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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由,给我一个能够说服我的理由,我再考虑告不告诉你。“”黑夜长枪“望着阿瑟诚恳的眼睛慢慢地坐了起来。
阿瑟停顿了三秒认真地思考了一下,随后双眼直视着”黑夜长枪“:”我要出海是为了去寻找‘方舟’,然后留在‘方舟’上,直到2050年我和他们再次被放逐到那个小岛,再经历一遍之前我们所经历过的一切,最后重新回到北极冰川的那个时间节点上,做出新的选择从而改变世界,改变所有人的命运。“
”改变世界,改变所有人的命运?“”黑夜长枪“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那样突然发出了阵阵笑声,斜眼望着阿瑟:”人心就是丑恶的地狱,不管你再怎么改变,这都是不争的事实。“
阿瑟并不苟同,而是立马反驳道:”你说的只是一部人,并不能代表整体。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善良并且每日为了生活而努力奋斗活下去的人类,他们并不应该被这个世界所抹杀,成为这悲惨世界的牺牲品。“
”成为这悲惨世界的牺牲品?““黑夜长枪”笑了一下,而眼中却透漏着悲凉,“的确,他们已经成为了牺牲品。那些所谓有权有势有才有德的人都已经逃的无影无踪,剩下了这座人间地狱,吞没了所有的人类。
可是你看看这四周,看看你自己,看看那些悠然自得的乌鸦群,你觉得这个世界还有被拯救的必要吗?”
“你……什么意思?我……不明白。”阿瑟并不理解“黑夜长枪:所说的话中的含义,只是疑惑地看着他的脸,又把目光移向了乌鸦。
乌鸦依旧悠然自得,时不时地**,遥望着远方。
“乌鸦怎么了?乌鸦不是很正常吗?”她小声地念叨着,突然张大了眼睛,“对,正常,就是正常!它们为什么会这么正常?这空中难道已经没有毒气?还是这毒气……”阿瑟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
“就是你想的那样,这毒气只对人有效果,而对动物却没用。它从诞生的那一刻起,便是人类用来消灭人类的武器。”
阿瑟低下了头,她的脑中回忆起了之前无人岛上的经历,暗自在心中细细琢磨:可是岛上的那些植物,海边的那些鱼,却的确是死了的……不,它们所处的时代是2050年,那个岛,那些毒气也全都只是模拟原景,并不是真正的原来的一切。
“可是,如果毒气还在,并只针对人类产生效果的话,那为什么‘方舟’上面的人却还活着?难道他们不呼吸的吗?”阿瑟依旧疑惑不解地问道。
“你知道怎样饲养牲畜吗?””黑夜长枪“认真地看向了阿瑟,进一步地说道:“那就是将它们全都圈养起来,打上疫苗,定期供给饲料。”
阿瑟心底一沉,静默地坐在了那里。
”可是……可是‘女王’、夏曼、于博还有林夫人,他们明明一心想要改变这个世界,还有‘十二国首脑’,他们明明也鼎力支持,为此投入了巨大的财力物力……“阿瑟极力想要否定这一切。
”也许吧。也许你所说的这些人,他们的确是真心地想要改变这一切。因为本质上来说,他们也是受了蒙蔽。毕竟这是只有‘十二国’的高层才知道的真相,而其余的被圈养的‘牲畜’门或许至今还一直以为毒气只弥漫了大陆,所以活在海上最中心区域的他们才得以从中幸免。“
阿瑟的神情更为莫落了,她想不通既然如此那‘十二国的首脑’为什么还要将财力物力投入到无人岛的实验中去……不,或许人心果真是丑恶的,权力越大,伴随着的欲望也就越大,不安于现状的控制,还想要控制整个时空。
想到这里,阿瑟不禁问道:”这些事你怎么会知道的?“
”我?“阴霾突然浮上了”黑夜长枪“的脸庞,他将脸埋在了黑暗里,“曾经我所深爱着的一个女人,她的父亲就是‘十二国’首脑的高官之一,机缘巧合之下我才知道了这一切……所以说阿瑟,你放弃吧。就算真的让你出了海,让你找到了‘方舟’又能怎么样呢?你始终无法真正地改变这个世界,也无法阻止它走向毁灭的边缘……”
乌云慢慢地遮蔽了天空,雷声在他们的耳边轰鸣,远处的一道闪电突然打了下来,将一棵树一劈为二。
雨落在了“黑夜长枪”的脸上,也同样落在了阿瑟的脸上。她抬头望了一下苍穹,苍穹已渐入黑暗,不见那万丈光明。
阿瑟露出了从未有过的失落的神情,任凭雨水滴落在了她的眼里,许久许久……她才静静地闭上了眼睛。
我张开了臂膀将她牢牢地抱在了怀里,我知道这真相未免太过残酷,而这人世却又如此另人绝望。可是无论这真相如何残酷,人世又如何令人绝望,这都是我们所活着的世界,是我们真真切切的存在于此的证明……想到这里,我不禁大声地对着阿瑟喊道:“阿瑟,不要放弃,阿瑟,不要放弃!想想侏儒,想想小雨,想想李瑞娜!还有那些曾经努力地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们!不管这个世界多么黑暗,他们都真切地在这里笑过、哭过、爱过、恨过……难道你想要抹杀这所有的一切吗?难道你想要忘却我们所希冀的未来吗?睁开眼睛吧,阿瑟。光明一直就在你的心里,只有当你自己放弃时,才真的迎来了黑暗,迎来了末日的终焉。”
