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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下所言,也有几分小道理,可凡事本就是有利有弊的,若是以这种理由去阻挡教化,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我看不如这样,用简体字教学,并且册印书籍,但仍然保留繁体的课程,并且可以列入科举一目,毕竟我的本意是要让更多的百姓识字,并且能够阅读,为国家贡献更多的人才,而不是要完全地取消繁体,阁下所言,我亦是深以为然,字画等物,的确要繁体才能体现其美,不可轻易取缔。”
“呃。”
这个冒头的人一听,顿时也愣住了,这么一说,似乎确实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改变一下字体而已,而且也是打着为国家好,为百姓好的名头,对方又是如此尊贵的身份,自己似乎怎么都反驳不了。
朝会本就是一方启奏,各方有反对的就出来辩论,最后再由皇上一锤定音,现在既然没人出来反对,龙椅上的顾懿当即开口道:“苍儿所言,朕认为极有道理,化繁为简,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百姓更容易学会文字,也就更容易诞生出为国家服务的人才,这也省却了每次什么政令都需要专人去各乡镇念述,朕准了,苏爱卿,就由你来草拟一份谕令,从即日起,从京城开始,各州各郡,依次下达,各地的学堂,必须开始用简体字教学,但保留繁体的学习,并且将之列入科举名目之中。”
草拟政令,本来就是中书省的事情,当下便有一个中年人从中站了出来,拱手垂首道:“谨遵陛下旨意!”
顾苍亦是赶紧拱手道:“父皇英明。”
这一幕,看得底下的臣子们无不是一阵苦笑,好嘛,感情这两父子其实还是早就商量好了,现在也就是走个过场而已,可笑刚才还有人出来反对,连这点都看不明白,真是枉费在官场里厮混了这么多年。
这件事过去之后,自然有专人去处理后续的工作,紧接着,从兵部有一人站了出来,拱手道。
“启禀陛下,臣有事启奏。”
“准!”
这人没有耽搁,赶紧道:“河东郡王顾玄,刚通过幽州驿站发来了消息,请求陛下允许他招安沙漠之中的罗刹族人,并且赐下珠宝,茶叶,瓷器,丝绸等物资,作为交好罗刹族的礼物。”
此言一出,群臣顿时就是一阵骚动。
两个已经封王的皇子,老三顾黎,老四顾海,这时候倒是还安安稳稳地站在最前面,没有露出什么特别的表情来,看来也是早就得知了这个消息。
顾苍把双手叠在腰前,暂时不发一语,而老三顾黎和老四顾海却都在心中冷笑了起来,这个老五,都被贬到了幽州,竟然还不肯安分守己么?。。
这人说完之后,马上就有太子党的人站了出来支持道:“招安并无不可,罗刹族荼毒边境多年,若是能不费一兵一卒便将其解决,的确是一件好事,臣认为河东郡王的要求,也有几分道理,不若考虑一二。”
他话不说死,这样就算最后事情不成,也牵扯不到他的身上。
不过他这边话音刚落,兵部却马上就有人站出来叫嚣道:“臣认为此事极为不妥,这帮罗刹族,出尔反尔,毫无诚意,当年先皇就曾好心在幽州边境设立通商之地,为两族谋福祉,却被这帮小人突然发兵夺去,现在再说招安,只怕也是他们的诡计!”
他也没好意思直接说这是河东郡王异想天开,只说这是罗刹族的诡计,但言下之意自然也是不言而喻了。
然而他刚才所举的例子,也都是实情,又涉及到先皇,这帮文臣们倒还真是不好从中反驳,而且现在争论的两个人官位也不高,更厉害的官员更是不好直接下场。
说到底,其实还是因为顾玄在朝中没有一个能站出来为自己说话的人,唯一一个倾向自己的吏部尚书夜知槐,又是个敬小慎微,走一步都要再三思考的性子,而且他也没想过要靠正常的办法扶持顾玄上位,当然,他也没那个本事,他想靠的,其实还是圣族的手段,不行就杀嘛。
这边眼看暂时没人赞同,又有一个原籍幽州的武官开口道:“臣在边关的时候,就没少跟这帮东西打交道,这些罗刹族,说好听点是人,但其实就是一帮茹毛饮血的畜生,只要给奶喝,谁都可以当娘,毫无原则,毫无道义,出尔反尔,乃是他们的本性,此事,臣认为不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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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各抒己见()
眼见武官得势,文官群中当即就有人站了出来,先是朝着稳坐龙椅之上的皇帝顾懿恭敬地拱手一拜,然后才高声说道:“陛下,诸位同僚,圣人有云,有教无类,这些罗刹族之所以会如此,也只是因为他们未曾跟我们凉国的百姓一样接受教化罢了,若是这次真能化干戈为玉帛,将之招安,之后再辅以教化,倒也算美事一桩,总要好过边关年年征战,让将士们白白受苦,同时还可减少朝廷的负担,何乐而不为之呢?”
