍修正一下。
花忠魂也有这种顾虑,不过到底是忠于自心,决定如实画出。可是画师作画,也如剑手出剑一般,越好的作品越是容不得犹豫。
华忠魂犹豫了公主一下,作画的感觉就差上一点,从完美作品变成上佳作品。后来在画潘五的时候找回一些感觉,接着又画吴落雨,没有任何顾虑,只管随意去画,这一种酣畅淋漓的感觉荡漾胸间,到了现在,已经是不画不舒服的状态!
至此,再无顾虑,不做任何考虑,两张大纸拼到一起,又拽过两张桌子并起,把茶水等一堆东西随意拂落地面。
他还是有功夫的,杯子茶壶没有碎裂不说,连一滴水都没洒出。
华忠魂进入疯狂状态,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这个世界只剩下他和眼前这幅画,连画中的人物就站在身边都是忽略掉。
想要成功么?先学会专注。
在他作画的时候,另两位画师先后完成画作。在等油彩干透的时候,随意地左右看。
发现花忠魂还在画,两个人好奇走过来看。
一看之下便怔住,画魂,真的有画魂。
大纸上是两个人物,在这张尚未完成的画作上,栩栩如生是最低等的评价。
一个是一袭白衣的皓月公主,尽管傲视雄立,尽管劲装在身,可偏偏显得孤单,是很孤单的那种孤单。
另一个是一身红装的潘五,顶着凌云盔静立在另一边。他明明没有看皓月公主,可不知道为什么,在你看到这幅画的时候,一定会认为潘五在看皓月。不但是看到,还在怜惜那一种孤单,是一种同病相怜的怜惜。
明明没有互相看,明明各自静静站立,明明是两个独立人物,可是在这张画里,两个人偏偏有了联系,联系的那么紧密,让整张画活了起来,好像是两个人都在说话,你说我听,我说你听,甚至是他们两个人说给人们听。
当花忠魂终于停笔后,大喊着畅快,仰天发出一声喊,连画具都不要了,也不提酬劳,甩手大步离去。
潘五想追出去,皓月公主却是轻声说站住。
潘五看过去,皓月在看画。
一旁的老画师看看花忠魂的画,再看看自己的画,忽然长叹一声,团了自己两幅画,收起画具要走。
年轻画师有些不舍,他需要钱啊!没有画就是没有了钱。正犹豫中,皓月公主一声轻喊:“暖暖。”
年轻画师面前就忽然出现张一百金币的金票,使得他更不舍毁掉画。
老画师收拾好东西,要走的时候,长腿妹子暖暖又出现在他面前,手指夹着张金票递过来。
老画师不肯收。
暖暖根本不废话,甩手一抖,金票就掉进装画具的包里。
老画师面色变了几变,朝公主道谢,然后离开。
年轻画师也是跟着道谢离开,至于他画的两张画就那样留在桌子上,想怎么处置,是你们的事情。
皓月公主呆呆看着那幅大画,从心底里往外的散发着一种无力,她忽然感觉自己挺可怜的。久久看着,久久不言。
潘五看上一会儿,很有些不明白。你说你画画就画画吧,干嘛把我们两个人画在一起?有心去追花忠魂问个明白,可是去哪找人?
一旁还有三张画,拿起自己那张看,好好一个魁首,硬是没有少年豪气,也没有英武精神,只有一种淡淡的哀,去之不尽。
长叹一声拿住画,再看另两幅。
皓月公主那幅倒是有了英武之气,心说花忠魂啊花忠魂,你也是个拍马屁高手。
又有吴落雨那张,拿起后看,又是不得不暗骂花忠魂一句:老家伙坏心眼,只会画人家落寞的时候!
见他拿起两幅画,皓月公主看他一眼:“放下。”
潘五说:“你有病啊?我的画放什么放?”
皓月说:“我出的钱。”
“我们找的画师!”潘五回头大喊一声:“吴落雨。”
吴落雨应上一声快步出来:“呀,画师呢?”
潘五递过去画:“你的。”
“我的?”吴落雨打开看一眼:“可是还没给钱呢。”
“我给的钱,是我的画。”皓月有些不讲道理。
吴落雨瞪她一眼:“公主就厉害呗?就是不讲道理呗?”
