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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小雨不排斥政治联姻,因为百年世家之所以能生存下来,所依靠的就是联姻一条路。
但他内心却有不甘,一个从未谋面的女子将要成为他的妻子,而他对这个女子几乎一无所知,他不知道沈家小姐闺名叫什么,更不知道这位沈家小姐的年龄。
杨小雨看了几眼杨勇的面相,命宫莹润,一切皆好,不会有不吉利的事发生;官碌宫部位发达,印堂有骨隐隐直透天中,明洁光亮。
官禄宫气色是由印堂发起,反应目前的运气好坏及愿望是否达成。光明莹润而现有红黄色,必有升迁喜事。赤色主口舌是非。白色主有孝服生。额上杂纹多而现青色,主有忧疑之事或妇人有失夫之悲。
而杨勇印堂如此明洁,断不会有祸事发生!
杨小雨静下心说道:“父亲,杭州失火是由地痞纵火导致,此事既由巡抚大人上报朝廷,想必朝廷也不会因此事治父亲与其他官员的罪,父亲大可安心。”
杨勇摇摇头道:“你不明白,东林官员扶持先帝登基,立下大功劳,而后先帝不幸仙逝,又扶持当今皇上登上龙坐,可谓是功盖天地,而我浙江官员自沈相、方相离阁之后,被东林官员打压排挤,视如乱党,恰巧杭州出此大案,东林官员必借此事向浙江本地官员发难,而为父身为都司指挥使,难逃其责,一旦朝廷彻查此案,为父官位很难保全,幸好祖上有大功于朝廷,让我杨家得以世代袭承都指挥使。为父去官之后,你可接任都司指挥使。”
未虑胜,先虑败!
杨勇有此后手也不足为奇!
如果杨勇的面相有灾,杨小雨一定会想法破解,也会按照杨勇的意思娶沈家小姐,可杨勇面相平安无事,他是决计不会娶丑美不知的沈家小姐。
除非,能让他先见沈家小姐一面,否则,任凭杨勇说破大天,他也不可能稀里糊涂的迎沈小姐进门。
“父亲不用如此悲观,依孩儿之见,东林官员虽在朝堂势力极盛,但却未必压得住浙江、陕西、江苏诸地官员,况且,巡抚大人身为浙江最高官员,他将此案上奏于朝廷,内阁不会为此事较真,顶多会派御使下来监察一番,草草了事。”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杨勇沉声道:“此事就这么定了,为父已经派人去往扬州下礼,等到沈家接下聘礼,为父会在近日选一好日子,为你择日成亲,你回先去准备一下,近日搬回府中。”
看杨勇一脸不改初衷的神情,杨小雨就知道此事木已成舟,任他再说什么,杨勇也决不会改变的。
“父亲,汪大人的事怎么样了?”杨小雨准备转身回去的时候,突想到汪正祥的事,随口问道。
“哪个汪大人?”杨勇疑惑的道。
“监察御使汪正祥!”杨小雨只得回一句。
杨勇脸上浮出一丝微笑,道:“浙江数十名正四品以上官员联合上书弹劾汪正祥,折子已经送往京城,相信不出数日,朝廷便会有旨意下达,依为父思量,汪正祥定是要被锁拿进京。”
杨小雨微微点头,朝廷对于贪污受贿的官吏手段强硬,似汪正祥这等被外官联名举报的官员,朝廷为平息外地官员的不满,定会从严处罚,以示朝廷威严。
“那孩儿先回去了!”杨小雨躬身行了一礼,准备转身而去,杨勇却在此时突然道:“你将抓捕刘波光的功劳送给何涛,可是另有想法?”
杨小雨没有惊讶,锦衣卫抓住悍匪刘波光的事,早已宣扬的尽人皆知,杨勇此时问他,应该是想佐证一下他的判断。
“父亲,孩儿想入锦衣卫为官!”杨小雨回道。
杨勇闻言微微一笑,他就猜到是这样,锦衣卫的名声虽不好,但它却是天子亲军,承担着监察百官的重责,可谓是大权在握。除了那些沽名钓誉之辈,普通百姓无不想在锦衣卫混个出身。
可杨小雨出身世家,岂能同那些粗鄙汉子一般投身锦衣卫,况且,锦衣卫虽然权倾一时,但朝廷大员向来对锦衣卫的人没有好感,如果杨小雨去锦衣卫上任,岂不是将自己竖在了朝廷百官的对立面?
杨勇张口欲言,但瞬间又强行压行,眼下杨小雨去锦衣卫的事只是一个影,尚无头绪,若朝廷对杭州大火案彻查,那他的官位很难保住,到时杨小雨继承祖上官职,去锦衣卫一事也将化无乌有。
思虑半晌,杨勇低声道:“此事暂且搁下,你先回去准备一下,早日搬回府中。”
杨小雨点了一下头,转身离去。
第七十七章 冤家路窄()
出了小院,杨小雨心绪不高,也就没有去给方夫人请安,径直出了杨府。
杨府大门外,杨小雨愁眉苦脸,呆若木鸡,脑海中一片空白。
为了杨家历代相传的基业,杨勇让他此时娶沈家小姐,其中隐含的政治意图再明显不过,就是害怕自己能力不够,内不能压住都司下辖将官,外不能抵御其他政敌,这才想与沈家联姻,借沈家的势力给他披上一层保护伞。
杨小雨苦笑一声,杨勇恐怕是早就猜到有这么一天,因此,早在数十年前便给他订下这门亲事。
此先见之明,确实值得他钦佩!