此人说完之后,便转身看向了旁边的同僚,眼看众人频频抚须点头,顿时也忍不住面露得色。
却不料,之前那位开口的武官立即朝着他冷笑道:“呵,敢问,王大人可曾去过边关,见过罗刹族人?”
就如幽州党人会下意识地站出来反驳太子党人一样,这位官位在这金銮殿上不算高的王大人本就只是想出出风头,顺便把问题往自己这边拉一拉,不想让武官那边太过得势罢了,现在被人给问得一愣,但还是老实地回答道:“虽然本官未曾去过边境,不过。。。。。。”
这就是文人的通病了,为了淡化自己不擅长的部分,说话最喜欢先抑后扬,可这边的对手听了之后,冷冷一笑,根本就没打算让他把后半截话说完,当即就面露嘲弄之色,直接开口打断了他,高声道:“既然王大人都未曾去过边关,又何以出来大放厥词?王大人甚至根本就不知道罗刹族的样貌秉性,又何以敢说化干戈为玉帛?大人不要把事情想得那么简单,这战事,可不是你们像文官扯两句嘴皮子这么简单的!”
对面的王大人一听,当即面色不悦之色,毕竟这可是被人给指着鼻子骂了,当下猛地一拂袖,朗声道:“本官只是以圣人言。。。。。。”
这次话又还未说完,便被对方给再次毫不客气地打断了。
“圣人的话也分情况,若是一直死板对待,追求字面之意,不懂变通的话,那未免也太过糊涂了吧,岂不是白读了十几年的书?不过嘛,既然王大人未曾去过边关,未曾与他们领兵作战,有此幼稚的想法,也情有可原,若是等王大人真的见过了那帮罗刹族狰狞的模样,或许就不会天真了。”
他话音刚落,文官队伍中,马上又有人见不过同僚被对方一直压制侮辱,当即就站出来高声反驳道:“虽然我们是未曾见过,但既然河东郡王现在已经上书,想来他自然是见过了,也当有自己的办法,尔等不分青红皂白便加以反对,又该是何居心?”
只可惜此人官位不高,不敢把里通外敌的帽子往对方脑袋上扣,眼下也只是不满对方句句带刺,想要帮助同僚回击对方罢了。
站在另外一边,身为半个许家人,又是朝中幽州党领袖的许仕杰终于站了出来。
“我等虽然不知河东郡王到底有什么办法,但是先帝便曾给过机会,想与罗刹族和平共处,可结果呢?贼子们出尔反尔,夺我三镇,劫掠了数千百姓,现在我等就只是怀疑这又是罗刹族的诡计罢了,这有什么错吗?反倒是你们二位,根本就不知道边关的具体情况,偏偏在言语之中如此支持,不知是收了河东郡王的好处,还是收了罗刹族的好处?”
他说话虽然难听刺耳,甚至可以说在朝堂之上如此妄议一位凉国王爷,陛下的亲子,往他身上泼脏水,是十分逾越无礼的举动了,可人家毕竟官位摆在那,而且又是一个大老粗,一般人还真不好怎么说他,最多无非让他口头上道个歉也就罢了。
“你!”
“放肆!”
“你这老油嘴,何以胡言乱语?”
“老匹夫竟敢大放厥词?”
他这么一说,文官之中当即就有人大骂出声,反正对方又不是自己的上司,官位再高也管不到自己这边来,再加上文武两方向来就是水火不容,哪怕对方也是朝廷大员,而且互相的官位品秩差别巨大,仍然敢指着对方出言呵斥。
可这一下就算是炸了锅,幽州党人和太子党人直接就开始在朝堂之上你来我往地互骂。
在朝堂之上,能有此风景一观,倒也别有趣味,要知道够资格上朝的,最次都是四品以上的大员,这些平时堪称位高权重,是百姓眼中无法触及的朱紫公卿,竟然也会跟寻常的市井泼妇一样对彼此破口大骂,有辱斯文之余,也实在是有趣。
不过文官们毕竟都是科举出身,是寒窗苦读十几年过来的,就算是骂人,也多是喜欢引经据典,或者从侧面比喻来讽刺对方,明面上还是保留着一丝颜面,最多也不过一句“非人也”,这就算是重话了。
反倒是武官这边,一来本就没读过什么书,文官骂街的话他们甚至都没几句听得懂的,反过去骂对方,则多牵扯到一些污言秽语,毫无顾忌,简直就是不堪入耳。
“好了!”
眼看场面突然就失控了,耳听着那些饱含侮辱性的词汇,就连龙椅上的顾懿也忍不住,突然一声呵斥,底下的声音顿时一停,回过神来的百官赶紧齐齐拜倒,口称“陛下恕罪”。
其实在朝堂之上,大家能不拘束地各抒己见,互相讨论也是好事,只是不能如泼妇一样骂街,这样对政令的推动改进无益,就只是浪费时间而已,而且还有辱斯文,亵渎朝纲。
顾懿叫停他们之后,也没有过多斥责,只是道:“朕明白,诸位爱卿,都是忠君爱国之辈,对朝廷忠心耿耿,这意见不同,可以好好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