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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程队的领队大笑后,伸手想要把年轻道士拨到一边,却发现以自己肥硕的身材竟然无法推动对方分毫。
“哟,清风小道士,这是练过啊,怪不得敢出来耍横呢!”
遇到硬茬子了,领队顿时便醒悟过来,可随后他便不屑的一笑,伸手拍了拍道士的肩膀讥讽起来。
“先生切勿妄言,贫道只是发表自己的意见而已,岂有耍横之说!”
被唤作清风的道士微微一礼,态度依旧淡然,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气质,令不远处围观人群中的小女生们顿时为之倾倒。
“少跟我来这套,在你这小破道观旁建饭店是经过审批的,你要是还在这影响进度,小心我报警把你抓局子里去!”
领队用手指点着清风的胸膛,随后示意手下拿出几份文件给其观看。
“唉~!”
看了看几份文件,清风轻叹一声不再言语,负手摇头便回身走进道观。
虽说他自小被师父抚养长大,没有正式上过学,但并不代表他不懂法律。
文件上白纸黑字已经写的很清楚,又盖着公章,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强行阻止的。
尽管只需三两下,他就能轻松收拾掉这些破坏道观附近安逸环境的人,可那又能怎样,他再厉害还能快过子弹嘛。
“师父,山里终归是待不下去了,弟子又该如何是好!”
走进供奉三清道尊和历代祖师的正堂,清风点燃三支清香后喃喃自语起来。
这是自从师父三年前去世后,清风第一次陷入迷茫,师祖曾留训,门下底子不得入世,不得为官。
不当官好说,反正他想当也没那个机会,但不得入世着实是太难了。
随着现代科技越来越发达,想要隐世谈何容易,更何况那些风水好的地方早就被开发成旅游景区了,他又能搬去哪里。
“师父,你说我们修道到底是为了什么,长生真的存在吗?”
清风轻叹起来,怀念的看着师父的牌位,他与师父虽是师徒,却情为父子。
自小他便跟在其身边练功学道,替人寻龙点穴,讽刺的是在师父仙去后,却连个埋骨之处都没有,理由竟是不得宣扬封建迷信。
清风那时很是疑惑,为什么请他们堪舆的那些人家里有人逝去,就可以入土为安,反而他的师父就不行了。
等长大后清风才算明白,原来是他没有上下打点,可是知道又能如何,他连吃饭都快成问题了,又哪来多余的钱财。
在正堂陪了师父一会,清风来到了一旁的侧堂,这里是他日常习法休息的地方,里面摆满了各种道家用品。
只见清风走到一张案桌前,取出一张黄色符纸,提起一旁的符笔凝神静气片刻,随后骤然下笔书写起来。
三息过后,一张崭新的静心符便书写完毕,虽未发生任何奇异现象,但清风在这过程中却是又变得心如止水。
这并没有什么神奇之处,换做任何人来,经过十几年如一日训练,也能达到一样的效果。
但清风却是做的十分认真,并且对自己的信仰坚定不移,因为他曾经两次见过师父施展真正的符法。
一次是在给山下一大户迁祖坟的时候,那棺材埋得位置实在太好,用清风学到的东西来讲就是极阴养尸地,主家不听劝告非要祭拜,结果同时碰到了月华照耀和猫跳尸。
好家伙,当下棺材里的粽子就起尸了,把十多岁的清风吓得尿了裤子,他师父虽然也害怕,但福至心灵下竟一把扯掉了清风的裤子,蘸着童子尿就给粽子捆了个结实。
而后其一脸肉疼的从怀中取出一张驱邪符,劈头盖脸就给那粽子当头贴了上去,那时的清风只见一道赤红色的光芒闪过,粽子便躺在地上不动了。
第二次是在师父仙逝的前一年,村子里有个小姑娘想不开自杀了,也不知道从哪里看来的恶毒方法,死前还穿上了一身红衣裳。
结果头七夜一个小伙子就闹撞邪了,疯言疯语的把自己的十个手指全咬掉吃了,而且力气大的惊人,七八个小伙子都招架不住。
也是那次,清风的师父受了重伤,临危之际以自身精血画出一道驱邪符,才把那红衣厉鬼打得魂飞魄散。
否则以他老人家那身浑厚的气血,就是再活二十年也毫无问题,武道暗劲宗师岂是等闲之辈。
连续书写了十几道静心符后,清风整个人处在了一种玄妙的状态,借此机会他笔锋一转,在一张符纸上艰难地开始画起驱邪符。
整整僵持了五分钟,清风额头上的汗水不停滴落,但他根本顾不得理会,只需再来一笔,他就能画成这道清风观唯一留传,师父一生也只画成过两次的驱邪符了。
“嗤~!”
可惜最后一刻,清风却是手上一抖,精气神萎靡的他一个踉跄跌倒在地,好一会才爬起身来。
“又失败了吗?”
