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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睡脸对于一些人而言或许像天使般可爱,但他可没有恋童癖,不会被孩童般睡相吸引。
到底是哪一点?那隐隐刺伤他,暗暗螫痛他的,是什么?
指尖传来她粉颊的温度,好温暖。人的热度他也拥抱过不少,但却没有像徐樱这样触动他的。那感觉就像是他们互相接触的地方自然产生不可思议的变化,她的体温烙在他的指尖,传达到心脏然后四肢百骸,让他不禁想要……抱她。
“开什么玩笑!”华靖冷冷的自言自语,“趁人酒醉抱人家,难道我太久没有抱女人,已经变态到Se情狂的程度了?这一点也不像你呀!华靖。”
还是早点离开这房间才对。今夜不过是一时精神错乱,每个人都会有自我失控的时候,等明天天亮就没事了。***
“你为什么不去死?如果你死了,我就可以获得幸福了。全都是因为你,因为有你在,所以我才不得不苟活在这世上,嫁给那个恶鬼混帐。我根本不要你,你这个恶鬼转生的孩子,我恨你。”
“妈妈……”
“不要叫我妈妈,看着你的脸我就会想起那可怕丑陋的人。啊啊啊,不要过来,不要碰我,你不是我生的孩子,你是恶鬼、地狱里的恶鬼转生的孩子,来向我讨债的,离我远一点。”
“华靖你是没人要的孩子,你妈妈是个疯子,疯子就该用链子好好栓起来才对!”
“胡说,我妈不是疯子!你们胡说八道!”
“那!疯子生的小疯子,你是疯子的小孩。哈哈哈。”
“我要撕烂你们胡说八道的嘴,住口,不许你们胡说,不许你们拿我妈妈来开玩笑,不许你们侮辱她。住口!”
“来呀,谁怕谁,我们有十个人,你只有一个!”
“靖儿,你人打架了?过来,婆婆不是说过不许打架吗?”
“我没有打架。”
“你自己看看自己,浑身上下都是泥巴,衣服也被扯破,脸上有瘀青,嘴角都破皮流血了,还硬说自己没打架?什么时候你也学会说谎话骗婆婆了?”
“婆,他们说……他们说妈妈是疯子。他们是胡说八道的,对不对?我妈妈才不是疯子呢!她也没有想杀我,她只是生气而已,对不对,婆婆,为什么妈妈那么讨厌我?我是不是哪里不好?”
“……可怜的孩子。”
“唔……嗯……”
“喂,阿靖?喂,醒醒。”
华靖猛然睁开双眼,一身是汗的醒来。
“怎么啦?瞧你这样子,是不是作恶梦了?”女人靠过来,温柔地摸着他额头说:“作什么可怕的恶梦呀?没想到冷面诸葛也会梦到你怕的东西,真有意思。告诉我你作了什么梦吧!你这个惦惦吃三碗公的家伙,是不是梦到被你拒绝的女人纠缠?我听说你拒绝一个很大牌的女人不是吗?说来听听嘛!”
他拍开女人的手。“你怎么还在这边,我不是说过天亮前要你离开。”
“现在还没天亮啊!”她不死心地模仿八爪章鱼的将赤裸的身子完全靠到他健壮的体格上。“我是好心留在这里陪你,都不奖励一下人家,还对人家这么冷冰冰。不过,人家就喜欢你这么酷的样子,迷死我了。”
“你不是还活得好好的。”恶梦,他竟会梦到小时候的情景,难道是徐樱引起的?
“讨厌,这样子糗人家。”
他只是实话实说。那女人突然低头舔起他的胸口,两手也不安分的往他身下滑。华靖当然知道她又想要了,可是他现在没什么心情。本来就是为了发泄才找她来的,现在他发现自己需要的并不是女人,从他作恶梦这一点看来,问题并不是出在他太久没抱女人了。
“别心不在焉的嘛!如果你已经醒了,咱们再来个两回吧!”女人将唇贴住他耳朵,挑逗的红寇丹指甲刮着他的后背,“先前那场只是前菜,我现在可是胃口大开喔!平常外表冷冰冰的,可是在床上……嘻嘻……你这个坏胚子。”
真受不了这些女人,一个比一个还要缠人、贪心。“我要去冲个澡,你没事的话就自己回去“什么?这样就要赶我走!”
华靖走进浴室,将那烦人吵杂的噪音关在门外。即使天气很冷,他依然习惯冲洗冷水,冰镇的水温足以将他恶梦里不愉快的坏情绪全数驱离,也让他重新整顿好自己的心情,面对崭新的一天。
“喝咖啡吗?先生。”
一出浴室就看到季青岚大摇大摆的坐在他的沙发上,享用他的咖啡。冷着脸,华靖一边以浴巾随意擦干乱发,“你是怎么进来的?”
“走进来的罗!”季青岚闻闻咖啡的香气,毫不把华靖的白眼看在心里。“这次换我‘亏’你了吧!居然当场让我捉到你和女人鬼混。小子,不错嘛!昨晚一定过得香艳刺激、火辣无比。”
抛开湿浴巾,他打开衣柜挑出今天要穿的衣服,当然千篇一律是黑色的。套上长裤,半裸着上半身子大剌刺地坐下,开始埋首在今天的晨报里,喝着温热的咖啡,把季青岚视为隐形人。
“嘿嘿,不太对劲喔!”坏坏地露齿而笑,季青岚一手撑着下巴、一边研究着面无表情地看着晨报的他。“我听老张说你最近这两天晚上换了好几个女人,怎么回事,突然有急需发泄的……体力?”
