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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合在赵尔雅和眷儿还没有上到二楼时就出现了,“哦,这是什么?”
“还说呢,你说走就走,我连个准备的时间都没有。这是山庄冰窖里最底下的冰水,再加上我食指一滴血,以前我听老人说的,可保你平平安安,早日归来。”
“这些都是骗人的。”
夜合代替眷儿搀着赵尔雅,三人慢慢走下来。
“娘不管,你给我喝完!”
“太多了,喝完会坏肚子。”
“放心,水不凉了,我已经暖了半个时辰,一点儿都不凉。”
赵尔雅坚持要夜合喝下碗里的水,脸上都有些急了。
“这水是你把冰给融化开的?!”
夜合也急了,那冰窖里的冰可是寒彻骨,人要是挨着,恐怕骨头都要给冻坏了!
“就一小块儿而已。你赶快喝了。”
“知道了。”
满足了赵尔雅的要求,夜合心里一阵发酸,被这样全身心爱着的感觉,她头一次体会到了。
不计较得失,只要对方好,一切都不重要。
“这才乖,早饭快好了,咱们到院子里吃,好不好?”
“好,都依你。”
“那你先在这里坐一会儿,我去看看他们准备好没有。”
“嗯。”
目送赵尔雅离开,夜合等着若瓷开口。
若瓷与夜合面对面站着,他直直望进她眼里,却始终找不到他要的答案。
伸手拉过夜合的手腕,若瓷开始把脉,他唯一可以猜测的她会离开泽硕城的可能就是她的身体又出了状况,但手下的脉搏有力而稳健,直接推翻了他的推测。
“我陪你回詹龙谷。”
“不要,我娘还在这里,你是我可以想到的唯一能够保护我娘的人。”
“你可以调动人手守在这里,你娘不会有事的,我陪你回詹龙谷。”
“若瓷,我会回来的,一定,不会太久。”
夜合努力说服若瓷,“这次是詹龙谷的事,我不得不回去一趟,就跟以前一样,不会太长时间,最多一个月。”
“詹龙谷出了什么事?”
“若瓷,我是詹龙谷谷主,谷中事务无论大小我都得去处理,有些事情,我不方便说给你知道。”
“至多一个月?”
“大约吧。”
“大约?”
若瓷知道她是在说谎,她根本不在乎他的想法,只要他同意不陪她回詹龙谷,她就可以应和他每一句话。
“我饿了,你饿不饿,娘已经都弄好了……”
夜合指指院子,意思是该吃饭了,别争了。
“你先去,我去换件衣服。”
若瓷丢下夜合就往一楼深处走去,夜合不以为意,并没有看出若瓷有什么反常的地方。
早饭是伴随着赵尔雅的叮嘱和唠叨进行的,夜合偶尔附和一两句,她应该算不上是个好女儿,她这样想道,等这次从詹龙谷回来,就同给予她母女情分的赵尔雅一起在泽硕城里转一转,听赵尔雅讲讲以前的事。
无数的想法之所以没有被实现,不是因为没有坚持着去做,而是因为想做的时候已经失去了那个机会。
夜合无法堪透未来,不然她必定要再次咒骂这该死的命运,等她再次回来的时候,泽硕城里的景致还在,但她要伴着一起游玩的人,却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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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龙谷的位置,迄今还是个谜,这世上知道詹龙谷在哪里的,除了谷中的人,寥寥无几。
眷儿早就注意到有人在暗中不远不近地跟着她们,小姐应该也是知道的。
好不容易碰着一间客栈,也恰好是临近正午,夜合同眷儿就下马进了客栈,要了几碟小菜果腹。
“小……少爷,后面有尾巴,咱们怎么办?”
眷儿差点喊出“小姐”,夜合此时是男装打扮,要是漏了身份难免要招致麻烦。
客栈内摆了七八张桌子,都坐得差不多满了,旁的人瞥了夜合两人一眼便没有什么动静了,说笑的说笑,吃饭的吃饭。
只字片语飘进夜合耳中,邻近的人都拿京都右相家幺女的婚事做谈资,艳羡有之,不屑亦有之,反正都是饭桌笑料。
“管那么多做什么?吃饭。”
夜合说了不安分的眷儿一句,看她老实点儿了才重新低头,沉默地数着米粒。
主仆二人正吃饭时,只觉一片阴影罩下来,两人同时抬头,却见两个戴着垂纱斗笠的人正立在她们这张桌子前。
夜合眯了眯眼,直接低头继续沉默着,连神情都没有变。
这情形怎么都不像太平的样子,但眷儿不敢擅自妄动,她往夜合那边挪了挪,把夜合护在自己的迅疾反击范围之内。
那戴着垂纱斗笠的其中一个坐下,就在夜合对面,却还是一句话也不说。
场面很怪异,四周已有人指指点点。
“叫小二来结账。”
夜合吩咐眷儿,她此时才终于抬头看向对面的人,“你不该在这里,你会失去一切。”
“那我该在哪里?”
