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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切尔·麦克内德叫出租车司机在下一个有电话的地方停下打电话给州警察。然后他来了个U形大转弯把车掉了头,把加速器推到汽车底部板。当警车飞驰而过时,加油站那个店员仍在挠着头,困惑不解。
行驶一段,警车拐进一条长长的私人车道,车道一路通到湖的跟前。一幢胡乱扩展的大房子又空又暗,但是米切尔发现有几束光线从几百英尺外的一间客房里透了出来。他熄了发动机,让车滑行到不能再近为止。
一点灯光正从前窗一面帘子扯破的小洞中透出来。米切尔·麦克内德慢慢地、小心翼翼地穿过门廊,把眼睛贴近小洞。
乔治。克雷思多尔坐在一张桌子旁边,桌上有纸和一支钢笔。
他紧闭的双唇甚至比凹陷的那张脸的其他部分还要苍白。他后面站着比格·路易斯·阿斯图马,阿斯图马那双贪婪的眼睛闪烁不定。
一双大手紧紧钳住克雷恩多尔的肩膀,硬逼他坐定在椅子上。站在阿斯图马旁边的是尖鼻子本尼·欧文,手里抓着支重型自动枪。
帕克·巴雷特躺在床上,熨过的裤腿管打着交叉,瘦削的脸上一摊得意的笑容。他旁边的床上有一支自动枪,两支警用手枪。
克雷恩多尔正盯着米切尔·麦克内德往里瞧的那扇窗户那边的什么东西。原为囚犯的他,脸抽动着扭曲变形,头低垂着。
“好吧,巴雷特,”他说,“我告诉你!我告诉你!不过你得放过这个女孩!”
米切尔得把脸颊贴在玻璃窗格子上才能看见她。朱迪正坐在接近前门的一张椅子上,勉强处在这位侦探窥视孔的视线之内。
她的白色外衣皱巴巴的,还被扯破了;一张小脸因疼痛而扭曲着。她紧咬着她那丰满红润的下唇,不让自己叫出来;一只手臂被一个脸颊上有道白疤,脸上长着小脓疤的恶棍用手硬按到身侧。是盖马伦一克雷恩多尔的第三个老副手。他把朱迪的另一只手臂屈到后腰,而且,甚至就在米切尔盯着的时候,他又扭了一把那只手臂,朱迪不禁呜咽了一声。
米切尔·麦克内德顾不得三七二十一了,他只是大骂一声,单肩把门砰地撞开,两步就扑到马伦身上,掐紧这个带枪的歹徒的脖子。马伦发出一声惊恐的粗厉的叫声,没命地抓侦探的手腕。米切尔身后一声枪响,一道大力击得他肩膀猛地撞到墙上。马伦又一掌抡在太阳穴上,把他打倒在地。然后一只尖皮鞋狼狠地踢了这位侦探的腹部一脚,让他直不起腰,快要失去知觉。
他听到朱迪哀叫着:“噢,亲爱的,亲爱的!”然后感觉到她柔绵绵的手臂伸到他脖子底下。他努力地朝她微笑。
克雷恩多尔现在是站着的了,但是比格·路易斯的手臂钳着他不让他上前。他正盯着朱迪,朱迪跪在侦探旁边,撩起的裙子露出修长匀称的腿。克雷恩多尔说:“看来他就是格雷戈里法宫给我写信说起的那个小伙子了。要是我刚回到城里就知道这件事就好了。”
“好了,克雷恩多尔,”巴雷特厉声说,“让我们开始吧。钱在哪儿?”
克雷恩多尔脸一沉。“在银行地下室的保险箱里。你已经拿到钥匙了,就在格雷戈里法官的钥匙圈上。”
“我猜也是这样。现在,坐下来写授权证明书让我开箱子。”
克雷恩多尔坐下来开始写。麦克内德肩膀疼得不行,他能感觉到血正顺着手臂淌下来。他疑惑地看着朱迪的脸。
“他是我父亲,米切尔,他是我父亲,而他们要把他杀了!”
