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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漫的粉尘尚未消散,便紧接着滚涌起一阵墨色金属烟,于是一副极其丑陋的骷髅鬼面好似刻印般的笼罩住了丧葬地牢的角斗场。
“暗黑帷幕!”
贺豪的机械喉音咆哮于全场,那哑音的嘶吼听起来比男爵都要骇人。下一刻,紫;银,变色的雷霆从暗黑帷幕的深处激射而出,化成利爪般的扑抓向男爵——千杀精锐;狂热电浆!
男爵视野受限,被贺豪的快攻打得措手不及,它本能的偏移身躯,试图闪避开攻势,却难逃贺豪的精准追打。那狂热电浆在迅速变换角度后,无误的攥抓住了男爵的魁梧身躯。
“滋…”角质层被高能灼烧后发出了油烹的声响,并发出了怪异的味道,就像塑料裹着腐肉,被烧焦成一团。
男爵避无可避之后,便不再徒劳的闪躲,忍受剧痛的同时,探伸出巨臂,直接擒拿向黑暗中的贺豪。它起手落了空,便顺势横掏,惊人的臂展拥有骇人的攻击范围,抓住贺豪好似信手拈花。
男爵攥住了贺豪的肩膀之后,便以雷霆之势收臂,瞬间拉扯出6米的冲程,再经爆发的贯向足下!
“轰!”
男爵竭怒一击的力量有多凶狠,只需要看看角斗场的地面便知晓——7平方的地面呈锥形碎裂下陷,深达1米。翻开的石笋把周边20余处的陷阱尽数撑塌,炸卷的烟尘好似炮火轰击过后的硝烟般浓重。
在这样可怕的攻击过后,男爵的怒吼变成的痛嚎——它飞快的从掘地废墟中拔出巨臂,只见那前端大掌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切口整齐的残腕——贺豪是被它擒住了,但几乎是同一瞬间又挣脱了。挣脱的方式是拔出光菱长剑,往复切了一个回旋斩击,削断了男爵的手腕。
所以,男爵的竭怒重击是一记纯粹的空拳!
“八尺屏风!”男爵忍着痛,用另一只大掌挥舞起它的巨型长刀!长刀好似半月般的劈挂开墨色金属烟,将刻印在角斗场中的骷髅鬼面搅了个粉碎!
黑尘稍稍散开一撇,藏身于骨盾中的众人,便真真切切的窥视见了男爵手中的长刀。
“啊!”脐带哥骇然一叫后,吓得面无血色。颤抖着双手痴痴碎念:“苗……苗刀!瘟城的‘鸿门大苗’!”
日本长刀,姑且算是世间人尽皆知的一类名刀。而鲜有人知道,其实在华夏的少数民族手中,存在着一类比日本刀还要强横数倍的长刀——苗刀!
末世之后的瘟城,因为有异种人类存在,它们能够通过卓绝的力量,手工锻造出更大;更韧;更锋的苗刀。这种苗刀便有一个比破旋长矛还要响亮的名字:鸿门大苗!
鸿门大苗,刀身全长4。2m,其中2m为单刃快速钢刀锋。余下2。2m皆为钢质刀柄。刀柄大于刀身,难以想象它能吃下多大的受力!挥舞出多重的劈斩!
鸿门大苗一现,男爵战欲澎湃高涨!在劈散开暗黑帷幕后的难得契机中,捕捉到了贺豪的身影。它踏步上前,贴身逼近的同时,回旋鸿门大苗。
“哧——”刀锋疾掠之时,发出了刺耳的劈空声。这非同小可的一击,奔着贺豪的腰间而去!男爵的攻势极其可怕,可怕之处在于刀锋所向并非要害之处,可刀锋造成的破坏皆可致死。大开大合无技巧可言,却能封阻退路,令敌手插翅难逃!
贺豪意识到这攻击的威胁性极高,便伸出铁掌接招。一击简单的扑手,便搪偏刀锋,整条机械手臂横于腰间,足以护住身体后,便硬生生的挨了下来!
“镗!”在震耳的金属抨击声中,贺豪的身子飞离地面,然后顺着鸿门大苗的挥舞,旋飞于半空。原来他打出扑手的一刻,便攥住了刀身,然后借力而跃,置身于男爵的头顶——尚算精妙的化力格挡。
“真……他妈!”男爵头部青筋暴起,怒目而瞠,口中是哽语难言。它得意的‘八尺屏风’可是丧葬地牢中让人闻风丧胆的绝招。但此时此刻对贺豪而言,好似成了上不了台面的雕虫小技……
男爵的攻势落空,便错过了击杀贺豪的唯一机会。而贺豪则相反,他开始掌控战斗的节奏——借着这难得的高位优势,贺豪用左手快速拔出25T,然后以咫尺的距离,向着男爵的头部连开数枪。
“悾!悾悾……悾!”
