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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姐……”
怜菱的一声呼唤让夜合心惊,她只顾替怜菱出头,却没想好这后续该如何了结。
“我是你家少爷的朋友,路见不平,帮一帮也是应该的,既然你没事了,那我就先走了。”
夜合丢下话就疾步快走,生怕怜菱来阻拦,但怜菱抱着孩子站在原地,一声声地叫着“小姐”,那喊声环绕在夜合脑海里,挥之不去。
“怎么了?有人追你?”
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猛地被人拉到怀里,夜合一抬头,正是倾落。
“没有没有……”
“那怎么看起来脸色这么差?”
倾落揉揉夜合的手,因她方才在卧月湖边吹风吹得太久,她两只手都是冰凉。倾落把她的手贴在自己身上,不着痕迹地看了看她走来的那个方向。
“我刚才见着怜菱了。”
“然后呢?”
“她被展念歌欺负,我没忍住……”
“怜菱认出你了?”
“我没有应她……”
夜合一想到怜菱在她身后不停地叫着“小姐”的场面就鼻头发酸,埋头在倾落怀里不肯出来。
“其实,你应了她也无妨,怜菱对你不掺假。你没应她也没事儿,毕竟你现在处境不同,冒不得丝毫风险。”倾落安慰道,“好了,早晚有一天怜菱会重新回到你身边,像以前一样照顾你,我保证。不要烦心了,我带你去看好戏。”
“好戏?什么好戏?”
夜合还没有完全脱离低落的情绪,声音含糊地问倾落。
“你自己竟也忘了?你不是把送念绝的大礼放到新房里了么?咱们去看洞房!”
“这不好吧?万一我哥直接脱衣服上床怎么办?我总不能……”
“想什么呢?!你想看我还不准呢!去不去?”
“去去去!我哥就成一次亲……哎,宛倾落,你跟宛倾澜这些人以前有没有撺掇我哥去玩女人?”
“我当然没有了!”
倾落连眼都不眨一下,直接表明清白,“我以前都是做样子给别人看的,我怎么会干那种事,至于倾澜有没有,我就不知道了。”
“嘴硬,我又不是要查你的老底!”
“你查呀!欢迎王妃来查,查跟不查,本王都是行得正,坐得端!”
“切!我是怕我哥洞房出岔子,万一他抱着女人干着急——”
夜合嘴太快,直接就说出来了,她自己先傻了眼。
“掌嘴!”
倾落在夜合脸颊上亲了一下,“你怎么什么话都敢说,要是念绝听见了,指不定要怎么跟你急呢!对男人来说,这话可是太毒了!”
“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嘛!”
“既然王妃这么说了,那本王就有义务想出解决办法。让我好好想想……”
把夜合拉得更近了些,倾落装作思虑的样子,逗得夜合踮着脚尖盯着他。
“什么办法?想出来没有?”
“嗯,万一念绝无措,那本王就跟王妃亲自上阵表演,教导教导念绝,怎么样?”
“下流胚子!”
夜合听出倾落的意思,脸上一红,手上使力,直接把倾落推出去,还奉上一连串的咒骂。
“哈哈……王妃息怒,你要是不乐意,我自然不敢放肆!说实话,夜合,你过滤了。当初念绝跟我们一起在宫里读书的时候就碰过女人了,这个是隐晦的授课。”
“那你也是咯!”
“怎么总能扯到我身上,我是清白的!走,去看洞房,不要想这些跑题的东西。”
倾落一揽夜合的腰,直接离地数尺,令夜合不由地兴奋起来。她自从身体渐弱之后,就再没有体验过这种别样的飞翔。
“我大哥应该还在前面招待宾客,不会这么早回新房吧。”
“池钧已经去前面请他回来了,我让池钧告诉念绝,说你的大礼到了,就在新房里,让他自己回去看。”
“其实,我哥活得真不容易,要被我们这么骗!”
“既然你有悔过之意,那咱们回吧。”
“不不不,悔过是一回事,骗到底又是一回事,不一样,去看洞房,走走走!”
夜合搂着倾落的脖子,生怕掉下去了,一脸的顽皮掩都掩不住。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阅读。
☆、115:念绝大婚(2)
池钧正在新房外跟念绝说着什么,倾落和夜合两人小心翼翼地在屋顶上潜伏好后,倾落做了个手势,池钧见了,朝念绝行了一礼,又说了几句吉祥话就退下了。
池钧身形一转,就上了屋顶,手脚轻盈地来到倾落两人身后。
“池钧,你也来看洞房啊?”
夜合朝池钧招了招手,捏着嗓子道。
“回王妃,属下是负责给看洞房的王爷跟王妃站岗的。”
池钧哪儿敢在王爷面前应付王妃这么热情的招呼,轻飘飘地说了一句就背过身去,伏在屋顶上一动不动。
“哦,也对,万一被人发现了也好快点儿跑,池钧,好好站岗!”
