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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房门紧闭,夜合便想起那一次她来看他时,也是这般,那时候他独个儿坐在屋内,隐匿于昏暗,萎靡着,一想起他那副没有生机的模样,夜合就觉心头突突直跳,不好的预感浓重得像是绝唱。
“若瓷……”
一声唤出,夜合已推开房门,她扫视了一圈儿,竟没发现若瓷的身影,莫不是,他不在……
夜合放轻了步子,踏进房中,却不料她还未适应房中的光线就突然被人大力拉扯,房门“咣当”一声阖上,她头昏目眩间只觉落进一个怀抱,凭甫接触那一瞬间的感官认知,她确然,是若瓷。
房外的如儿走近些,又走开了,似是已了解房中人的情绪。
若瓷箍紧了怀里的人,抬手抚在她脸庞,感受着指腹下寸寸细腻的肌肤,心如涌动,在他阻止自己之前,他已扣住夜合后脑使她仰向他,唇齿交缠的时刻,他才终于找回自己。她的味道,诱引着他不能停下来,她的顺从也让他欲罢不能,攻城掠地,湿润的口腔之内是一番潋滟妖娆,狂厉地肆虐,攫取她每一处的馨甜,舌尖的勾画,成就一场无法阻挡的沦陷,不够,还不够,他要的是至死方休!似蛊惑似诱引,若瓷以舌相邀,不顾夜合彻底紊乱的气息,他强势地将她拉入他的世界,许是要宣誓主权所有,他含住她躁动的小舌略带惩罚意味地一记狠咬,才终于舒心,又恍然怕她生气,安抚似的吮吸与舔舐,他至此刻方知,他是贪婪的,他对于她的渴望,比之火焰也并不过分,就算烈焰焚身,他也甘之如饴!
夜合从未料到若瓷他会如此强势霸道,抵不过他的夜合只好投降,她一只手轻捶在他胸前,另一只手则去推他发热的身体,若瓷知道她身子弱,经不起折腾,便放开了她,只见她双颊嫣红生出华彩,眸中明亮晶莹,她虚虚地靠在他身上,似是有些埋怨,本轻捶他胸膛的手无意识地抓紧了他单薄的衣衫,就像是隔着衣物攥紧了他的心。夜合咕哝一句,把头埋得更低了。
那一句低低的咕哝,听力极好的若瓷是没有错过的,她那一声软软糯糯的“若瓷”唤出来,让他顿时心荡魂弛,若瓷侧脸去看深埋在他怀里的女人,却不意瞧见了她嘴角涟涟的银线,探手去揩,只见泛着光亮的银线粘挂在他饱满的指腹上,让他忍不住一尝其中味,恰恰夜合此时抬眼来看他,只瞧见他舌尖微挑滑过指腹,将那银线悉数裹入腹中,她哪里还敢再细看,慌不迭地又把头深埋在他怀里,惹来他志得意满的轻笑。
夜合不堪羞赧,手握成拳,一下一下落在他胸膛,却都是搔痒一般,反教若瓷愈加地难耐,他捉了她一只手将她拉得更近些,附唇到她耳边,只是未开口,已将她耳后的肌肤吻了个遍,她一只耳朵登时红透,些些的光线透进来,竟隐约可见她耳上条条细小红丝,若瓷见状,心下哪里平静得了,唇舌滑过,直引得夜合轻颤连连。夜合心中紧张,这男女之事,她统共不过经历两回,且两次都是意识不明,算不得数,眼下若瓷一步紧过一步,她哪里招架得住,但她又拒不得,她知道若瓷今日这般全是她所赐,只好低低告饶,可若瓷只管逗弄她,将她的告饶统统生吞进腹,见她面红耳赤的模样,更是不肯饶她。
“夜合,我要你!把自己给我,做我名副其实的妻子,可好?”
若瓷流连在夜合肩头,他不知何时已将她的衣衫半褪,她的身子娇小可爱,他吻过的每一个地方都会让两人悸动不已,他的抚摸也让两人都渐渐身体发热,热不可耐。夜合本就身子弱,再加上若瓷有意逗弄,她早便瘫软在若瓷怀里,只迷离地攀着若瓷的脖颈不放,哪里还应得出来一个“好”字。若瓷一手揽紧了怀里的夜合,另一手则掌控着轮椅往床边去了,夜合在他怀里不停地呢喃着他的名字,声声如丝竹,勾人心弦。
只是,此时的夜合完全沉醉,以至于她不曾发现,若瓷已不需他人借力便可从轮椅转移到床上,若她是清醒的,不知道会是如何的欢喜雀跃。
薄帐旖旎赏流光,同寝缠绵意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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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晌贪欢,若瓷始终没有睡意,能如此肆无忌惮地恋看着身边的人,于若瓷来说,是难能可贵的奢侈。
夜合怕是累极了,这时候分明已睡得香甜,只是偶尔还会冒出梦呓,模模糊糊听不清楚,若瓷大手抚在她裸背上,那份柔和,能让人误以为俯在他手下的是个婴孩。
房中昏暗,薄帐又遮滤掉些微光线,使得这处尽显迷离,若瓷心中明镜一般,夜合已不是处子之身,他自然也明白是哪个男人要了她的第一次,但一切都无碍于若瓷对夜合日渐浓厚的恋意,况且,若瓷心中一黯,他自己也不是第一次,在这一点上,他始终都介怀着,总觉着他是配不起夜合的,至此一时,若瓷已然懂得正视自我的蜕变,他不再淡然尘烟,他更不是无欲无求,他甚至要主动夺取自己渴望的,不论前路坎坷,他誓必要定了她。
悄声起身,若瓷召了小花小美进来侍候,清洗一番,精神也清爽许多。方才夜合想必是没瞧清楚的,若瓷脸色黯淡,且胡渣儿着实不雅,若瓷抬手去抚,想起她被他有意扎得讨饶,她低低地叫他的名字,不过相隔片刻,他已想念了。
小花见若瓷独个儿笑得会心,手上动作不由僵了僵,这若瓷公子叫了她同小美进来侍候,却是不准弄出一点儿响声来,小美也在一旁有些尴尬,可还是壮了壮胆子,伸手在若瓷眼前晃了晃,惹得若瓷假意咳嗽不止,但又突然收了声,只听床榻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若瓷一扫小花小美,
“出去!”
