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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恋的性子一向直率,这一刻笑,下一刻说不定就会哭,她抱着念绝的腰不放,问题是一个接一个,连喘息的机会都不给念绝留。
念绝便也不开口了,他替水恋取了凤冠随手搁在小几上,她娇憨的抱怨把时光制造的断层瞬间弥合,就像他们还是当年在一处读书时的无忧无虑。
“念绝哥哥怎么不说话,我就算跟朵花说话,它也是会摇一摇、动一动的,像念绝哥哥这样无趣的人,真是,真是太讨厌了——要是我手边有盆凉水,我一定一定会把念绝哥哥给浇个透,念绝哥哥是该反省了!”
水恋气急,两手拽着念绝胸前衣襟前后摇晃,身体也胡乱扭曲,总之就是极尽任性撒娇之能事。
“等着。”
念绝说了两个字,掰开水恋的手,转身就走。
“念绝哥哥,你去干嘛?”
水恋上前大力拉住念绝,心中之火更加旺盛,他竟然想走?!
“去给你端盆凉水来。”
念绝自然而然地回答水恋,这简单的几个字瞬间浇灭了水恋的火气。
“念绝哥哥——”
“消气了么?”
“没有……”
“水恋,你回来了,真好。”
“啊啊啊,怎么可以,我应该有骨气一点,再怎么说念绝哥哥也应该哄一哄我呀!”
水恋涕泪混成一团,她怎么可能真的生气,她只是想要尝一尝梦寐以求的被他当妻子宠着的滋味而已啊。
念绝眼见水恋垂头丧气的样子,他不自觉地就身心愉悦,贴近了水恋的脸颊。水恋被念绝这样一靠近,心跳加速,小脸通红,任由他吻下来。
“哎哟,终于亲上了!”
一道突兀的声音来得尴尬,但真实地发生了。
“谁?!”
念绝反应迅速,即刻把水恋护在怀里,向四周环望一圈儿,他还没有发现对手的时候,那声音就又响起来,不过是掺杂着鬼鬼祟祟的味道。
“哥,是我啦,屋顶屋顶,打开后窗让我进去。”
怕招来闲人惹麻烦,夜合干脆就进去洞房里面,倾落没想到夜合会突然开口,但既然都暴露了,自然就只能下去了。
从后窗进入房内,夜合直接扑向念绝,她努力惦着脚尖,把手臂搭在念绝肩膀上,拉了念绝到一旁,“池钧,倒杯水来。”
“是。”
池钧不辱命,即刻水就来。
“哥,今天你要成亲了,妹妹我送礼喜欢一加一,再送你一份礼。”
夜合不知从哪儿摸出一粒黑糊糊的药丸,送到念绝嘴边,“吃了。”
念绝看夜合这般,哪还有拒绝的机会,把药丸放到嘴里,接过池钧递过来的水,直接就咽了下去。
“嗯,哥,我走了。宛倾落,快点走了。”
夜合招呼宛倾落就要离开,把其余的人都看得一愣一愣的,她这是要闹哪般,来去如风?
“不要,我今天只见着三哥,也只有三哥知道我今天要嫁人,多待一会儿嘛~~~”
水恋有些不乐意,她转向夜合撒娇,“还有啊,夜合,你给念绝哥哥吃了什么?看着好恶心……”
夜合轻轻推开缠过来的水恋,躲到倾落身后,然后非常低调地指了指床榻,“那药丸也没其他作用,就是帮你们和谐和谐感情。宛倾落,快点走哇,不然等着被打么?!”
倾落就知道夜合绝对不会是单纯地进来祝贺的,果然被他猜中,可他除了纵容她还能怎样。
“抱紧我。”
“早就抱好了,快走!”
夜合被倾落带出洞房,两人在暗黑处逗留了没多久,因为怕被人发现,所以两人分开各走一边。
松开夜合的手之前,倾落突然开口,“你还欠我一个洞房。”
“别胡说,谁欠你一个洞房?”
“就是你,当初非要做我妹妹,洞房夜让我什么都没有捞着!”
“谁要当你妹?宛倾落,你给我放手!”
夜合心中明亮,她当初好像真的说过要当他妹妹来着……
“还我一个洞房,然后我就放你走。”
倾落坚持,这把夜合吓了一跳,难道他这么开放,要幕天席地来一场?!
“不要再耍流氓了,宛倾落,这跟你的身份可是很不相称!”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这洞房债都拖了多久了,难道你想抵死不还?”
“那说起来你不也欠我一笔洞房债么?我都没有叫你还,你还好意思嚷嚷着让我还?”
夜合发射性地就张嘴去驳倾落的话,但转念一想,这话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啊。
“原来王妃心里一直记着呢,那好,本王也不是赖账的人,今天晚上全凭王妃做主,本王绝对把帐还清,要是王妃不满意,本王可多交些利息,如何?”
