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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监狱里,早就因为渐响的炮声而骚动了起来。
赵前坐在原地没有要动的意思,鼻尖除了能够闻到各种排泄物或者什么东西腐烂的味道外,一股劣质黑火药的味道从铁窗外飘了进来。很呛人,耳边是隔壁和对面牢房里的囚犯们叽叽喳喳的说话声。
“老海狗,动手。”
巴塞罗缪说道,牢房里的一个粗手粗脚的刀疤汉子很快站了起来。
那汉子走到牢门前,仔细瞄了瞄,在确定走廊道上的那个刚才还在吃吃喝喝的狱卒已经离开了以后,他从身上的不知道什么地方摸出了把细长的没有锁齿的钥匙,对着牢门上的锁链上的锁头捅了进去。
牢房的牢门虽然是铁栏杆制成的,但这间监狱的设计者很显然抱有着偷工减料的想法,亦或者是建造者。
反正,这个时候,在这座喧闹的监狱里,这间牢房里的人在这个时候屏住了呼吸。
赵前也默默地站了起来,但与紧张的海盗们不同。他显得很冷静。
一把亮银色的巨弩在这个时候被从车票里摸了出来,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过所谓的好好交易。
万一这些家伙不给他们钥匙怎么办?
弩,顶在了巴塞罗缪的后背。
上一刻,他们还都被老海狗熟练地开锁技术所吸引。
“钥匙。”
赵前说道,让这位只比普通人强上一些的海盗头子身形一顿。
“福所思,你让我对贵族的本事……”
转过身,巴塞罗缪面不改色地款款而谈道。他像是并不在意,也许下一刻,赵前手一抖,一支锋利的箭支便就穿透他的胸膛。
“钥匙。”
又是那两个单词,却在原本乱哄哄的监狱里如此的清晰。
这间牢房安静了下来。
所有海盗都转过头来看着这边,他们被一把弩箭抵住的老大。事实上,他的实力还没有他手下的那个独眼舵手强。
慢条斯理地从怀里那那串金属钥匙掏了出来,巴塞罗缪递了过去,却被赵前用手里的银弩很直接地打落在了地上。这把武器散发的死亡气息依旧刺人。
“不是这一把。”
赵前盯着他,或者说,他很清楚这些曾经下三路的小把戏。
气氛也在这个时候凝重了起来。
“咔哒!”
老海狗那里还在忙活,这边也还在对峙。
伴随着一声轻响,牢门的锁头应声而开了。
但在场的人却像是没有听见这一下清脆的逃生圣乐一般。
众人都看着人群里的焦点,海盗头子,黑色准男爵,巴塞罗缪。
这位海盗里的贵族笑了笑,像是丝毫没有因为自己的小手段被识破的尴尬。
“斯文。”
巴塞罗缪说了声,人群的赌徒里一个脸色苍白的家伙看着后脑勺对着自己的老大。
“给我。”
这个头目伸出了反手,一枚锈迹斑斑的金属钥匙也在他的话语说出后很直接的扔在了他的手上。
反手一抓。
巴塞罗缪递了过去。
赵前看着他,任由眼前的这人把限制自己的钥匙放在了自己的弩架上。
“吱!”
一声刺耳的铁质摩擦声。
老海狗推开了门,第一个走了出去。
对面牢房的囚犯像是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这间监狱越发的吵闹了起来。但这些都并没怎么样,因为都被越来越“热闹”的炮火交战声所取代了。
“再见。”
巴塞罗缪走到洞门大开的牢房门口,对着赵前施了施法国贵族们经常打招呼才会用的贵族礼。
然后跟上了在门口等他的手下。
赵前看着这伙人走远,最后消失在没有火把燃起的走廊深处。
…分…割…线………
“通知罗杰,换十磅炮。”
一艘在舵尾画着满意号英文字样的大船上,一个人正坐在这艘船的舵位,有序不条的发号着一个又一个施令,时不时骂出句让人感到粗俗的脏话。
却并没有人感到不妥。
整艘船的人如同一个上紧了发条的机器,高速运转着。
炮火声响起,夹杂着不远处城防上的火炮回击。
但在识货的人看来,那些防守城墙的火炮和海面上那艘挂着骷髅旗的船只根本就是两个级别的武器。
“头儿,可在我们和那个八月家族(奥格斯特在英文里可翻译成八月)的交易来看,我们只是吸引城防的火力……”
“砰!”
这个男人边上的一个长相显得有些歪瓜裂枣的家伙的话语还没说完,回答他的却不是这个男人的话语,而是一枪致命的火枪。
“可我并不喜欢无意义的交火,即使代价是法国海军会承认我的合法地位。”
叼着根不知产地的雪茄,吐了口烟雾,他说道,一脸一本正经的表情。
“开炮!老子就喜欢抢劫!”
