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听见太子的话了,钟暮的规矩在上,不要再跟我闹脾气,你身子一向不好,不能为了跟我置气就折腾自己,要打要骂我都随你,听话,跟我回去,好不好?”
倾落这几句话说得自然至极,温柔宠溺,就像是说惯了的,没有战场上的杀伐,没有皇室中的威严,只有情人之间的眷恋与亲昵,倾落的一举一动落在众人眼里,情真意切,根本不像是众人先前猜测的搅局行为。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阅读。
☆、第三十六章 闹婚宴尘埃落定(3)
夜合嘴角抽了抽,她知道倾落必定会有行动,但还真不知道他要来这么大的,当众表白这法子,一不小心就是毁尽一生,他倒真敢开口。
倾落伸手来牵夜合的手,温存谦和,夜合乐得就这么站着,不言不语,透过眼前的红纱笑得兴致盎然。
厅上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眼前上演的二男争一女的戏码都是见过的,可换了人物就大不一样了,一个是钟暮最尊贵的太子,一个是鸾镜贤名远播的落王,还有一个是鸾镜赫赫有名的展大将军的女儿,这场婚宴本就引人注目,再起风波,那便是精彩至极了。
“落王爷这是醉了,还不请王爷去休息……”
开口的是钟暮国主伊傲鲲,他话中如春风和煦,实则早已紧攥双拳,指节泛出苍白来,只是钟暮国主身边的人刚要动作,倾落带来的十名侍从已迅疾列在倾落身边,护卫严密。
“你哟……”倾落捏捏夜合的手,眸中能溺出水来,“我知道你是因为展府的事跟我闹,可是你也知道父皇已经下了令,我若是再强自上表,父皇必然震怒,所以我这才请命北上,我知道你跟着我在北疆受了苦,你发发脾气倒也没什么,可是你怎么能不顾腹中孩子乱跑,若是孩子出了事,那就是皇室血脉有损,父皇追究起来,你我都是担不起的……”
夜合本是无谓地听倾落诉衷肠,听着听着突然觉得不太对劲儿,腹中孩子?皇脉有损?
不光夜合脑中炸开,厅上的众人都是恍然大悟的模样,原来钟暮新晋的太子妃竟是落王的女人,且这女人已有身孕,如此一来倾落一方便理所应当地占了人心。
钟暮太子探过手想要将夜合重新搂抱回去,但倾落动作更快,夜合瞬间已在他怀中。
“落王爷莫要玩笑,展小姐待字闺中是人尽皆知的事,今日展小姐嫁进钟暮,王爷怎能信口雌黄?!”
身为钟暮太子,伊斯凯走到如今也不是什么任人宰割的主儿,虽猜度不准这落王爷今日的目的,但这场婚宴却是实实在在的,若被搅了,他这太子便是颜面尽失。
“太子所言不错,展小姐确实是待字闺中,但本王与展小姐乃是婚约在身,若非北疆之事,展家困窘,展小姐与本王的婚期便不会推延,更不用说展小姐如今为父远赴北疆,以娇弱之躯行男子所为!太子倒是来说上一说,展小姐如今处境该如何是好?!”
倾落揽着夜合,气势咄咄逼人,眼见着就要怒起,夜合这时忽而咳了两声,倾落便赶忙低头去照看夜合,哪想夜合咳个不止,几乎喘不上气儿来,倾落便将她搂紧了替她顺着气儿,夜合摆了摆手,示意她并无大恙,倾落却仍旧对她不放手,悉心照料着。
同其他侍从一般列在倾落身边的池宇便在这时取了杯热茶奉上来,颔首行礼,口中道,“王妃用茶!”
夜合噎了噎,还是没说出什么,倾落接了茶水亲送到她嘴边,红纱隔着,倾落便要微掀薄纱喂她喝水,一阵诡异的邪风就在这时卷起,即使四角垂挂着珠玉,夜合眼前的薄纱还是被豁然掀开,如此一来夜合的面容便无所遮盖了。
这张脸,若让夜合自己来形容,那便是妖艳不足,清丽有余,算是世人眼中正统的大家闺秀该有的样貌,可是搁在此刻的情况下,很显然众人将之归之为美人,突起的低声细语可为明证,不变的注目凝视算是暗示。
倾落眼梢在四周流转一圈儿,然后仍旧接着方才的动作喂夜合喝水,而夜合也极其配合地低眉顺眼,一直都是沉默不语,这在旁人看来则是另一番意味,众人心中想着的是夜合骄矜着劲儿,始终不肯原谅倾落,倾落则是极力挽回的无辜之人,至少这样的版本是最简单的了。
“怎么还是不说话,嗯?展家的事儿已经解决了,你跟我回去,我便给你一个交代,展家便可无恙,你便不需再隐忍,我也绝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你就可安心养胎,不要再倔强了,父皇若是知道了必定会大发雷霆的……”
儿女情长本是世俗难免,但这世上向来都没有纯粹的情缘,过去没有,现在没有,将来,或许有吧,又或许仍旧是没有,但人对于情起与情断的新鲜与沮丧都无疑是精彩的,至于情缘里的追逐与吸引,分离与相聚,往往因为太辛苦或者是太顺风而容易被遗忘,所以关于一段情,情中人往往能将起与断铭记,旁观者则是多流连于分分合合的纠葛与缠绵,这便是围城内外两重天,视野已被圈定,或者被模糊。
倾落见夜合仍旧是只字片语都未吐露,便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接着道,“也罢,我知你不看到结果不松懈,那好,你便问问军师,军师可是知晓事情始末的。”
唐越然这时赶紧上前行礼,心中一堵,该怎么称呼,难道如池宇一般称呼他家小姐为王妃,那落王爷倒是高兴了,回头他家小姐秋后算账的时候可是没有人可以帮他挡着。
“军师,展府的事,你可知道?”