第803章 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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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永恒不变的信念,追逐那1的黎明。
(正文)
阿瑟突然睁开了眼睛,眼泪自她的眼眶中流了出来滴落在了车顶,她小声地喊了一句:“夏亚……”随后用手抹了抹两旁的泪水,坚定地看向了“黑夜长枪”。
“就算这个世界果真如此让人绝望,我也不会退缩。我会与这个世界的黑暗为敌,永远地和它斗争下去。”
“愚蠢的女人,你明明有更好的路可以选择,为什么要自选死路?!”“黑夜长枪”眉头紧皱,神情似乎有些恼了。他大声地斥责着阿瑟,言语显得十分的激动。
这还是阿瑟第一次从他的脸上看到这样生气的表情。但正因为如此的生气,阿瑟才真的在他的身上感到了一丝为人的气息。
她紧接着说道:“彼此,彼此,其实仔细想想,你又何曾真的放弃过对这个世界的希望?不然你也不会这十几年如一日的和其他的变异者做斗争,拯救人类,甚至连喝口人血也做不到。”
“不,不是这样的!我并不是为了这个世界,我这只是为了她而已!”“黑夜长枪”极力试图否认,可阿瑟却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大声放肆地哭喊道:“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正因为你深爱着她,所以你才无法割舍她所存在过的这个世界。正因为你深爱着她,你才更无法割舍你还身为人时的记忆。正因为你深爱着她,所以你拿起了武器,所以你为人类而战……
但我知道,但我明白,其实你的内心一直很害怕,很痛苦。怕自己有一天会变得和动物一样,怕自己有一天会丢失关于她的记忆。
我又何尝不是呢?我同样也害怕,我同样也不想失去。我害怕我改变不了世界,我害怕我失去了那唯一的契机。
‘黑夜长枪’你知道吗,现在的我真的一点都不怕死亡,真的,我一点都不怕。现在我唯一害怕的只有我没有去实现那1的可能性。因为我没有船,没有人带我出海,我回不了‘方舟’,我回不了那个可以改变我们所有人命运的时间节点上……”
阿瑟哭的声嘶力竭,而“黑夜长枪”却只是用了他那双冷如寒冰的双手将她抱在了怀里,神情悲伤地说道:“是我亲手杀死了她,就在这辆巴士里。是她的死将我唤醒,让我彻底取回了关于这个世界的记忆,关于她的记忆。我不想让她就此消失,也不想就这样把她忘记……你说的对,我的确是在自欺欺人,因为深爱着她,所以我才无法眼看着曾经我们所美好度过的这个世界,变成了如今的这个样子……”
“既然如此,那你就告诉我吧。让希望得以延续,好吗?“阿瑟恳切地望着”黑夜长枪“,眼角依稀还挂着眼泪。
”黑夜长枪“点了点头,这是他第一次由心地认同阿瑟,也是他第一次如此坚定地打算去帮一个人。他认真地看向了阿瑟对她说道,”我和他很多年没有见面了,我不确定他还在不在红堡。“
”你说的他是……?“
”巨轮船长,任丹。“
”巨轮船长,任丹?“当阿瑟听到了这几个字后,突然睁大了眼睛,表情变得十分兴奋,”你愿意带我去见船长?那可实在是太好了!“
”你可别高兴的太早,我和他相识是在十几年前,那时我还是个人类,但现在我却成了变异者。“”黑夜长枪“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和语调明显有些不自然。
阿瑟隐约从他的话语中嗅出了那么一丝火药味,吞咽了一口口水,接着问道:”那么现在呢?现在他怎么样?“
”现在他还是个人类,没有变成变异者。但是却在红堡的周围筑起了高高的围墙,布设了很多机关,杀害了一批又一批想要靠近的变异者们,变成了个激进且又冥顽不灵的老头。“”黑夜长枪“的话语中似有一股怒火。
”那……对你呢?连你也要杀害吗?“阿瑟小心地问道。
”黑夜长枪“看了一眼阿瑟,无奈地点了点头,”恐怕除了人类以外,他是见一个杀一个。“
”黑夜长枪“的话给阿瑟浇了一盆冷水,她原本心里还期待着他能在当中周旋,顺利地替她说服巨轮船长送她出海。如今看来这想必是不可能的了,不要说在当中周旋,反而有可能是适得其反。
想到这里,阿瑟咳嗽了一下,委婉地说道:”既然他也不怎么待见你,不如你就将我送到红堡门口吧?我自己会去说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