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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悲观了,如今结局明朗,非狂欢不能畅快。
场上有些是已然有醉意的,竟敢于上前同桐王共饮,不过桐王本人并不是规矩的死忠者,与将士们都是不拘身份,畅饮欢快,待看见倾落携了夜合到来才拨开身边的人走过来。
“皇兄,展小姐!”
因倾落对夜合的态度暧昧,且对她照顾甚是贴切,所以桐王将自己关于男女之间关系的窘迫的理解全用上得出结论,夜合就是他未来的皇嫂,因此下桐王自夜合回到占瑜城后很少再单独去夜合住的小院,避嫌为其一,再者他对于与女子相处实在是不得法,故而这时候算是他同夜合难得的见面了,即使面对面,他也不敢直面夜合神色。
“倾桐,记得不要放松,这个时候未必就安全。”
倾落一手在宛倾桐肩上拍了下便带着夜合行至最盛的篝火前的首位,夜合瞧见主位下首都已坐满,唐越然,钟磊等人都在,觥筹交错间所有人都向她投来或讶异,或疑惑的视线,但倾落将她的手抓得紧紧的,不容她稍稍往后缩上一分。
在座的众将士这时候都起身行礼,口中呼声震耳,倾落便将一番惯常的场面话说了一通,大家就各行其乐,酒香浓郁,更有鼓乐助兴,篝火烧得愈加旺盛,场上都是酣畅淋漓。
夜合刚端起酒杯就被倾落夺了过去,被换成了热茶水,且夜合面前的菜也都是甫端上来的,热气腾腾,看起来就是食欲大开,夜合就乐得可以随性,倾落与桐王等人时而谈些事情,她也都是充耳不闻。
倾落心细,夜合脸上伤痕仍在,他便令人以金丝制成软面罩,形状像极了一弯明月,如此一来夜合也方便许多。倾落瞧见夜合对菜色似是极为满意的样子,两个人面前的甜食都被她吃了个干净,且她是丝毫不去看周遭情形,便不由地轻笑出声,这时候夜合才算是有了些些的反应。
“怎么 ,落王爷看见什么可乐的事情了?”
“王妃一人就足矣,本王已无需再瞧别处。”
倾落早些时候知道夜合对美食算得上爱好,便唤了身边侍从将已经被夜合吃得差不多的甜食再上一份,这举动自然是早就被下面的人都收进眼底,有些人是善于闻风而动的,且行动不慢,眼下便有人忍不住了。
“落王爷与落王妃真是蝶恋情深,属下谨以薄酒祝王爷王妃百年好合……”
夜合这时候抬头看了一眼便继续低头奋斗,明显是把这事儿完全交给倾落处置,而那下面离座的人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祝词,等绵长的祝词过后场面便突然有点儿冷,所有人都望着上面低头吃菜的夜合与缓缓啜酒的落王。
“说完了?那就赏!王妃以为如何?”
“自然是王爷定夺!”
倾落与夜合两人轻描淡写的一问一答顿时将下面掀了阵热浪,自第一个敬酒的人之后大批大批的将士都来了兴致要敬酒,只因最近军中传得甚是传神,说展家四小姐机智过人,这次离城的事儿是落王同王妃设下的局,王妃亲入虎穴,将钟暮国主等人调离钟暮皇城,落王暗中遣人进入钟暮皇城,盗了钟暮的传位圣旨,后落王又亲赴离城带走王妃,总之这个版本是可信度最高的,虎子将这事儿讲给夜合他们听的时候,夜合当时直感叹八卦无处不在。
从京都赶来宣旨的大使也举杯来祝,夜合便知道倾落今日的来意了,京都方面虽然也会收到传言和消息,但终究是流于民众之间,若京都的大使带回去消息,那便是确凿无疑,展家四小姐落王妃的身份就坐实了,到时回了京都这桩婚事就是水到渠成,并不需再下太大力气便可促成。
倾落将夜合维护在怀中,但凡有敬酒的都来者不拒,一饮而尽,到最后夜合便偶尔开口劝上一句,倾落便把夜合的话挂在嘴边来当做盾牌,若再有人要敬酒,他便先看夜合的脸色,然后再瞧那来敬酒的人的模样,夜合一般都是不言不语,而后那兴致勃勃来敬酒的人便知趣地自己一饮而尽,接着自觉退下。这样的情形分明就是家有悍妻,谢绝应酬的绝版范本,倾落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哪里会去纠正。
一场酒宴一场狂欢,中途夜合便以身体不适为由提早退了场,倾落将事务一并交代给桐王陪同夜合离开了。
夜合一离开,唐越然等人也都呼呼地直奔小院儿,小院儿当中的石桌早就摆得满满的,四周燃起灯火,比大营处更显温馨。
“小姐,你真的要嫁给落王爷?!一定是落王爷逼迫小姐的!”
虎子刚回到院子里就吼了出来,完全不顾肉肉的眼色,自然就不知道倾落正走在夜合身后。
“没有规矩!虎子就不必回京都了,留在北疆军营中学点儿规矩!”