米切尔没告诉她,他们打算把他们三个全都杀了。他正盯着她臀部上的手。在那些持枪歹徒的视线之外,那只小手正皱折裙布,撩起白边,一点一点地露出她凝脂般的穿着丝袜的大腿。裙边撩到了长统袜顶部,就在那儿,插着那支米切尔常在格雷戈里法官书桌抽屉里见到的25口径小自动枪。米切尔探出没受伤的那只子,碰到她暖暖的肌肤。
比格·路易斯·阿斯图马朝侦探这边瞥了一眼。他贪婪的小眼睛睁大了,嘴巴张开了,但他什么也没说,因为在那一刻米切尔手里的小手枪啪地一响,血从阿斯图马的喉咙喷射了出来。
本尼。欧文手里的自动枪在米切尔脸旁的地上打了一发子弹然后转过去瞄准克雷恩多尔;这个前犯罪集团头头猛扑着去夺枪,惊得巴雷特手足无措。
克雷恩多尔手指抓住一支警用大左轮手枪。他转过身来,结果胸口中了三枪:两枪欧文的,一枪盖·马伦发射的。即便是这样在他倒下的时候,大左轮手枪还是响了,欧文应声而倒,血从脸上喷射出来。米切尔掉转那支口径为点匹的小手枪,闪电般地扣动扳机。一发发小子弹在马伦的腹部画了个圆,枪从这个歹徒手中掉下来,他慢慢缩成一团,紧紧揪着腰,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
巴雷特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夺门要逃。克雷恩多尔用胳臂强撑起身子,稳住拿枪的那只手腕,开枪了。小个子经纪人,前律师倒下了。
几缕烟在充满硫磺气味的宁静空气中缭绕着,这时乔治·克雷恩多尔咳了起来,打破了这突然的宁静。
“别让这一切烦着你,孩子,”他的粗嗓门低声说着,“我一直都知道我会这样收场……原以为在这之前我会……不想让你知道,虽然……你有一个我这样的爸爸……桌上那张纸……有40万美元……现在是你的了。”
“我原本留了10万给巴雷特……让他给你,通过格雷戈里法官,在你结婚的时候……但是巴雷特花了……知道到时他得对付我……我本来不该信任他的……不该告诉他你的情况的……”
朱迪一直在哭。
“为了我?”他吃惊地说,“没人为我哭过,自从你妈妈……”他身体一软,头滚到一侧。
这是州警察找到他们时的情景。
犯罪波及针孔区
作者:朱莉·史密斯
昨天收到了一份该死的邮件——迈阿密警察局寄给我的嘉奖令,表彰我解决了一起谋杀案。我叫哈里·贾纽埃里,来自针孔区,是迈阿密警察局的局长和惟一的一个执法警官!我猜测,比斯坎湾地区的同行们肯定全都高兴得昏了头。
不过,我对这个问题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又看了看我成就这番伟业的那个日期,于是整件事又都在我的脑海中浮现出来。如果我没有为他们这些家伙解决一起谋杀案的话,他们肯定会怪我的——这个案子在当时也不算什么大案。
案发那天,弗洛希.切斯纳特夫人来到警局哭诉,向我们报案说她儿子约翰尼被人绑架了。这不过是她的一种猜疑而已,但是我对那个小家伙却相当了解,而且在我看来,在密西西比还没有谁有这个胆量来绑架他。然而,因为这毕竟是我的职责,所以我还是备了案,因为他不可能给汽车撞伤了或者和别人撞了一下或者摔在什么东西上了。
弗洛希夫人说,自从那天三点钟看见他站在一匹小马背上以来就再也没看见他的踪迹。当然,她那天告诉他说站在马背上很危险,他不应该那样做,因为那样会摔断脖子的。然后,她提高嗓门说听到过别人打他以及把他扔在马棚里面的声音。
他没有吃晚饭,这让她更加担心了,因为不吃晚饭是他赌气的时候最喜欢的恶作剧。似乎他一贯都是在别人都睡了之后再蹑手蹑脚地走进厨房,打开冰箱扫荡一番,然后不洗澡就上床睡觉了。并且第二天他会下楼吃早饭,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只是在那天早上他没有下楼,并且弗洛希夫人也查明了他没有上床睡过觉。
我对弗洛希夫人说,他可能在吃午饭的时候准时回来,然后就把她送回了家,她的家像个大农场,里面有个温水游泳池,还有种满了兰花的温室。想一想,她和她的老公差不多是镇上惟一出得起钱从绑匪手中赎回自己的孩子的两口子,不过我还是不相信。有人说;针孔区有这么个名字是因为它不大,而且实际上我们的犯罪率也很低。大半个上午我都一直和乔舒亚·克洛在玩金罗美双人牌,克洛已经退休了,不再做干货生意,而弗洛希夫人已经很容易地就扰乱了我的时间计划。
不过抱怨也没有用。我在警察局的电台上发表了一则失踪少年报告,并开始考虑下一步如何行动。似乎最好要等到午饭过后,看一看这个小家伙会不会出现,而且,如果他仍然不出现的话,就要组建一支搜索队,这样会占去我整整一天的功夫,可是找不到人来帮我。
在离吃午饭还有相当长一段时间的时候,该死的电话铃响了。是年轻的来迪·斯卡伯勒,她在一家汽车旅馆里,宣称她已经只身生擒了一名罪犯,并且对自己的行为感到相当满意。似乎她曾注意到一位勒鲁瓦·利文斯顿先生,这个人刚刚在她下榻的旅馆登记,不过他登记时的笔迹却与他用来提前付款的信用卡上的笔迹不一样。等这个人回房间后年轻的朱迪马上给信用卡公司打了电话并已查清,这张信用卡的主人利文斯顿先生已年逾六十,而刚才的这个利文斯顿先生还可到二十五岁。
听起来好像真的抓到了一名盗贼,于是我过去把他带回来拘留了。很明显,他的汽车驾驶执照和其他的证件中都清楚地表明他是来自阿肯色州小石城的詹姆士·威廉森。在他的物品当中有一张雇员身份证,身份证上的人是小石城一家百货商店的勒鲁瓦·利文斯顿先生。他显然是这家百货商店的看门人。
于是我把威廉森锁了起来,然后打电话告诉利文斯顿先生我们已经找到了他丢失的信用卡。他的老板说他度假去了,并把他姐姐家的电话号码告诉了我,因为他就住在他姐姐家。我又打电话给利文斯顿小姐,告诉她这个大喜讯,她却说她亲爱的弟弟在佛罗里达州的瑟夫塞德。她还说他要去拜访他年轻时的一位朋友,一个天主教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