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关于眷儿的孩子,如果你想听,我可以解释。”
倾落仍旧捂着夜合的双眼,他隐隐地感觉到已经有温热的濡湿渗透到他的手指,她肩膀的颤抖让他心疼不已。
“我不想听!我只知道是你让她怀了孩子,她本来可以跟如儿一块儿呆在落王府里,平平安安的,是你把她逼走,她不得不回凫依国,现在你又要杀了她,你凭什么?!”
低声的陈述,偶有的起伏,比之疯狂的叫嚣更适合夜合。
“你不想听?所以你就可以肆意指责我,给我扣罪名?夜合,一切的根源都在你身上!”
倾落对于夜合的控诉显得有些无力,她不止一次站在他的对立面,对他毫不留情,即便在那之后会和解会原谅,可伤痕还是在的。
“你明知道如儿包藏祸心,却还是固执地留她在身边,你诈死南下,如儿施药令我跟眷儿发生关系,眷儿不告而别,如儿便一人独守玉之院。你尽可以拿更恶毒的话来对我说,夜合,你说是我排斥你,你又何尝没有排斥我?”
窝在倾落怀里,静静听着倾落的话,夜合一动不动,其实她方才只不过是气急,气他暗示要杀了眷儿。
这段日子以来,他们很少见面,即使见了也多是不欢而散,这是两个人都不乐见的场面,可是夜合忍不住,她忍不住地想激怒他,至少他会记得她多一些。
“我没有要排斥你,就是希望你不要那么狠,任何的生命都是有缘由的,能出现在这个世界,这本身就是个奇迹了。我的意思是说,你杀一个人,就是毁了一个奇迹,你将来是要付出代价的,万一那代价是你的命呢?那怎么可以……”
夜合语无伦次地说着,她有些慌乱,但倾落把她裹在怀里,那力道似乎也箍住了她的大脑,她有些辞不达意。
“为什么那代价不能是我的命?我早晚也是要死的。”
倾落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夜合的耳畔,很像是笑意。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不可以,你怎么能死呢?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很多人都需要你……”
“你呢?你需不需要我?”
“我不用需要你,你就在我身边,我一伸手就摸得到你。”
夜合伸手抓着倾落的手腕,理所当然地道。
“那我就不死,就待在你一伸手就摸得到的地方。”
倾落垂下眼睑,这一次的争吵算是结束了么,那么下一次呢,她又想怎样地为难他,难道他还要像刀刃一样反击她,她才能再次安静下来么……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阅读。
☆、112:再起算计(2)
“为什么到现在还不愿意动如儿?”
倾落皱了皱眉,“她会是个大麻烦。”
“我所知道的,你自然也都知道了。我在策州的时候问过你关于圣嘉皇帝的看法,倾落,其实你对圣嘉皇帝的怨怼没有那么深,我不想因为他派如儿在我身边就断掉你跟圣嘉皇帝和解的可能。”
夜合耸耸肩,她的原因就是这么简单。
身为一个帝王,宛驭天淋漓尽致地运用着他独道的南面之术,所有人的举动都被他吸收眼底,包括夜合,倾落,倾轩等等。
不可能直接与宛驭天为敌,这也是夜合选择留下如儿的一个原因。
“和解?没有可能的。”
倾落冷笑一声,连嘴角的笑纹都透出凛冽,“他为君一日,就不可能做一个好父亲,而我也不需要做一个好儿子,对他而言,看到一个合格的继承者,永远比看见一个好儿子更重要。”
“倾落,如果你执意走下去,那就是在跟你的兄弟博弈的同时,还要应付圣嘉皇帝,这并不轻松,你我都知道!”
“那又如何?你怕了?”
“怕麻烦。”
夜合亮出直白,“如果加上圣嘉皇帝那只老狐狸的话,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儿……”
倾落鼻翼耸了耸,她原来是嫌麻烦。
“麻烦的事我来,你挑不麻烦的下手。”
“有什么是不麻烦的?”
“大概没有什么是不麻烦的,所以你只需要袖手看着。”
“我的良心总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你也没有这么的好心。”
从倾落怀里跳出来,夜合咬咬下唇,“圣嘉皇帝派了个如儿在我身边,却让如儿对你下手,这是怎么个道理,你想出来了么?”
“没有,但总归不会是来帮我们的。你怎么看出如儿的异样的?”
“如儿跟在我身边,年数不短,涉及我的饮食起居,她事无巨细都亲力亲为。我几乎时刻都带着她,上一次去北疆的时候却撇下了她,我果然在北疆发病,几乎要了我的性命。还有一次,就是我那一次回詹龙谷也没有带上她,也不幸再次重演……”
“彻心泉不是可解百病么?”
