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皱紧了眉头,夜合忍得很辛苦。
“益处?对你,不需益处支撑,我只随心!”
倾落似是极为愉悦,但他的愉悦里氤氲着暴戾,让他整个人都狰狞起来。
“倾落,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们不应该是这样的……”
夜合的声调突然低迷,软软的,弱弱的,像是支撑不下去了,不知是对倾落施予的痛,还是对这混乱的种种。
“我们应该是什么样子?”
“我可以没有落在展府,我可以没有遇见你,我可以没有爱情,我可以没有生命,一切的缺失都好过这样的阴差阳错,让我爱不能,恨不能,可是最重要的是,你都不知道,所有你该知道的你都不知道!你问我,我们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宛倾落,我来告诉你,我们之间,要么就用力爱,要么就用力恨!我收回之前的话,我不要帮你了,我不要等你得登尊位后放我走,我要自己走,走得干干净净,远离有你的是非之地,这种似是而非的猜猜转转,我不玩了!”
毫无预兆,夜合的泪水滚烫,迫不及待地迸发出来,都隐没于繁乱的发丛,只留下水渍一般的烙印。
在夜合的爆发中,倾落没有漏过任何细节,她不是示弱,她是想要放弃,她是想要一走了之,可是夜合再一次想得太简单了,就像她未进落王府前同倾落说的那些话一样,这也说明了,不要用计划框定未来,未来太强大,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
“那就留在我身边,爱我。做我们之间该有的样子。夜合,向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
倾落随着夜合的低迷也散尽了暴戾,面对她,他不惜以爱之名伤害,只为她一句求饶,可终究那些加诸在她身的痛还是会返还到他身上的,可能是此刻,也可能是以后的以后,涉及到爱,每个人都会犯错,每个人都要付出代价。
“不要,我要离开这里,离开京都,离开鸾镜,宛倾落,你身边不缺女人,为什么不愿放我走?”
“我缺的不是女人,而是妻子。你在,就恰好。”
“想要做落王妃的女子不止一个两个,你要妻子,自然会有人贴上来,你何必为难我。就算你强留我,我……”
“夜合,不要违逆我,否则,你会见到另一个我。”
倾落收回没入夜合伤口的手指,夜合只看到他的侧面,只见他将沾染了血腥的手指搁在唇瓣上,舌尖优雅地舔过,夜合瞳孔猛地收缩,她甚至可以感知到来自她体内的血液的味道,在他的口腔里膨胀开来,让人止不住地心悸。
夜合张了张嘴,可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倾落低头又看她一眼,起身出去了。
片刻之后,房门被推开,如儿眷儿进了来。眷儿一看夜合的狼狈样子,眼泪就哗哗地流,嘴里大骂倾落混蛋之类的,而如儿只字未说,默默地将夜合从地上扶起来,清洗伤口,上药,有条不紊,到夜合终于躺在床上歇下,如儿拽了眷儿出去,一切再次恢复到悄无声息。
夜合沉睡的前一刻,意识挣扎着忆起了倾落的样子,他的狠跟绝,那么炽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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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落一路走去书房,池钧紧跟着。
“羽炎,守着她。”
甫进书房,倾落就低低出声,说完,他就似是累极,倒在书桌后的椅子上。
“池钧,加派人手在凯泽山庄附近盯着,再调些暗卫到玉之院四周。池钧,还有件事,你亲自去办。”
“爷,您说。”
“确认王妃被诬陷引诱十皇子这桩案子里的第三股势力,暗卫随你调遣,我给你半个月时间,到时候查不出来……”
“爷,池钧知道了。”
“你去吧。”
口令下达,倾落心头泛滥出夜合那娇小的模样。依她的性子,若是不对她狠一些,她肯定会肆无忌惮,不管前方是怎样的龙潭虎穴,都无所畏惧。
可是他不能放任她乱闯,自夜合回到京都就已经被人盯上,先前宫里那遭劫难不过是个小小的试探而已,就是从那时开始,倾落就再不敢掉以轻心,却也什么都没有跟夜合说。有很多事情,夜合是不适合参与的。
心思一转,倾落又想起方才夜合那些话,“一切的缺失都好过这样的阴差阳错,让我爱不能,恨不能”,“所有你该知道的你都不知道”……
在夜合身上,同样还有许多东西隐匿着朦胧着,倾落都一一收进心里,他总会查清楚,只是有一件事让他不敢放开了赌,夜合说过,她是活不到他的以后的,她的笃定那么深切,不由地,倾落将脑海角落里极致细微的线索牵拉出来。