清风摇了摇头,却丝毫不显失望,要知道这可不是外面的那些假道士骗人,想画多少就画多少。
自天地灵气尽失后,那些不依靠法力就能画出灵符的家伙,哪个不是选好特定的日子与时辰地点,做足准备才在天地伟力的帮助下成功的。
相比起来清风能在如此简单的条件下,把真正的符法画到几近成功的地步,已经可以说是天纵奇才了!
第二章 祖师堂内显玄机()
一 书符行法不可急功近利,清风见不成也就打坐休息了起来。
待精力恢复后,他就在道观不远处的一片菜地里劳作了一下午,直到太阳快要落下才回返观中。
先是炒了一道青菜就着下饭,清风随后便取出《老子》,《黄庭经》等经文,借着烛光做起了晚课。
道观虽在几年前就通上了电,但观内除了根热得快用来烧水喝外,并无任何其它现代电器。
更不用说电视电脑,手机爱派等用来娱乐的设备了,在清风的记忆中,上次看电视还是大年三十的时候。
非是观内要保持古老的生活方式,而是自从师父仙逝后,前来问道仆卦的人便越发少了起来。
再加上大量人口进城务工,师祖又不许借道门之法敛财,能赚到的钱自然也就寥寥无几。
幸好山下村里不少老人从前都受过师父的恩惠,并且还懂得知恩图报,而清风自身也勤劳肯干,不然观里的香火都早断掉了。
做完晚课后,洗漱干净的清风躺在床榻上,脑海里则想着明日要找些活计填补开支,把事情规划了一番后,不一会就慢慢闭眼睡了过去。
夜越来越深,不知何时刮起了狂风,顷刻间大雨便伴着雷鸣声倾盆而下。
“轰隆!”
一道惊雷震天响起。
道观旁的工棚里,睡梦中的工人被吵醒不少,但多是骂骂咧咧几句后一翻身就又睡了过去,却也有三两个摸索着爬下床去,准备出门解手一番。
释放过后,几个工人返回工棚刚要入内,便见一道闪电又劈了下来,打碎了不远处道观屋顶上的瓦片。
暗自庆幸了一番,几人迅速闪进屋内,至于道观里劈到了什么人或物,又跟他们有何干系。
“啪嗒!”
清风在睡梦中被惊醒了过来,听着屋外急促的雨声,和坠落在地的碎瓦声,他便知道这年久失修的屋子怕是又漏水了。
赶紧起身穿好衣物,清风跑出偏堂逐一检查起来,以防其它屋内的经书香烛等一些事物被打湿。
“坏了!”
最后见到是正堂的瓦片掉落,清风慌忙推门跑了进去,果不其然,数位祖师的牌位正在风雨中飘摇。
顾不得其它物件,清风先是上前一把将祖师的牌位揽入怀中,接着迅速捞起木架上的一把桃木剑插到背后,而后急忙用衣袖擦拭起牌位上的水迹来。
“罪过罪过,列位祖师勿怪!”
将擦干的牌位移到一处干净的位置,清风找来香炉,点燃几根没被打湿的细香诚心拜道。
随后这才起身,看向屋顶上出现的那一处大洞,心里盘算起修补这些需要多少钱财。
屋外的天上依然雷声阵阵,就在这时,一道闪电突然就从顶上破洞处蹿了进来,击在清风头顶处的房梁上。
清风着实被吓了一跳,他就算习武多年,也全然没有反应过来,这要是劈在他身上,还不立即化为灰飞了。
躲开破洞处的清风正要再次向祖师爷告罪,却被紧接着的一幕吓得目瞪口呆。
只见闪电一道接着一道,猛然朝着刚才的位置从天上劈了下来,到最后甚至直接形成了一道锁链,紧紧连接在道观的房梁上。
而那房梁上则缓缓飞起一镜状物体,吞鲸般的将那雷电组成的锁链纳入其中,并且绽放出奇异的光华。
“这,这不是自家的照妖镜嘛!”
正堂内的清风用力仰着头,看着浮空的镜状物体喃喃自语起来。
要是他没记错的话,房梁上确实摆放着一面从师祖那辈传下来的镜子,甚至在他幼时还当玩具把玩过,可从没人告诉他,那镜子竟然可以吸收雷电啊。
不一会,那镜子像是吃饱喝足了一般,主动停止了吸收雷电,闪动着璀璨却不刺眼的光华慢慢悠悠的从空中飘落下来。
清风见状赶紧上前一步,将那面照妖镜紧紧握在手里,虽不知为何会产生如此奇异景象,但要是不小心把镜子损坏,那可就是大罪过了。
仔细观察一番后,清风发现这镜子的样子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原先那怎么也擦不掉的锈迹消失的一干二净不说,背面还显现出三个古老的文字。
可惜清风并不认识这古老的文字,但依据从师父那里传下来的故事,祖师爷曾凭借此镜降妖伏魔,那肯定是照妖镜无疑了。
正要将镜子妥善放起,准备检查一下房屋在雷霆下有无损坏,清风却骤然发现自己的双手紧紧粘在了镜边上,无论如何也挣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