倾落想起那次夜合回詹龙谷,也就是在那一次索宾实被她给诱走,他知道她的计谋,却不知道她的发病。
“所以,我笃定圣嘉皇帝跟詹龙谷也是有关联的。他让如儿给我下了慢性的药,是彻心泉无法祛解的,那他的毒药很可能就是来自詹龙谷。可惜,我掌詹龙谷时日尚短,对詹龙谷里的事并不太清楚。”
“如果如儿给你下了慢性药,那就需要一直待在你身边,以防你发病而暴露自己。你已发病两次,她应该有所警觉。现下她隔几日到凯泽山庄里,莫非就是为了……”
“她是为了给我下药。所以她不能死,她死了,我也活不成了。”
夜合尽量说得释然,但她自知有多痛恨在遇到了倾落之后不能活得更长久。
“不会的,如果彻心泉不行,肯定还有别的什么可以解那种毒!”
倾落失措于夜合未说出口的话,如果詹龙谷的彻心泉都解不了那种毒,只能说明,夜合活不了多长时间了。
索宾实曾告诉过倾落,詹龙谷养有不少的圣手,他们各司其职。能做到圣手的,无疑就是在世上求败不能了。夜合的态度无疑已经是要放弃了,她手下的圣手都无能为力,那就真的是力不从心,只能听从天意了。
“一个宛驭天,再加一个索宾实,他们两个用的都是詹龙谷特有的毒……不要奢望了,会失望的。”
夜合轻笑着安慰倾落,“再说,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么……”
“你是好好的么?”
倾落把夜合重新拉到面前,他埋头在她腰际,两只手抱着她,“你是好好的么……”
不曾料想,这个女人有一天会同母妃一样先他而去,倾落心中滋味难言,他曾承诺,一定在她之后死,让她免受死别之痛。
或许他作出承诺的时候,她就知道他做不到,但还是配合地应下他的一诺,不为亲见诺言践行,只为他可安心付出。
“我是好好的,你看着我就知道了。”
夜合伸手抬起倾落的脸,但他执意不想在此时面对她,闪躲几下,如同孩子闹脾气一般。
“你在难过?宛倾落,我倒是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到你为我难过。”
“我早就告诉过你,宛倾落是个人,是个普通人,他也有情绪的。”
倾落的声音轻飘飘的,比寻常少了很多分量,“我原以为索宾实在你身上做了手脚,不过是稍稍可掣肘你,没想到,我还是低估了你的分量,连宛驭天都不放过你……”
“这倒是,能被一个帝王这么看重,我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不许玩笑!今天把事情都说清楚了,否则别想走!”
“没有了,就这一件是你不知道的。”
夜合掐掐倾落的脸颊,她似乎找到了新乐趣,“我不是犯人,不要用审犯人的语气跟我说话!”
“以后每天遣个人到这儿来给我传话,如果身体好,你就自己来。”
倾落任由夜合对他的脸颊进行蹂躏,他不舍得推开她。
“那估计我就是天天身体不好了。”
“你就这么不想见我?!”
“没有没有,好了,这里是哪儿?”
“悦嘉楼的后面,直接从后门进,不要被人发现了。”
夜合点点头,突然变得乖顺,“知道了。”
“留下陪我吃饭,我让他们做了你喜欢吃的。”
“好。”
“以后没有事不要乱跑,更别像今天一样突然跑去找呼延珍。万一呼延珍跟你动手,你怎么敌得过?!”
倾落似乎心有余悸,生怕夜合因为什么事情就……
“不会的。你的人就守在呼延珍那里,我怎么可能会出事?你太紧张了。”
夜合不以为然,可能他难以理解她现在的心情,对她来说,多活一天就是赚到了,所以她没有太多时间担心别的没有发生的事情。
“上一次羽炎看着你,池宇他们都跟着你,你不还是——”倾落伸手抓紧了夜合的手臂,声调里透出怒气,但终究还是被他给压制下去,“夜合,答应我,别胡闹,行不行?”
“那好吧,我不随便乱跑就是了。”
夜合抖抖手臂,示意倾落放手,“说起呼延珍,我今天之所以去找她——”
“不要告诉我你是想让她嫁给区若瓷!”
“唔,其实你猜对了。”
“王妃,下次做什么事情之前,可不可以抽空跟本王通个风?”
倾落无可奈何,她有时候莽撞地令人害怕,有时候又冷静地让人发指,“区若瓷跟宛倾轩,还有