这位船长爆了句粗口。
船上的火炮声越发的猛烈了,没有会去质疑他的命令。
因为他是七大洋威名远扬的男人。
残暴者,亨利·摩根。
第二十二章 蒂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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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当!”
伴随着两条戴在身上略显沉重的铁链被解了下来,赵前摇头晃脑般得活动了下自己浑身的关节。
巨弩早就被他放回了车票里,他看了眼铁门已经打开的牢房门,又从车票里抽出了把名叫骤雨的长剑走了出去。
“嘿,伙计,带上我。”
“越狱者……”
往前走,两边的牢房里时不时地伸出满是污垢的手臂以及一些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
毕竟这里关押的大部分都是在海上漂泊的亡命之徒。
“彭!”
一块一边锋利另一边满是锈迹的金属碎片冲着赵前飞了过来,本能的往后退了一小步,躲开了。
他看了左手边的牢房里的那个始作俑者一眼。那个满脸胡须的家伙像是注意到了这个被他挑衅者的目光,竭尽所能的嘲讽出自己生平所学的烂话。
“你个黑眼睛黑头发的娘娘腔……”
并没有理会这些,赵前继续往前走。
顺着巴塞罗缪那些人走过的路,拐过一片有些黑的走廊。
借着走廊尽头的亮光,赵前站在了门前。
黑暗与光亮的交替下意识地让他遮了遮自己的眼睛。刺眼。
“轰隆!”
远处战争的火光还在不停的亮起,混杂着刺鼻的…硝…石…味。
站在这扇门前,赵前停下了脚步。
妈…的。
看了看脚下,悬崖般的建筑高度。
马赛港监狱本来就是依托着一座海崖而建起来的。远方有些…咸…涩…的海风,刮了过来,还有被炮火声掩盖的鸥鸣声。
真…他…妈…的。
把手里的那柄长剑收了起来,顺着脚底下的那根早就被巴塞罗缪他们那伙人准备好的长绳子往下爬。
但自己唯一的区别应该就是没有一艘接应他们的小船。
苦中作乐的想道。
撕了块身上的那件早就破的不能再破的衣服上的破布缠在手上。
脚抵着有些光滑甚至长了青苔的崖壁上,一点一点的往下滑。
滑了差不多四分之三的距离,赵前借着逐渐变暗的日光以及偶尔远处火药闪烁的明亮,目测了下高度以及底下海水貌似并没有别的东西。
很直接的松开了手,借着双脚最后作用在崖壁上的反作用蹬力。一头栽进了冰凉的海水里。
刺痛。
凭借水下呼吸的能力,赵前还没有游上几百米,一艘船便就停在了他面前,船只降下了扶梯。
“上来吧,年轻人。”
上面的一个老人露出了半个脑袋。
赵前仰起头来看了眼,故作友好的笑了笑。上面那人早就缩回脑袋去了。
爬上扶梯。
刚踏上了这艘船只的甲板。
从暗处走出来的几个人冷漠地看着他。
几把燧发枪对准了这位落水人。
又看了看不远处的甲板上,哪有什么老人,尸体倒是有一具。
这是一个陷阱,他很清楚。
但是他却不得不掉进去,因为从某种意义上讲,长时间的游泳运动不仅会消耗他的大量体力而且冰凉的海水还会带走他更多的热量。
如果这个时候在出现个奥格斯特家族的追杀者,这无疑是致命的。
倒不如,现在,先加入这伙人再说。
“提示:你已成功登上奋勇号。”
看了这几个拿枪警惕对着他的人一眼,赵前说道,语气像极了多年的老友。事实上,他们只不过认识没多久而已。
“罗伯茨,出来吧。”
对着这艘船上唯一几处能够藏人的地方说道,眼睛透过木制的甲板看到了船舱里面。
“我要求入伙。”
这话一出,让那几个拿着燧发枪的海盗面面相觑。
“彭!”
一声开门声响起,一个身材挺拔的西方男人从船舱里走了出来。
这个人完全和在监狱里的那个巴塞罗缪是两个气质,他浑身上下明显是经过一番粗略的打扮的。
被剪刀剪去的胡子,重新被简单打理了一遍的头发,以及一身焕然一新的正规船只的船长服。这位海盗中的王者下巴微抬,全然没有了刚刚牢里的威尔士痞子的模样。
“我们又见面了,我的朋友。”
这位船长摇晃了下手里的酒杯,一副完全大局在握的样子。
“恩。”
对他点了点头,赵前像是已经忘记了刚刚用巨弩威胁这个主事人的事情,脸上的面部表情全然没有一丝的不自然。两个人都是在聪明不过的人了。
“我要求加入你们。”
“没问题。”
巴塞罗缪点了点头,像是早就料到了这种事,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