夜合的脸色阴沉下来,出口的话较平时尖厉了许多,院中的几人都收敛许多,虎子鼓着脸颊,也不敢再开口。
唐越然一向都是和事佬,这种时候自然是要出来打圆场的。肉肉将虎子拉走去找罗八斤,展郁与唐越然便连同池宇池钧在一旁侍候着。
倾落听了虎子放肆的话语也并无怒意,同夜合在石桌前坐下,陈酿已然打开,酒香醉人,倾落亲自斟酒,唐越然等人懂得看眼色行事便退下了。
月色撩人,是难得的明朗。
“回到京都,世事难料。你不要强出头,一切有我。”
倾落递了杯酒到夜合面前,笑得温和,却又带着渺渺的意味,京都一向都不是能简单得了的地方,身处其中,又是女儿身,难保会遇到些什么。
“听王爷的语气,京都倒是凶险之地了,可危机未必就一定是坏事,危险与生机并存,就看如何自处了。想来王爷事务繁忙,不必再担心我一个了。”
虽倾落用他母妃同赵尔雅的约定提出婚事,但夜合知道皇室婚姻向来不纯粹,利益纠葛为首位,而这是夜合最最不想沾染的,但涉及到若瓷,她还是想冒险一试,若她想身涉其中而自保周全,便只能手握分量足够的筹码,筹码的事情必须从长计议,她不能直接拿詹龙谷冒险。
“鸾镜朝堂如今形势复杂,左相与右相看来是旗鼓相当,平分秋色,其实不然,左相一脉与皇室相关联……”
倾落自不管夜合半真半假的话,口中不停,说的都是鸾镜朝堂的局势,句句犀利,剖析入骨,夜合将他的一番话听下来心中对鸾镜政局明朗了许多,但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更没有免费的消息,听过了就得买单,至于代价,总会有要付出的那一天。
“明日便起行回京都,同行的还有钟暮的使团,你身子弱得很,万事小心。”
“我听说桐王驻守北疆经年,从没回过京都,这一次桐王还是要留守么?”
倾落看看夜合略微迷离的模样,知道她是又飘了神思,夺了她的酒杯揽她入怀,微醺红晕最撩人,可倾落明白这一次他不能碰她,这次她身边是有人的。
将夜合安置妥当,倾落便朝着暗夜低沉道,“出来吧。”
现身的是一身夜行衣的子竹,子竹同倾落规矩地行了礼,然后就取了带来的小药箱要给夜合上药,却被倾落拦住了。
“她睡了,本王来就好。”
倾落态度冷硬起来,那个女人对男女之别丝毫不在意,如今服侍在她身边的都是男子,又都是些不把规矩放在眼里的人,长久以来便形成了男子可近身的散漫样子。
子竹本要反驳,可念及来时他家公子千叮万嘱不可顶撞落王,不可与这里的人起冲突,便万般隐忍下来,不情愿地将药箱递予倾落,伸长了脖子要往内室瞅,瞥见倾落投来的冷光,便悻悻地收了视线,开始苦闷今晚回去怎么跟若瓷交代。
倾落一直注意着夜合脸上的伤势,过去半个月里,夜合右脸颊的伤确实好了很多,可怪就怪在伤口结疤之后便再无起色,珍稀药材也无丝毫效用,若瓷为此费尽心思,绞尽脑汁,至今还是未想出什么良方来,便只好开些固元的药方,外敷内服以期回到京都做更细致的诊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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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天刚泛出鱼白色,墨色渲染得到处都是,鸾镜军营中却是已然沸腾。
夜合睡得沉,待军中都得当之后倾落这才去叫夜合起来,所以当夜合以金丝面罩登上马车时,所有人都在等了。
倾落仍旧与夜合同乘马车,在他们之前有一华丽马车行着,倾落只道是钟暮使者所乘的马车,但夜合瞄了一眼,那马车最多能容四五人,依那装饰来看必定是什么尊贵人物才能乘坐的,而钟暮既然是要和谈,随行的必定是一支具有一定规模的队伍,关于这样的问题倾落的回避让夜合留了心。而那华丽马车内的人一路上始终都没有露过面,倒是让夜合越来越好奇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阅读。
☆、第四十三章 返京都宫宴风波(3)
队伍行得不快,走了整整一个月才回到京都泽硕城,算起来,已是六月时光了。
待进了泽硕城,倾落才告知夜合展家已无事,圣嘉皇帝已下令昭告天下,展飒护卫北疆有功,封其为护国公,掌鸾镜大半兵权,有与左右二相成三足鼎立的势头,至于叛国的罪名,乃是钟暮所施的离间之计,实属子虚乌有。
这样的说法,想来也只有百姓会相信,如此的轻描淡写,不过是政治最最表面的波动而已。夜合也不由地有些紧张,这圣嘉皇帝对展家是何种态度,谁也料不准,这一次展家终于转危为安,那么下一次呢,又会有怎样的结局在等着展家,她还要因为展家在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