“不关你的事。”他突然放下咖啡杯,哐地一声。
生气了吗?八成是说话直接惹到他了。“喔,越是不关我的事,我越有兴趣,反正时间还早,我可以坐在这边等你吐露实情。”
华靖把报纸一摺往桌上一扔,与其坐这边让季青岚挖他的秘密、调侃他,还不如早点到办公室去处理那些一辈子也处理不完的公事。坐而言不如起而行,套上白衬衫,他以极有效率的方式着装。
“哎呀,要上工了吗?真是没趣。”季青岚决定放他一马好了。“那我只好言归正题,华兄。你应该没有忘记吧?”
“什么事?”他扣上黄金袖扣。
“今天是第三天了,您不想验收一下小的改造天鹅的效果吗?还是您对小的如此信任,看也不看一下我一手调教出来的可爱小姑娘,直接就要带她出场了吗?我可是无所谓的喔!”
不说他真的差点忙忘了,这么快就到了约定的舞会日。“知道了,我会抽空过去看看她的表现。”
“何必抽空?选时不如撞时,咱们现在就走。”季青岚兴高采烈的站起身,拉着华靖往外走,“我想她这时候应该在跳舞厅加紧练习才对,等你亲眼看见她的表现,一定会十分地吃惊。”***
“弯腰说谢谢、双手拉裙边、面带微笑,右膝屈左脚点地……”空荡的跳舞厅,就连说话的声音也显得格外清晰,徐樱小心翼翼地默念着这些动作,然后依照脑海记忆下来的顺序,一举手一投足都不敢乱摆,以求最完美的演出。绝不能让华靖副座丢脸,这是她专心不二的唯一理由。晨间和煦的暖阳透过大片落地玻璃窗照进来,映照光滑的橡木地板宛如洁净的湖面,一位少女身着白衣翩翩起舞,从她额际滴落的汗水耀眼得一如最珍贵的碎钻,这番景象除了本人之外,落在任何人的眼中都是美不胜收的画,可是她自己却一无所觉。
拍拍拍!突然传来的掌声,让徐樱不禁抬头往门看去。“季大哥!华——副座?”
“跳得很好,辛苦了。樱妹妹。”季青岚让开身子,突显出他身后那名沉默寡言的男子——华靖。“你这样的表现,我相信等一下的验收绝对没问题的,你说是吗,华兄?”
华靖沉默以对。这几天忙着练习礼仪舞姿,徐樱想起自己已经数日未见到他了。“验收是?”
“当然是看你这两天的学习成果罗!”季青岚双手一摊,“我已经尽我最大的努力,接下来该由男主角登场吧!华靖我把她交给你了,你们想跳哪一首曲子来验收成果?弧步华尔姿?圆舞曲?还是俄国民俗舞蹈?”
他最后的玩笑换得华靖一个挑眉,季青岚吐吐舌头,“开个玩笑,何必介意?”
“你刚刚练习哪一首?”
华靖副座那低沉好听的嗓音直透她的心,是谁说他喜怒不形于色的呢?明明他的声音中有着最大的温柔,不管是他生气或者高兴都可以从他的声音里听出来。他待她的温柔,不就是最大证明?“我……三步华尔滋。”那是最容易但也是最会出错踩到对方脚的一种舞。
“麻烦你了。”华靖冷冷地抛下一句,季青岚立刻就晓得了。
“好、好,敝人在下我就充当一下私人乐队好了。三步华尔滋是吗?那我就以钢琴伴奏一曲,不过,万一弹不好你可别用冷眼杀我。”他卷起衣袖,坐到舞厅旁的白色劳伦斯琴旁,试弹了两下。“开始罗!”
华靖伸手做出邀请动作,徐樱忐忑地以舞蹈指导老师教过的礼仪接受他的邀舞,那双足以让人依赖、信任的长手礼貌的搂着她的腰与背时,似有暖流流过了她的身子,难以形容……一种回归般的喜悦。
他们并肩共舞跨出的第一步是小心的,然而不到一分钟,两人都发觉对方和自己配合得恰到好处,不管是呼吸、脚步的大小或者是转圈,默契这两个字根本是为了他们两人的协调而创造出来的字眼。他的高度与她天衣无缝地密合,只要她微仰头,就可以注视着他那俊秀的五官与迷人的黑眸,有多少女人发现华靖那奇特美丽的长睫毛呢?她们是否也会为了这么一双美丽的眼眸而心跳加速?她可以一辈子注视着这样的一双眼过日子,绝不会厌烦的。
每一回他带着她旋转过落地大镜,徐樱就会被镜中那对相称的男女迷住,那真的是她吗?她居然能与梦中的“他”如此共舞,若这是一场梦,她宁愿乐声永远不要停,这场舞就可以持续到永恒了。
梦,终究不是现实,当季青岚弹完最后一个音符时,华靖已经安然地送她回原位,并且弯身致谢道:“谢谢你的赏舞。”
“您太客气了。”她也依礼回复。
季青岚微笑着说:“我给你们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