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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落打趣道,他清楚水恋对念绝的痴念,“你是不是想问我水恋的近况?”
“是。”
“那就等明天去问夜合吧。”
“夜合?”
念绝对倾落的话不解,“夜合怎么会知道水恋的近况,她……”
“念绝,夜合怎么会忍心看你承受情伤?她敬重你这个大哥,也爱护水恋,所以……明天你亲自去问她吧。她对你的好,并不比你少。”
倾落早前虽知道夜合对念绝很敬重,但也不曾料想她竟然胆子这么大,什么都敢做。仔细想想,在这世上,能让她这么铤而走险的,确实也没有几人。
“我知道。她自小就跟别人不一样。”
念绝也不自觉笑出来,他想起第一次见夜合时,她那副样子很像小大人,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你父亲怎么说?呼延湛是怎么回事?”
倾落突转话题,念绝也接得飞快,两个人已愈加契合。
“父亲说,呼延湛是在去北疆的路上不见的,父亲曾密信告知圣嘉皇帝,但圣嘉皇帝只令人传信给父亲,信上只有八个字,‘各司其职,守好本分’。父亲猜测呼延湛是被圣嘉皇帝另遣别处了,但这些日子以来,父亲并没有查探到呼延湛身处何方。”
“呼延湛这个人,比他父亲精明。圣嘉皇帝此次怕是许以绝高的荣耀,遣他行机密之事。念绝,呼延湛是条狼,如果查不出他在哪儿,我们就得时刻警惕他窜出来咬人。”
“这件事情,我会继续查,倾落你放心。”
念绝应承下事务,较平日严肃许多。
“哦,对了——夜合说要给你准备一份大礼,明天带给你。”
“大礼?那倒不用,她能到场,我就很高兴了。她以前还嚷着要亲自挑个嫂子,可惜,不能如她的愿了。”
“她说要送大礼,你我都拦不住,你也只有双手去接的份儿。”
“区若瓷应该会跟她一起到吧?”
“自然。区若瓷怎么可能放她一个人跟一堆皇室中人在一起?”
倾落话中怪异,念绝也知道情势所迫,倾落跟夜合不得不分开,区若瓷对夜合情意不一般,身为男人,念绝感同身受。
“倾落,夜合的身体,你想出对策了么?这,拖不得呀!”
“暂时没有。夜合自己也说了,圣嘉皇帝和索宾实两人一前一后在她体内投入不知名的毒,麻烦就在于这两人似乎都跟詹龙谷有关,詹龙谷内的彻心泉也无济于事。”
有关詹龙谷,倾落都告诉念绝了,念绝是可靠之人,倾落也就没有顾忌了。
“倾落,倒不如从索宾白那里着手,他同索宾实既然是师兄弟,那就有可能知晓圣嘉皇帝和索宾实的关联,更有可能解开夜合身上的毒!”
“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值得一试。”
倾落赞同地道,他不甘在大业未成时失去夜合,但凡能争的,他都要争上一争。
两人立着谈了良久,念绝见时辰不早,就前往玉之院去接眷儿回行馆,大婚之前,眷儿仍需住在行馆。
倾落同行,他与念绝两人至玉之院外便听见了里面的笑声。
眷儿的声音比如儿尖锐,说笑间兴奋难掩,而如儿则沉静得多,就算笑也只是浅笑,笑不露齿。两人相较,如儿倒像是个管家小姐了。
女子心机,倾落并不反感,计谋策略若与抱负结合,那是可以被接受的,譬如夜合。但要是什么都可以利用,什么都敢舍弃,那么再深的心机与再宽广的抱负,都只能招致血腥缠身,不能算作谋略,只沦落成阴谋。
回行馆的路上,眷儿的兴奋还没有消逝,她已从如儿口中知道夜合的确切消息。
念绝也与她一起坐在马车里,他又给眷儿加了一道兴奋剂,“明天,夜合会来。”
“少爷,小姐真的会来吗?你没有骗我?!”
“明天你自然就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阅读。
☆、114:念绝大婚(1)
念绝大婚,展府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宾客皆欢畅。
凫依国公主从行馆出嫁,仪仗队绵延好几条街,单说那锦绣花轿就足可令泽硕城的女子艳羡不已,更别提如念绝这般称心的郎君倾心来迎。
尚戎老将军最欢喜的就是他那展飒徒弟托他来督办念绝的婚事,他有多年没有碰这样热闹的事儿了。
新娘子被人搀着,一路进了展家的正堂。
大夫人青辽碧满面春风,客气地请尚戎老将军上座。老爷子也不客套,他喜欢念绝这孩子,今日能受新人的大礼,心中也着实欢喜。
因展家父子先后被圣嘉皇帝擢升重用,所以巴结者都望风知向,这喜宴上就有一簇簇的人是来接机套近乎的。
好在念绝不比宛倾澜那种人,他脾气好,不管对谁,都礼让三分,撑足了展家的面子。拜过堂,新娘子就被人送进了洞房,念绝留在前面招呼宾客。
念绝一心挂念夜合,也早就瞧见跟若瓷站在一起的她,但碍于身份,不能抛□边的一群人跟她说话,不免有些遗憾。
夜合挑了个僻静的角落,她对展府十分熟稔,要找个没人找得见的地方还是轻而易举的。她刚在卧月湖一侧的树荫里坐下,就听见远处的人声渐渐近了。夜合又往后退了退,幸亏这片林子还算浓郁,遮过她的身影绰绰有余。
“……孩子比较爱哭,有时候怎么哄都哄不住。”
是展念歌!