炸裂开的枪火在昏暗的决斗场上触目惊心,尤其是那迸溅开的拉丝血浆,看起来让人从脊骨深处感到恶寒。
男爵与贺豪之间的差距终究是层次上的本质不同——前者只是做到抓住机会,反击对手,后者则是能够把握机会,击毙对手。高手之间的过招,就是这么一瞬间的事而已……
男爵连心生不甘的机会都没有,便像被推倒的雕像般轰然倒地。紧攥鸿门大苗的手背砸在地面上,发出击鼓般的沉闷声响——像极了丧亡钟鸣……
平稳跃回地面的贺豪环顾自周,保持透视勘测的寻找着幸运星。没多久,他便与那小子在黑暗中对视了。四目相交的一刻,幸运星愣了一下,因为他从那高速旋转的机械血眸中,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被恐惧所支配的感觉。呼唤,恐惧化形成摊开的双掌,向他诚邀呼唤……
幸运星瞥了一眼男爵的尸体,然后看了看贺豪。他知道自己的处境是藏不住;逃不出;打不过。便鬼使神差的走向了贺豪。他的行为看似怪异,却并不离奇。全因贺豪使了手腕:滞影面具的——印象暗示!
“上车,跟我离开这。”贺豪催动重力憾场,一边同小贝等一众将侧翻的骨盾扶正,一边示意幸运星说道。
后者闻听‘离开’一词后,竟然神情突变。那眼睛闪烁出一种迷茫的渴望之色。随即又恢复成原本状态后问道:“为什么?”他的口音有些奇特,这根许久没有说过话有关。或许再过几年,他都会忘记该如何发音。
贺豪抬头看了看观众席,发现上面聚集了大量的看客。体会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后说道:“我需要你,你的能力;憎恨;敌视与痛苦。”
幸运星的目光更迷茫了,不明白眼前的贺豪究竟要做什么。但他知道跟着贺豪离开,远要比继续留在丧葬地牢好。便酝酿了一阵词语说道:“好,这全部的一切都给你……”
“那就快点甩开你的腿!上面的异种人类已经越来越多。残酷军阀不知何时会来!我们最好赶在前面开溜!”没帮上什么忙的脐带哥喋喋不休的继续说道:“求求你们了!别木讷的站着了!只要离开这,你们谈情说爱都没人管!”
“走吧,幸运星。”贺豪半个身子已经登上了骨盾后,回首说道。
“我有姓名。我更希望你能那么称呼我。”幸运星一边扯断手环,一边说着,然后跨过地上的血浆,走向骨盾。
“那怎么称呼?”贺豪彻底转回身子问道。
“璞玉”。
……
第490章:牙切()
载着众人的骨盾,在角斗场上横冲直撞,向着魔窟高峰的外围,笔直冲了出去。
别说是钢筋混凝土结构的丧葬地牢都禁不住骨盾的冲锋撕扯,更何况木制结构与骨骼搭建的外侧楼体——总之骨盾好像成了一把锋快的飞斧,把魔窟高峰‘砍’得七零八落。
沿着地下停车场的坡道,骨盾冲上了街区。外面的人群被惊吓的四散奔逃,有几人险些成了飞驰车轮下的亡魂。最终在一片骚乱与咒骂中,骨盾驶向毒液巷。
沿途行驶的时候,脐带哥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一惊一乍的呼嚷道:“事情要坏!”
黄蜂应道:“我们不是脱困了么?”
“可曾记得我们上了丧葬地牢的公示银幕?我他妈当时自报了家门!”脐带哥回忆着先前的桥段,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光。
“那我们怎么办啊!”瓶盖吓得面色土灰,那惶恐不安;瑟瑟发抖的样子就像是虎口下的兔子。
“嗨嗨嗨……我记得。毒液巷的脐带酒馆。”璞玉发出渗人的喋喋笑声,充满了幸灾乐祸的嘲笑意味。至于为什么会有这种心态?只有那些经久压迫的人们才能切身体会。
贺豪不假思索的说道:“这不是什么难事,带着颅骨币,远走高飞。”他说的没错,脐带哥至少抢了4000枚颅骨币。只要是在瘟城的地界,够他安逸的活上10年。
脐带哥狠狠地抽了下鼻子,盯着眼前的钱口袋,什么也没说,只是抱得更紧了。半晌过后,嘟囔一句:“那还能有什么办法……”
没多一会,骨盾便抵达了巷口。车子停稳后,脐带哥与异种人类跳了下来,那个侏儒拖着与自己身躯相仿的钱口袋回身问道:“俊男美女何不下车?”
“人太多了容易暴露。其二,残酷军阀要找到是我。”贺豪说完后摆摆手,示意脐带哥快走。末了,打了一圈方向。似乎要向图河市市外落跑。
趁着骨盾重新提速,尚未驶远的时候。脐带哥又扯着嗓子嚎了一句:“如果有机会。我们洱源市再见!”
贺豪笑了一声,意味不明。倒是小贝抱着后脑靠在座椅上笑道:“挺有意思的一个人。”
“大哥!我们也快跑吧,别耽搁了!”黄蜂不安的提醒着贺豪。他可没有小贝那么有魄力。
最终,骨盾趁着残酷军阀的部将尚未追来的时候,出了城区。不过没走多远,只是随便找了一片郊区的废弃门窗厂停靠下来。因为贺豪要趁着夜晚来临之际干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
夜晚寒风料峭,四壁透风的厂房中跳动着一座篝火。篝火中的干柴被烧得“噼啪”作响,那火星更是随着厉风旋到了棚顶。
贺豪吃着烤土豆,从破败的铝合金窗户中,眺望着黄褐色揉着黑色的夜空。看着灌进屋里的偌大雪片,陷入沉思。
“你到底在计划着什么?”小贝叉着腿,抱着烤玉米呼哧的啃着,哼哧的问着。
“图河市的种植地在哪?”贺豪押了一口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