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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说的没错,自己最近的状态确实非常不好,除了有时能看到一些血腥的画面外,甚至偶尔还会出现幻听。就连在睡梦中,他也总能听到一个女人在自己耳边沙哑的呓语,恶毒的诅咒着自己。
只不过他并没有告诉段惜言,一来是觉得他帮不到什么忙,二来也是不希望他担心。
“这么严重你为何不说?”果不其然,在听到神父的话后,段惜言眉头一皱,甚至连在外人面前的伪装都懒得装了,他看着江离,表情也变得冷峻了很多。
“我以为没什么的……再说了,讲出来也没用啊。”江离有些支支吾吾,而萨缪尔看着面前的这对“父女”,只觉得这两个人的身份怎么好像倒过来了一样,令人啼笑皆非。
“神父,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如果让他远离别墅——”段惜言说到一半的时候,一旁的江离忽然面色大变。
他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起来,冷汗也顺着额头不断往外冒。江离痛苦的蹲在地上捂着胸口,很快便双手撑地,止不住的大喘气。
“你怎么了?”段惜言被他突如其来的变化吓了一跳,与此同时,他发现对方脖子上的淤青开始扩散,紧接着,皮肤下的经络也如同树根般从表皮下方暴突而出。不光如此,江离的口鼻处还不断往外渗出大量鲜血,那些血就像水龙头里流出来的水一样,怎么也止不住。
“你快想办法救救他!”段惜言睚眦俱裂的抓着萨缪尔的裤脚,而对方见此情形,立刻背起了江离,快步朝着教会外的汽车跑去:“小不点,去把我柜子里的那个黑包拿出来,快点!”
“好!”段惜言按照他的指示开始行动,而萨缪尔把江离放在汽车后座,随后接过包,猛踩油门,发动了汽车。
“这是怨灵的警告,我们必须带他回去。如果让他离开别墅太久,怨灵在失去目标的情况下,就会直接杀死他。”萨缪尔一边开车,一边透过后视镜观察着江离的情况,他对段惜言说道:“这个女巫是想占有他的身体,因此才没有直接杀害他。只要回到别墅,他的情况应该会有所好转。”
“那驱魔仪式呢?什么时候可以进行?”段惜言一边擦拭着江离脸上的鲜血,一边焦虑地说道:“只有你一个人的话,恐怕远远不够吧。”
“你好像知道不少东西。”萨缪尔的目光对上了后视镜里段惜言的脸,他平静地说道:“通过刚才的接触,我感觉到你们两个人身上隐藏着一种不知名的奇怪的力量。但这并不是什么好事,尤其是你——与其担心他,不如先关心你自己的情况吧。”
“你果然有些本事。”段惜言神情微动,下意识看了一眼江离。
当他确认对方已经陷入昏迷,并没有听到萨缪尔的话后,才快速的说道:“我的事情我自己心里清楚,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想办法救活他。只要他平安,我必有重谢。”
“看来你们果然不是什么普通人。算了,我救人不图任何回报,虽然弄不清楚你们的身份,但我能感觉到,你们身上的东西和那股邪恶的力量并没有任何关系。没想到有生之年,我竟然能遇到这样的奇事,有意思。”萨缪尔笑了笑,继而问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好些了,血已经止住了。”段惜言看着窗外的山路,看来对方说的没错,只要带着江离回到怨灵的势力范围,他就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
不过此时的江离非常虚弱,虽然呼吸已经平稳了下来,但他的脸色如同纸一般刷白,双唇也毫无血色,额间还在不断渗着细细密密的汗珠。看着对方现在的状态,段惜言开口询问塞缪尔:“你一个人能行吗?”
“不知道,但你们目前能相信的也只有我。”对方说道:“驱魔并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简单,首先需要获得教会授权。”
“1999年起,梵蒂冈发布了修订后的驱魔仪式,当某人向教会上报疑似被附体事件时,教会必须先做调查。通常,神父在调查时会咨询精神科的医生,以便确定“被附体”的人是否有精神疾病。“萨缪尔笑道:“要知道每年来教会求助的人不计其数,而每5000件有记录的案例中,大约只有一件是真的。所以教会自然不会白白浪费精力在这些事情上。”
“嗯。”段惜言点了点头,他很清楚,萨缪尔说的都是事实。
“如果走程序的话,当地教会会派神父前往求助者家中调查,而只有神父确认了附体的真实性,且认为驱魔是唯一能帮助此人的途径,那么才能向主教提出报告,表明此案适合采用驱魔仪式。之后,教会才会批准举行正式的驱魔仪式,并指派一位或多位驱魔人前来帮忙。然而这一过程往往需要耗费一周左右的时间,可眼下看来,你们肯定撑不到那个时候了。”萨缪尔说道。
“明白了,不过你打算怎么做?”段惜言看着昏迷中的江离,开口道:“趁他尚未被附身之前加固封印,这样的法子可行吗?”