夜合颇为认同池钧的做法,她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倾落已经捂着她的嘴揭开了一片瓦,下面屋子里柔暖的光线透出来,洞房花烛果真醉人呐。
倾落箍着夜合的身子,以防她不安分掉下去了。伸手又揭开一片瓦,倾落看夜合迫不及待地把脑袋凑过去,他不由静然笑开。
从屋顶上的洞往下看,足可收揽全局,洞房里的一切都逃不过屋顶上两人的偷窥。
平日不拘小节的念绝此时看来竟觉手脚被束缚,他从洞房门口缓缓挪到新娘子前面,短短的几步路都被他用来东张西望,估摸是在寻觅夜合的大礼,可惜未果。
那新娘子端坐床榻,丝毫未动,气氛有些尴尬。
“眷儿,你我都知,这场姻缘就是场戏。你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子,昔日沦为丫头而不奴颜婢膝,一朝变身公主却不骄纵,不是所有女子都能如你这般。你真心为我妹妹,我都知道,我娶你进门,就不能对不起你的名节。”
念绝僵直着立在新娘子面前,两只手紧握在一起,像是在表明决心。
“你若愿意委身展家,我便以夫妻之道相待;你若是心中委屈,你我就以兄妹相称。等日后事了,我必亲为你择佳婿,绝不食言!”
按习俗,这时候该有喜婆之类的在场热闹一番,但情况特殊,一切就从简了。
念绝皱了皱眉,对方一个字都不说,倒显得他心思太多了。他凝着那红盖头良久,最终还是伸手去揭,说不清楚此刻心里头是怎样的想法,但念绝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当年夜合救了他娘一命,而眷儿又为夜合满怀热忱,那他给眷儿一桩婚姻又何妨呢。
“念绝哥哥好啰嗦,这么久才来揭盖头,我都快被这块儿布给闷着了!”
“这——”
念绝被眼前的情形给晃了一下眼,说好的眷儿呢,怎么突然就成了水恋?
红妆陪衬,本就灼灼夺目的水恋愈加灵气,她撅着嘴向念绝抱怨,但恍然觉出她这话说得真是太不矜持了,俏脸生红晕,美眸转流光,娇羞的女子是最最醉人的。
“水恋?!”
压制住自己那颗几乎要跃出胸腔的心,念绝低声确认,这是梦,这一定是梦!一定是上天知道他并非诚心要做眷儿的夫君,故而来考验他的!
“许久不见,念绝哥哥莫不是不认得我了?”
水恋从床榻上跳下来,站在念绝身前仰头望着他,“夜合还说你见了我肯定会什么欣喜若狂、如痴如醉之类的,我怎么只觉得念绝哥哥见到我心里并不高兴呢?念绝哥哥,我的感觉是对的还是错的?”
“什么?”
显然念绝还没有真正回神,他顿失思考的能力,只觉得水恋在他面前晃个不停,他无奈之下只好伸手抓住她的手臂,把她定在自己面前。
“莫非你就是夜合说的大礼?”
“念绝哥哥要是不乐意,我现在就去把眷儿给换回来!”
水恋单纯,一看念绝这态度就有些憋屈,她不顾颜面,下定决心听了夜合的话为他上了花轿,到头来却落得他一句意味不明的问话!
“水恋,你别走——”
念绝略略清醒了些,直接把水恋拉进怀里,他没有控制好力道,水恋直接撞上他硬邦邦的胸膛,疼得她呲牙咧嘴,眼含两汪泪。
“是撞到鼻子了?脸颊?嘴?水恋你说话,要不要叫大夫?”
“不要,哪有新婚之夜叫大夫的?!”
水恋死死抱住念绝的一只手臂,话一说完,她又止不住地脸红,新婚之夜的床笫事,夜合已单独跟她说过了。
夜合说话没有尺度,丝毫不考虑水恋还是处子,搞得水恋十分娇羞。水恋知夜合没有恶意,她虽羞于窥探男女之事,但毕竟早晚都是要经历的,从夜合这里了解,总比听一个陌生婆子啰嗦要好得多。
“那还疼不疼?别哭别哭,我不是有意的!”
念绝胡乱地替水恋揉着,却不料她豆大的泪珠“啪嗒啪嗒”地往下落,他顿时愈加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干脆一把将人纳入怀中,轻声哄慰。
“念绝哥哥有没有想我?连给我写封信的时间都没有么?还是说人走茶凉,念绝哥哥已经把我给忘了……”
水恋的性子一向直率,这一刻笑,下一刻说不定就会哭,她抱着念绝的腰不放,问题是一个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