当初索宾实进了落王府,他知道夜合的身份,就向倾落建议在夜合身体上可下些功夫,并以性命牵制她,但倾落拒绝了,此后二人再没提及这事儿。倾落隐隐地有种感觉,索宾实还是在夜合身上动了手脚,且夜合恐怕也已知道,更甚至,她必定以为索宾实是听他的命行事……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阅读。
☆、第八十三章 流言起太子殒落(6)
夜合被倾落变相地软禁在玉之院,能同她接触的人,不过如儿眷儿,还有肉肉三人。
被倾落那样暴虐折磨,夜合不得不呆在玉之院重新养伤,一旦夜合迈出院门一步,就会有不知名的声音飘过来,“王爷有令,王妃止步”。
如儿不知从哪里听来的消息,说是展念绝病了,不上朝已经有数日。能让夜合挂念的人不多,展念绝并不算属其列,但搁在这个时候,夜合不介意去关心一下她的这位大哥。
夜合让肉肉去闯了倾落的书房,这种事情也就肉肉做起来比较顺手。
许是觉着夜合这几日在玉之院安分得很,倾落允了夜合的要求,但他没有来玉之院,事实上自从那天与夜合闹成那样,他就再没踏进过玉之院半步。
肉肉回来的时候,吞吞吐吐的,眷儿逼问,肉肉才嘟囔出来,“我早就说了嘛,这个宛倾落根本就靠不住,小姐浑身都是伤,他倒好,问都不问一句,还跟那什么黛妃卿卿我我的,那个狐狸精的肚子都那么大了,还敢勾引宛倾落,哼,到时候孩子掉了,哭都来不及……”
“王爷不是在书房么?!”
“在什么书房?!死拉着狐狸精的手不放——”
“你们两个还不闭嘴!”
如儿厉声呵斥,眷儿和肉肉立时噤声,“眷儿去打点要带给大少爷的补品,肉肉去准备马车!”
夜合的沉默,令眷儿和肉肉面面相觑,两人赶紧往外走,实在是不敢惹到夜合。
“小姐……”
如儿轻唤夜合,却没得到她的回应。
“小姐,不如今日就先不回展府吧。”
“嗯?不回展府?不用,如儿,你也去准备吧,我一会儿就好。”
夜合的样子,说不上好,但如儿能做的只有在心里担忧。
对于倾落留下她,除去他母妃与赵尔雅的情分外,夜合想不出其他的缘由了,只是她觉得他实在没有必要这么做,待她伤好,他是拦不住她的。她也不敢再停留在这里,没有意义了,她最初那单一单调的心愿,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变了,她不再祈祷,不再期冀,她生了怨。她甚至在想这是报应,报复她曾经那样心安理得地挥霍臧孑的情,所以她如今就得承受倾落的折磨。
曾经那样无畏的她,此刻竟然是如此急切地想要逃离,逃离倾落,逃离这里,如果可以,她愿意逃离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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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绝没想到夜合会回展府,所以显得非常惊喜。
他确实病了,风寒缠身,但展念绝继承了展飒的文武之才,身体一向强壮,怎会轻易染上风寒……
“大哥平日事务繁忙,身边却没有个贴心的人,不如大娘就替大哥物色个好姑娘,大哥有人疼,自然就不会这样容易生病了。”
夜合欲在床边落座,却被念绝推开去,便出口打趣他。
“你这丫头,你去坐得远一些,你的身体骨儿弱得很,万一被我染了病气怎么办?”
念绝丝毫不介意夜合拿他说笑,由于风寒侵袭,他整个人都憔悴下来,一旁的展府大夫人青辽碧心疼得不得了,见念绝与夜合说笑,算是稍稍放心些。
“念容难得回来,我去让底下的人多准备些菜,你们兄妹就在一处说说话。”
大夫人领了丫鬟就要出去,夜合随口问了句,“菱姨呢,怎么没见她?”
“菱姨出去了,她去看新近的绣花样式了。”
念绝抢在大夫人前边儿开了口,大夫人回头看他一眼,却也并没有说什么。大夫人明白,念绝是在保护这个妹妹,乳娘怜菱前不久产下一个男婴,此时正在坐月子,若是照实了说,恐怕会引了夜合的愁绪,小产对一个女人而言太过残酷,再听到旁人产子的消息,岂不就是雪上加霜了。
“是不是落王爷这几日忙得很,顾不上你,你才跑回娘家的?”
“是,他是挺忙的。”
夜合兴致缺缺地应着,念绝以为她是因为被倾落忽视而不痛快,便笑笑,“南方出了点儿事,皇上指名要落王应下,他也是身不由己。”
“南方出什么事了?”
不料夜合对政事这么感兴趣,念绝愣了愣,“你这个丫头,父亲说过,你是女儿身,男人心,别人家的女儿都最喜欢闺阁内的小玩意儿,你却只关心外面的事。”
“那大哥就说清楚,免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