若瓷推动轮椅往床边走,正当若瓷的手触到薄帐时,夜合喉中一紧,“别!你别!我,我还没有穿好衣服!”
夜合声音渐消,到最后只余不尽的羞意,若瓷听得欢心,透过帐子看过去,只见她拥了薄被在胸前,在被子里摸索着穿衣服,她时不时抬头往他这里瞧一眼,只一眼就又赶紧低头,这样的她方像个寻常女子一般。
“别闷坏了,我不看就是。”
若瓷转过身去,果真一动不动,夜合便趁着这当儿三下五除二把单薄的衣衫套上,升了帐子,她看着若瓷安稳如山的背影,心头一时间漫溢出淡淡的安心,忆及两人方才的缠绵,不由地又是面红耳赤一番,平静了许久才显得脸色正常些,夜合伸出食指轻轻点在若瓷肩头,“我,我穿好了。”
本想揶揄一句,但若瓷知道夜合心中必定羞怯难当,便忍了话,转过身去径直将她从床沿揽抱到腿上,这不免又让夜合红了脸,她赶紧埋在若瓷怀里,小女儿的模样儿让若瓷心中喜悦,“我让小花小美准备了热水,你且先洗一洗,免得身子不适。”
夜合抬头,欲言又止,终究还是“嗯”了一声,耳听得若瓷吩咐了小花小美进进出出的,心下尽是混乱的思绪不断相撞,到最后根本不知道自己想了些什么,待她回神,若瓷已带着她到了木质圆桶边,夜合慌忙从他腿上跳下来,匆忙间险些摔倒,“我,你不许在这儿,我要自己洗……”
水汽蒸腾,熏得夜合一脸绯红似桃花,长发垂下,伴着湿气妖娆纷乱,若瓷没有再看她,推着轮椅到屏风另一侧,他低咒一声,怎么以前他可以坐怀不乱,现下却是受不得她一颦一笑就想要她。
“干净衣服放在矮凳上了,你一伸手就可拿到,我在这里等你。”
“嗯。”
即使只是绢质屏风相隔,夜合也庆幸不已,心中轻松了些,她想起她同倾落,尽管是她意识不清,但始终算是身体交缠,两人却都是坦然得就像交易一般,这是不是说明,他们真的是同一种人。面对若瓷,不知是因他今日异常强势,还是她从未想过会同他发生身体关系,夜合总觉得她同若瓷,至亲密的时候,也不过是接吻而已,他们有时候纯洁得过分,若瓷没有提,她也没有想,只交心不沾身,就像纯真少年一般,能看见对方就很开心了,却不料今日的一场欢爱来得如此突然,如此剧烈,让她掌控不了两人之间的现在,还有未来。
“夜合,不要洗太久了,水凉伤身。”
若瓷的声音很清凉,唤回了夜合迷蒙的意识。
“我等一下就好。”夜合随口回了一句,忽而想起她今日来此的目的,酝酿一下语言,这才重新开口,“若瓷,我也许得回詹龙谷一趟,可能会费些时日。”
夜合的话飘出许久也未曾得来若瓷的应答,夜合忍不住又叫了一声“若瓷”,他才幽幽开口,
“把放在我身边的人带去吧。”
“什,什么人?”
“夜合,我知道你有你想做的事情,但凡是你喜的,我都不会拦,可你得给我一份安心。难道你没有安排人守着我么,那每一次在危急时刻替我传信给你的人是谁?”
若瓷所说的人,是天水。
夜合有些沉默,是了,若瓷他那么敏感,就算天水做得再隐秘,也都是瞒不过他的,若不是若瓷知道那是她的人,恐怕早就动手了。
“好,我就带他同去,有他在,你就安心在京都等我吧。”
因天水身手极好,若瓷最初始并未发觉,直至上一次展家临难,他才明白夜合竟一直都派人护着他,只是若瓷也并未见过天水的真面目,且藉此,若瓷也渐渐察觉,夜合她在接手义父势力的同时,已培养了她自己的力量。
“倒还有一样……”夜合的声音低下去,若瓷听见屏风后“哗啦”的水声,正是佳人出浴撩君心。
若瓷喉头一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