夜合皱皱眉,展念歌怎么回来了,念绝大婚,按规矩,展念歌已嫁为人妇,不需回娘家来。再说,三夫人与大夫人不和,展念歌同念绝还有夜合的关系算不上坏,但也绝算不上好。
而且,那正走在展念歌身边的,不就是许久未见的怜菱么?怜菱怀里抱着个婴孩,落后于展念歌半步,走在她侧后方。
“奴婢不敢随便说话,小姐就不要为难奴婢了,右相府上肯定有不少有经验的嬷嬷婆子,小姐还是让她们照顾小世子吧。”
不过两三句的对话,夜合已猜出这展念歌是不坏好心,展念歌在威胁怜菱。
“怜菱,眼下也只有你能帮我,念绝他对你没有戒心,你去帮我把他叫来这里来,我有事跟他说!”
“小姐高估奴婢了,少爷今天成亲,有很多事要忙,应该是来不了的。”
怜菱抱着孩子,又往后退了几步,直言拒绝了展念歌的要求。
“怜菱,趁着我还能平和着跟你说话,你就照着我说的话去做,否则,我让你背着命案进大牢!这孩子看起来还未满周岁,若是没了娘……”
“奴婢安分守己,不知道什么命案,小姐要是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奴婢就告退了。”
“怜菱,你还记不记得当年展念容掐死了府里的大厨?你跟展念容杀了人,还抛尸卧月湖,你们只当月黑风高,无人知晓,我告诉你,我当时也在场,只不过躲在暗处而已。怜菱,只要我愿意,就可以把这件事翻出来立案。我要你做的,不过是一件小事,却可以救你一命,这样你都不愿意?”
展念歌愈渐逼进怜菱,气势咄咄不饶人。
夜合立在原地良久才回想起来,当年她确实掐死了府里的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欺凌怜菱,也就是在那一次她发觉了自己身上的力量。
“你胡说!三夫人当时管教那么严,小姐你怎么可能在卧月湖附近?”
怜菱被逼着后退,她紧紧抱着孩子,颤声辩解。
“事关人命,我还不敢胡诌!要么你现在就替我去叫念绝,要么就等着进大牢!”
“哟,这不是右相府里的三少夫人吗?”
夜合对有些事情丝毫没有忍耐度,例如眼前。
“谁?!”
突来的声音显然把展念歌给吓了一跳,展念歌急急回身,她并不认得此时易了容的区大少,“你是谁?胆敢在大将军府放肆?!”
“相较于我这个拿着请柬从正门进来的人,呼延夫人才是真正的放肆!”
夜合最烦别人高声对她叫喊,她厉声回击展念歌。
一听眼前的人是此次喜宴的宾客,展念歌不自觉就收敛了许多,从内心里来说,她在这大将军府算不得真正的主人了。
“菱姨,过来。”
夜合随口喊出来,这句话令她和怜菱两个人都怔愣不已。
当初夜合掐死府中大厨之前,她就是这样把受辱的怜菱叫到身边的,一字不差。
怜菱抱着孩子,眼眶已然泛红,她直直望着夜合,慢慢走到夜合身边。
“展念歌,若是你现在离开,我就当方才什么都没有听到,否则要丢下襁褓中的孩子去进大牢的可就是你了!”
“大言不惭!你既然知道我是谁,那就该知道我父亲同我夫君是谁,你不要多管闲事,免得被殃及!”
展念歌面孔有些扭曲,她强自镇定,意图稳住局面。
“你父亲位高权重是事实,你夫君师从名门也是事实,而你,展念歌,你不能成事也是事实。父亲不疼你,夫君不宠你,人活成你这般模样也真是奇才!要是不想让我把你痴恋展念绝的事儿抖出来,你就赶紧滚!”
夜合全然不给展念歌留一丝面子,怒声喝道。
“你——”
展念歌狼狈不堪,浑身颤抖,她想打向夜合却力不从心,最后还是仓皇离开。
“小,小姐……”
怜菱的一声呼唤让夜合心惊,她只顾替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