倾落完全是在憋着笑意,被夜合给看破了,不免又招来她一顿咒骂加拳打脚踢。
作者有话要说:儿童节快乐=^…^=
谢谢阅读。
☆、116:念绝大婚(3)
夜合比倾落晚一些回到前堂,她一瞄若瓷的位置,然后悄悄挪过去,在若瓷身边落座。
若瓷看了看夜合,然后斟了杯酒递给她,“在展府里看见什么了?”
“怎么这样问?”
“你看起来心情不错。”
“嗯……告诉你也无妨。”
夜合轻啜一口酒,瞅瞅四周,她凑近了若瓷身边,用仅两人可听见的声音道:“我去看我哥洞房了。”
“你……真是胡闹。”
若瓷摇头轻笑,“要是让你哥哥知道了……”
“我哥知道啊,我还进去洞房给他送了颗补身体的药丸。哎,这里可有什么趣事儿发生?要是无趣,咱们倒不如偷上一坛酒,早早回去,还能再摆一席,喝上几杯。”
“趣事?圣嘉皇帝派了身边红人思得姑娘亲来道贺算不算?或者,尚戎老将军把左右两相家的几个儿子都喝倒了,这算有趣么?”
“无趣无趣,走,去偷酒。”
夜合扫视四周,觥筹交错,主客尽欢颜,但都与她不相干。
“真去?”
“难道还有假?”
“胆子越发大了,你要玩,我自然只有相陪的份儿了。”
若瓷同夜合相视一笑,两人悄悄起身,但一转过身就傻眼了,右相呼延阔正站在两步开外。
右相身材魁梧,他一脸豪爽,举杯再次走近。
夜合脑中一顿,心道,莫不是呼延珍擅自行事,已将事情对右相讲了?
“听说念绝这孩子的喜宴,区氏承办了大部分,老夫同展飒也算同僚,他今日守卫边疆无法脱身,老夫代他端杯薄酒来,算是聊表谢意,区大少跟区管家可千万不要嫌弃!”
右相话里玄机暗藏,夜合又不得不应付他。
这老匹夫心狠手辣,却在这会儿装仁慈,夜合面上带笑,心中不由地紧张起来,“右相大人何出此言?在下不过贱商一名,能被选中承办喜宴,岂敢怠慢。右相大人这杯酒,在下不敢接,差事办得差强人意而已,若接了右相大人的酒,在下心中有愧。”
“行了,老夫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区郁你该当这杯酒!”
呼延阔一摆手,夜合也不敢再说话了,做出颤颤巍巍的样子接了呼延阔手里的酒杯,她略略侧身,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那酒烈得很,一入喉就似火烧一般,夜合强自压制可还是无用,一张脸皱得近乎扭曲,两眼含泪,脸颊显出不正常的艳红。
“哈哈——区郁真是好酒量!”
右相大人一巴掌拍在夜合肩上,更是让夜合险些跌在地上。
若瓷不着痕迹地挡在夜合前面,遮住了她半个身子,“右相大人厚爱,区氏必定不敢辜负,日后自然更加用心办差事。”
“好,既如此,那老夫就不多说了,区氏的牌子可就得擦亮了。”
右相大人一走,夜合就顶不住了,她攥着若瓷的手臂连声咳,但事情还没完。
周遭的人一见右相大人的举动,都十分了然,接着就开始一个个地来夜合这边敬酒,夜合不济,若瓷便帮她挡酒。
来敬酒的多是官场中人,不论官职,一个都不能得罪,若瓷一杯接一杯的酒下肚,夜合见状,知道若瓷也撑不了多久,她干脆就两眼一翻,“晕倒”总没错了。
如预期一样,夜合“晕倒”引起一小片混乱,接着她跟若瓷就摆脱了恼人的场面。
“唔,真是,忘了偷坛酒了!”
“好了,要说酒,还是咱们山庄里的好。”
若瓷瞧着懊恼不已的夜合,有些好笑,她的心思总是突兀,让人意想不到。
“嗯,也对。”夜合叹了口气,斜着靠在马车里,“都怪那个右相,来敬什么酒,他就是坏运气,招来了一群臭虫!”
“他是来给我个警告的。”
“什么?!”
夜合被若瓷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给震得清醒,“警告?什么警告?”
“右相说,如果我不娶他的女儿,区氏就别想在京都存活!”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必知道。这不就是你的心愿么?看着我娶妻生子,不消几天,你就能亲眼见证。”
若瓷坐在夜合对面,本是潋滟多情的眼渐渐迷离,唇边的笑似有若无,有自嘲的意味。
“你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