“你想要到达的地方,你梦寐以求的地方。”
“我改变主意了。”
“与我无关,你走吧,以前是我太天真了。”
眷儿付过账,小心翼翼地看看夜合,不知道该不该插嘴。
“走吧。”
这话,夜合是对眷儿说的,但她对面的人即刻起身,显然是打定主意要跟着一起了。
一出客栈,夜合直接上马,那斗笠遮掩的人身姿一跃,落于夜合马上,揽了夜合在怀。
眷儿在一边看得冒火,抽刀就砍上去,但中途被另一人给挡住,两人就此缠斗起来。
“别打了,非要闹得人尽皆知么?”
夜合冷了脸,喝止了缠斗的两人。
眷儿皱着脸想说又不是她的错,但胆量不太够,还是乖乖住手。
“少爷,那我是不是也要跟这个怪家伙骑一匹马?少爷,马也是有生命的,它活着也是有原则的,不能随便什么人就来骑呀……”
眷儿的抱怨漫天飞的时候,她所说的“怪家伙”已经从一旁隐蔽的地方牵出了两匹马,这让眷儿噎了噎,就当她什么都没说好了。
夜合与眷儿是出了京都泽硕城一直往北,眼下已经走了三四天,眷儿只知目的地是溯州,却不知夜合的目的。
“宛倾落,你有你的世界,何必舍易求难?”
“那个世界里没有你。”
“可那个世界里有圣嘉皇帝,有你要的强权!”
“我改变主意了,都不要了。”
垂纱掩面,倾落的声音被那层纱滤过,很好听。
“不骗我你是能死么?!”
夜合恼火,但念及自己的身体,还是压制住过于强烈的情绪起伏,“宛倾落,你要是能放弃皇权,我就能舍得这条命!”
“这不是能够联系起来的事,你的命重要多了。”
倾落是在那晚夜半的时候到的悦嘉楼,柳廉惶恐,把事情略略讲了一遍,尤其是夜合吐血昏过去,令倾落心惊肉跳。
但在当夜,倾落让人探到的消息则是夜合平安回到凯泽山庄,完全看不出身体受创的样子。
到第二天,夜合携眷儿离京,倾落没有犹豫,直接追上了她的脚步。
“夜合,我不相信奇迹,如果不能陪着你,我会后悔的,或许这就是我跟区若瓷不一样的地方,他有赌注可以赢一个奇迹给自己,但我就不能了,我只能努力陪你,别无他法。”
倾落的话落在夜合心尖上,她从离京的第一天开始就一直想,为什么他没有来,为什么他不能来。后来就演变成她在给他找借口,她替他给她自己编了很多谎言,她越来越相信这些谎言,最后她相信他真的只是不能来,而不是不想来。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阅读。
☆、119:身份暴露(3)
作者有话要说:不再开第三卷,直接在第二卷写完。谢谢阅读。
“你是说,圣嘉皇帝传你进宫?”
“是,所以我才无法赴约。”
“那为什么要拿卓墨黛作掩护?”
“圣嘉皇帝下的密诏。”
倾落歉意地朝夜合一笑,窗外一弯月牙无声高挂,他恍惚地想,还是不要扯她入局的好。
如果是圣嘉皇帝下的密诏,那至少他应该是有时间让人捎个信儿给她的,夜合虽已说服自己信任倾落,但心里头的疑思还是冒了头儿。
况且,他自下朝之后就一直拿卓墨黛作掩护,夜合不免有些失落,她以前也曾撒过他直接可堪破的谎,那么这一次轮到她了。这样的谎话,夜合不信,但也不得不信,除非她要彻底把倾落从生命里割舍出去。
“圣嘉皇帝既然知道我没死,那他召你入宫是为了什么?”
“这一点,我也很困惑,他训斥我欺君,但却没有降罪,这说不通。”
“莫非他想放长线,钓大鱼?”
夜合接下倾落的话,这个圣嘉皇帝实在是难以揣摩,“是宛倾轩开的口?”
“这个契机倒是不太明确,但圣嘉皇帝派了如儿在你身边,那就是很早就知道你没死,他拖到现在召我入宫,恐怕他是另有筹划。”
“还记得我上次说圣嘉皇帝可能跟詹龙谷有关么,这一回到詹龙谷正好可以查一查。”
“接下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