夜合终于开了口,声线有些粗哑,仍旧透着病态,但她是明白唐越然的为难之处的,便先一步问了。
幸得夜合的这一声问,唐越然立即正了身形,脑中有条不紊地将事情梳理一番,这才悠悠道来。
“事关展府安危,属下不敢妄语。前一日军中弓箭手在暗夜中误伤了一名士兵,当时弓箭手便要上前进行救治,可那被射伤的士兵竟惶惶离开,但许是无意所为,漏下了封书信,弓箭手便将书信呈给落王爷。”
“书信上都说了些什么?”
夜合这时是问向倾落的,照两人的姿势来说,夜合仰面问向倾落,倾落低下头温温一笑,画面很是和谐,只除了他们所处的场景与所谈的话题。
“书信上说——鸾镜诡计多端,钟暮为今之计便是令鸾镜大局不稳,以俟良机,至于可行之法,可效仿施于展飒之身的法子,除其大将,断其先锋……”
倾落这人有时候很深,若是单单看他的样子,英气盎然,威严肃穆,谈起事情来一丝不苟,但他就是可以这样一本正经地将眼前的局面搅一个混沌不清,看厅中的情形就可知了。许是倾落正经的样子唬住了众人,所有人都一时之间忘了反应,只除了钟暮皇室的几人,尤以钟暮国主为显,毕竟已年迈,身体不比从前,手竟至可见的轻颤状态。
“说了这么多?倒是挺详细的。那逃走的士兵可找着了?”
夜合将倾落风轻云淡的样子学了个十足地像,然后又恢复了沉默无语,好似她今日到此的目的就是如此了,前因后果都已与她无关了。
“目前还没有。听说钟暮的国师对卜测之事造诣颇深,不如今日就请国师测上一测,不知国主意下如何?”
倾落看夜合又缩回去,笑了笑,便接着她的话往下说,眸中的散漫显然,却没有人在看过他的眼睛后能轻松得起来。
“哦,落王这话严重了,只是今日是我钟暮太子大婚,本国师不作它事,还请落王海涵!”
国师古瑾熙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人,单凭他可取得钟暮国主十足的信任便可一窥其中玄奥,他话中没什么缝隙可钻,但倾落本就不指望钻这位国师的空子,自然就没有所谓沮丧失望了。
“可是我家王妃急着要知道结果,本王不忍让王妃扫兴……”
倾落的戏做得够足,厅中这时已有人站在他一边,突然便有人出了声,“不是说那士兵被射伤了么,那就查看伤口即可——”
出声的人见众人看过去,讪讪一笑就缩回去了。
倾落似是为终于找到可取悦他家王妃的法子而兴奋,毫不吝啬脸上的笑容,惹得在场的女眷都红了脸。
“军师,弓箭手可在?”
“回王爷,弓箭手此次恰巧随来,这弓箭手的箭法极高,据他说那一箭射在了逃逸士兵的右胛骨处,射得极深,伤口可辨!”
“那便先把这次带来的人都给查了!”
倾落在这话落下的时候就将夜合的双眼给蒙上了,将她整个人都紧紧地护在怀里,唐越然与池宇得令便动了手。
这一次随倾落来的十名侍从,除唐越然,池宇,肉肉,展郁,虎子,罗八斤外的四人皆是自愿随来,在鸾镜军中由倾落钦点的,此时需要被查的也就是这四人了,只见这四人都是相貌平平,看起来憨厚朴实,但倾落既然令下,不遵者就是军令处置,除唐越然外的池宇等四人便一对一地检查起来。
罗八斤这人一向大嗓门,这时突听他一生惊喝,“是他——”
就只见罗八斤面前一人一招金蝉脱壳,上衣留在罗八斤手上,那男子已跃出老远,池宇,肉肉同虎子都即时弹出,直追那男子而去。
厅中人多被眼前的突变惊着了,但毕竟钟暮鸾镜两方此时是两大尊主,没人再敢擅开其口。
盏茶时间,虎子等人就回来了,罗八斤与肉肉走在最后,两人都是一身杀气,再看他们身后,被拖着的是一具尸首,这么细细看着就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