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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的心,此时才冒冒然,为外界所知晓。
“嫂子,能做什么呢?”
夜合并未回头,对白紫萝的话没作多想便回了一句,噎住了身后的白紫萝。
“嫂子,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儿,这世界不会围着一个人转,不是你想怎么着就能怎么着的。你若要帮忙,不如先把我的问题想清楚。”
丢下话,夜合携着如儿便出了玉之院,走小路往后门方向去了。
由于府中境况,人心骚乱,一路上并没有见到什么人,想来都是惶惶不可终日地在角落里呆着谋出路,也就没时间在府中乱逛。夜合与如儿和三子打了招呼就出府了。
出了后门,两人直奔凯泽山庄,由于皆是女装打扮,为避麻烦便飞身行走,不多时就望见那凯泽山庄敦厚的大门。
二人轻巧越过高墙,刚落得地便有人持剑过了来,来人一看清两人面貌立时收了攻势,恭敬地将二人往里领。
再说若瓷,他是知晓夜合离去的,也感觉到夜合离去时在他眉眼处落下的轻吻,若夜合稍作停顿便能感知若瓷鬓颊的滚烫。
只是若瓷明白,夜合此时肩负展家存亡,他不可有碍于她。他吩咐园里的婆子将夜合喜爱的菜色做了个遍,还得在灶上温着,等着不知何时会来的她。
枯木逢春犹再发,这些个草木对时节最是敏感,虽近日寒气又起,但博裕院里的几棵夜合树都似是感应到了春意生机,开始不甘寂寞地抽发新芽。
若瓷便捧了卷书在树下翻着,一旁的石桌上是小美与小花拿来的墨金雕镂的暖手炉,细致轻巧,可搁在手上取暖。
若瓷心道,这两个丫头确实比子竹细心多了,等夜合到了就不必再受这寒气了。
博裕院外忽传来脚步声,三三两两错乱不一。
因着若瓷喜静,两个丫头与子竹都被他支到别处去了,剩他一人独坐,倒是不好往外探看了。
到了院门口脚步就停了,然后又响起来,但不是往这边走而是离去。
若瓷本不是好事之人,但此时也起了心思,这凯泽山庄的防守严密,不是闲杂人等能随意进出的,莫不是区氏惹上了什么人物……
“怎么自己坐在这儿,他们呢,偷懒?”
若瓷猜疑不定时,夜合已走进来了。
反射性地拿起石桌上的暖手炉递向夜合,若瓷的一双笑涡便深陷下去。
“不是他们偷懒,是我要在这儿看会儿书,嫌他们吵。”
“是么?”
夜合没接若瓷递来的暖手炉,兀自脱去身上的青缎披风铺盖在他身上。
此时夜合正是女子打扮,去了披风便露出里面衣衫,只见她上着一件宽袖素绒绣花袄,现出一小段玉臂经受有些冰冷的空气的亲吻,下系紫绡翠纹裙,脚上蹬着双羊皮小靴,清素雅致。长发蜿蜒成一条松松垮垮的辫子偏在一边绕至身前,末梢处用水墨丝绦打了结垂下去,偶尔随风摇摆,倒是俏丽非常。
若瓷要推回披风却被夜合强力按下,无奈之下只好略掀起披风一角将她拉进来坐在他双腿上,他却是先顾自红了耳根。
夜合并不客气,顺势便在若瓷腿上找了个舒服姿势偎进他怀里,拽了暖手炉在手,又探手将披风周边掖好,两人便如连体婴儿似的窝在一起。
“看的什么书?”
“没,随意翻翻。”
原先本被若瓷握在手中的书卷此时已被他随意搁在石桌上,夹杂着凛冽的风刮过院墙,又掠过夜合树杈树梢,似是荡弋的顽皮孩童,忽而对书卷起了兴趣,吹得纸张“哗啦啦”地响着。
夜合瞥上一眼,竟是史书。
若瓷学识过人,那些史事早已是烂熟于心,随意拣出一桩来,若瓷都能道尽原委,何须再费神看什么史书。
夜合看若瓷遮遮掩掩的神色,一团炽热在心中渐渐晕开。
她承认,她是在依赖若瓷的温暖,他与臧孑对她虽都是宠溺,但她心中清明,臧孑是那种天生霸气,独占的专宠,若瓷则是无声润泽,脉脉的柔情。
有时夜合仍纠结于臧孑的问题,他到底在哪里,他必定在这里,他可还记得她,他必定还记得她……
一个女人若是为爱自私,那便不是罪恶,只是太贪心,太贪恋。
这些年来,夜合从未放弃过找寻臧孑,她亲自画图,送往其元大陆各处寻觅,每每失望之时她便愈加依赖若瓷,而若瓷只知夜合在找人,至于那人与她是何等关系此中种种却是一概不知。
但凡得知失望消息之时,若瓷必定陪在她身边,夜合每一次看到若瓷安慰的温和辞色便添上分罪恶感,她在他不知的情况下伤着他。
“那就说一段给我听。”
“你,真要听?”