“是啊,怎么地?”
吴落雨哼上一声,看到年轻画师桌子上两幅画:“挺好的。”
潘五拿起自己那幅:“是啊,挺好的。”想了下,问皓月公主:“这张大画怎么算?”
“什么怎么算?”声音依旧很冷。
“上面有我。”
“有你又如何?要撕下来么?”
“可以。”
皓月公主冷哼一声,去看青年画师画的自己,看上两遍,随手一团一握再猛搓几下,碎成漫天纸屑。
96 南熏()
眼见潘五和吴落雨都拿着画,分明是夺不下来,皓月公主看着属于自己的两幅画,又是说一声:“暖暖。”
长腿妹子暖暖过来收起画,三个人离开小院,也是离开客栈。
吴落雨很不爽的嘟囔:“公主了不起啊。”
搁到以往,皓月公主根本不会回这句话,因为无聊,因为没有意义。
可此时此刻偏偏鬼使神差的回上一句:“公主就是了不起。”
公主到底走了,至于小院里的画具,潘五去找店老板,老板让伙计收拾起来放好。
潘五是大比魁首,皓月是公主,凭这样两个身份,老板就要对潘五这些人格外照顾。
当这些人都离开后,宫里那些人又出现了,仔细看潘五仪表,挑挑拣拣的如同对待货物一般。
潘五真想说一句:距离吃饭时间还早着呢。
其实不早了。
下午四点钟,一辆黑色马车出现在客栈外,店伙计进来传话,说是宫中来人,接潘魁首去赴宴。
临上车前,院子里这些人又是好一顿仔细端量潘五,确认没问题,又叮嘱许多句才放行。
马车很普通,不宽敞也不舒服,好在只坐着他一个人。
没多久来到皇宫门前,跟上次一样,先要在外面等,验明身份再进去等。反正里里外外都是等。
他来的不算早也不算晚,在这里又看见那些个曾经很熟悉的对手。
雷左雷右比他早,俩人能站成一堵墙,雷左冲他笑:“你厉害。”雷右是满脸不忿。
那风站在那堵墙身后不说话,面无表情。在十五进八的时候,这个剑宗女弟子被潘五残忍打伤,后来通过补位赛,重新进入十强,排在第八位。
八进四也有她的比赛,因为潘五那一拳实在太狠,重伤未愈,被两个大锤子淘汰出去。
潘五有心想打个招呼,奈何人家根本不抬头,只好放弃这个想法。
又等上一会儿,小九来了。
同样是喜欢穿重铠的家伙,小九显得瘦多了,进来这里就是一言不发,好像谁都不认识一般。
这是最正确、也是最应该的做法,他是前朝弃子,谁敢和他交往?交往过密就是自找倒霉。
偏生有个潘五,在他走过来的时候,潘五主动挥手。
小九愣了下,走到自己位置站住后,忍不住好奇心,到底看潘五一眼,然后才保持不动。
李平治是最轻松的那一个,晃悠晃悠着进来,笑眯眯跟每一个人打招呼,根本不管那风低着头,小九冷着脸,走到潘五身边站住:“来日得照顾好我。”
潘五说:“我照顾你?”
“多新鲜啊,谁不知道公主殿下要把一身绝学教授于你,你一定要用心学,公主可是很厉害的。”李平治边说话边左右看:“告诉你啊,亏你把皇子殿下淘汰了,不然这一次还真不好玩。”
潘五看他一眼:“为什么你认为,我什么什么都知道?”
李平治摇头:“你不知道,所以我才告诉你。”
一共十个人,没待多一会儿,所有人全部到齐,然后就一起等吧。
等到晚上六点才入席,整个等待时间最辛苦的是憋尿。好在官员早有过这种体会,也是怕君前失仪,早早带领大家去方便一次。
在这段时间里,潘五特意多打量了一下另外四个人,俩人是后补进来的第九第十名,也就是曾经的十五强之一。另两个人一个被李平治淘汰,一个被雷大锤子淘汰。
被李平治淘汰的家伙比较惨,尽管是经过用心装扮,却掩不住身上多处受伤的事实。肩头、胸部、腹部、大腿,起码有六处以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