杨勇也不愧是官场上的奸雄,他自己娶了浙党元老方从哲的女儿,借助方从哲的权势,在官场上数十年而不倒,可谓是深谋远虑。
现在方从哲离阁,没了保护势力的杨勇,却将他早年埋下的联姻棋子抛出,又欲借沈家势力保住杨家,这一番心思,不可谓不深。
王冲站在马车边,看着少爷一动不动的站在马车边,不由的开口道:“少爷,您没事吧?”
杨小雨摇摇头,道:“让马车先回去,你带人跟着本少爷上街转一圈。”
王冲应了一声,转过身打发车夫驾着马车先行离去。
杨府门前一带,大多都是杨家下人们的府邸,穿过整条街,拐了一个弯后,才算是进入杭州城中心地带。
一路上,杨小雨只顾低头冥思,对旁边的小吃杂货视而不见,直到进入城南后,杨小雨才出声道:“王冲,前段时间你在城南购置的府邸在哪?”
“向前走个三里路,右转两个弯就到了!”王冲如实答道。
杨小雨正好走的有些累了,随口道:“那就去看一下府邸!”
城南属繁华地段,街上行人众多,街道两侧小店林立,打着‘酒’‘茶’‘布’之类的白幡数不胜数,各家小店门前,一些上了年龄的老人聚在一起,或是三五成群的议论着政事,或是许多人聚在一起说着无伤大雅的笑话。
青石铺成的街道上沾染着泥土,小贩们大声吆喝着,走街串巷的货郎挑着箱子,每走一步,便高声吆喝:“上好的陶瓷,中等的布,下等的针线。。。!”
繁荣充斥着街道,门前揽客的店小二如沐春风般笑着,来往客人衣着华丽,笑容满面,手中摇着折扇,陡然一副江南士子的打扮。
杨小雨无心欣赏杭州的街景,一路加快步伐,向城南府邸走去。
拐过一条街后,王冲眼珠乱转,不经意间看见几名熟人,忙拉着杨小雨藏在边上。
正苦思冥想着的杨小雨被王冲拉到边上,脑海骤然清醒过来,本能的喝道:“干什么?”
“少爷,你看前面!”王冲指着迎面而来的几名公子哥,苦笑道。
杨小雨闻言转目一看,却见三名穿着绫罗绸缎的公子哥,正陪着两名身材高挑,容貌秀丽的姑娘有说有笑。
正中间身着白衫的年轻公子,看起来儒雅俊俏,手上拿着把折扇,无形中增添几分风。流神采。
旁边两位公子也都是当世俊才,一人身着蓝色长衫,一人身着黑色长扇,腰间玉佩在阳光下闪着明亮。
杨小雨没想到在此地碰到了这三人,可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不是冤家不聚头!”
这三人正是王文、梁、王二公子!
说起来,他与三人已经有月余没有见过面了!
自从上次在畅春圆奚落过王文,他便刻意回避着三人,对他而言,心胸狭隘、城府粗浅的王文,不值得他与其相交。
至于梁、王二公子,虽然与他并没有不睦,但此二人一味的拍王文马屁,他懒得搭理二人。
“他们能走路,本少爷也能走路!”杨小雨看到王文一行人正向这边走过来,知道躲不住,遂站起身道。
“少爷。。。。。。!”王冲见杨小雨站起身迎上去了,担心自家少爷再与王文等人斗嘴,忙站起身喊道,但为时已晚,杨小雨已经走在大街正中央。
王冲挥手招呼着身后侍卫紧跟上去!
前边的王文等人亦同时发现了杨小雨。
身为富贵人家的少爷,王文折扇一挥,不悦道:“真是晦气!”
旁边梁生江与王绪二人好不尴尬,到是那两名女子对王文的话很是惊讶!
其中一名十七八岁的女子,身着粉色衣裙,身材苗条,曲线玲珑,一张精致白皙的脸蛋微施脂粉,双眸明亮而轻柔,她掩嘴轻笑道:“王公子,晦气这话可不能随便说。”
王文冷哼一声,阴阳怪气的笑道:“今日天气爽朗,风高云淡,本来是外出的好日子,谁知道上天不开眼,竟然让在下与粗鄙武夫同行一条路,真是羞煞我也!”
杨小雨迎面而来,王文所言清晰传进他耳中,对此,他停下脚步,转过身对王冲道:“猪永远是猪,因为它只懂的享受,却不会劳作,因此,猪只有一年的寿命!”
“少爷,猪不用劳动,它只要躺在猪圈中,每日吃好喝好,养的膘肥体壮,供世上的百姓食用。”王冲憨笑着回道。
杨小雨看也不看前面的王文一行人,笑道:“说的对,猪养的膘肥体壮,比较占地方,而且,它的身上还有臭味,经常熏的本少爷无处可躲!”
此时,王冲不敢再接下去了,任凭他再笨,也知道杨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