“嗯。”
“其实我没看,说不出什么。”
“不是说要看书,嫌他们吵,他们不在,怎么也看不进去?”
“我……”
“在想我?”
“夜合,你又淘气……”
无奈一声,若瓷将夜合仰起的脑袋扳回去,将她裹得更紧,手上却是有些微的颤抖。
其实淘气的不是夜合,是若瓷的意识,他总是会不自觉地想到她,想她是在睡觉还是在看书,身上可还暖,丫头们帮她准备的吃食可合她口味,她还会不会因为浓睡时被吵醒一整天都是心绪不佳……
想她,排山倒海地想,至于什么书卷,若瓷哪里在看,只是拿来当个幌子而已。
“我先歇一会儿,你记得叫我,不能让我睡太久。”
夜合在若瓷肩上蹭了蹭,寻了个安适位置枕着便闭眼自行睡去了。
“睡吧……”
若瓷想想这翡翠大街到锦绣街,再到城郊的尚府,一个来回着实累人,且还是那样昏蒙大清早,不由心疼起怀里的女子。
寻常人家与夜合同龄的女子都还养在闺阁中,静等着嫁人,相夫教子,平淡枯燥却也令人甘之如饴,那才是女子的生活。
而夜合似乎天生便是与众不同,她更乐意自己规划决定前途,特立独行。
若瓷想他便是欢喜她这一点,她有自己的灵魂,不是木偶,永远不是,她更像是个领导者,引导身边的人追寻她的脚步自行掌控人生,乐此不疲。
太阳已高至半空,开始热烈起来,但光热经过重重阻碍到达人身上的时候已被剥蚀殆尽,这天儿算不得暖。
小心翼翼地拿脸颊触碰她的,有些凉,若瓷碍于怀中的女子安睡不敢有大动作,只好贴近了给她暖着。
当两人相距不远,无论是怎样的寒意都不能再肆虐起来。
若瓷感受着夜合的吐纳呼吸,仿佛整个天地间都已散尽纷纭,留下一块儿窄小的净土给他们生活,真正的生活之境。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阅读。
☆、第十五章 享温存意指北疆(2)
高阳当空的时候,博裕院外再起喧哗。
远远地似乎有打斗的声音,听来像是子竹同两个丫头出手了。
过了一会儿,打闹声渐停,接着便是纷乱脚步朝这边来了。
如儿在这时进了博裕院,见夜合仍在睡中,便转向清明着的若瓷,悄了声调。
“公子,落王爷来了。”
若瓷张了张嘴,看看夜合安静的睡颜,还是隐没了话语,眉峰蹙起。
说起落王爷,若瓷也是与他见过几次面的。
京都泽硕城中最大的酒楼樽月阁一向为京中权贵所钟爱,而樽月阁便是区氏名下的产业,若瓷打理区氏,与那些个常客都是相熟的,落王爷等几位王爷便属其中。
“小姐与落王爷曾在回京路上相遇,且落王爷是知道小姐身份的。”
如儿忖度几番,还是补充道。
若瓷闻言不由沉了心思,夜合一向对皇室中人能避则避,且她曾交代生意上不要与皇家人有冲突,更不要依附,只做生意人该做的。
在如儿等着若瓷回应的时候,宛倾落已迈步进了院子。
甫进院子,倾落便瞅见了睡在若瓷怀中的女子,本想着是如区若瓷这般圣人样儿的男人竟然也学会了金屋藏娇,等走近了才知道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
那分明就是他的小妻子,只不过与回京路上的男装扮相迥异,此时她露出披风之外的是娇俏的女装装束,且正一脸慵懒地窝在另一个男人怀中睡得温顺。
心头一面水镜被点破,倾落立于石桌旁,目光散碎着落于面前两人身上。
先前只知区氏真正的掌事人是善名远播却行踪不定从未露面的区大少,遣人暗中查访竟一无所获,派出去的人只道那区大少名郁,为人慷慨,年少有为,但常年不在京都。
回京途中听到“区郁”之名,倾落便即时想起京都区氏,彼时见夜合虽没肯定却也并未否认,后来又看到那银色吊坠儿,他更是心惊,心头那些些的起伏波动久久不散。
展家这次是浑水一潭,即使趟过去也未必就能安然,但他还是定了心思。
在若瓷对面的石凳上坐下,倾落接了如儿递来的茶盏,就着白昼的光亮呷了一口清茶,唇齿生香,不淡不浓的滋味随韵香膨胀在口腔中,很是舒服。
如儿接着若瓷的示意便退出院子,顺手掩了院门。
门扇上的门环“叮当”作响,又遽然停了,该是如儿阻了铁环作怪。
光影斑驳摇曳着移转,一张圆桌对边坐,两个男人都未开口,似是生了天长地久的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