“说实话,我也没太大把握。”萨缪尔回头看了一眼二人,苦笑道:“先让我看看别墅的情况吧,至于下一步该怎么做,我还需要计划一下。不过我很奇怪,以他目前的状态来看,竟然能支撑过两个晚上,实在是奇迹。”
“大概是运气好吧。”段惜言微微叹了一口气,望向了窗外。
第二十四章 段惜言的秘密()
茂林的山林间,汽车在林间公路上快速行驶着。当他们路过红河畔吊桥附近时,萨缪尔的目光忽然牢牢锁定在了路旁某棵粗壮的老树上。
这棵树段惜言并不陌生,那正是他们第一次遭遇怨灵袭击的地方。萨缪尔将车停在路边,自己则拉开门走了下来,缓缓来到了那棵树下。
那是一棵歪脖子老树,与周围其他郁郁葱葱的树木不同,这棵树光秃秃的,连一片叶子都没有,看上去毫无生机,却依旧诡异的生长在路边。他一只手抚摸着粗糙的树干,一边抬起头,打量起了四周,随后表情变得愈发难看了起来。
段惜言注意到,他在看清周围的景象后,不断探着脑袋望向密林深处,似乎在寻找着什么。莫约过了五分钟,萨缪尔才回到车上,关上了车门:“这里距离别墅不远了吧。”
“你的眼睛,是不是能看的常人所看不见的东西?”段惜言试探性的询问道。
“你观察的很敏锐啊。这或许是一种天赋吧,从小到大,跟我接触过的人都觉得我有问题,父母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抛弃了我。”萨缪尔笑了笑,若是仔细看,便会发现他那双深绿色的眼睛在阳光下如同猫眼石一般剔透灵动,确实有些异于常人。
他开着车,看向了后视镜:随着车辆的行驶,身后的风景,包括那棵诡异的树都变得越来越小。
而原本在普通人眼中正常的画面里,却出现了其他东西:一具身穿白衣的女尸正悬挂在树上,尸体的双脚赤裸着,正随着微风不断诡异的摆动着。而密林深处的树后,则缓缓地走出了一个身形有些透明的小男孩,此刻的他站在路中央,似乎一直盯着离开的车辆,难以看清他脸上的表情。
此时段惜言打量着萨缪尔,陷入了沉思:难怪他能一眼看出自己跟江离身上的不对劲。原来早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对方就已经识破了自己的身份。
也不知道他的那双眼睛,究竟还看到了些什么,万一那件事被他发现了……
段惜言的眉头皱的越来越紧,若是换作以前,他可能会选择杀人灭口。可如今,萨缪尔却是唯一能拯救江离的希望,光是这一点,就让自己没办法对他下手。
“你们的秘密我不会说出去,放心吧。”萨缪尔似乎看穿了他的心事,一边透过后视镜看着他,一边说道:“你所背负和承载的东西,远远超出了我的预料。能让你这样不顾一切的去付出,甚至不惜承担那样的代价,想必他是对你很重要的存在吧。”
“你究竟看到了什么?”段惜言一下子抬起头,眉头紧锁,声音中也带着冰冷的气息。
“一些过往的片段,以及……因果。”萨缪尔道:“你打算瞒他瞒到什么时候?”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他永远都不知道这些事情。那是我欠他的,我必须要还。”段惜言的目光微微低垂,神情间有着难以掩饰的悲伤,他几乎从来不在外人面前露出过这样的表情。
“有一句话,我必须要说。”萨缪尔严肃地说道:“我知道,你们来自另一个世界。而你在做的这件事,可能会对你们所在的那个世界,造成很严重的影响。”
“这些事我心里清楚,谢谢你的提醒。还有,麻烦帮我保守这个秘密。顺便,他被怨灵选中想要附身这件事,不要让别墅里那几个人知道……我们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同伴,只是出于某种原因,不得不聚在这里,需要共同抵御鬼魂的侵袭而已。”段惜言幽幽说道。
“好。”萨缪尔平静的点了点头,他看着前方出现在视线中的别墅,开口道:“就是这里了吧。”
三人从车上下来,萨缪尔背着昏迷的江离敲响了别墅的门,而水灵之影见到对方浑身是血的模样也被吓了一跳,她明白眼下没什么时间解释,只是立刻带着他们回到卧室,同时打来一盆清水替江离清洗身上的污渍。
段惜言告诉其他人,他们是在请神父帮忙的路上遭遇了袭击,而多亏当时距离教会不远,在萨缪尔的帮助下,江离才勉强捡回了一条命。
在回到别墅后,女巫的诅咒似乎减轻了不少,没过多久,江离便恢复了意识。只不过他的身体异常虚弱,而水灵之影见此情形,也贴心的去厨房替他做了些食物。段惜言接过蔬菜汤,轻声道了谢。
叶落无痕的情绪似乎比之前稳定了不少,从他的表情来看,对方已经清醒了过来,并且接受了猫饼多已经死去的噩耗。
一开始,三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